第162章:8怨神僧,奔赴京都,為匈奴主犯,立長生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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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

顧錦年也算是盡興。

不過整場宴會,顧錦年並沒有談論任何關於文章或者是政治的東西。

純粹就是跟眾人見個面,吃個飯。

哪怕是面對於益和何齋,顧錦年都沒有多聊什麼,馬上就要科舉了,為禮部郎中,顧錦年也不想說什麼,免得影響人家科舉發揮。

即便他們氣運如虹,可顧錦年還是秉持心的公正。

晚宴過後。

顧錦年也告辭了。

眾人紛紛相送。

等顧錦年走後,何齋不由開口。

「未曾想到,侯爺竟如此禮賢下士,不愧是後世之聖。」

何齋開口,讚歎顧錦年的品質。

「能被孔聖欽點之人,自然不差,我雖年長侯爺幾歲,但於某覺侯爺比於某要更加明白朝政二字。」

於益出聲道,也不由自主的誇讚顧錦年。

「於兄,倘若沒什麼事,我們二人繼續淺飲一二?」

何齋出聲,主邀請於益繼續喝酒。

「好。」

於益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如此。

到了翌日。

禮部主事,周華與李安之來了。

再有幾日便是科舉之日,他們過來是有兩件事告知。

「侯爺,楊尚書這邊讓您準備好科舉試題,再有幾日便是科舉之日,不能耽誤。」

周華諂笑著開口,告知顧錦年這件事

「明白。」

「我今日會去一趟禮部,將試題告知楊大人的。」

顧錦年點了點頭。

「勞煩侯爺了。」

「還有個事,侯爺昨日是不是設宴邀請一些考生聚會?」

周華開口,這是第二件事,提起這件事,周華聲音有些平靜,略微低著頭。

「怎麼了?」

「有人彈劾本侯嗎?」

顧錦年略顯好奇道。

「回侯爺,史臺有人彈劾侯爺,說侯爺為禮部郎中,私下與學子見面,有些違制,不過楊大人已經出面說明,說是侯爺乃為讀書人,是孔聖欽點的後世之聖,見一見讀書人,也在理。」

周華出聲,告知顧錦年這件事

聽到這話,顧錦年點了點頭。

不過他也意識到了一件事

場后,自己一舉一都要被察覺。

史臺所作所為,

顧錦年不氣,這是人家的職責,有問題就指出來,你能解釋最好,解釋不清就是有問題。

而且史臺也不是針對自己,只要朝為,誰都針對,有人監督是好事。

「明白了。」

「往後本侯會多多注意。」

顧錦年點了點頭,這事的確是自己有問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是。」

周華點了點頭,未曾想到顧錦年沒有生氣,讓周華心安心一二,倒不是他把顧錦年想的太如何。

畢竟一個是侯爺,剛剛朝政,就被人彈劾,顧錦年現在才不過十七歲啊,不服氣很正常,只是沒想到顧錦年居然如此平靜,還真是有些氣魄啊。

這就是格局吧。

「侯爺,您的侯府早些時候就工了,若不出意外的話,八月吉日就能竣工。」

周華又提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顧錦年侯府的事

「好,這是小事。」

顧錦年顯得很隨意,侯不侯府無所謂,反正有書院住,實在不行回家裡住也沒什麼大問題啊。

過了一會,顧錦年與周華一同前往禮部。

關於選題的事,還是要與楊開好好商議一二。

半個時辰后。

大夏禮部。

科舉在即。

禮部現在最關心的事,就是試題。

試題由顧錦年欽點沒錯,但禮部還是要選出幾個試題,由顧錦年挑選。

當然顧錦年若是能說出更好的也沒關係。

此時此刻,禮部尚書,左右侍郎,外加上三名大儒聚集在其中,他們正在商議試題的事

試題選出后,就要前往貢院休息了,而禮部之外,也有兵部的將士嚴格把守。

只要這些人出來,必須護送到貢院,吃喝穿用都有人護送,怕的就是泄題。

各大王朝對於科舉,查的極其嚴格,舞弊是大罪,輕則都是終生廢考,重則發配邊疆,所有牽扯事員,全家流放,主犯斬首。

也正是因為如此,大夏的科舉,能得到天下人認可。

「見過楊尚書。」

很快。

房門打開。

是顧錦年的聲音響起。

他走進房,朝著楊開一拜。

「是錦年來了啊。」

「錦年,剛好在談論科舉試題,你有了試題嗎?」

見到顧錦年,楊開起,面上帶著笑容。

「此番科舉試題,下有了想法,就不知道諸位覺得如何。」

顧錦年走進房,直接在書桌面前,寫下兩個字。

【盛世】

當下,眾人不由紛紛起,看向顧錦年所寫的試題。

以盛世為題。

倒也算是符合當下況。

不過有大儒聲音不免響起。

「侯爺,這試題問題倒沒什麼太大問題,不過此題太過於廣泛,怕學子們不好去寫啊?」

大儒出聲,倒不是覺得試題有問題,單純覺得太過於廣泛,難度有些大。

以往的試題,基本上是從經義中節選出某一段,然後讓大家來寫。

顧錦年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有些不太妥當。

「非也。」

「以盛世為題,剛好可以看看我大夏才子們,對朝政有什麼看法,對國家又有什麼想法,這樣一來,我等也可以更加了解,天下弊端。」

顧錦年出聲。

他倒不是隨便想了個試題,之前皇帝讓他出題的時候,顧錦年也深思慮了許久。

盛世為題,絕對沒有太大問題,合合理。

匈奴國如今已經被打下來了,外患暫時沒有,對於大夏王朝來說,兩件事是最為重要的。

一個是藩王,這終究是一個患,但這個事不能放在明面上來說。

另外一個就是民生大計,對外對都是朝政上的事,最核心的還是百姓,唯獨讓百姓吃好喝好,才是本,百姓若是富裕起來了,一切都好說。

大夏也有足夠的底氣,本不怕,畢竟人人吃飽喝足,誰願意跟你造反啊?

盛世為題。

沒有任何問題。

「老夫同意。」

「以往都是以聖人經義為題,可說來說去,終究是一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錦年所言的確不錯,老夫同意。」

楊開率先表態,幾乎是無條件支持顧錦年。

得到這樣的回答,其餘人想了想,最後也就紛紛答應下來了。

一來是禮部尚書都這樣說了。

二來是顧錦年這個選擇也沒有錯。

再者他們也知曉這件事,永盛大帝已經全權給顧錦年,較真也沒有任何意思。

「行,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定下。」

「諸位先去貢院好好休息吧。」

楊開出聲,讓他們先行離開。

不多時,待他們離開后,楊開將房門關上。

「錦年。」

「有個事你還是要警惕一下,佛門最近對你的意見很大,一些不好的消息傳到了大夏境,說你滅了阿塔寺所有人。」

「這件事,現在整個佛門都知道了,上行宗聯合小緣寺還有大音寺施我大夏,希你能給出一個答覆。」

「眼下禮部住了消息,但據老夫所知,一些邊境之城,對你有巨大的爭議。」

楊開出聲,道出這件事來。

阿塔寺的事

阿塔寺全寺上下所有人被殺,這件事不可能沒有一點靜的,而對於佛門這樣的手段,顧錦年早就猜到了一二。

「阿塔寺住持並非是我殺的,是天魔老人所殺,包括那些寺廟僧人。」

「不過,若我有實力的話,也會殺盡他們。」

顧錦年給予回答,他實話實說,但也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天魔老人?」

楊開有些驚訝,不過想想也覺得合理,畢竟顧錦年的實力,應當殺不了羅澤主持。

「既然不是你,那就好。」

「此事老夫會理好,錦年,你先不要摻和,科舉為重。」

楊開點了點頭。

如此說道。

「好。」

「那我也去貢院吧。」

既然楊開可以理,顧錦年也不啰嗦,打算直接前往貢院。

「你去不去貢院都無所謂,如若你有要事理的話,先理自己的事。」

楊開搖了搖頭。

別人是要去貢院,但顧錦年沒必要去,份擺在這裡。

「還是去一趟吧。」

「守點規矩,免得史臺又來參我一本。」

顧錦年不想著破壞規矩,既然出了試題,就去貢院,也免得落下口舌之爭。

「行。」

「不過史臺參你,並不是什麼大事,老夫也被參過,他們職責所在。」

楊開點了點頭,顧錦年有這樣的想法,他很滿意,不過還是提醒顧錦年一句,免得顧錦年對史臺產生誤會。

「請楊大人放心,下明白。」

顧錦年拱了拱手,而後便離開了禮部,朝著貢院走去。

來到科舉貢院后。

顧錦年聽從安排,該如何就如何,沒有半點逾越。

而此時此刻。

大夏京都外。

一條河道上,一艘小船緩緩行駛,小船上正站立著兩道影,是兩名僧人。

一人比較年老,這是八怨神僧,他已經來到大夏境,要不了幾日就能抵達大夏京都。

另外一人,這是南山寺主持,乃是上行宗主持。

「神僧。」

「此番您前來大夏王朝,找天命侯麻煩,有些不妥啊。」

南山寺主持開口,他聽聞八怨神僧前來,自然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而後兩人同舟,他詢問對方來意后,忍不住如此出聲。

大夏王朝,雖有佛寺,但越中心地帶,佛寺就越,像南山寺這種,還是因為禮部管制,再加上一些博弈之下,才建起寺廟。

故而佛門在大夏境,的的確確有些,反而是仙門,還算不錯,至得到朝廷的支持。

「何不妥?」

「只是來討個公道,天命侯乃是大夏第一侯爺,又是孔聖欽點的後世之聖,難不不講道理?」

八怨神僧面無表,淡淡出聲道。

「非也。」

「老衲也聽聞過關於阿塔寺之事,的確是羅澤上師執念極深,據說他是被業火加持而死,並非是被顧錦年所殺。」

「顧錦年此人,老衲有所了解,對我佛門有些偏見,再者他格偏激,神僧此番東渡前來,怕是討不到什麼好。」

南山寺主持也不敢把話說的太直接,只能晦提了一句。

可八怨神僧搖了搖頭,著這綠水青山道。

「你說的沒錯,羅澤上師的確是因業火而死,但終究與顧錦年有牽扯,再者這件事有魔道天魔老人的影子,全寺上下所有僧人,都是因天魔老人而死。」

「堂堂天命侯,與魔道巨擘有牽扯,是這件事,他顧錦年難逃其咎。」

八怨神僧出聲,道出天魔老人的事

「與天魔老人有關?」

「這不太可能吧?」

後者有些驚訝,不過馬上又皺眉道:「不過的確聽聞,天魔老人對外宣稱,顧錦年是他徒兒,只是我等都以為,是顧錦年有仙靈,所以才起了收徒之念,顧錦年並沒有答應。」

「倘若這件事,當真與顧錦年有關,那的確可以做一做文章。」

「只是,如若顧錦年當真與天魔老人有關的話,我等這樣去做,會不會惹來天魔老人的報復?此人生古怪,殺伐果斷啊。」

南山寺主持如此說道,言語之中對天魔老人還是充滿著顧忌。

「不用擔心,我等已經查清楚天魔老人為何要幫顧錦年了。」

「並非是顧錦年的師父,而是他欠顧錦年一個因果,為了償還才會選擇出手。」

八怨神僧卻顯得不以為然。

「神僧,這話不太可靠啊。」

南山寺主持覺得有些怪異,忍不住出聲。

「沒什麼不可靠,你好好想想看。」

「天魔老人是何許人也?準第七境修士,而且他修鍊的魔功,非同小可,關鍵時刻可踏第七境。」

「這樣的大人,即便是顧錦年有仙靈又能如何?他見過的天才會嗎?怎可能獨鍾顧錦年?」

「不過他應當是需要顧錦年幫忙,欠下一場因果,天魔老人雖生兇殘,可也算是有恩必報,幫顧錦年出手一次,並不算什麼大事。」

「倘若當真是顧錦年的師父,又何必去扯謊?為了什麼?故意讓人找顧錦年麻煩?」

「這又有何意?他想要殺一個人,很難嗎?」

「這不符合道理。」

「所以天魔老人只會幫顧錦年一次,可能念及舊,如若顧錦年太的話,還會選擇出面當個和事之人罷了。」

「不需要太擔心,魔道中人,雖然喜歡出爾反爾,但天魔老人,如此境界,應當是言出必行,說只幫一次,應當只幫一次。」

「再者,當真翻臉,佛門難不怕一個魔修?」

八怨神僧說的十分自信,一來他覺得天魔老人沒有理由幫顧錦年兩次,二來佛門也不怕天魔老人。

所以勝券在握。

「確實,還是神僧想的周到。」

「不過,敢問神僧,這次過來,您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只是讓顧錦年承認錯誤?亦或者是度化顧錦年?」

南山寺主持詢問道,也很好奇八怨神僧這趟過來是為了什麼?

「兩件事。」

「一來,將這件事公佈於天下,想要度化顧錦年是不可能的,但這件事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必須要讓天下人知道,顧錦年所作所為,如此一來,我等就可以趁此機會,在大夏境多建下寺廟。」

「二來,上行宗欠匈奴國一個天大的因果,匈奴王找我上行宗幫忙,希將曾經侵大夏十二城主犯骨帶回去,立長生牌,為他們燒香祈福。」

八怨神僧道出來意。

「立長生牌?」

「神僧,這萬萬使不得啊。」

「大夏與匈奴國議和之時,匈奴國只是提出要讓大夏王朝修改史書,顧錦年都不答應,他畢竟是鎮國公之孫,痛恨匈奴人,所有的主犯已經被凌遲死。」

「倘若神僧您親自出面,索要骨的話,顧錦年絕不會答應。」

南山寺主持認真說道。

他知曉顧錦年的脾氣,畢竟在大夏境,很多消息他第一時間就知道。

顧錦年連史書修改都不答應,對方開出那麼多條件,顧錦年都不理會,現在要拿走那些主犯的骨,還要給他們立長生牌,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聽到這話,八怨神僧目更加平靜道。

「沒有什麼答應不答應的。」

「此番老衲敢來,就是做好了一切準備。」

「老衲京之前,已經聯繫了幾位故友,他們會幫我理此事,無論顧錦年答應還是不答應。」

八怨神僧並不在意,給人一種他並不是來與顧錦年商議的,而是來通知顧錦年一般。

「神僧的意思是說,已經暗中讓人理好了?」

南山寺主持好奇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好,即便是被發現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差不多。」

「但此事老衲會親自告知顧錦年,通知他一聲。」

八怨神僧接下來的話,又讓南山寺主持沉默。

「這.......又是為何啊?神僧,您這是故意要激怒他嗎?」

這回南山寺主持是徹底不明白了,明知道顧錦年不會答應,還要主去說?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沒錯,就是故意激怒他。」

八怨神僧點了點頭,如此回答道。

「這是為何啊?」

「神僧,顧錦年現在是大夏第一侯,深得皇帝恩寵,倘若直接激怒他,我等在大夏就更不好待了,退一步說,神僧,當真惹急了顧錦年,他極有可能敢做出滅佛這種事啊。」

南山寺主持清楚的很,顧錦年是個什麼人,他有所耳聞,人家敢冒著世族力,請罪商販,又敢調遣幾十萬大軍,踏平白鷺府。

為讀書人,敢抨擊孔家,甚至到孔府將聖人召喚出來,削天下讀書人一刀?

這種種事擺在這裡,誰敢招惹顧錦年?

說好聽點,這做君子之氣,說難聽點,這就是個火藥桶,誰誰死。

寧王強不強?西北最大的王,結果兩個兒子死在了顧錦年手中,你能說什麼?

現在整個大夏境,所有人都有一個共識,做什麼事都不要招惹顧錦年。

可沒想到八怨神僧還故意去找顧錦年麻煩,這裡畢竟是大夏境啊,要是在西漠,那隨便八怨神僧去招惹顧錦年,在自己的地盤怕什麼?

「滅佛?」

「他若是真敢滅佛,那佛門就大興了。」

八怨神僧淡淡開口。

「佛門大興?」

「神僧,這.......」

南山寺主持完完全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滅佛反而會讓佛門大興?

「我等推測,大夏過些日子,將會有可怕的天災降臨,在何,亦或者是怎樣的天災,我等都推算不出來。」

「今日前去大夏京都,找顧錦年,為的就是讓我佛門昌盛。」

「只要顧錦年敢滅佛,犧牲一部分佛門中人,等待天災降臨,那這場災難完完全全就是他顧錦年招惹出來的。」

「那個時候,佛門在援助大夏王朝,超度亡魂,一來二去,佛門威必定在大夏王朝達到鼎盛,那個時候再藉此機會,由大金王朝,扶羅王朝,聯手施大夏。」

「讓顧錦年為此事承擔後果,按照大夏王朝的格,必然會保護顧錦年,那麼就可以乘此機會,讓佛門駐。」

「這就是佛門為數不多駐大夏王朝的機會了。」

「只要駐大夏王朝,而且藉助這次天災,佛門將會迅速發展,不出三五年,這大夏百姓的信仰之力,足可以讓我佛門誕生一位七境佛門尊者。」

「待到天命之爭開始,我佛門將獨佔鰲頭,獲取天命,誕生出一位真佛。」

八怨神僧道出佛門的計劃。

聽的南山寺主持沉默不語,他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佛門的計劃,太過於縝了,而且環環相扣。

以阿塔寺羅澤上師之死為由,找顧錦年討要一個公道,順便要回主犯骨,祭長生牌,故意激怒顧錦年。

倘若顧錦年選擇,就將天災之事扣在顧錦年頭上,再讓佛門超度亡魂,救苦救難,到時候佛門進退有餘,主權全部在佛門手中了。

唯一犧牲的,就是大夏境的一些佛門弟子了。

「可若是按照顧錦年的子,他要滅掉大夏境所有佛門弟子,那該怎麼辦?」

「讓這麼多人犧牲,還是有些.......」

南山寺主持有些不忍,雖然是為了佛門昌盛,可大夏境的佛門僧人不,全部犧牲的話,還是有些不太好啊。

「他不敢!」

「你當真覺得他敢滅佛?」

「殺一部分人,他敢,老衲信。」

「但大夏境,寺廟也有萬座,他當真敢全滅?」

「真就不怕惹來天罰?」

「即便他敢,大夏王朝敢嗎?這些人就不怕嗎?」

八怨神僧看向後者,斬釘截鐵道。

本就不相信顧錦年敢滅佛。

即便是顧錦年敢又如何?大夏朝堂百難道都是死人?顧錦年衝也就算了,大夏文武百也是衝之人?

果然,話說到這份上了,南山寺主持明白了。

「可倘若顧錦年沒有要滅佛的意思呢?」

他繼續問道。

「那更好。」

「他若是低頭了,對天下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而且對我佛門來說,也提高了威,這個時候再提出讓佛門駐的事,豈不哉?」

「而且還省去了一些麻煩。」

「總而言之,當顧錦年殺了羅澤上師那一刻開始,他顧錦年就註定要牽扯因果。」

八怨神僧緩緩出聲。

進也好。

退也好。

佛門已經想明白了,不然也不會直接前來。

「阿彌陀佛。」

最終,南山寺主持雙手合十,如此說道。

而如此。

轉眼之間,便過了三天時間。

這三天時間,一件事,也傳遍了整個東荒境。

那就是關於阿塔寺全寺僧人被殺的事,這件事牽扯到了顧錦年,有無數消息傳開。

寧王之子胡作為非,皈依羅澤上師,顧錦年為枉死的百姓出頭,要求羅澤上師出寧王世子。

然而羅澤上師不願出,最終全寺被顧錦年屠殺乾淨。

大致的消息就是如此,但一些小道消息才是百姓關注的,有消息傳聞,是天魔老人的手,顧錦年與魔道之人有千萬縷的關係。

也有小道消息是說,這魔道強者,欠下顧錦年一個恩,見顧錦年有難,所以出手幫忙,只是魔道之人,做事狠辣,直接滅寺,這是顧錦年沒有想到的事

這個小道消息,被百姓們一致認可,他們不相信顧錦年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

所以將矛頭指向了天魔老人,大罵魔道之人狠辣,為顧錦年解釋。

不過,不管是什麼消息,佛門四大神僧之一,八怨神僧已經京了,這件事為了京都最大的話題。

八怨神僧這次前來,擺明了就是要找顧錦年麻煩。

所以,百姓們很好奇,顧錦年會以什麼方式解決。

只是,當八怨神僧來到大夏王朝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找顧錦年,而是去了一趟禮部,當日晚上,又去找了夜侯,還有一些大臣,包括刑部尚書。

誰也不知道八怨神僧找他們做什麼,唯一知曉的是,八怨神僧沒有去找顧錦年麻煩。

永盛十三年。

二月二十九日。

距離科舉之日,還剩下最後兩日。

大夏京都,顯得十分安靜,因為科舉在前,故而宮有旨意,嚴市場雜,以及擺攤街,尤其是貢院附近,還有一些酒樓周圍,更是言。

擔心吵鬧到這些學子,怕影響學子。

百姓們也是積極配合,畢竟這些學子,未來都是大夏的棟樑之材。

然而,就在今日午時。

大夏貢院之外。

一道影,緩緩出現。

是八怨神僧。

他披著袈裟,面平靜,雙手合十,行走在街道上,最終在貢院外停了下來。

「阿彌陀佛。」

「老衲上行宗,佛號八怨,今日為阿塔寺之事,前來求見大夏天命侯顧錦年。」

侯爺能出面相見,給予解釋。」

隨著八怨神僧的聲音響起,整條街道都被驚擾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充滿著一種魔力一般,響徹在眾人耳邊。

一時之間,街道周圍出現一道道影,所有百姓聚集而來,這幾日八怨神僧的到來,早就在京都鬧的滿城風雨。

都知道八怨神僧肯定要來找顧錦年麻煩,只是大家都認為,應當是會在科舉結束之後找顧錦年麻煩,卻不曾想到科舉前夕,八怨神僧就出聲了。

這實實在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明顯是故意找茬。

貢院

正在靜心讀書的顧錦年,被這道聲音驚擾到了。

他放下手中的書籍,目平靜,著外面。

「此乃大夏貢院。」

「再有兩日,便是大夏科舉之日,閑雜人等,速速退避,不得擾貢院秩序。」

不過,不等顧錦年開口,一位大儒的聲音響起。

直接回懟。

此地乃是貢院,兩日後便是科舉之日,這個節骨眼出現,管他是什麼人,為了什麼事,這些大儒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阿彌陀佛。」

「老衲帶阿塔寺數千怨魂前來,向侯爺討要公道。」

「科舉之事,的確重中之重,但我佛門僧人之怨,也重中之重。」

「還諸位施主見諒。」

八怨神僧的聲音繼續響起,不依不饒。

他選在這個節骨眼上,就是想要把事鬧大,自然而然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從而離開。

貢院

幾個大儒來到顧錦年房,他們神平靜,看著顧錦年道。

「侯爺,這件事你不要參與進來,有我等在,區區佛門,還敢如此囂張?」

「恩,這件事給我們來吧。」

幾位大儒出面,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在這時候,八怨神僧找上門來,肯定就是要搗

科舉就在眼前,他們不希顧錦年鬧出什麼事,故而打算出面,讓對方離開。

「幾位先生,學生早就做好準備,這件事讓學生來理吧。」

「若學生不出面,只怕鬧得更大。」

此時,顧錦年起

之前楊開與自己說過這件事,也聽到一些小道消息,自然而然,顧錦年也猜得到佛門會來找事,甚至他都做好了,科舉當日佛門來找事。

提前兩日,還算是佛門有點良心。

若是科舉當日敢鬧事,無論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顧錦年都不會輕饒。

「這?」

「錦年,他敢過來,必然是有了萬全之策,你若是出去,有些不好啊。」

「是啊,錦年,我等雖僅是大儒,但還是有些能力,解決一個佛門僧人,不是什麼難事。」

幾人紛紛開口,主要還是因為科舉就在眼前,不希顧錦年出去回應。

怕事越鬧越大,到時候影響科舉。

當然也怕顧錦年吃虧。

「幾位先生,放心。」

顧錦年淡然出聲,隨後朝著房外走去,而這些大儒也沒有多想,互相看了一眼,便跟著顧錦年離開了。

貢院前。

將士們皺著眉頭,看向八怨神僧,如若不是八怨神僧看起來深不可測,只怕他們早已經手了。

而貢院之外,許多百姓聚集,他們沉默,沒有說話,等待著結果。

甚至一些讀書人都忍不住過來看熱鬧。

不多時。

顧錦年的影出現,不過他沒有離開貢院,這是規矩。

兩人相隔不到百米,互相看向互相。

「此地乃是大夏貢院。」

「你有何事,在這裡吵鬧?」

顧錦年出現,著對方,直接詢問八怨神僧。

「貧僧見過天命侯。」

「一直聽聞,天命侯為民請願,將百姓放在心頭,貧僧想問一問侯爺,佛門僧人算不算百姓?」

看到顧錦年出面,八怨神僧面無表,而是直接開口,詢問顧錦年一個問題。

聽到這話,就算是這些百姓都猜到八怨神僧是想要說什麼了。

顧錦年回答是的話,八怨神僧一定會讓顧錦年秉公理關於阿塔寺僧人被殺之事。

而這件事又跟顧錦年有關係,如若顧錦年不理,就不算是將百姓放在第一位,如若顧錦年理的話,那這件事,就很棘手。

佛門高僧不愧是佛門高僧,隨便一句話都藏著陷阱。

只是。

貢院當中。

顧錦年搖了搖頭。

「倘若你只是來問本侯這種問題,那就回去吧。」

「佛門僧人,在本侯眼中,算不上百姓。」

顧錦年淡淡出聲。

他知道對方的來意是什麼,自然不會太客氣。

此言一出,八怨神僧依舊面無表

「僧人不算百姓?敢問侯爺為何?」

他繼續詢問。

也不在乎顧錦年的態度。

「為何?」

「僧人年紀輕輕躲在佛門寺廟當中,念經誦佛,曰其名是為普度眾生,可實際上呢?」

「稅不納稅,錢不錢,沒有為王朝做過一件實事,抄經念佛有何意義?」

「倘若抄經念佛可以讓百姓吃飽喝足,可以讓天下太平,那天下人都去抄經念佛。」

「你說佛門僧人算不算百姓?」

顧錦年出聲,這是他的解釋。

的確,佛門最大的問題,並非是教義,而是佛門僧人不納稅,年紀輕輕,可能十幾歲就拜佛門,然後天天抄點經文,誦點佛經,就安一生。

甚至建設佛門,讓人過來朝拜佛像,將銀兩捐贈,這些銀兩去了何

說難聽點,不稅也就算了,還賺百姓的銀兩。

這就是佛門嗎?

顧錦年此言一出,引得不百姓好。

而八怨神僧明顯有些沉默。

他詢問顧錦年僧人是不是百姓,其實就是一個言語上的圈套。

卻不曾想到,顧錦年站在王朝這個角度,駁回此言。

但八怨神僧並沒有因此而繼續沉默。

「侯爺不知佛門,此乃無罪之過。」

「佛門僧人,誦念經文,消除天地因果業力,為的就是讓百姓過得更好。」

「若無我佛門僧人如此,這天地不知道有多災禍降臨。」

八怨神僧開口,出聲解釋。

但不等顧錦年反駁,八怨神僧的聲音繼續響起。

「侯爺。」

「阿塔寺全寺上下,皆被誅殺,我佛門用無上神通,發現侯爺在場,敢問侯爺,此事是否與您有關?」

八怨神僧繼續開口,也算是開門見山了,不想啰嗦。

「恩。」

「與本侯有關。」

「不過,人並非是本侯所殺,羅澤主持是被自業火所殺。」

「至於寺廟僧,是被天魔老人所殺。」

顧錦年淡淡出聲。

「明白了,也就是說,這件事與侯爺沒有一點瓜葛?」

八怨神僧出聲,繼續問道。

「倒也不是。」

「是本侯讓天魔老人手的。」

顧錦年肆無忌憚道。

就不怕。

果然,此話一說,引來一些驚呼。

按理說,這件事,即便當真是顧錦年手,也應該推辭責任,畢竟殺人就是不好,何況還是殺僧滅寺。

這一刻,八怨神僧也沒想到顧錦年會如此回答。

這跟他預想的不一樣。

很快,他明白了一件事

顧錦年對佛門已經不是偏見了,而是極大的偏見啊。

「敢問侯爺,為何如此?」

「佛門再如何,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侯爺這般之舉,有違天理,是否對我佛門有所憎惡?」

八怨神僧嘆了口氣。

如此說道。

「本侯敬重佛門,但對偽佛就不一樣了。」

「行了。」

在這裡啰嗦什麼。」

「這件事,你想怎麼說,便怎麼說,說明你的來意,不要耽誤時間。」

顧錦年也懶得啰嗦什麼了。

炮有意思嗎?

直接說明來意就好,在這裡辯論有什麼意義?

無非是互相浪費互相的時間。

他只想知道,八怨神僧過來是想要做什麼,興師問罪嗎?還是做什麼?

聽著顧錦年如此出聲。

幾位大儒是極其滿意。

而八怨神僧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他沒有惱怒也沒有生氣。

「阿彌陀佛。」

「既然此事與侯爺有關,貧僧也深知,冤冤相報何時了。」

「侯爺可否於大夏京都,修建一座寺廟,供奉羅澤上師等人,也算是償還因果,洗滌自罪孽。」

「佛門不想為難侯爺,也不希與侯爺為敵,羅澤上師之死,也是因果迴。」

「他境界不足,度不了寧王世子,這是他的因,可阿塔寺那些僧人,白白枉死,想來侯爺應當也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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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貧僧前來還有一件事。」

「匈奴主犯前些日子送往京都,遭凌遲死,這也算是因果終有報,只是人已死,貧僧希大夏王朝歸還他們的骨。」

「送往上行功德池,為他們立長生牌,消除他們的怨氣,為他們來世祈福。」

八怨神僧淡淡開口。

前面一番話,顧錦年只是冷笑不已。

佛門經典手段,自己永遠是好人,別人有問題,但不跟你計較。

還償還因果,洗滌自罪孽?

也就是噁心噁心人罷了。

可後半句話,卻讓顧錦年臉直接變了。

出主犯骨?立長生牌?祈福?

他略微沉默。

過了半響,這才開口。

「你的意思是說。」

「為屠殺我大夏子民的主犯,立長生牌,誦經祈福?」

顧錦年出聲。

他之前的神,是平靜。

可現在的神,卻變得有些......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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