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馬湖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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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湖縣位於敘州西南方向,金沙江上游,大概是後世四川省涼山彝族自治州雷波縣。

思兔  此地因「馬湖」而得名,馬湖是金沙江西岸的一個湖泊,被群山包圍,只有地底暗流湧金沙江。

據傳,古時湖中有龍與馬配,後產異馬。

也因有這湖,金沙江在這一段也稱為「馬湖江」。

簡單來說,馬湖江就是金沙江的一段。

江水湍急,險浪惡灘,時人有詩云「橫斜驟雨巾折角,屈曲小舟屋打頭。

石壁愈高天愈遠,雲深羈縻州。

」  張實已領三萬水師橫舟於馬湖江上,力拒兀良合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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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時間更新,彩不容錯過  這是他特地選擇的戰場。

馬湖江兩岸地勢艱險,不利於兀良合臺的兵勢展開。

而大宋水師可於舟船之上放箭,重挫蒙軍。

天時、地利、人和,皆在宋軍之手。

十一月中旬,兀良合臺行軍至河谷,領蒙軍十二支探馬赤軍,共萬餘人,又有七千餘大理僕從軍,共計一萬七千餘人。

(5,  雙方兵力鋪開。

激戰一起,連接數日皆是殺聲振天。

無數箭矢的破空聲匯聚在一起,與江風一起呼嘯。

箭者倒江水,被滔天駭浪席捲,頃刻湮沒。

聲使山間野到驚嚇,四散而逃……  此戰張實頗有信心。

他絕非庸才,而是曾隨余玠經歷大小數十餘戰,戰功赫赫。

而宋軍借舟船之利,進可攻,退可守,幾已立於不敗之地。

哪怕如此,張實並不敢輕敵,每每親自督戰。

然而,蒙軍並未如他意想中那般被擊敗,而是日夜於山林間製造砲車,意圖擊毀宋軍船隻。

戰至十一月十九日,張實心知蒙軍已至潰敗邊緣,號令以箭雨擊大理僕從軍。

依舊是漫天箭雨如蝗。

馬湖江畔一片染,遠如秋日紅葉,近看卻如人間煉獄。

(5,  忽聽「轟!

」的巨響。

張實在船上回過頭看去,只見上游一支支小竹筏撞了下來,轟然撞在宋軍前方的小船上。

對此,張實早有防備。

他知道自己不擅水戰,且麾下將士擅長舟者不足,早已下令將船隻以鐵索相連,錨定在馬湖江上。

否則,江水湍急,船隻早被大水沖走了。

張實當然知道這種辦法曹也用過,後來有了火燒赤壁。

但蒙軍沒有水師,本不備放火的條件,哪怕是造了小竹筏衝撞,也無法運載足夠的薪草、火油。

這種衝撞,也不足以使宋軍舟船產生混

上游有越來越多的竹筏撞下來,有大理僕從軍藉此攀援到宋軍的船下,更多的卻是溺斃於江中。

「把他們下來!

」張實喝令道。

很快,令旗搖,不宋軍箭弓轉向上游放箭。

只見山谷間一列列蒙軍衝出來……(5,  「都統!

是浮橋!

是浮橋!

」  張實猛回過頭去,遠遠看到蒙軍真是在江邊搭設浮橋。

他不由愣了一下。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兀良合臺是在建砲,要遠遠用來擊毀戰船,卻沒想到,竟是在準備浮橋。

「快!

下令所有船隻解開鎖鏈,快!

」  「快!

解開連船,把船劃走……」  江風把張實的呼喊聲吹散。

一名名宋軍將士抬起頭,看向將船上的旗令,一時沒反應過來那是何意。

他們本都不是水師,不水戰,只覺這旗令是如此地陌生。

宋軍船隊中間的還沒來得及劃,浮橋已搭到了船邊,蒙軍拋出鉤索,鉤住船隻,拼死往上攀援。

「轟!

」  船隊最前排的船隻又被竹筏重重撞擊。

越來多的竹筏卡在船隊中間,上面趴著許多大理僕從軍的

(5,  又有竹筏撞一下,蒙卒們縱一躍,躍上卡在船隊中間的竹筏,丟出鉤索,往船上攀去。

鐵索連船,橫船於江的水戰終於被打了「陸戰」。

越來越多的蒙卒攀上了宋軍的戰船。

……  「殺上去!

」  蒙軍的狂吼在山谷間不停迴

「噗通!

」  又有宋兵慘著落江水之中。

馬湖江上碎木、浮,一片狼藉,之後一順江而下……  重慶府。

一張大地圖上,有人用手指在順慶府點了點,沿著嘉陵江往下。

「隆慶府守將南永忠、高貴投降了,為帖哥火魯赤這路人馬之先驅,打敗了焦達,盡獲其所運資糧,今已至順慶府,走嘉陵江而攻合州。

」  新任的四川安制置使擇之聽了,神愈發冷靜,又問道:「帶答兒呢?

」(5,  「帶答兒自米倉山而河,渠江,順渠江而攻重慶。

」  擇之喃喃道:「帖哥火魯赤走嘉陵江;帶答兒走渠江;兀良合臺走金沙江……這是要合攻重慶與合州啊。

」  「是,汪德臣也在川西頻繁出擊。

」  擇之很果斷,道:「路路擊破,先全力迎戰帶答兒,我親自督戰,以求儘快破帶答兒,再迎戰帖哥火魯赤、兀良合臺。

」  「帥這是,料定了張都統要敗?

」  擇之微嘆,道:「能勝自是好。

若敗了,替我寫封奏章請罪,是我甫一上任,不知張實不擅水戰,用人不當。

」  「帥,這……」  擇之擺了擺手,神堅決,毋庸置疑的表

「勝敗乃兵家常事,張實是良將,我這蜀帥,旁的做不了,至替將士們把罪責兜下來,讓其無後顧之憂。

莫多說,儘快安排。

」  「是……」  十月二十一日。

(5,  兩艘殘破的戰船撞在三江口碼頭上。

是傷的張實被親兵扶著跌跌撞撞下船。

「快,通知史俊……」  史俊一夜未睡。

他昨日就發現金沙江上的浮,宋兵越來越多。

因此心中已到了不妙。

終於,迎了張實城,他放著江面,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張都統……就……就這兩艘船回來?

」  張實無語凝噎,通紅的眼裡幾是淚一併流下,點了點頭。

「敗……敗了?

」  「大敗了。

」  史俊嚅了嚅,竟不知該說什麼。

他並非沒想過張實會敗,但事到臨頭,還是不敢相信。

「那……三萬將士盡數戰死,三百餘艘船隻被毀了?

」  張實抬起頭。

偌大的一條猛漢已是淚流滿面。

(5,  「將士……被斬者不計其數……其餘包括水手……皆被俘了。

」  史俊又是一愣,臉泛蒼白,毫無

張實已不忍再看他,偏過頭又道:「船隻……兩百餘艘,皆為兀良合臺所得。

」  「這……」  史俊腳下一,幾乎要站不住。

「張都統是說……兀良合臺經此一戰……還得了一支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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