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心學顯世,大世降臨,為後世人,開闢輝煌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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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學宮。

後殿

所有人注視著顧錦年,他們眼神當中滿是好奇。

不明白顧錦年要做什麼。

尤其是竹山七賢,各大王朝的大儒。

到了這一步,顧錦年沒什麼選擇了。

不管長雲天是不是顧錦年的人,有意也好,無意也罷,局勢已經形,這些人極其不喜顧錦年,也不想待在這裏。

「且慢的意思是什麼?」

匈奴國大儒有些好奇,他著顧錦年,忍不住皺著眉頭。

「爾等如此折辱我顧公,現在說走就走,完全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顧公。」

「這是要置我顧公於何地?」

然而,人群當中,依舊有人開口,這種言論本就是不安好心。

不過這人躲在暗中,顯得鬼鬼祟祟。

「沒錯,稷下學宮為顧公拖延半年之久,顧公心中有愧疚。」

「所以才沒有與爾等去爭,屢次三番忍讓你們,未曾想到,你們居然以離走要挾顧公,擾稷下學宮之秩序。」

「爾等像大儒嗎?當真是可笑,對比顧公而言,爾等算什麼?」

「顧公大義,我們走,不要給他們一點機會。」

聲音激烈,帶著憤怒,彷彿顧錦年了極大的冤枉一般,為顧錦年打抱不平。

這兩道聲音,極其賤,純粹就是在挑事。

「李若渝,陸言。」

「他們二人與長雲天是一夥的。」

「錦年,不要與他們置氣,給老夫來。」

蘇文景在一瞬間便鎖定說話的兩道聲音,旋即他出聲,讓顧錦年不要生氣,他來對付這兩個狗東西。

只是。

顧錦年沒有回答蘇文景,而是著竹山七賢等人。

「你們不是一直要我拿出無上新學嗎?」

「要是諸位這樣離開,顧某怎麼拿出來?」

他開口,言語平靜,但這目當中充滿著堅定。

嘶。

只一剎那間,整個後殿瞬間嘩然一片。

說實話,他們一直都在期待顧錦年,即便顧錦年屢次三番說自己沒有新學,可大家心還是不相信。

他們更加相信的是,顧錦年是因為某些原因從而不說出無上新學。

眼下,顧錦年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們又豈能不相信?

「我就說,一定會有無上新學的。」

「顧聖天資非凡,怎可能與尋常人一般?」

「的確,孔聖欽點之人,又豈是等閑之輩?可為什麼,顧聖之前不拿出來,非要到這個時候才拿出來?」

「這還不明白,無上新學,超凡在上,哪怕是顧公,也只是明悟一部分,不代表完全明白,所以才不會拿出來,此乃禮道。」

「眼下,事態到了這個時候,自然要拿出來證明,不然的話,當真這種氣?」

眾人議論,年輕一輩的讀書人,一個個攥拳頭,顯得格外興

而老一輩的讀書人,以及一批大儒,則是眼神當中充滿著期待。

他們很好奇,顧錦年會拿出怎樣的新學出來。

是否為無上?

又是否蘊含儒道真諦?

換做是其他人,他們不會如此興,也不會如此期待,可顧錦年不同。

佛門真經,道門古經,包括天命聖人經文,顧錦年都著寫出來。

為儒道讀書人,能否闡述儒道真諦?

他們很期待。

一個個注視著顧錦年,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畫面。

竹山七賢等人不由沉默了。

彼此之間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顧錦年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時之間,還當真有些騎虎難下的覺。

「好,那就要看看,顧公的無上新學到底是什麼了。」

「老夫也想聽聽什麼學問,能稱得上無上新學。」

匈奴國大儒,還有扶羅王朝大儒紛紛開口,二人明顯就是不信顧錦年能拿出無上新學,當真能拿出來的話,之前就應該拿出來了,何必遮遮掩掩。

眼下純粹就是被架住了,騎虎難下罷了。

「那諸位就好好看看,顧某的無上新學是什麼。」

顧錦年澹澹開口。

說完這話,他將目瞬間鎖定在人群當中的李若渝和陸上。

很快,顧錦年不給任何機會,直接沖了過去,將二人抓出。

「顧公,這是怎麼回事?」

「顧公,您這是做什麼?」

二人心中驚慌,但明面上假意什麼都不知道,還好奇的詢問顧錦年,這是怎麼了?

「閉。」

顧錦年出聲,如雷一般的聲音響起,接著出聲道。

「你們二人,在暗中出聲,假意幫我,實則是在挑撥離間。」

「是何居心?」

顧錦年開口,他沒有直接道出自己的新學,而是注視著二人,如此說道。

一聽這話,兩人馬上大喊冤枉。

「顧公,當真是冤枉啊,我們二人與顧公一同是大夏王朝員,今日前來此地,也是因顧公而來,聽到他們如此辱顧公,我等二人才忍不住為顧公出聲,還請顧公明鑒。」

「是啊,侯爺,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在大夏朝中詢問,我們二人自大夏王朝後,就一直讚侯爺,從未說過侯爺任何一句壞話。」

「今日出聲,完全是看不慣這些人的行為。」

他們二人苦。

長雲天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第一時間開口道。

「顧公。」

「學生可以證明,他們二人極其認可顧公,從而絕對沒有壞心,可能語氣不當,但心是好的,是您的支持者,擁護者,顧公有氣,學生明白,可還是希顧公冷靜下來,三思而行。」

長雲天出聲,他料到顧錦年會找李若渝和陸言麻煩,所以也提前準備好了說辭。

「把閉上。」

「長雲天,在這裏假惺惺,此次文景先生來稷下學宮,為我造勢,可有人在暗中強行烘托顧某,一切手段,讓人作嘔。」

「方才我與諸位大儒談論學之時,你在這裏為我出頭。」

「本侯問你一句,需要你為我出頭嗎?」

顧錦年開口,注視著長雲天道。

「顧公,請您冷靜,學生只是一時好心,如果說幫顧公說上幾句話,反而是錯,那學生明白了,往後學生一定不會語。」

長雲天出聲,他這句話更加用心險惡。

這意思就是說,幫顧錦年反而有錯,那以後誰還敢幫顧錦年說話?

「哼。」

「早就料到你們三人不服。」

「既然不服,那就由聖尺來主持公道。」

「可敢問心。」

顧錦年開口,說話之間,聖尺懸浮在他頭頂之上,漾重重芒。

「顧公,我等為您說話,如今您要問心,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顧公,是我等說話有些衝魯莽,但我等絕無壞心,就因為幫顧公說了兩句話,就要問心的話,學生不答應,並非是害怕,而是尊嚴問題。」

兩人開口,冠冕堂皇說著尊嚴問題。

不過這的確有道理,至在旁人看來,不算是特別蹩腳的借口。

「顧公不是要講無上新學嗎?怎麼一直在這裏東扯西扯?就不能幹脆一點嗎?」

此時,匈奴國大儒,齊達先的聲音響起,很顯然他在這個時候選擇這樣說話,明顯是想要轉移注意力。

「無上新學,顧某待會就會拿出來,而且第一個就講給閣下聽。」

顧錦年瞥了一眼對方,如此說道。

隨後,他凝聚聖尺之力,朝著兩人灌

「不要啰嗦。」

「直接問心。」

顧錦年懶得跟他們二人解釋什麼,問心之後,一切真相大白。

「顧公,你太霸道了,今日之事,惹的你心神不寧,學生明白,但你也不能將氣撒在我們上,同為大夏人,又同為朝堂員,我等如此支持你,換來這樣的下場。」

「我等不服。」

長雲天開口,眼見要鬧出事了,直接向前走了一步,接著恐怖的才氣自他湧出,想要阻擋聖尺之威。

「若問心無愧,為何不敢問心?」

「是在怕什麼?」

顧錦年冷冷出聲,說話之間,恐怖的浩然正氣瀰漫,很快聖尺綻放璀璨芒,直接將這二人束縛,接著一道道浩然正氣沒兩人

「你這太強行了。」

「也太霸道了。」

「明明是他們的不對,你卻將仇恨轉移到我們上,顧公,你配得上天地大儒嗎?」

長雲天有些急了,他出聲,甚至已經開始怒斥顧錦年了。

「配得上配不上,待會就能知曉。」

顧錦年澹澹出聲,不過他心已經有了殺意。

這長雲天,還有李若渝以及陸言,到底是什麼來路,顧錦年不知道,可這三人所作所為,極其惡劣,比之前遇到的敵人更加惡劣。

之前遇到的敵人,至還是真刀真槍的干,這三人玩險手段,說句不好聽的話,一個不慎,自己極有可能被他們敗壞名聲。

這名聲要是被敗壞了,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顧公,我等三人,無比敬重閣下,就因為顧公為生民立命,為百姓冤,可未曾想到,顧公竟然這樣做。」

「既如此,那就玉石俱焚。」

長雲天怒吼。

說話之間,他同一時刻,傳音給二人。

「自盡。」

「顧錦年殺心已起,如若被他問心功,下場更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道府,有我們的長生燈,等到天命降臨,我等還有復活的機會。」

長雲天傳音於二人。

這一刻,李若渝以及陸言臉無比難看,他們沒想到,一件這樣的事,會鬧到他們二人被殺。

這超過兩人的預想,可長雲天說的沒錯,如果被顧錦年所殺,下場一定很慘。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讓他們現在選擇自盡,還是讓人難以承

「不要猶豫了,否則的話,待會更慘。」

「大道府一定會讓我等重生復活的。」

「要相信大道府。」

他開口,顯得無比激烈。

因為到了這個時候,如果再拖延時間下去,一但問心結束,什麼都沒了。

「啊!」

「顧公,枉我二人如此支持你,卻沒想到,換來這樣的結果,我們不服,我等也是大儒,你來問心我等,就是在踐踏我等的尊嚴。」

「我等問心無愧,可也不會讓你如此見他我們三人的尊嚴。」

李若渝和陸言一咬牙,在長雲天不斷刺激下,二人深吸一口氣,最終一咬牙,直接選擇自盡了。

砰砰砰。

他們的筋脈寸寸斷裂,目,給人一種寧死不屈的覺。

周圍眾人著這一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說顧錦年的錯,可問心之下,也沒有什麼大錯。

可要說顧錦年沒錯,好端端問心,為大儒,不服也是合合理的事

兩人斃命。

口中流淌著鮮,站在原地,注視著顧錦年,眼神當中是不服,滿滿的不服。

「聖尺,沒有問心之力。」

然而,就在這一刻,顧錦年的聲音響起,他著二人,眼神之中充滿著不屑。

寧死不屈,顧錦年相信有這樣的人。

可問題是,只是問心,就寧死不屈,這樣只會讓顧錦年認為,這兩人純粹就是害怕。

如果當真到了屈辱與誣陷,恨不得第一時間問心自證。

但兩人沒有選擇這條路,而是剛到底,這不就是害怕?

聽到顧錦年出聲,李若渝以及陸言二人瞪大了眼睛,死都沒有想到,顧錦年居然擺他們一道。

著他們自盡。

「長雲師兄。」

「師兄。」

二人還有一口氣在,他們著長雲天,眼神當中滿是不甘,還有憤怒。

因為長雲天沒有選擇自盡,反而是靜靜看著他們二人。

「兩位師弟。」

「師兄會為你們報仇的。」

「你們放心。」

到二人的目,長雲天面傷心之,隨後怒吼一聲,注視著顧錦年,但他周圍才氣涌,直接倒退數百步,祭出一座龍舟。

兩人還沒有徹底氣絕,看到長雲天這個樣子,二人即便是再蠢也知道,自己這位師兄背叛了他們。

這還真是絕啊。

說拋棄就拋棄,一丁點留都沒有。

「師兄。」

「你當真是。」

李若渝幾乎大吼,可說到一半,他力不從心,一口鮮噴出,而後大腦眩暈,最終倒在地上,氣絕亡。

言也倒在地上,二人的,疊在一起,看起來極其怪異。

「師弟。」

「你們放心,師兄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顧錦年。」

「你因自的憤怒與仇恨,將所有怒火,撒在我這兩位師弟上,你當真是畜生。」

「外界傳聞果然沒有錯,你為民冤,其實就是為了名罷了,你本配不上天地大儒之稱,你心狹隘,這個仇我記在心中,等到天命降臨之後,我必然會讓你痛苦一生的。」

長雲天悲絕無比道,彷彿到了極大的刺激,但顧錦年知道,這傢伙就是在這裏演。

「我等著再次相遇,到時候會揭開你真正的面容。」

「我倒要看看,你來自何。」

顧錦年出聲,格外的平靜。

「再次相遇,你只能仰視我。」

「你放心。」

長雲天開口,他很自信,但說完這話,駕馭龍舟以最快速度消失,因為他看到顧錦年想追過來了。

長雲天的倉皇逃離,讓諸多人不知該說什麼,李若渝和陸言的自盡。

也讓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

「諸位。」

「此次學宮之事,他們三人明顯在暗中挑撥離間,為我造勢,就是為了吸引仇恨。」

「我無此意,更不可能拉幫結派,形學閥。」

「還請諸位明鑒。」

「當然,公道自在人心,若諸位覺得顧某就是這樣的人,顧某不做任何解釋。」

顧錦年出聲。

他還是解釋一番,只不過解釋過後,就不去繼續解釋什麼,信就信,不信也沒辦法。

「我等相信顧公。」

「我相信顧公。」

「我也相信。」

好在的是,絕大部分的讀書人,還是理智的,雖然李若渝和陸言二人以死阻擋,可他們也看得出一些詭異之

畢竟若是這二人當真沒有什麼貓膩,為何不敢問心自證?

一但自證功,就可以坐實顧錦年心狹隘,大家都看在眼裏,又不是說自證完了,大家會不認一樣?

以死阻擋,這本就有問題。

當然,委屈可能是了點委屈,可總比被誣陷好吧?

二人的死亡,並沒有給顧錦年帶來太大的影響。

只不過,就在此時,齊達先的聲音響起了。

「顧公。」

「你鬧也鬧了,人也死了,現在是時候將無上新學拿出來吧?」

齊達先的聲音響起,對於這兩人的死,他沒有半點緒波,死就死,又不是自己人。

「是啊,顧公,這無上新學老夫沒看到,反而看到顧公死兩位大儒,這就是無上新學?」

扶羅王朝大儒也跟著開口,略顯得不滿。

「其餘不說,稷下學宮,鬧出人命,這還真是前所未聞的事,普天之下,也只有顧公能做到這點,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吧?」

大金王朝的大儒在這個時候,同樣跟著出聲,明裏暗裏還是針對著顧錦年。

為讀書人,沒必要有如此之大的戾氣,這不應該。」

「老夫覺得,齊達先大儒所言沒錯,我儒道的的確確,還是要注重禮道。」

「否則的話,只怕要出大事。」

「恩,禮道的確要注重,不然就死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邪魔歪道,一言不合,就要讓人死。」

「這像大儒嗎?說邪魔也不足為過。」

竹山七賢隨之出聲。

倒不是針對顧錦年,而是覺得流事件的的確確有些不妥,這是學探討,非要鬧到這個程度嗎?

「聒噪什麼東西?」

「錦年到冤枉,讓他們問心自證,他們看似是寧死不屈,實則純粹就是畏罪自殺。」

「如若不是你們心生嫉妒,會鬧到這個程度?」

「此次學探討,老夫本以為,以錦年當前的名譽與聲,應當會有所改善,卻不曾想到,低估了爾等的心。」

「老夫就問爾等一句,不是爾等鬧著要走,會發生這種事嗎?」

這回蘇文景是真的忍不了了。

這些個王八蛋,一個個就真的不要臉了?

顧錦年為什麼這樣做?又為什麼揪著這幾個人不放?不就是讓這幫人舒服點嗎?

長雲天三人,在這裏瞎起鬨,故意把顧錦年放在火堆上烤,這些大儒不理解也就算了,心中有怨氣也能接

可對於蘇文景這種人來說,他們聽起來覺就不一樣了。

所謂大道至簡。

真正的道理,本就很簡單,複雜的是如何去理解,又如何去施行。

換句話來說,世人都知道一加一等於二,可最複雜的問題是,為什麼一加一等於二?

這才是學的核心,告知世人為什麼。

雖然大部分世人不會去學,可必須要有這個答桉,否則的話,一切就顯得荒誕無比。

聽著蘇文景的提問。

顧錦年顯得更加平靜。

「無善無噁心之。」

「有善有惡意之。」

「知善知惡是良知。」

「為善去惡是格。」

顧錦年的聲音平靜,但當他說完這四字真言后。

剎那間,驚雷滾滾,噼開天地昏暗。

原本恐怖滔天的天地異象,在這一刻瞬間變得寧靜起來。

天地一片晴朗。

「無善無噁心之?有善有惡意之?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

稷下學宮

蘇文景,學宮院長,諸多大儒紛紛細細品味著這四句話的意思。

然而。

孔廟當中。

衝天的芒綻放。

聖人凋塑也在這一刻,再度震,迸裂出無窮芒。

浩然的聖人氣息,再度降臨神洲大陸。

這恐怖的芒,席捲天地。

稷下學宮

一朵朵金蓮自地面上湧出。

一團團金雲瀰漫天穹之上。

浮現,金龍金騰飛,麒麟獻瑞,映照祥瑞世界。

諸子百家的影,出現在稷下學宮上空,這芒映照神洲大陸。

孔聖的虛影,浮現天穹之上,立於東方。

不過這一次的孔聖虛影,的確只是聖人虛影,沒有任何意志,也沒有任何意識。

是因為顧錦年的聖言所凝聚而出。

但很快。

第二道聖人虛影出現,立於南方。

第三道聖人虛影出現,立於北方。

第四道聖人虛影出現,立於西方。

人們驚呼,著這恐怖的異象。

「四聖顯世,古今往來未曾出現過的景象,這當真是無上新學啊。」

「驚天地,泣鬼神,此等新學,將為儒道第五學,超越古今先賢。」

「顧錦年居然真的明悟無上新學,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天命顯世,這次大世之爭,只怕顧錦年要超越一切,為天命者吧?」

「儒道第五位天命聖人,估計就要誕生了吧。」

天地之間,一些聲音響起,他們震撼於這樣的天象。

太玄仙宗

上清道人再看到這樣的天象,神愈發凝重,之前的喜悅,之前的興,也隨之平靜下來。

「顧錦年。」

「乃我仙門最大阻礙。」

「大世之爭,寧可仙門不佔便宜,也絕不能讓他佔到好。」

此時此刻,上清道人更加明白這點,他知曉顧錦年的可怕,立下不朽之言,今日顧錦年只怕的確要聖了。

而學宮當中。

讓無數人驚愕的畫面再度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不是顧錦年。

而是蘇文景。

他周圍聖環繞,芒通天徹地,似乎要聖了一般。

而蘇文景,也在不斷誦念著顧錦年這四句話,他在理解,用自己的半聖之道,去理解這四句話的真諦。

不止是他。

還有不人,稷下學宮院長,以及學宮的一些大儒,也在反反覆復念著這四句真言。

包括一些前來圍觀的大儒,他們本就天賦異稟,否則也不可能為當代大儒。

所以當顧錦年道出這四字真言,他們的理解與普通才子理解的完全不一樣,有更深層次的理解,故而有不人得到了提升,有實質悟。

演武臺上。

顧錦年沒有在乎這些人的變化,而是繼續闡述心學。

「今日立言。」

「乃為心學。」

「儒道一脈,自人族興盛之時,便已誕生,為思想之道。」

「孔聖之禮,劃分人與野,人無禮,如同,禮道,為一切之本,上敬父母,下。」

「亞聖之禮,乃為國禮,國家之禮,化解戰爭,平萬世之太平。」

「復聖之禮,乃為君禮,剋制暴君,抑制昏君,君王之禮,蒼生之福。」

「聖人之道,為儒學之道,以重職治國,造福一方百姓。」

「然,後世讀書人會錯聖意,追求利益,因職之爭,不擇手段,因威之爭,形學閥,誕生世家之禍,形諸般階級。」

「今日,心學之道,便是為天下讀書人,塑其文心,鍛其文骨,定其文意,其浩然。」

「君子,應當明悟心學之道。」

「知曉善惡,堅定前行。」

「即可先知而行,不可行而後知。」

「今日,吾顧錦年,定下心學七重境界,後世讀書人,明悟其道,人人如龍,知行合一。」

顧錦年開口。

心學之道,蘊含太多道理,他只能講述開篇一段,將這個理念告知眾人,後面的東西,隨著自己的理解,包括其他人的理解,匯總書,再慢慢傳授下去。

任何學,也都需要時間的積累,才能為主流,為一種學問。

而不是自己今天提出來,明天所有人都能學會。

他出聲。

聖尺懸於頭頂,漾萬道浩然正氣,聖瀰漫。

「其一為困境磨礪。」

「我輩讀書人,自當遇困境,若遇困境,應當視為磨礪,不應當自暴自棄,選擇面對,尋找先賢經文,與其對應,將自己的思想,尋出一條善良之路,方可就自我。」

「其二為順逆心境。」

「我輩讀書人,應當擁有心外無理,心外無,心外無事,順者乘風,逆者沉澱,以無理,無,無事之心,求見本心,見證本。」

「其三為立正心,走正道。」

「心若不正,路則不通,正心之時,一切闊然,撥開雲霧,先賢的芒,照耀腳下,一路前行,無人可阻。」

「其四為立定本。」

「明悟本之,順從天意,尋求自然之道,萬之道,知曉一切之規律,將明見於心,以史為鑒知興替,以史正人明得失,以史化風濁清揚。」

「第五為心居高遠。」

「放開思想,我輩讀書人,應當注視未來,不可拘於小節,於一時之利,從而忘卻本我,心若不高,何談君子?」

「第六率真實。」

「與天地合一,與萬合一,尋求真我,拋開假我,以真實之面,對真實之世。」

「第七守乾淨心,做乾淨事。」

「良知既易,浮於六虛,上下直,未必為常,而變則宜也。」

「此七境。」

「明悟知,可通徹。」

「懂得行,可抵達。」

「若知行合一,選擇良知,人人皆可聖,亦人人如龍,續儒道萬世之輝煌。」

顧錦年出聲。

他將心學七境告知,而對於這七個境界,顧錦年認為自己於第六境,至於第七境,還是需要沉澱,將一切放下,明悟真我,便可抵達。

隨著傳道至此。

剎那間。

頭頂之上的聖尺,陡然之間,發無窮聖,籠罩天地。

「這是聖人之道。」

只是,就在這一刻,一道洪亮之聲於稷下學宮響起。

是一位大儒。

他指向顧錦年,說話都抖,出不可思議之

「如此天象,自然是聖人之道,不說聖人之道,說是天命聖人之道,我也相信啊。」

「這肯定是聖人之道啊,其他不說,是如此恐怖的天象,都能明白。」

「前輩,這貌似不需要去說吧?」

一些聲音響起,不年輕讀書人微微皺眉。

這樣的天象,他們自然明白這是聖人之道。

這還需要說嗎?

可後者瘋狂搖著頭,甚至抓住一人的手臂,半天半天說不出話來,太激了。

「不,你們理解錯了。」

「老夫的意思是說,這心學,開創了人人聖之路啊。」

「這是可以讓讀書人皆可聖的聖人之道。」

「若明悟此心學,人人皆可聖,擁有聖人之力。」

「你們還不明白嗎?」

老者激的有些語無倫次,半天半天才將這話說出。

聽到這話,眾人這回坐不住了。

「什麼意思?這心學可以讓人人聖?」

「要不要這麼誇張?人人聖之道?」

「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聖道?」

「這不可能吧?」

「人人聖,這怎麼可能?」

嘩然之聲響起,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聖人之道」竟然是這種意思?

人人皆可聖?

「老夫沒有任何誇大。」

「這是真正的聖人之道,直指聖意,人人聖,不是誇大,而是事實,只要做到這七境,以知行合一為輔,抵達第七重境界,便可聖。」

大儒開口,他說著說著,呼吸都有些呼吸不過來,他算是第一個明悟這心學的可怕。

看著對方如此激,大部分讀書人既是震撼,同樣也懷疑,畢竟之前的造勢在先,讓他們實在是有好相信。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他們聽不懂這心學,需要長時間的理解。

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昭宥先生說的沒錯。」

「這的確是聖人之道啊。」

很快有不同的大儒開口,著顧錦年,眼神驚愕,在昭宥大儒說完之後,他就明悟了這心學的可怕。

「是聖人之道,是聖人之道。」

「怪不得是無上新學,原來這是聖人之道啊。」

很快,又有大儒出面開口,他們面震撼,沒有半點作假的樣子,也異常激,呼吸都顯得無比急促。

「可惜!」

「可惜!」

「可惜啊!」

「老夫今年一百三有五,最多還有不到十年壽命,可惜啊,我若是晚三十年出生,我將有一定可能,為聖人,即便不了聖,也至是個半聖。」

「有此等學問在,卻不給老夫留有機會,我恨啊。」

很快,有大儒看哭出聲來,看起來悲痛絕,就好像錯失了什麼絕世寶一般。

到了這個程度,大部分讀書人已經相信這心學極為恐怖了。

「這心學看起來端是恐怖,可到底可怕在何?敢問有那位前輩,能為我等指出明路嗎?」

有人出聲,他們相信這心學恐怖。

是這異象就證明了一切,可到底恐怖在何,他們實在是不理解啊。

聽到這話,稷下學宮的院長深深嘆了口氣。

他對學極為了解,實際上他第一時間就知道這心學的恐怖。

當下,他也沒有藏著,直接出聲道。

「顧公之心學。」

「並非是勸人向善這麼簡單的學問。」

「而是為後世人開創聖人之路。」

「故而才會引起如此恐怖的天象,也稱的上是無上新學。」

他先是出聲,讚歎心學,也讚歎顧錦年所作所為。

而後,他才為眾人解釋。

「孔聖為讀書人開創禮學。」

「後續聖人,設國禮,君禮,以及儒學。」

「但四位聖人之學,都是遵循天地自然之道,減殺戮,明悟真諦,讓世人明白,儒學之道,明悟聖人之意,去遵循天地自然。」

「可四大儒學,從未教過世人如何聖,並非是聖人藏私,而是聖道難如登天,再者他們也無法去闡述聖人之道的細節。」

「所以只能立下三不朽,立德,立言,立功,當為聖人標準。」

「然而顧公心學,卻直接指出聖人七境,只需要明悟知行合一,突破七境,便可直指聖人大道。」

學宮院長開口。

但說完這話,他看得出很多人還是不理解,故而搖了搖頭,繼續開口。

「換句話來說,孔聖等聖賢,為生民立命,闡述自然之道。」

「然而將讀書人修行之道,籠統列為三不朽。」

「我等讀書人修行,不同於武道,仙道一般,通過煉化天地靈氣,就可突破境界。」

「而是需要通過諸多辦法,既要明悟道理,也要凝聚才氣,更要思想開拓,才能突破境界。」

「甚至各位突破之時,是不是有時候會疑,自己為何能突破境界?又為何突破了境界?」

「顧公之心學,就是列出晉陞之路,方才的聖人七境,只要達到,就一定可以聖。」

「補全了古今往來所有聖人的觀點,整理合一,再給予了解決方法。」

「顧公為我等,以及後世讀書人開拓了聖人之路。」

「再將辦法告知我等。」

「知行合一,致良知,便是一切之核心。」

「所以,明悟知行合一,再一步一步去突破聖人七境,那麼人人都可聖,人人如龍。」

「各位,明白了嗎?」

學宮院長開口。

他已經說的很徹了。

到了這一步,若是還沒聽懂,那也不需要聽懂。

不過,能邀參加,或者跟隨前來參加稷下學宮的讀書人,又豈能是等閑之輩?

每一個都是各郡數一數二的才子。

當學宮院長將話說到這個份上。

他們已經徹底明白這心學的恐怖之了。

相當於給天下讀書人,指出一條康莊大道。

甚至連怎麼過關的方法都告知清楚。

「嘶。」

冷氣的聲音響起。

數萬學子一個個呼吸急促,他們之前還不理解這幫大儒為什麼一個個這麼激

現在徹底明白了。

這換做誰,誰不激啊?

開玩笑。

那個讀書人不想聖?

聖有多難?誰都知道。

但最主要的是,都知道聖難,可沒人知道,聖為什麼難?

知道也沒用,畢竟沒有方法解決。

現在顧錦年這個心學,不但告訴大家聖為什麼難,難在那裏,包括解決方案都給出來了。

這如何不讓人激

也就是說,大傢伙有生之年,都可以聖?

當然,說是這樣說。

可未來真正能聖者,數量不會有太多,只能說比現在要多,不至於幾百年出個聖人。

心學若是完全推廣,天下讀書人皆然效彷學習,往後百年出兩三個聖人不問題。

但想要那種聖人滿街走是不可能的。

畢竟辦法雖然有,可真正面臨困境之時,又有幾個人能夠安靜下來?

去磨礪自己?

再者,突破七大境的核心,就是知行合一,致良知。

怎麼知?

怎麼行?

又該如何選擇?

這一切都是問題,但比之前要好太多太多了,之前是朦朧一片的。

而今,一切都清晰了。

未來將因人而異,有了一個方向,自然而然,就會有人做到。

也就在眾人震撼興之時。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指向顧錦年所在的位置。

「你們看。」

「顧公要聖了。」

有人開口,指向顧錦年。

此時此刻。

演武臺上。

一層層聖輝灑落在他周圍。

化作一重重的芒。

如同湖中漣漪。

重重漾而出。

芒越來越熾烈。

漣漪也越來越大。

一重重,波及萬里之地。

顧錦年籠罩在聖輝之下。

顯得格外不同。

而他的氣息。

也在這一刻,產生蛻變。

是的。

顧錦年要聖了。

他向世人闡述了心學。

從而自己也有一些悟。

再加上天命降臨,恐怖的天命之力,讓顧錦年徹底踏聖道。

轟。

終於。

就在剎那間,恐怖的柱,自顧錦年發而出。

聖人的氣息。

也在這一刻,瞬間瀰漫東荒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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