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定南越郡災,寧王之亂,重要棋子,大道府陸…

70.1% / 195/278

中洲王朝。

四海大殿。

中洲大帝端坐龍椅之上,他黑的龍袍,更是添上一分沉重,大殿,除了殿粱之外,別無他

他不需要滿朝文武來此跪拜朝會,而是單獨會見,任何事由他一一吩咐,下面的人照做即可。

這看似不可思議,但在中洲王朝,卻沒有任何一點不可思議。

這位帝王,前半生是傳奇,後半生也是傳奇。

以一己之力,統領中洲王朝,鎮百家,行聖王之道,順者生,逆者死。

霸氣無雙。

隨著太監的聲音響起。

中洲大帝的聲音也隨之回應。

「見。」

很快,一道影緩緩出現在大殿之外。

此人,八尺材,龍行虎步,氣宇軒昂,面相英俊,頭頂麒麟冠,穿白玉麒麟袍,在中洲王朝,只有帝王才能著龍袍,即便是皇子,也不允許穿龍袍。

他很耀眼,出現的一瞬間,便奪人目,如天驕一般,似天穹之上,無法遮掩的星辰。

「兒臣贏寧,拜見父皇。」

贏寧走了過來,他站在四海大殿之外,朝著自己的父皇深深一拜,恭恭敬敬,沒有一逾越。

然而,見到自己親子歸來,中洲大帝眼神當中沒有半點喜悅,依舊是高高坐在龍椅上。

「大道府開放了嗎?」

中洲大帝開口,平靜詢問道。

「回父皇。」

「並未。」

「是府主讓兒臣下山一趟。」

他開口,給予回答。

「何事?」

中洲大帝開口,

直接詢問道。

「回父皇。」

「府主讓兒臣去大夏王朝,尋一人。」

贏寧出聲回答。

「是顧錦年嗎?」

中洲大帝問道。

因為大夏王朝最有名的人,當今也只有顧錦年一人了。

「回父皇。」

「不是。」

後者搖了搖頭。

「那就說清楚,去了大道府以後,連說話都不會了嗎?」

中洲大帝開口,他沒有怒意,可這句話,卻讓後者不由到恐懼,咽了口唾沫,也不敢來,立刻出聲道。

「回父皇。」

「府主讓兒臣尋因陀轉世。」

「大道府,玄機閣長老已推算出因陀轉世疑似在大夏王朝之中。」

「兒臣第一時間趕回宮,告知父皇,如若父皇需要,兒臣若尋得因陀轉世,立刻帶來,看看能否為我中洲王朝做些什麼。」

後者如實代,不敢有半點瞞。

「因陀轉世?」

中洲大帝有些沉默,但過了片刻,他搖了搖頭道。

「朕,不信轉世之說,即便當真有轉世之說,那自然更好,無需帶來,朕一統天下,就是需要強大的對手,敵人越強大,中洲王朝也會越強大。」

「不朽的王朝,永遠需要敵人,沒有敵人的王朝,只會腐爛生朽。」

中洲大帝出聲。

說完這話后,他又淡淡出聲。

「你一路趕來,也辛苦了,賜殿十步,與朕共食。」

聲音落下,後者立刻向前走了十步。

這是無上榮譽,這殿外到殿,一共一百零八步,所有臣子,只能在殿外彙報國事,十步也算是一種榮耀。

很快一些黑太監走來,端來黑玉案,擺在贏寧面前,以及中洲大帝面前。

只不過,這玉案面前的食,並非是山珍海味,而是米糊糠食,旁邊一杯茶,更是樹雜草,聞都有一朽木之味,令人不適。

贏寧沉默,也不敢說什麼,直接端起茶飲了一口,茶水苦難喝,水質都極差無比,至於這米糊之,吃進口中,他只能生生吞下去,本沒有半點之意。

然而,中洲帝王卻細細飲茶,沒有半點不悅,吃一口米糊,細嚼慢咽,兩者對比顯得十分怪異。

一個彷彿如吃砒霜,一個則如吃山珍一般。

這是中洲大帝每日的進食,而且這就是樹雜草茶,糠食米糊,中洲大帝自登基之後,每一頓都是如此,如若有些地方發生災荒旱,中洲大帝都會絕食不飲。

他要與民一般,最底層的百姓吃什麼,他就吃什麼,對自己無比的苛刻,輒三五日不眠不休,也正是因為如此恐怖的意志力,讓人敬佩。

因為,整個中洲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帝王自封修為,他的實力沒有人知道,但他卻將一切實力全部封印,除非是生死存亡之時,否則絕不解封。

以凡人之軀,統山河,故而三五日不眠不休,在旁人看來好像不算什麼,可了解之後,才會知道此人有多恐怖。

用膳過後。

中洲大帝緩緩出聲。

「退下吧。」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贏寧有些驚訝,他從大道府歸來,按理說自己這位父皇應當會問自己關於大道府的信息。

可沒有想到,自己這位父皇只是簡簡單單與自己一同用膳,然後讓自己退下?

這與他想像中不一樣。

說實話,他都已經做好了問答準備。

只不過,剎那間的失神之後,贏寧站起來,道了一句兒臣告退,便離開了四海殿中。

待贏寧走後,不到片刻鐘,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陛下。」

「鬼谷先生求見。」

聽到這聲音,中洲大帝立刻點了點頭。

「見。」

殿二十步。」

當下,一道黑老者,出現在大殿外,老者行緩慢,朝走了二十步后便止步。

「臣,叩見大帝。」

鬼谷先生開口,朝著中洲大帝跪拜下來。

「先生客氣。」

「朕說過,先生見朕可免跪拜之禮,還請先生下次不要如此,否則朕不安。」

中洲大帝出聲,面對鬼谷先生,他站起來,沒有端坐在龍椅之上。

這是最高的榮耀,也是最大的尊重。

「大帝。」

「天機臺已測算出王朝之天命。」

「此番東荒魔窟鎮過後,天命提前一年,如若無大事發生,兩年之後,天命將落於世間。」

「這兩年時間,需獲天意印記,等到天命降臨時,將會有天地賞賜,誰掌的天意印記越多,獲得的賞賜也會越多。」

「其中不缺乏長生不死葯。」

鬼谷先生開口,道出天命之

而他提到長生不死葯,中洲大帝終究還是容一二。

「好。」

「這是天意所為。」

「掌長生不死葯,朕就可以開創萬世之輝煌。」

中洲大帝出聲,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大帝。」

「還有三件事。」

「其一,中洲王朝售賣靈晶於大夏王朝,卻不曾想,大夏王朝並無購買靈晶之意,此事古怪,」

「其二,天機臺測算,顧錦年為掌天命印記數量之多,又獲天命眷顧,如若不出意外,兩年之後,顧錦年當獲最大好,請大帝下旨,勸降或誅殺。」

「其三,刑部尚書推行新法,魏武侯之子以及七公子犯律法,刑部尚書商辛前來求問陛下,該如何置?」

鬼谷先生開口,他的語氣十分平靜,但這番話說完后,卻顯得格外冷漠。

聽著鬼谷先生之言,中洲大帝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出聲道。

「大夏王朝遭遇天災,急需靈晶,朕將靈晶以常規價格暗中售賣給大夏王朝,他們不要,這不符合常理。」

「靈晶或許只是一個幌子,大夏王朝可能發現新的靈晶礦山。」

「但不管如何,還是要徹查大夏王朝靈晶之事,小心謹慎。」

中洲大帝針對第一件事,如此說道。

實際上,大夏王朝出現天災之後,大金王朝,扶羅王朝,東荒諸多國家都在落井下石,而中洲王朝正常來說也是要落井下石。

可這位大帝拒絕了,不但拒絕,而且暗中在幫助大夏王朝,其原因也很簡單。

他不希大夏王朝亡國,他希大夏王朝能一步一步長起來,唯有這樣,才能穩固自己王朝的統治,並且讓自己王朝有危機

若太無敵,人心就會產生輕視,優秀的敵人,往往能完善自我。

這就是大帝氣魄。

接著,針對第二件事,中洲大帝繼續開口。

「顧錦年勸降,但不可殺。」

中洲大帝出聲,給予這個回答。

「遵旨。」

饒是鬼谷先生,也不可勸說中洲大帝,只能同意。

「至於新法推行,無視一切,將魏武侯之子,與七公子一同凌遲死,當著百姓的面,不可姑息。」

中洲大帝出聲,十分無

無論是功臣的兒子,還是自己的兒子,只要違背他的意思,一律斬。

對此,鬼谷先生沒有任何一驚訝,因為這位大帝就是如此。

新法推行,這是至關重要的,他贊同大帝之言。

只不過,當中洲大帝說完這話后,他還是忍不住詢問另外一件事

「大帝。」

「不殺顧錦年,大帝是為何意?」

他好奇,忍不住詢問,而非是勸說或者是忤逆。

聽到這話,中洲大帝揮了揮長袍道。

「朕從來不怕敵人,朕只怕敵人不夠強。」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鬼谷先生沉默,片刻之後,鬼谷先生沒有再提這兩件事

而是提起另一件事。

「大帝。」

「二公子從大道府歸來,大帝有何想法?」

鬼谷先生開口,如此問道。

「先生是何意?」

中洲大帝沒有回答,反倒是詢問後者是怎麼覺得。

「大帝。」

「大道府亙古存在,來歷神有經文無窮,強者如雲,培養各大系,各大王朝之中的天驕俊傑。」

「只不過,這大道府有神力一般,任何人自大道府出來,無論他曾經來自何,都會有巨大的變化,只認大道府弟子份,不認可其他份。」

「二公子雖是大帝您的親子,可從大道府出來后,只怕已經變了。」

鬼谷先生開口,他這番話也不算特別委婉,但也沒有那般赤果果的直接。

的確。

大道府,這是一個十分神的組織,府主是誰無人知曉,大道府在何也沒有人知道,一切有關於大道府的資料都很

人們只知道,大道府非天驕不收,而且必須要在十二歲之前,才能大道府。

最多不可超過十四歲。

無論任何勢力,就好比佛門,佛門對思想控制這一塊拿的爐火純青,但饒是佛門弟子前往大道府學習之後,回來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

六親不認,只認自己的道理,認可自己是從大道府出來的人,而不會認可佛門。

所以鬼谷先生的意思也很簡單,這個二公子已經變心了。

中洲大帝聽得出對方的意思,但他沒有任何波

「大道府。」

「無非是樹立他們無敵的自信罷了。」

中洲大帝淡淡出聲。

「朕方才與他共膳,看得出來,他比以前自信太多了,雖然依舊在朕面前還有些畏懼,但已經很可貴了。」

「這是一件好事,朕不希朕的兒子,畏懼朕,恐懼朕,總有一天這江山是要到他們手中,若畏懼他人,豈可為帝。」

中洲大帝傲氣無比,不在乎這些。

「大帝氣魄,臣,敬佩不已。」

鬼谷先生開口,他恭恭敬敬稱讚了中洲大帝一聲,如此之氣魄,當真是世間有。

「先生。」

「墨家靈陣龍舟,預計何時可以生產出來?」

中洲大帝沒有談論贏寧的事,而是詢問這件事

「回大帝。」

「如若不出意外,一年之後,工部便可大批生產靈陣龍舟,仙門聚靈陣,墨家巧奪天工之手,配合工部,只需一年。」

「這等龍舟,可聚集天地靈氣,日行千里,無需耗費任何靈晶,等到天命降臨,或許會有新的改革,到時候日行萬里也不足為過。」

「到時,這龍舟徹底生產後,用以軍用,征戰南蠻,也就輕而易舉,運輸糧草將士,快人一步。」

「並且再將部分用於中洲境貿易生產,可使中洲王朝貿易繁榮。」

鬼谷先生開口,自信無比。

「好。」

「一切多謝先生,等待大事定下,朕立新朝,鬼谷先生為朕新朝之國師,封王!」

中洲大帝霸氣開口,直接許諾王位。

「多謝大帝。」

後者立刻道謝。

很快,他逐漸退場。

四海大殿當中,也只剩下中洲大帝一人。

如此。

轉眼之間。

三天時間過去。

功德金雨在東林郡下了整整三天。

一來是恢復生機,二來是度化怨魂,三來則是給一些百姓治療傷勢。

而且東林郡很多良田被毀,如今在功德金雨之下,恢復生機,土地變得沃,顧錦年沒有拿出大夏龍穗出來。

畢竟將士人手不足,有一個江中郡暫時已經夠了,不能盲目種植糧食。

基本上大問題已經解決,接下來就是前往南越郡。

東林郡

府城當中。

得知顧錦年要前往南越郡后,秦王親自相送。

「錦年兄弟。」

「這回大夏天災,你這算是天大的頭功啊。」

「說實話,我要是老爺子,這回不給你封個王,當真有些說不過去。」

秦王護送著顧錦年出城,眼下還有一個南越郡沒有理。

如若南越郡之事理完畢。

那大夏天災就徹底定下來了,至於這天外隕石,說句實在話,顧錦年能召喚隕石,在很多人眼中,這天外隕石算不得什麼。

「不要。」

「隨便給我加點頭銜就好,封王不行,我不要。」

顧錦年出聲,表明自己的心意。

不管如何,自己不王位,這玩意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只要威足夠,即便自己是個侯爺,也不比王爺差。

「錦年兄弟啊,哥哥我該怎麼說伱,以你現在的實力,地位,威,封王給你又能如何?」

「你還怕什麼這個那個啊?你總不可能擔心老爺子算計你吧?」

秦王有些沒好氣,他一眼就看穿,顧錦年純粹就是提防。

「秦王老哥,你這話就有點不太好了吧,我對陛下敬重的很。」

「主要是最近太高調了,我想低調一下。」

顧錦年開口,這話半真半假,當然防備這玩意也不是主要原因,自己現在已經五境了,再往上一步,就是六境強者,無暇的加持下,只怕至也是準七境的實力吧?

自己怕什麼?別說封王了,當真坐了一字並肩王又能如何?

只不過,顧錦年管得了自己,不一定能管住後代。

他不想為世家,老話說的好,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有兒孫我福。

保不準後代出個坑貨,敗壞名聲都是小,殘害百姓是大。

所以,侯爺就行,一直這樣下去就好,該給的也給了,剩下的靠自己去拼。

「低調?」

「錦年,就你還低調?」

秦王開口,不過還不等他繼續說什麼,顧錦年便直接加快速度。

「老哥,我先走了,救災為主,你好好在這裏善後。」

「等回頭結束了,咱們去京城好好喝一杯。」

顧錦年出聲,說完這話,便直奔南越郡。

「唉。」

「行了,一路平安。」

「等回京一定要來我府上好好吃一頓。」

秦王在後面大聲開口。

顧錦年也只是出手來,搖了搖便離開了。

東林郡距離南越郡也就一千五百里路。

不算很遠。

正午出發,不到傍晚便趕到了南越郡。

玉輦,方敬依舊在審批一些災公文,而李基已經酣暢大睡,這段時間李基沒苦。

搬運資,外加上給人換藥,這些臟活累活,秦王可不慣著李基,不做就打。

李基也不傻,心裏清楚自己二叔是在幫自己稍稍樹立點皇家威,無論出於任何目的,李基都心存激,所以干起活來也勤快。

如今好不容易休息,自然倒頭大睡。

玉輦,有夜明珠鑲嵌在蓋頂之上,和。

方敬將最後一份公文放在一旁,著顧錦年道。

「侯爺。」

東林郡大火的原因,南越郡冰雪已經開始融化,那些灰燼飄到南越郡,也使得不百姓染肺病。」

「侯爺能否再下一場功德金雨?」

方敬出聲,詢問著顧錦年。

「恩,我已經準備好了。」

「南越郡冰雪之事,我也有辦法理。」

顧錦年開口。

相比較之下,南越郡之災,反倒是最簡單的,有先天五行旗在,可以有效解決此地的麻煩。

「既然如此,那南越郡之事,就可以稍稍放下心來。」

「眼下只剩下兩件事需要理了。」

方敬開口道。

「先生請說。」

顧錦年點了點頭,等待著對方出聲。

「其一,天外火石。」

「其二,寧王之禍。」

方敬出聲,指出目前最大的兩個問題。

天外火石最為要,直到現在,十七顆天外火石都沒有出現,若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南越郡之災結束后,這天外火石才會降下。

至於寧王之禍,還真是一件比較複雜的事

「文景先生有信心解決天外火石,等南越郡之災結束后,想來問題不大。」

顧錦年沉思一番后,給予這個回答。

「寧王的話,先生有何想?」

顧錦年開口,繼續詢問道。

「侯爺,屬下認為,寧王一直忍不發,顯然還是被江中郡迷,他一直在等,想等到江中郡發,從而起義發兵。」

「這是好事,至在寧王等待之時,可以有效穩定去解決南越郡等災。」

「只不過,侯爺前些日子鎮東荒魔窟,這件事瞞不住天下人,想來寧王也已經知曉。」

「如此一來的話,寧王很有可能會了,屬下有一策,請侯爺取決。」

方敬梳理況,而後繼續開口。

「以穩為主,繼續釋放假消息,如今隴西郡,東林郡大災,已經被滅,也安了大夏百姓之心,寧王只怕也在猶豫,而若是在這個時候,讓陛下加派二十萬大軍,前往西境之地,什麼都不做,只需要出現即可。」

「寧王會認為,這是朝廷開始手了,知曉江中郡即將發,所以派兵過來,那麼寧王會繼續等待,絕對不會主出手。」

「主,便是造反。」

「若大夏派兵,在他眼中能為一個機會,一個造反機會,兩者之下,寧王必會靜心等待。」

「不知侯爺覺得如何?」

方敬出聲,出謀劃策道。

不得不說,方敬很聰明,讓大夏王朝加派二十萬大軍,前往西境,營造要打仗的覺,迷敵人。

很不錯。

只是,顧錦年也提出疑問。

「如若這樣,寧王一定會準備迎戰,甚至聯合其他藩王,包括祁林王在。」

「一個不慎,寧王主出擊,對我大夏來說,並非是一件好事啊。」

顧錦年提出自己的擔憂。

雖然現在各地災已經被自己穩定下來了,可顧錦年還是不想繼續招惹麻煩,寧王不這是最好的,若是寧王了,這並非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歷經這樣的大難,若再出現的話,對於百姓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然而,此話一說,方敬卻搖了搖頭。

「侯爺。」

「寧王必然會聯合祁林王,也會聯合其他藩王,祁林王必然在。」

「可這也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一網打盡。」

方敬如此說道。

一網打盡?

顧錦年略微沉默。

「畢竟大災還未徹底穩定,若真發生這種事,還是有些不安啊。」

顧錦年出聲。

並非是他畏手畏腳,而是考慮周全,與寧王廝殺不算什麼,可畢竟前面有這麼多天災。

這天災剛結束,就開啟戰,要是能瞬間制敵,那還好說,但問題是,想要解決寧王,必須要一定的時間。

他怕人心惶惶。

然而,方敬卻微微一笑,顯得無比自通道。

「侯爺。」

「您忘記了,您已經埋下了一顆至關重要的棋子。」

「有這枚棋子在,寧王就鬧不起來。」

方敬出聲。

這話一說,顧錦年有些驚訝了,至關重要的棋子?

看著顧錦年有些疑,後者不由微微一笑。

「侯爺。」

「國公帶著五十萬大軍,還有十萬鐵騎,就在江中郡。」

「三個月,若寧王敢,國公只需要牽制即可,等到三個月後,江中郡糧食。」

「有那麼多糧食在,寧王拿什麼跟朝廷打?」

方敬微微一笑。

剎那間,顧錦年恍然大悟了。

他還真的沒想到這一點。

當初讓老爺子過來,其目的就是為了營造假象,讓寧王誤以為江中郡要暴了。

可沒想到,自己這無意之中,居然佈置下這麼一顆棋子。

如方敬說的一般。

這一枚棋子,太重要了。

只要寧王敢造反,老爺子振臂一呼,三十萬大軍去跟寧王耗時間。

三個月一過,第一批糧食也了,差不多可以收割,如果能拖四個月是最好的。

那就可以大收。

一旦到了這個時候,誰能阻擋?寧王和祁林王聯手都耗不住鎮國公。

完全不需要開戰,直接包圍,耗死他們都行。

就比誰的糧食多,誰糧草供應不足,誰就輸了。

不戰而勝。

「好。」

「此計可以。」

顧錦年開口,直接認可方敬此計。

「先生當真大才。」

「往後,兵部有先生一席之地。」

顧錦年開口,到十分喜悅,同時也認可方敬的權謀手段。

此人當真不同凡響。

「多謝侯爺。」

方敬致謝。

而顧錦年也不啰嗦,直接寫下一封書信,讓自己老舅增兵。

當然,這封信傳到朝野上,必然會惹來一些人爭議,帶走十萬鐵騎,又要了五十萬,現在又來二十萬,實話實說,朝廷不吵才奇了怪。

只不過,顧錦年不管這麼多,他不信自己老舅不幫自己。

如此。

轉眼之間,兩個時辰過去。

「前方可是天命候?」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玉輦停下。

有人在外面響應,給予回答。

很快,一支銳鐵騎快速走來。

「參見侯爺。」

鐵騎在外,顧錦年將簾子掀開,剎那間寒風刺骨,直接灌玉輦

凍得李基直接打個哆嗦。

昏暗,一眼去,地面上滿是碎冰,看起來十分可怕。

「侯爺,魏王殿下讓屬下前來迎接。」

「還請侯爺跟隨屬下,地面結冰,要謹慎小心。」

將士開口,從戰馬上走了下來,如此說道。

「好。」

顧錦年點了點頭,而後鐵騎在前方開道。

而遠,一些將士端著熱水,潑在地上,化解碎冰,免得馬蹄打

這明顯有些多餘,畢竟給顧錦年拉車的馬,不是凡品,在冰面上也不會打

一路前行。

沒過多長時間。

來到府城中大營。

隨著顧錦年走下玉輦,魏王的影出現了。

「錦年。」

「你可算來了。」

魏王走來,也顯得熱,不過魏王與秦王不一樣,秦王跟國公關係好,自然而然與顧錦年關係近,但魏王與顧家關係一般般。

只能說正常關係。

如此熱,主要還是因為天災。

「見過魏王殿下。」

顧錦年出聲,拱了拱手。

「別殿下了,錦年,快點想辦法解決南越郡的事吧,已經有多地方冰雪融化,形小範圍的到洪災。」

「要是再不解決的話,要出大事。」

魏王有些火急火燎。

「百姓疏散如何?」

顧錦年點了點頭,他理解魏王心急,只不過百姓疏散的事,十分重要。

「差不多已經疏散好了。」

後者點了點頭。

「行,勞煩魏王殿下標記化雪之地,我直接控水。」

顧錦年出聲道。

他有先天五行旗在手,控水問題不大,只不過這畢竟是一郡之地,自己即便是擁有六境的法力,可想直接調控一郡之水還是很難,只能一部分一部分去解決。

還是需要將士們配合。

「好。」

「我現在就去給你準備。」

魏王出聲,而後立刻走出軍營,大約半刻種后,魏王取來南越郡輿圖。

洪災之地都被標記理。

得到輿圖,顧錦年仔細確定后,直接離開軍營當中。

仙王玉輦出現。

顧錦年趕往洪災之地。

與其說是洪災,倒不如說是即將為洪災的地方。

從上空去看,許多地方的確開始化雪融冰,水流也逐漸湍急。

據輿圖,顧錦年來到最嚴重的的幾個區域,祭出葵水旗。

先天葵水旗祭出。

碧藍籠罩周圍,很快一頭玄武虛影,出現在顧錦年後。

「定!」

隨著法力湧先天葵水旗

剎那間,湍急的河流,瞬間安靜下來,接著河水跟隨著顧錦年的意念之下,逐漸匯合,亦或者直接灑落在土地上。

分流,疏通,改道。

這就是顧錦年要做的事

想要解決南越郡之災,只能通過這些方式來解決。

有先天葵水旗在,問題不會很大。

如若沒有先天葵水旗,這南越郡將會為最大的麻煩。

南越郡

諸多人看到顧錦年以神力更改河道,一時之間,引來百姓喜極而泣。

軍營當中。

魏王也是長長鬆了口氣,好在顧錦年神通廣大啊,不然的話,南越郡就徹底麻煩了。

然而。

也就在此時。

五千裏外。

地方。

一名黑僧人,盤坐在法陣當中,法陣周圍放置十六枚玉石。

隨著黑僧人雙手合十,剎那間一道黑氣沒這十六枚玉石之中。

僧人臉上也滲出一些汗珠。

「王爺,法陣已經佈置好了。」

「六個時辰后,南越郡十六冰封之地,將直接融為河水,顧錦年雖有先天葵水旗,也難以控制。」

「他境界還是太低,無法發揮先天葵水旗全部威能。」

僧人起,緩緩開口道。

「好。」

暗中,一道聲音給予回應。

而黑僧人繼續開口。

「王爺,府主安排的事,我已做完,府主希王爺也會履行承諾。」

他繼續開口,強調某件事

「告訴府主。」

「本王會履行承諾,只不過還希府主能多給予本王一些幫助。」

「李善已經徹底暴,大夏天災過後,他必死無疑,朝堂當中,也沒有什麼人支持本王。」

「若不派人來的話,很多事本王也無法越權,尤其是顧錦年在的話。」

暗中的聲音繼續響起。

道出困境。

聽到這話,黑僧人有些沉默,過了片刻,才緩緩出聲。

「請王爺放心,府主必然會想到這點。」

「只是時機不,很多天驕無法出府,不過非要說的話,可能近期會有一個人,前往大夏王朝,輔佐王爺。」

僧人開口,提到這件事

「誰?」

後者直接詢問。

「王爺不急,等到稷下學宮開啟之時,他自然會出現,此人是大道府排名前十的天驕,而且是儒道天驕,十年前便踏大儒境,稷下學宮過後,極有可能就半聖。」

「他會去大夏王朝輔助王爺的。」

「有他在,王爺也不會束手束腳。」

對方出聲,沒有告知是誰,但卻顯得十分自信。

「半聖?」

「若真有此人,對本王而言,的確是好。」

「替本王謝過府主。」

後者出聲,也有些驚訝。

「王爺客氣了。」

「我先離開,若王爺有事,焚香即可。」

僧人也不啰嗦,說完此話,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待他走後。

一道影也緩緩走了出來。

男子三十歲出頭,穿著錦,相貌英俊,氣質溫和,如玉一般。

是晉王。

永盛大帝第四子。

著法陣,晉王沉默不語,而後抬起頭來,注視著遠方。

如此。

四個時辰過後。

天地大亮。

寧王府

書房當中。

氣氛無比抑。

侯君站在寧王面前,沉默不語。

寧王負手而立,臉平靜。

因為就在半個時辰前,他截取報,顧錦年向朝廷增兵二十萬,但這二十萬不是增到江中郡。

而是增兵到了西境。

這個消息意味著太多東西了。

「隴西郡已定,東林郡也定下來了,聽聞顧錦年以仙,穩定控制南越郡之災。」

「眼下江中郡還不知道是什麼況,五十萬大軍制之下,當真有暴,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朝廷增兵二十萬,要來西境,我等到底手還是不手?」

寧王出聲,他真的有些心煩意

眼下各種局勢都能看出來,江中郡是的確開始了,不然為何突然又增兵二十萬?

而且針對的目標是西境,這西北二境,不就是他寧王的地盤嗎?

顧錦年已經開始在防備自己。

自己若是還坐以待斃的話,豈不是坐著等死?

「王爺。」

「朝廷增兵,不是一件壞事,這意味著江中郡麻煩越來越大。」

「眼下,只需要再等三個月,江中郡必然暴,那個時候,就是出兵之時,天時地利人和皆占,對王爺而言,如有神助啊。」

侯君開口,雖然前些日子他判斷失誤,可終究是寧王第一幕僚。

所以關鍵時刻,還是勸阻寧王沉下心來。

「再等下去,本王擔心,夜長夢多啊。」

寧王嘆了口氣。

侯君說的,是實話。

可他還是等不及。

「王爺,還是不能,不過王爺可以擬信多封,諸位藩王可以準備了。」

「這兩三個月,也好給諸位王爺一點時間準備。」

侯君出聲,說出自己的想法。

而寧王有些沉默。

但也認可這話。

「去擬信吧。」

寧王出聲,點了點頭。

不過,就在他話音落下沒多久,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王爺。」

「府外來了個客人,說是冷心公子的摯友,想要來拜訪王爺您。」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書房當中,寧王與侯君皆然有些好奇。

冷心公子的摯友?

他的兒子他知道,是個徹頭徹尾的敗類,能跟自己兒子關係好的人,基本上也是一路貨

只不過這些人,可不敢來拜訪自己。

「讓他來。」

寧王出聲。

淡淡開口。

不多時。

一道影隨著寧王僕人走到書房外,而後聲音響起。

「學生陸雲,見過王爺。」

聲音溫和,不卑不

「進。」

寧王開口,心中也有些好奇。

如此,一位著儒袍男子,走進書房

此人,高七尺,玉樹臨風,臉上戴著一張面,頗為古怪,不過即便是戴著面,依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

一眼去,就覺不凡。

「你不是冷心摯友。」

寧王開口,直接出聲。

自己兒子什麼樣子自己知道,這種人不可能與自己兒子是好友。

「王爺聰慧。」

對方沒有半點慌張,而是誇讚一句。

「你是誰?」

寧王目平靜。

「學生陸雲,自大道府前來。」

後者朝著寧王微微作禮。

「大道府?」

聽到這個名頭,侯君臉不由一變,寧王眼中也閃過驚訝之

「你找本王,有何事?」

寧王出聲,不過語氣比之前溫和了許多。

「為王爺指出唯一生路。」

陸雲輕聲道。

此話一說,寧王與侯君皆然皺眉,這話有些囂張了。

指出唯一生路?

「好大的口氣啊。」

侯君出聲,不由這般開口,注視著對方。

然而,後者一語不發,毫不理會侯君。

「說說看。」

「什麼做為本王指出唯一生路?」

「本王遇到了什麼危險?」

寧王饒有興趣看向後者,如此問道。

「王爺。」

「您當真認為,江中郡百姓要暴了嗎?」

陸雲出聲。

僅僅只是一句話,瞬間讓書房二人直接沉默,尤其是寧王。

他對江中郡極其敏

雖然種種痕跡都表示,-江中郡要,無論是各種消息,還是朝廷的舉措,都營造得出,江中郡要

可人就是這樣的,一件事心是希,但時不時又擔心不了,憂心忡忡。

寧王為何如此急不可待?

其實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發兵他就覺得會有危險。

不坐上龍椅,一切都有變化。

眼下,這個來自大道府的人,中了他心最不想看到的事

自然而然,讓他有些張起來了。

也讓他不得不重視起,眼前之人。

——

本章更新時間2022年/8/22/21點/50分

(本章完)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