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知聖,方知聖路難!大夏徵稅,江中郡納糧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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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京都。

隨著一道鐘聲響起,驚一切。

鐘聲來自文宮。

京都上下都知道,自獲天地賜福后,顧錦年便潛文宮悟道。

所有人都在期待,期待顧錦年悟道功。

一但功的話,顧錦年極有可能踏半聖境,而後藉助大道聖圖,可在短暫時間為近幾百年來,第一位儒道聖人。

雖不是天命聖人,但聖人二字,已經是超乎常人所能想之事了。

如今文鐘響起聲音,自然引起一些注意。

文宮

顧錦年盤坐大殿。

白玉碉樓細膩,宮殿有兩個盤龍金桂樹,一個個團落在地上,這是講道之地。

而今。

顧錦年在此悟道。

這幾天來,顧錦年都在思考七個字。

知行合一,致良知。

這是王明的心學,也是顧錦年最崇敬的一位存在。

明在前世,稱為半個聖人,之所以是半個聖人,不是因為不夠格,而是時間問題。

只需要再給一定的時間,王明必可為聖人。

心學的影響,其他不說,前世有一個國家,依靠王明心學完改革,從而越提升。

所謂一生俯首拜明,這就是諸多人的觀點。

知行合一,顧錦年自然懂得皮

而今他以心學為主,去印證自己過往所做的每一件事

知行合一,最大的問題便是,是先知還是先行?

以及如何合一。

知道了,才去做。

可不做又如何知道?

若做了,萬一是錯?

這又怎麼辦?

畢竟最後三個字也很重要,致良知。

明先生的意思,是希心學之人,都能去做善事,而並非是說,我知道了某一件事,我就要去做,無論對錯。

致良知是最關鍵的地方,前者則是一種檢驗。

「無善無噁心之。」

「有善有惡意之。」

「知善知惡是良知。」

「為善去惡是格。」

文宮

顧錦年喃喃自語,想要真正達到知行合一,就必須要明白這四句話。

也是四字教真言。

好在的是,顧錦年曾經看過一個人的言論,這是一位國學大師,他說的觀點,顧錦年十分認可。

你擁有一把菜刀,此乃【無善無噁心之

因為菜刀是死,不去他,無善無惡,只是有一個形罷了。

而菜刀可以切菜,也可以傷人,此乃【有善有惡意之

明白菜刀的用途,並且據一定的定律,譬如律法等等,亦或者大家所不喜之事,自然定律等等,從而結論出。

傷人不對,切菜為善。

這就是【知善知惡是良知】

最後的用菜刀切菜而不砍人,這便是【為善去惡是格

這只是一種比喻,真正的意思,更加高明,而且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解,不同的想法。

正是因為如此,心學才被譽為聖人之學。

回首這一年來自己做的事

以大事為主,第一件事便是江寧郡之難,洪災席捲千萬百姓。

影響很大,但災難發生,這是無法阻止的事,也是無法阻攔的事,並非是我可以去解決的。

雖然我知道這件事,但我無能為力,而且隨著那些商人胡作非為時,災越來越嚴重之時。

我心中的良知喚醒。

我知道,這件事並非因我而起,但我有辦法去解決這件事

所以當文景先生要讓我們出謀畫策時,我義無反顧的選擇站出來,雖然我知道暗中有人想要影響大夏王朝,牽扯到各大勢力。

可在我知道,苦的是百姓,我是讀書人,讀書人便是要為萬世開太平。

書,是為天下蒼生而讀。

知,百姓苦,亦知讀書風骨,更知心中良知。

行,救蒼生,亦有阻礙,亦有危險。

致良知,無懼種種困難,不畏任何勢力,為江中郡千萬百姓,為心中浩然正氣,為讀書人之風骨,故而攜千里殍圖。

知行合一,致良知。

再看白鷺府之事,匈奴和親,議和之事,孔家,寧王,佛門,道門,大夏天災。

這一件件事,都在顧錦年腦海當中劃過,他自己開始印證,也開始思考。

是否有私心過。

是否沒有做好過。

當所有事在腦海當中一一印證過後,顧錦年確實發現了自己有幾點不對。

那就是緒問題。

有時候自己的緒會主導自己,就好比孔家前來拜訪自己,自己晾對方三天,雖然說孔家無禮在前,但為讀書人,不應當如此。

此非君子也。

雖然自己明知道對方帶有目的,可既來之,則安之,自己故意拖延,惹來是非,最終鬧的不可開

這的確是因為緒問題。

「若是站在自我角度,可以解釋為,我還年輕,有年之熱,所以做事衝。」

「但站在良知的角度,我就是做錯了,年熱並非是我的借口。」

「倘若那天,我早點到來,雖然孔家必會咄咄人,但我方方面面沒有做錯,孔家即便是想要借題發揮,也不是他說了算。」

「這便是意。」

「很多事,等過去之後,會發現沒有必要,但在當時,緒上來,於憤怒階段,意將主導一切,良知會被制。」

緒,並非單隻憤怒,善念也好,惡念也罷,都是意。」

「有善有惡意之。」

顧錦年心中不斷的印證,也在不斷的思索很多事

而這樣複雜的思考,並沒有讓顧錦年力很大,相反他很喜悅。

因為今日的思考,可以讓明日的自己變得更好。

「若我想要聖,就必須要制意之。」

「這個意,才是最關鍵的地方。」

「為聖者,應當有無限的懷,包容萬象。」

顧錦年緩緩自語。

只是很快,他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可若是制了意,那我還是我嗎?」

「不與人爭鬥,溫和,即便是以天下蒼生為主,去做一些好事,又能如何?」

「我的存在,意義是什麼?」

「拯救天下蒼生嗎?」

「可蒼生需要拯救嗎?即便需要,為何是我?我憑什麼可以去拯救蒼生?」

「倘若天地選擇我,讓我為這個世界的救世主,這隻能算是使命,而並非是聖道,這應當是責任,是心中的良知。」

「聖人,終究有一個人字啊。」

「如若毫無緒,無有任何一點波瀾,那豈不是一塊石頭?」

一時之間,思想到了這個程度。

這就是讀書人沒事不能幹坐著,因為一個問題會產生下一個問題,當你認為這個是對的時候,馬上就會反駁自己,然後再反駁,再反駁。

最後就是鑽牛角尖。

當然也不排除找出真諦。

但這樣很難。

足足數個時辰過去,顧錦年額頭滿是大汗,他的思緒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難

鐺。

一道鐘聲響起。

使得顧錦年逐漸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后,顧錦年睜開眸子,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神當中滿是迷茫。

「我進了誤區。」

「亦或者是說,我並不知道這是不是誤區,只因我沒有找到解答的方案。」

「聖人到底是什麼。」

「既有人,那麼就有意。」

「若有意,那麼便會被意所主導。」

「同樣的事,還是會發生,無非過程不一樣,但結果註定都是一樣的。」

顧錦年喃喃自語。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著這空闊的大殿。

「唯有知聖,方知聖道坎坷,聖道難,難於上青天。」

顧錦年深深的嘆了口氣。

都不要說什麼聖人不聖人了。

自己現在連聖人二字都有些搞不懂了,何況是聖。

這條路太難了。

哪怕是自己,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力。

「我不能再往這方面去想了,我踏儒道才一年半,前面境界,是因詩詞才氣,使得我提升,這大儒境,更是因為天地賜福,無量的功德,使我走上這一步。」

「儒道七境,凝氣,養氣,立言,立德,大儒,半聖,聖人。」

「這七大境界之中,凝氣與養氣,可以通過詩詞文章,浩然正氣所提升,後來我以文尺定儒義,無德之人,不可凝氣,可後面的境界並沒有得到定義。」

「畢竟我並非是聖人,隨意定義不是一件好事,凝氣境是第一關,以德凝氣,不算是大過,只是加了一個限制罷了。」

「而立言立德,則是立自己儒道之言,自有何等的抱負,何等的思想,通過讀聖人經文,再加上自己的悟,從而立下言行。」

「至於這個立德,德便是讀書人之德,見弱勢者被欺負,敢於直言,面對不公之事,也敢於出手,這便是德。」

「大儒境,則是完前面四境后,獲天地認可,分兩種況,其一便是著書傳播思想,其二便是明悟自然之道,順其而行。」

「前者依靠的是生活積累,知曉民間疾苦,後者依靠的是天賦。」

顧錦年心中自語。

針對大儒這個境界,顧錦年現在有很多想法。

這天下大儒不,但並非是每一個都德高重,有不年輕人也為了大儒,這個現象就很古怪。

在常人眼中看來,大儒彷彿就是年老者,心中有良知,做的事,都是為國為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對抗黑暗勢力。

可實際上隨著了解,顧錦年發現。

凝氣養氣,如同武者一般,通過才氣可以達到。

立言立德,完全可以私人一點,譬如說以讀書改變一村的命運,這也算是立言,當然你也可以立的志向大一點,看個人的。

還有立德,不是說立德之後,就是為一個有德行的人,而是達到讀書人的正常三觀。

普通人,看見不公的地方,你可以不去管,因為各掃門前雪。

而立德的讀書人,就要而出,但這個而出又有講究,允許順從本心。

換句話來說,一個知縣,他立德了,然後他看到宰相欺負人,在這個時候他可以選擇而出,但而出的下場就是被針對,影響自己。

所以他沒有選擇各掃門前雪,那麼他有沒有德行?

依舊是有,因為當他看到一個普通百姓或者是另外一個知縣欺負普通人,他會上前制止,而出。

這就是儒道第四境的立德。

不然的話,達到第四境,就要完聖人之立德,那這天下還有壞人嗎?

再者還有一句話。

什麼做壞人?

你看到一頭老虎追趕著一個人,你出手相救,打死老虎,你就是好人嗎?

老虎吃人,這是錯誤的嗎?

在老虎的視角當中,弱強食。

在邊境當中,你看到兩個將士廝殺,自己國家的將士要殺對方,你能制止嗎?

如若你制止,敵國的將士就要踏平你的國家。

所以道德這個東西,只能限定幾個大類,而不能細緻劃分,否則的話,本扯不清楚。

立德,是擁有超越普通人的德行,而不是達到聖人的德行。

至於最後的大儒。

老一輩的大儒,通過著書,傳播思想,從而晉陞為大儒,但也不是說這種大儒就一定是好人,一定如何如何的。

儒道思想有很多,有的大儒家庭,兒子吃飯不能上桌,與父親說話不能直視,家規嚴格,做錯一點都不行,規規矩矩。

這種大儒好還是壞?

也有的大儒,放不羈,怎麼開心怎麼來,認為人活在世上就是要開心,只要不損害別人的利益,同時能獲得自己的快樂,何樂而不為?

這種大儒經常去勾欄,開心的起飛。

那請問,誰好誰壞?

但到了聖人這個境界就不一樣了。

哪怕是半聖,帶有聖字,德行就必須要起到表率作用,需要嚴格管控自己。

所以到了半聖,無論他是怎樣的半聖,他一定要有一個【中心思想】。

目前的中心思想,無非就是兩個。

為蒼生。

順天意。

只有這兩個,大多數是選擇第二個,畢竟為蒼生你就要付出很多東西,牽扯很多是非,就好比江中郡之難,救還是不救?

為蒼生,一定會救。

但順天意就不會,他們認為既然有因,那麼一切都是天註定的。

畢竟永盛大帝奪取了江山,如若這江寧郡之災,是建德皇帝搞的鬼,你該怎麼說?

你救下來了,建德繼續搞鬼。

激化矛盾?事越來越麻煩?

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被,就怕被惦記著,敵人在暗,你在明,你防不住敵人的。

就好像這流言蜚語一般。

你能控制天下萬民的

就算是京都,如果有人要造謠,你能準到是誰在造謠?

而且當謠言起來的時候,你只能去管控,但不能嚴格管控,否則反而會引起負面消息。

理永遠是最好的選擇。

古今往來,可沒有任何一個王朝,能控制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哪怕是文字獄,也控制不了。

除非沒有百姓。

顧錦年一直在升華自己的思想,以往很多事在這一刻逐漸的想明白了。

很快。

轉眼之間。

便過去了三日。

文鐘敲響的聲音,讓百姓們誤以為顧錦年要聖了,所有百姓都走出來,時不時就討論文宮的事,其實就是想看看異象。

畢竟這異象比煙花表演好看太多了。

甚至一些外地的讀書人,不遠千里跑來,就是想要看看異象。

能親眼目睹顧錦年聖,那樣的異象,只怕此生無憾。

只可惜的是,沒有如願。

而與此同時。

三件事,很快吸引著大夏王朝,甚至整個東荒境的目

第一件事,大理寺,宗人府,刑部,懸燈司,共同審查秦王案,就在今日。

這件事是大夏百姓最關心的事,尤其是京都,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等待著最終結果。

第二件事

則是稷下學宮再度宣稱拖延三個月,有小道消息傳,蘇文景帶人去堵門,還沒堵一天,稷下學宮妥協了。

但妥協的原因,也並非是因為蘇文景堵門,更主要的還是,稷下學宮也想等顧錦年前來,學之爭,稷下學宮自然想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說直接一點,顧錦年的面子,比蘇文景還要大,並非是向蘇文景妥協,而是惜才。

第三件事

東荒同盟會即將立。

由大金王朝,扶羅王朝,仙門,佛門四大勢力組建而,匈奴國以及七十二諸侯國聯合加,這七十二諸侯國,三分之二是東荒境的,西漠當中也有一些國家加

如此恐怖的勢力,自然為最大的熱門話題。

而且,同盟會的形,是針對兩大勢力。

一個是東荒境的大夏王朝,沒有邀請大夏王朝,擺明就是排斥。

第二個便是中洲王朝,畢竟中洲王朝如日中天,如若東荒各大勢力,還不組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麻煩。

對於此事,大夏禮部在第一時間便給予回應。

不承認同盟會,也不認可同盟會,朝廷會進行針對,有備戰準備。

同時希有意加同盟會的諸侯國,自己好好掂量掂量,真惹急了大夏王朝,大家都別想好過。

反正擺明了就是排斥大夏王朝,自然而然,大夏王朝也不顧及那麼多。

同盟會不能形

絕對不能這麼順順利利讓他們組建功,一但大夏王朝什麼都不做,往後同盟會就要開始齊心協力做事。

隨便針對一下大夏王朝,都是讓人頭疼的麻煩。

朝廷的意思很簡單,阻止的可能不大,這四大勢力並非是大夏王朝現在能阻絕的。

可不能不管,一定要敲山震虎,至於用什麼手段,禮部的確在想。

沒辦法,大國就是如此,必須要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這才符合國

而這三件事,是對外的三件事

對大夏王朝部而言。

最大的問題,還是災區重建和銀兩問題了。

戶部與工部進行合算后。

想要在兩年,妥善理三大災區麻煩,並且恢復正常水平,前前後後需要十二萬萬兩白銀。

如果想要在一年妥善理三大災區的麻煩,就需要二十萬萬兩白銀了。

算上國庫本來有的,再加上之前匈奴國的賠償,朝廷目前能拿出手就十萬萬兩白銀。

可問題是,這兩件事很難理。

其一,天外隕金要打造,這本很大很大,想要打造出一套重騎兵戰甲,人力力就是五萬兩銀子的本。

沒聽錯,就是五萬兩白銀的本。

上百個工匠都算是本最低的東西,各種建設,還有一些抗高溫的特殊鐵礦,以及各種設備。

但最主要的還是地火,想要熔煉這玩意,就必須要通過地火來融化。

這還是因為有一些仙門願意幫助大夏王朝,他們並非是東荒境的仙門修士,玲瓏仙宮,清微聖地,以及其他一些仙門。

如果沒有他們的話,那就不是銀兩的問題了。

並且還需要大量的靈晶,可以說要老本了。

這太誇張了。

顧錦年要求是弄出一萬套戰甲,也就是說五萬萬兩白銀要砸進來,以及大量靈晶。

按照戶部的意思,先不搞戰甲出來,但永盛大帝執意要錘鍊戰甲。

他雖然不知道顧錦年到底打什麼主意,可顧錦年一定不會做錯,再者就是,永盛大帝畢竟是馬上的皇帝。

對於戰爭,他很狂熱。

他深深的知道,重騎兵意味著什麼,這是無敵之師。

如果給重騎兵安排這樣的重甲,他相信這力量,可以將十萬鐵騎沖爛來。

是十萬匈奴鐵騎。

而那個時候,大夏鐵騎將聞名於世,為天下第一鐵騎。

重騎兵無非三點。

重甲!戰馬!將士!

裝備第一,戰馬第二,將士第三。

裝備上的領先,將橫推一切,所以永盛大帝做夢都想搞出一支這樣的軍隊,再加上顧錦年開口了,就更加篤定他的想法。

大夏部其二的問題。

就是遷徙。

十二萬萬兩白銀,只能讓災區重建,耗時兩年。

五大綠洲的遷徙工作也不能落下。

這工程更加浩,畢竟三大災區只是重建,在原有的基礎上重建。

而遷徙綠洲,就很恐怖,大夏王朝要傾盡全力理,要規劃城池地盤。

好在的是,大夏百姓都知道綠洲是個好地方,不人願意前往,只不過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窮苦之人,想去是想去,可沒有足夠的盤纏糧食提供他們去。

戶部合算出來的結果就是,建城所需要的銀兩,差不多要三十萬萬兩白銀。

而其中所需要的糧草更是數不勝數,他們算過,五大綠洲,至一個綠洲遷徙兩千萬人口吧?

這一萬萬人,想要建設好一個新城,然後種植糧食,前半年只能送糧,不然百姓吃什麼?

一人一天就算吃的不多,五兩米要不要?

這就是要五千萬石糧食。

然後運輸本等等至是六倍。

也就是說三萬萬石糧食,才能解決遷徙問題,而且遷徙人口不多,兵部和戶部已經去查看過綠洲況。

每一個綠洲相當於半個江中郡,江中郡人口快接近四萬萬。

想要讓綠洲繁榮昌盛,至需要遷徙兩萬萬人左右,然後隨著時間遞增,子子孫孫也就差不多了。

一石普通糧食是六兩,價格,四兩半到極限了。

這裡面就要十四萬萬兩的糧食準備,這還不包括良馬吃的東西,以及其他一些東西吧?

總不可能吃米?

所以戶部最終合算結果。

五十萬萬兩白銀,可以解決一切麻煩。

大夏王朝有嗎?

沒有。

眼下天災結束了,還有江寧郡,江陵郡這兩個地方是免稅,隴西郡,東林郡,南越郡,也免稅。

大夏王朝三分之一的稅收被免了。

江中郡沒有免稅,但大家本不抱期,在他們看來,不免江中郡是怕搖國本。

但無論如何,今年肯定不會收稅啊。

要等明年過後再說吧。

大夏王朝一年稅收是兩萬萬兩白銀,扣除雜七雜八,兵部支出,員支出,還有大大小小你本看不到的銀子支出。

每年結餘也就是三四千萬兩白銀。

這還不能發生大災大難。

五十萬萬兩白銀,怎麼拿出來?

一切往好了算,至五十年才能搞定。

所以戶部給出了一個建議。

停止綠洲遷徙計劃。

延緩災區重建時常,也別想著兩年了,準備個五年差不多了,不但銀子省了,而且還可以分期慢慢給。

這樣一來,還真可以打造戰甲,提升提升國力。

只不過,這天地賜福,咱們就別想了,留給後世之君慢慢折騰吧。

相當於是留個家底。

可面對這個選擇,永盛大帝明顯不樂意。

為帝王,他自然知道,若是能解決三大災區問題,同時完綠洲遷徙,將會對自己添加一筆濃墨,其功將會超越自己的父親。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樣的榮耀,他不可能放棄。

可戶部也不是不支持,兩個字,銀子。

沒錢不可能辦好事。

而且還是這麼大這麼恐怖的事

何言真就沒差說上一句,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陛下您可以歇息了,大夏王朝已經開始走向鼎盛,您什麼都不做,等個二十年,鼎盛時期便會來臨。

到時候一切的功勞還是您的。

可這話何言沒說。

不能說啊。

養心殿

永盛大帝有些沉默,這麼一筆天文數字,他真不知道去哪裡弄來。

「實在不行,要不集結大軍,把匈奴國滅了?」

此時,永盛大帝開口,他想到了一個撈錢的辦法。

滅匈奴國。

匈奴國的銀子絕對不,五十萬萬兩白銀肯定沒有,但十萬萬兩跑不掉,而且如果真的攻佔下匈奴國,把所有東西全部變賣,再把匈奴將士抓來當奴隸。

解決一大半的事,甚至全部解決都不足為國。

匈奴王庭銀子不多,但匈奴國可是有不商人的,打起仗來,這些銀子全部得充公,還真不失為一個辦法。

「陛下,您就別想了。」

「先不說匈奴國能不能打下來,當真能打下來了,扶羅王朝和大金王朝可不是吃素的。」

「再者,我們這邊缺銀子,陛下您又要打仗,您覺得合適嗎?」

「而且,咱們拿什麼理由開戰?同盟會算是一個理由,可這理由也不好啊。」

何言無奈著開口。

打仗賺銀子的確不是一件壞事,可問題現在的局勢,打不的。

理由沒理由。

國家還理百廢待興的狀態。

何必呢?

現在大夏王朝什麼都不做,就越變越強,為什麼要去打仗?

說實在話,要不是永盛大帝心急,非想著在短暫時間解決所有問題,完全可以無為而治。

但這點吧,其實朝廷上下都能理解永盛大帝。

災區解決不了,心煩意,什麼工作都不好開展。

五大綠洲不遷人過去,也看著心煩,這就好像有一座金山擺在面前,自己的工不多,人手不足,開採進度慢的很。

明明可以為最富有的人,但因為種種原因,都僵持下來了。

很煩。

非常的煩人啊。

也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陛下。」

「大理寺傳來消息,秦王已認罪,故而刑部判秦王十年俸祿,削王位,貶其為侯,就藩西南苦寒之地,為大夏王朝鎮守西南邊境,非有詔終生不可回京。」

隨著外面的聲音響起。

養心殿

永盛大帝有些沉默。

但過了一會,永盛大帝緩緩開口道。

「準。」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殿的何言不由低頭。

如朝廷百猜想的一般,當父親的不可能真會殺了兒子,秦王就藩才是永盛大帝的目的。

貶為侯不算什麼,他是秦王,即便被貶為侯,那又如何?

誰真敢把他當做侯爵看?

依舊是王爺,等到未來太子上位,若是秦王老老實實,依舊會恢復王位。

這個結果,並不出人意料。

「行了。」

「無論如何,先解決隴西郡災區之事。」

「其他的事,到時候再說吧。」

永盛大帝開口。

他現在有些心煩意,被這筆天文數字搞的。

「臣,領旨。」

何言點了點頭,但並沒有離開,而是看向永盛大帝道。

「陛下,再過幾天,就是徵收國稅之時。」

「臣認為,江中郡的糧稅,今年還是不征為好,當真徵收,一來怕是引起百姓反,二來臣認為,江中郡也拿不出多糧食,倒不如緩上一年,如何?」

何言開口,提到了江中郡的事

這徵收江中郡糧稅的事,是戶部比較頭疼的事

人家江中郡剛剛大旱遭災,雖然被顧錦年穩定下來了,但估計沒多糧食可以徵收,這要是派人過去徵收糧食。

那就真的有點不要臉了。

回頭激起民怨,就麻煩了。

朝廷部也是這個意思,大家都支持戶部的想法,緩和一年吧。

「不用。」

「正常徵收即可。」

可別人不知道江中郡什麼況,永盛大帝心裡清楚。

按照錦年的意思,過幾天江中郡的糧稅上來,只怕要震驚朝野上下。

永盛大帝算過,不出意外的話,保底五千萬石糧食,可能會高達八千萬石。

他不奢求八千萬石。

六千萬石就好。

可以解決三大災區糧食問題,而且還是完解決,想到這件事,永盛大帝心還是比較開心的。

總算是解決了一個麻煩。

「陛下。」

「這不太好吧。」

何言聽到這話,有些綳不住了,他本以為永盛大帝會答應,卻沒想到還是直接徵收?

這不是把戶部架在火上烤嗎?

「按朕的旨意去做。」

永盛大帝開口,面平靜。

「遵旨。」

何言沒說什麼了,轉就走。

而隨著何言離開后。

不多時,一道影快速

將厚厚一份卷宗遞來。

是魏閑的影。

「陛下。」

「已經查明況,東林郡,秦王所做之事的確沒錯,可每一件事都事出有因,並非是秦王主意,是有人斷章取義,陷害秦王。」

魏閑開口,將厚厚的卷宗,擺在永盛大帝面前。

史臺,吏部,禮部,刑部,還有兵部,是如何得知卷宗的?」

聽到這個答案,永盛大帝心長舒了一口氣。

同時詢問第二件事

據調查,是提供罪證之人,親自送來,不過老奴暗中也一一調查,這些人並沒有撒謊,據大儒問心,發現他們也的確沒有說謊,但大儒回答,很有可能是偏差問題。」

「他們知曉的信息不多,產生了誤會,所以才一口咬定秦王之罪。」

後者回答,如此說道。

「誤會?」

「能利用誤會,陷害老二,這批人還真是厲害啊。」

「若不是朕心存疑,只怕當真要被矇混過去。」

永盛大帝喃喃自語。

但過了一會,他搖了搖頭道。

「不。」

「他猜得到朕會調查到這一步,他們的目的不是這個,而是要讓朕與老二,父子隔閡。」

永盛大帝開口,一剎那間,他想明白了諸多事

「陛下。」

「既然已經調查清楚,不如還秦王一個清白,想來這幾日牢獄之苦,秦王也冷靜下來了,這世上哪裡有記恨父親的人啊。」

魏閑開口,如此問道。

「不用。」

「朕親自走一趟吧。」

永盛大帝沒有多說。

實際上,他的確對秦王有所懷疑,可當父親的,怎可能看不起自己的兒子?

打心底,永盛大帝是不認為秦王會做出這些事

勢所迫。

再加上,他需要這樣做,所以讓秦王吃了這個苦頭。

因為他需要藉助這次機會,將一些人揪出來。

這批人不揪出來,對大夏王朝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對顧錦年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對誰來說,都不會是一件好事。

如今,他要去化解這段父子隔閡。

大約兩刻鐘后。

天牢

昏暗無比。

秦王依舊披頭散髮,但他眉宇之間的霸氣,無法遮掩。

吱嘎。

牢門開啟。

永盛大帝穿著黑,緩緩走進這天牢當中。

他手中拿著一個糕點盒,直接便放在秦王面前。

看著自己的父親出現,秦王面平靜,眼神依舊是麻木。

永盛大帝沒有說話。

而是靜靜坐著。

過了一刻鐘后,緩緩將糕點盒打開。

「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糕點。」

「爹知道,有些事是爹做的不對。」

「但坐在這個位置上,考慮的事會很多。」

永盛大帝淡淡開口。

他知道,那天自己的話,太過於絕了,字字如刀,扎在秦王心上。

可有時候,為帝王,也有帝王的無奈。

秦王不語。

依舊沉默無比。

此時,永盛大帝的聲音繼續響起。

「大夏天災,火石墜京。」

「李若渝和陸言二人持兩卷聖人經文。」

「還有一個做長雲天的人,更是拿出半卷天命聖人經文。」

「你說奇怪不奇怪啊。」

「隴西郡出了事,他們沒來。」

「江中郡出了事,他們也沒來。」

「這東林郡山火,不知道死了多將士,都不要什麼天命聖人經文,哪怕是一卷聖人經文,都可以解決一半的問題。」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出現。」

永盛大帝沒有說什麼肺腑之言,而是與秦王談論這件事

「江南郡捐銀十七萬兩,按理說這幫商人應該慌張的很,可朕派人去,這些商人還在那裡拖延。」

「朕有時候就在想啊,是朕沒有威嚴了,還是說這些商人都一個個見錢眼開,連命都不要了?」

「一年前,錦年溺水。」

「隨後江寧郡洪災,然後便是江陵郡孩失蹤。」

「這回又是天災。」

「今天又是你一個堂堂王爺,被人陷害。」

「你不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永盛大帝的聲音響起。

自我疑

只是,秦王目依舊麻木。

永盛大帝沒有停下來。

而是繼續開口。

「大夏王朝如今正在走向鼎盛。」

「有顧錦年在,穩若金湯。」

「想要阻礙大夏王朝,唯有從部破壞。」

「有人想要朝為,想要為第二個李善。」

「手握大權,去針對錦年,去影響朝廷,這個人背後有諸多勢力的加持。」

「尤其是朝廷,一定有一個人,是他最強的後盾。」

「但整個人不能出面,所以他想要讓人去舉薦,舉薦之人無非兩個,一個是太子,一個就是你。」

「他來找過你,為你拉來了一強大的勢力,但爹知道你的格,你一定不會同意。」

「尤其是這個人會威脅到錦年。」

「但你的拒絕,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他們做好了兩手準備,其中一手,就是誣陷你,讓你我父子產生隔閡,你對朕產生了怨意。」

「他們知道,朕會藉此機會,讓你就藩,而你心存不服,必然不願就藩,故而他們便會出現,與你達協議,從而讓你為他們的棋子,而他們會扶持你登基。」

永盛大帝說到這裡。

很快,他將目看向秦王道。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

「我李宴的兒子,就算再如何,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但爹知道,你一定會答應他們,因為你想將計就計,你會包庇他們一切的罪過,只為了深其中,從而發一場政變,讓他們全部冒出。」

「這個時候,你會告知錦年,讓錦年做好一切準備,將他們全部誅殺。」

「對嗎?」

永盛大帝說到這裡的時候。

直勾勾的看著秦王。

而後者依舊保持沉默。

但他的氣息已經有些了。

因為自己的父親,猜的很準,唯獨缺一個環節。

最後一個環節。

「老二。」

「爹知道,你不容易。」

「可手心手背都是。」

「自登基之後,這無數個日日夜夜,爹其實想過很多次易儲之事。」

「但錯就錯在,你晚生了幾年。」

「這輩子,爹虧欠你太多了。」

「下輩子若還是父子,爹一定會還給你的。」

永盛大帝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忍不住落淚。

這些話,都是肺腑之言。

他知道秦王付出了多,當年跟隨自己造反的時候,實實在在吃了不苦頭。

每一次衝鋒陷陣,都是自己這個兒子上前的。

為什麼?

因為他是自己的兒子,想要提高士氣,就必須要讓他上去。

否則,將士們豈能服?

可每一次衝鋒,他都提心弔膽。

生怕聽到噩耗。

此時。

秦王眼眶紅潤,他低著頭,淚珠打前發,可依舊一語不發。

「老二。」

「錦年為咱們李家做了太多。」

「有些事,也該咱們家出手解決了,不可能事事都讓錦年來做。」

「等這些事結束后。」

「爹帶你去征戰,我們父子一同,打到匈奴王庭,打到瀚海之地。」

永盛大帝說到這裡。

不由深吸一口氣,而後起離開了。

待永盛大帝離開后。

過了一會。

秦王噙著淚,拿起糕點,緩緩咬下,混著眼淚咀嚼。

並非是永盛大帝的肺腑之言了他。

而是自己父親猜測的一切,跟他想的一模一樣。

這就意味著。

自己這位父親,是知道自己的,也相信自己。

而此時。

戶部當中。

朝廷不員也聚集此地。

為的自然是江中郡糧食稅收之事。

員討論。

一個多時辰后,最終討論的結果就是,由吏部尚書和禮部尚書還有戶部尚書,一同再宮,請求永盛大帝開恩,免除江中郡今年稅收。

只是,結果很顯然,依舊不改。

這讓整個戶部徹底沉默了。

最終,無奈之下,戶部派數名員跟隨禮部尚書楊開親自去一趟江中郡。

讓楊開去的原因很簡單。

稍稍降低一些影響,免得發生什麼矛盾。

而如此。

轉眼之間。

又是三日時間過去。

秦王已經回府了,近期就藩。

但這個近期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反正永盛大帝沒有下旨。

而各地的糧食稅收,也在陸陸續續運來。

與此同時,一則好消息也傳來。

江南郡的消息。

募捐銀兩達到五千萬兩,並且江南郡各地商人,願意捐贈糧食,農,耕牛,以及大量木材,幫助三大災區重建家園。

這件事,是秦王府說出來的,只因秦王王妃的遠房親戚,就是江南郡富商之一,主號召,出了很大力。

沒人在乎王妃這名遠房親戚是誰。

對於戶部來說。

江南郡募捐的銀兩和各類資,才是他們真正需求的東西。

緩解了一大口氣。

而後。

又過去三日。

平靜的大夏京都,在這一刻,發生了兩件事

第一。

顧錦年出關了。

第二。

江中郡完麥收,楊開拿到江中郡今年稅收總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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