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攻擊毫不比“金風散形”、“玄鳥烈焰”等大威力法差,只比紅冰晶之雨弱上一籌,等閑筑基中期修士控的極品法,都要被打得倒退一大段距離。
法、法各有所長,一些大威力的法毫不比良的法弱上半分。
但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施法的速度太慢,遠不如法、法寶簡單直接迅捷。
所以漸漸被淘汰,如今修仙界已經很看見專注于用法對敵的修士了。
而將各種大威力的法制作符箓,則完解決了這個問題,對敵之時只需輸一法力便能引其中的法。
可這種符箓無一例外售價都不菲,純粹用符箓對敵屬于“燒靈石”的行為,一般的修士本承不起這種代價,所以大多只是買上一兩張作為斗法的補充手段。
打出金風散形符后,劉玉繼續驅使兩件法攻擊,卻被陣法一名合歡門筑基修士擋了下來,不能攻擊到陣法。
在只發揮七實力的況下,還真拿對方沒有辦法。
雖是如此,但劉玉也沒有拿出全部實力的想法。
他需要維持住“人設”,一個表現稍好但不出格的筑基初期修士人設,這遠比此次任務的敗更重要。
神識掃視籠罩礦場,劉玉注意到合歡門修士已經全部到齊,并且防守之間頗有章法,不復之前的慌。
他們八名筑基修士的攻擊雖然氣勢洶洶、聲勢浩大,但大半被中途攔截了下來,只有小半落在陣法之上,卻不能給其造嚴重的損傷。
“這樣下去恐生變故,時間終究是站在合歡門那邊的。”
神識將一切都盡收眼底,劉玉做出判斷,心中生出一迫之,
若不能盡快攻破礦場陣法,待天穹城敵方增援來到,已方便會進退兩難。
“還是要看周卓峰的實力,希這三英四杰不是徒有虛名。”
想到此,攻擊中劉玉目一轉,向著后方姍姍來遲的周卓峰與五十幾名煉氣期弟子看去。
這幾攻擊與防守都在短短幾個呼吸間完,其中的兇險只有合歡門的煉氣期修士會最深刻。
幾攻守后周卓峰才來到劉玉等人不遠,后跟著煉氣期弟子。
遠方合歡門哨崗所在的小山上,黑暗中已經有法法的靈閃耀,傳來斗法的靜。
像這種哨崗一般不會安排太多修士,實力也不會太強,十五名煉氣期弟子足以拿下。
礦、房屋等等皆被一個深紅罩護在其中,合歡門弟子在罩之后防守,著這一切周卓峰面嚴肅。
他下令煉氣期弟子各自攻擊,自己卻沒有急著參與到攻擊之中,而是站在原地仔細觀察起來,似乎在尋找陣法的破綻。
“是!”
五十幾名弟子異口同聲轟然領命,沒有多余的話語立刻分散開來,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隨后或是使用法、或者是施展法,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手段向著深紅護罩攻去。
這些煉氣期修士的法、法,雖然威能在劉玉等筑基期修士眼中非常普通,但是數目眾多看起來頗為壯觀,而且積多也可合歡門修士帶來了不小的力。
法法各的靈遠不如深紅罩顯眼,但數目眾多難以攔截,前赴后繼如同五六的雨滴一般落在罩上。
“嘭嘭”“叮叮”
一連數十聲小小的轟鳴,由于力量分散,比起筑基期的攻擊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就如一顆顆細小的石子,投到了大湖之中,只能在罩表面濺起小小的漣漪。
在合歡門修士的控之下,這一點漣漪迅速消失,很快就會被平。
劉玉、周卓峰等人見此景,皆是眉頭微皺,這樣的攻擊本毫無意義。
“眾弟子聽令,你等分為六組,從不同的角度集中攻擊那兩個敵方”
周卓峰很快下令,指著陣法上的兩區域,對著煉氣期弟子說道。
劉玉見此暗暗點頭,對這周師兄這個指揮還是比較認同的。
單個煉氣期弟子的攻擊力度太弱,只能消耗一點陣法的靈力,只有多人配合同時攻擊一個點,才能起到更好效果。
而分六組從不同角度攻擊,則更不容易攔截,使得攻擊效率更高。
五十幾名煉氣期弟子聽從號令,迅速分六組發攻擊,一柄柄法再次手而出,向著深紅罩飛舞而去。
而經過調整策略之后,這一次的攻擊效果明顯強了許多,使得深紅罩微微抖,被打出了兩個稍稍褪的“凹陷”。
劉玉神識控制子母追魂刃,化為一丈來長、一尺來寬的巨大黑劍刃,發揮略微超出普通筑基初期修士的實力,以一敵二與合歡門一名筑基初期修士的兩把法糾纏。
同時不停的拉耀金弓金的弓弦,態法力經由轉化變為鋒銳金屬靈氣,凝聚一金箭矢,鎖定深紅罩的某,不停的激而去。
以劉玉現在的修為,法力神識都超過同階修士,控制兩件法攻擊輕而易舉,攻擊的同時還有小半心神可以觀察分析況。
元宗一方筑基期、煉氣期修士的攻勢一刻不停,合歡門修士只能攔住大半,還有小半落在了陣法之上,給陣法帶來了不小的創傷。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攻破陣法只是時間問題。
但元宗修士缺的就是時間,這麼一段時間過去,估計天穹城方面已經收到訊息,恐怕不到半個時辰就會來源。
而在周卓峰不出手的況下,半個時辰本無法破除此陣法。
劉玉能想到這一點,其他筑基修士也能想到。
見周卓峰遲遲不出手,莊世隆、謝俊杰等人已經開始著急,頻頻向前者去言又止。
就連驅使上品靈綠發簪的宮裝修,也是黛眉微皺,看過去的目閃過一惱怒。
以周卓峰筑基后期巔峰的修為,當然能夠覺到同門的目,也明白他們的意思。
但他依然老神在在,盯著陣法以及陣法中的合歡門修士,似乎在思考什麼,又似乎再尋找機會。
此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劉玉不知道,但他知道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既然這樣,那麼宗門任務完不,就怪不了劉某人了。”
“莫非此人是合歡門的臥底?”
見此景劉玉心中閃過諸多猜測,最后面上出一冷笑,分出一些心神關注天穹城方向的況,況稍有不對便會奪路而逃。
為了宗門任務犧牲命,他劉某人貪生怕死,可沒有這種覺悟。
時間又過去小半刻鐘,元宗一方的攻勢依然又急又猛,合歡門修士只能憑借陣法抵,全無還手之力。
局勢雖然兇險無比,但生死危機之下他們卻全無保留,發揮出了全部的實力,險險的防住了攻擊,似乎看到了曙。
只有數心思靈通之輩,才沒有抱著樂觀的態度,依然留有余力站在有利的位置,隨時準備在陣破的時候突圍。
就在元宗幾名筑基期修士即將忍不住責問的時候,周卓峰突然了。
他迅速退后幾步,從儲袋取出一面紫的盾牌,輸法力變化到半丈大小護在周。
首先保護好自己后,周卓峰才繼續下一步。
他沒有與其他修士一樣取出法攻擊,而是手中緩緩打著法決,似乎要使用威能極大的法。
就在周卓峰開始施法的那一刻,方圓三丈突然狂風大作,吹起滿地的落葉飛在空中。
他綁縛長發的系帶也因此落,使得長發肆意飛舞,看上去更添了幾分不羈的風采。
已經達到筑基后期巔峰的靈毫無保留的釋放,一雷系的靈氣逐漸向他手中匯聚,形了一個拳頭大小深藍雷球。
狂暴的力量被束縛在其中躁不安,隨著時間推移雷球逐漸漲大。
“還不止于此。”
劉玉心中一,向上方看去。
一小團烏云在其正上方匯聚,并且越來越大,時不時有藍的電閃爍。
在他的靈覺中,周卓峰渾的氣機與上空的烏云或者說雷云相連,這個法絕不僅僅是一顆雷球那麼簡單。
這麼強大的法,劉玉還是第一次見到。
見到元宗一方修為最高的修士,施展蓄力這麼久的法,威能必定十分驚人,可能會對陣法形強大的威脅。
合歡門修士并不蠢,立刻有三名筑基修士對視一眼,斗法之余同時取出一張符箓,釋放其中的筑基級別法向著周卓峰攻擊而去。
不求斬殺對手,但求打敵方的施法節奏。
施法突然,劉玉等元宗其他筑基修士發現之時,已經來不及阻攔。
“嘭嘭嘭”
一連三聲轟鳴,三道二階法在周卓峰前炸開,被紫盾牌輕松擋住,濺起了大量的塵煙。
可普通的塵煙毫不能阻攔神識窺探,劉玉等人清楚的看到,紫盾牌一不懸浮空中,靈一如方才毫沒有到影響。
“最是上品靈。”
劉玉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這三道二階法,雖然與金風散形、玄鳥烈焰相比還有一段距離,但也不是極品法能毫發無損同時接下的。
能這樣輕而易舉接下的至只上品靈,聯想到三英四杰的名頭,多半是極品靈沒錯了。
“替我護法。”
周卓峰的聲音傳到眾人耳邊,劉玉、謝俊杰等八名筑基修士會意,攻擊的同時稍稍向其靠近。
但劉玉還是留了一個心眼,站在最遠的地方。
聯想到周卓峰最初的舉,適當防范還是有必要的,這種大威力雷系法,打向場中任何一名筑基修士都是非死即傷。
此人上空的雷云越積越大,由輕薄變得厚重,散發的氣機愈發驚人。
連劉玉他們這筑基修士,都謝有些抑,更別說煉氣期弟子了,施展法控制法都到影響,只能盡量遠離才好一些。
大約半盞茶時間過去,周卓峰鬢角都冒出些許汗珠,上方的雷云已經積蓄到了二三十丈范圍。
突然他手中法決一變,開始急促起來,懸浮在前的雷球慢慢向上空飄去,最終進了雷云的中心。
接著周卓峰法決又是一變,變得緩慢無比,似乎每掐一個法決都有無形的力附加,使之困難無比。
在他的控制下,雷云緩緩移,向著深紅罩上方飄去。
妖嬈修見此,當然知道不好,立刻下令攔截。
說完眼中閃過一痛,但還是取出兩張表面有火鳥模樣的符箓,注法力輕輕一甩,化為兩只燃燒烈焰的巨大玄鳥,肆意散發著與熱。
如一朵紅蓮于夜空綻放,要洗凈污濁,義無反顧向著烏云直沖而去。
元宗一方當然不可能讓其得逞,宮裝修反應最快,使那綠發簪又化為青巨蟒,攔在兩只玄鳥之上一甩蛇尾,使之陷纏斗之中無法前進。
趁此機會劉玉等筑基修士不約而同鼓法力,又加快了攻勢,使敵方筑基修士只能先抵眼前的攻擊,不出手來干擾正在形的大范圍法。
至于雙方煉氣期修士,在人數與修為上都差不不遠,倒是打得你來我往。
偶爾有幾道法、法落在烏云之中卻也造不影響,如同泥牛海一般一去不回。
大約過了四五息的時間,宮裝修控制的青巨蟒已經將兩只玄鳥磨滅,二三十丈的雷云也終于飄至紅罩上空。
周卓峰上衫已經炸裂,現出了大塊的,紫的突起。
他周的靈與氣機到達了一個巔峰,這似乎是筑基期修士的極限。
“神霄狂雷!”
突然間,周卓峰角裂開了一個大大的弧度,眼神一凝出殘忍的微笑。
立時雷云翻涌,積快速小,向中心匯聚而去。
“轟轟轟”
真正的電閃雷鳴,一連九道深藍的雷霆只是眨眼間,就劈在了深紅罩上方的中心一點。
刺目的電照耀在劉玉臉龐,在這陣電下其它法法的靈都黯然失,讓他看得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