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合歡門修士以馬金蓮、馬金華實力最強修為最高,而這兩人又一向是馬金蓮占據主導地位,故而此發號施令沒有修士敢違背。
話音落下,也不等待后面的增援,十道遁沖天而起。
其中遁與金遁形影不離,速度遠遠超過其它修士,目標赫然是林姓師姐。
飛遁中劉玉時刻關注后方的況,見到這兩人沒有追擊自己,這才真正放心。
不過這也是正常之事。
殺焉用牛刀,自己終究只是一個筑基初期修士,被合歡六子這樣的人直接盯上的可能太小了。
事的發展并沒有出乎劉玉的意料。
后方只有一道紅遁窮追不舍,正是方才戰的黑老者。
或許是方才的大占上風讓他有了信心,自以為看穿虛實能夠拿住劉玉,所以窮追不舍。
黑老者這些年修煉之余省吃儉用,也只購買了三件極品法。
而眼見對方修為與實力都遠不如自己,卻接連拿出四件極品法,這讓他如何不妒忌?
特別是那件防法,更是讓他眼紅不已。
所以眼見劉玉施展,發之下遁速不下于自己,黑老者依然僅僅咬在后面,不想輕易放棄。
就這樣元宗修士四散而來,合歡門修士也分頭追殺。
雖然分散了,但合歡門修士毫不擔心安全問題,因為已經傳訊附近的所有據點,只要稍稍纏住元宗修士一會,馬上便會有同門到來。
青州與鏡州的邊境之間,有一片范圍接近三千里的大平原,名為克米爾大平原。
克米爾地區修仙資源富,又在兩個洲的邊界,理論上不屬于任何一個洲所有。
但元宗與合歡門都想將之據為己有,兩個門派之間的大多因此而來,久而久之關系自然非常惡劣。
在不文的口頭約定中,雙方以克米爾地區中心的寒霧森林分界,將這片大平原一分為二,各自掌控一片地區。
但這終究只是口頭約定,雙方都曾越過寒霧森林,去實際占據更多的范圍。
圍繞克米爾平原上的各資源點你爭我奪,誰占領了就是誰的。
目前兩個門派掌控的范圍差不多,元宗控制克米爾南方一千六百里范圍,合歡門控制克米爾北方一千四百里范圍。
與洲不同,克米爾上生活的凡人極,兩個門派的掌控也沒有那麼強,平時沒有派太多修士駐扎。
防備對方門派的任務主要還是靠邊境的兩座城池,而駐守修士的任務主要還是守護資源點,以及起到一定的預警作用。
對于出現在范圍的對方門派修士,只要不來攻擊資源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可眼下不同,時值戰爭時期,元宗與合歡門正式了敵對門派,一但敵方門派的修士出現自己掌控的范圍,那麼便要合而擊之。
所以現在元宗面臨的危機,不但是后方追擊之人,還有可能從各資源包圍而來的修士。
正是因為這方面的考慮,所以劉玉沒有直接往正南方而去,而是往西南方向飛行。
不知是何原因,越靠**原的中心,優質的修仙資源變越多,而平原的邊緣,則都是一些價值較低的資源,所以兩大宗門都只派了一些煉氣期弟子看守。
劉玉打算近克米爾平原的邊緣,繞一個圈子再返回元宗掌控的區域,這樣迎面撞上合歡門修士的幾率就小了許多。
這樣一來路程雖然遠了將近一般,但卻勝在安全。
不過在那之前,還得先解決這個老東西!
劉玉雙眼微瞇,注視跟在后的紅遁,心中閃過殺意。
不知是不是巧合,在他轉向往西南邊界而去的時候,謝俊杰也剛好轉向。
而且此人速度遠超現在劉玉,后來居上已經飛到了前面。
明明只有筑基中期的修為,但遁速卻比普通筑基后期還快上一線,應該是施展了什麼。
不過這也是正常之事,劉玉筑基十幾年都搜集到了祭遁,何況這樣的老牌筑基修士。
追擊謝俊杰的是一名筑基后期修士,遁速比之前者還要快上一線,兩者的距離在慢慢小。
此人經過劉玉的時候毫沒有停頓,似乎大魚就在眼前對小魚興趣不大。
“莫非是故意想拉我下水?”
劉玉見到這一幕面沉如水,稍稍調整方向,但總還是往西南而去。
萬一謝俊杰很快就將合歡門修士甩掉了,或者很快被解決掉,那麼那名筑基后期修士返回,豈不是剛好見自己?
一時間,劉玉眸一冷,只希不要出現最壞的況。
無論有意還是無意,謝俊杰此舉都讓自己置于險地,承可能被包圍的風險。
星火之仇燎原往復,如果有合適機會,劉玉不介意出手送他一程。
夜幕上兩道都帶著紅芒的遁劃過,一前一后漸漸遠去。
筑基中期的遁速大約在一個時辰四百里左右,一追一逃轉瞬就是半個時辰過去,距離紫晶礦場已有兩百里的距離,漸漸接近了克米爾平原的邊緣地帶。
“小友留步,老朽并無傷人之意。”
“只是手頭并不寬裕,想找道友借取一點靈石而已。”
“小友你先停下,咱們凡事都可以商量。”
黑老者神識傳音道,語氣極為和善,頗有有幾分老爺爺的味道在里面,似乎事實正如他所說的一樣。
他見劉玉施展提升遁速的似乎消耗不大,又不知能夠持續多久,就試圖用言語搖其意志。
事實上黑老者也有類似燃燒提升遁速的,只是他年歲已大,這種消耗的對壽命也有些影響,所以他不愿輕易施展。
人越老,越怕死,就是如此。
“商量?”
這樣的橋段《魔修要略》中記載了太多,劉玉心中嗤笑,毫沒有新奇之。
他一語不發控制著銳金劍飛遁,對黑老者的言語恍若未聞。
“老朽可以對天發誓,只要小友出在紫晶礦場的收獲,老朽立馬掉頭返回!”
“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黑老者還不私心,依然喋喋不休。
劉玉卻是不言不語,并未做口舌之爭,只是按照自己計算好的方向急速飛遁,速度沒有減慢半分。
假裝自己于弱勢,讓其以為自己怕死一心想拉開距離,從而放松一些警惕。
“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老夫施展消耗的。”
“待會落在老夫手中,定讓你這豎子嘗嘗魂煉魄的滋味!”
又過了小半刻時辰,黑老者已經說得發干,見劉玉還是一副無于衷的樣子。
他似乎覺自己到了侮辱,終于惱怒,布滿皺紋的臉配合冷的語氣,顯得分外丑陋。
隨后黑老者不知施展了什麼,速度猛然增加一大截,近筑基后期,快速短兩人的距離。
“差不多了。”
對方的遁速剛一增加,劉玉便到了。
他挑選了一小片茂的森林,徑直沒其中遁一斂。
在一大的樹枝上站定,取出法好整以暇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想悄悄往元宗控制的區域去,不可能讓黑老者跟在后面,這個地方距離其它筑基修士很遠,便在此解決掉這個麻煩吧。
劉玉面冷漠,心神卻極為集中,隨時準備發起雷霆一擊。
這個地方已經是克米爾的邊緣,再徑直往前一百里,便是連綿的高山與廣闊的森林——十萬大山所在。
其中居住的高階妖數不勝數,對人類修士而言危險無比,等閑金丹真人都不敢冒然闖。
“小友想通了?”
“可惜耽誤太多時間,得付出更多的代價,現在不但要出紫晶礦場的收獲,還要留下你的儲袋!”
七八十丈外黑老者落下遁,同樣立于一樹枝之上。
只是他見劉玉有恃無恐的模樣,心有一種不安的覺。
一時有些驚疑不定,于是想先試探一番,沒有立刻發攻擊。
但他想談,劉玉卻沒有多廢話的意思。
此地還于合歡門掌控的地域,每多待一點時間,便多一分風險。
在其話音還未落下的那一剎那,劉玉便手了。
沒有相互試探的過程,一出手便是靈與法全力而為,黑老者的實力在礦場之時已經清楚,即使有所藏也不會相差太多。
金鋼旗環繞周,毫不吝嗇形金護罩,全方位無死角的防護。
不再藏實力,子母追魂刃化為丈許大小的黑劍刃,無視樹葉樹枝的阻攔從側面向黑老者橫斬而去。
烏并不如何耀眼,卻有一種殺人無數形的煞氣!
心不堅的修士面對,未戰氣勢便先弱了三分。
“嘶”
因為實在太快,烏經過了好一會,才有被鋒芒切斷的樹枝樹葉落下。
離玄劍更為霸道,直接化為一只有著鳥類廓,渾纏繞紅烈焰的火鳥。
“嚦!”
火鳥翼展半丈大小,似有似無間發出一聲清鳴,正面向黑老者飛撲而去!
因為溫度太高,火鳥所過之周圍一丈的樹木都開始自燃,沿途很快形了一條“火焰通道”。
聲勢最小的是一把黑鐵索,鐵索冒著森冷的寒氣,有幾分不詳的意味,悄無聲息聲息向黑老者纏繞而去。
像是神話傳說中牛頭馬面逮捕亡魂的鎖鏈,要一步步將魂魄拖死亡的深淵!
劉玉出手間威勢,本不像是一個筑基初期修士,而且法、靈無一不是良。
“不好!”
“這豎子藏的太深了!”
見此景,黑老者哪里還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眼中滿是驚駭,有一種立刻駕馭法轉就逃的沖。
但這種沖被黑老者生生制住了,來不及了,他的作再快還能快的過法靈不?
種種一閃而逝,不想死道消就只能迎擊!
火鳥的威勢最為驚人,威脅也是最大。
黑老者急忙掐著法訣,驅使兩柄紅飛刀一左一右向火鳥斬去。
而后又取出一支小巧致、通火紅箭矢,注法力飛速漲大。
箭高速旋轉,箭頭冒著寒,徑直向子母追魂刃。
最后把滿是黃牙的大口張開,吐出一團的霧氣,攔截在黑鐵索的必經之路上。
這霧氣與齊安攻破黑水極風陣所使用的霧氣有七八分像是,只是眼前一團霧氣更為鮮艷,也不知有無關聯?
吐出霧氣后,黑老者眼中的神略微暗淡,原本強盛的氣息也衰落了一小截,似乎使用這種手段的代價非同一般。
“叮”“叮”
離玄劍化形的火鳥一雙利爪上焰暴漲,隨后左右一揮,與迎擊而來的紅飛刀正式鋒!
兩聲如刀劍相擊一般的傳遍林間,只見兩柄紅飛刀各自被擊退半丈之遠方才穩住。
但離玄劍也沒有占到明顯上風,火鳥亦是一個踉蹌倒退半丈,一雙利爪各自有一道深深的痕跡。
不愧是套的極品法,面對上品靈都毫不落下風。
“叮”
一聲極為難聽的脆響,子母追魂刃與火紅箭矢針尖對麥芒,劍尖與箭頭發生正面的撞。
兩柄法誰也沒有上風,烏與紅寸步不讓,一時間僵住了。
另一邊黑鐵索與霧氣的鋒無聲無息,結果卻讓劉玉心中一驚!
只見黑鐵索徑直沒霧氣,沒有到半點阻礙。
但霧氣從此卻黏在索之上了,并且霧氣的積在小,如同被鐵索“吸收”了一樣。
隨著霧氣的減,黑鐵索的靈越來越暗淡,速度也越發緩慢。
“啪”
直至霧氣徹底消失,黑鐵索已經靈全無,直接掉落在地。
索竟然生出了點點銹跡!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第一的手,實則不過短短三個呼吸的時間。
觀察到這一幕,劉玉瞳孔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詭異的神通。
但看黑老者衰落的氣勢,這種手段雖強,他卻不相信其能夠隨意使出。
再者而言,自己的法不,也不一定非要使用法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