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許大小的黑劍刃毫不停留,直接將黑老者四分五裂,碎幾大塊,相信生活在此地的一些低階妖看了,會非常喜歡。
“啪”
主人死去,兩把紅飛刀與火紅箭矢失去控制,靈快速消失掉落在地。
“呼”
劉玉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斗法的時間雖短,但全力而為之下比攻打紫晶礦場時消耗更大,心神也卻極為繃。
按在儲袋上的右手重新放下,況終究沒有發展到使用符寶那一步。
輒幾千上萬靈石的符寶,對劉玉來說也是極為難得的。
此地不宜久留!
劉玉縱深一躍,在樹枝上幾個起落,將現場的幾件法收起。
隨后來到黑老者的尸前,手一吸將其儲袋攝掌中,然后別在腰間,練的彈出幾個火球把大大小小的焚毀。
自此一切塵埃落定,接下來只要回到元宗控制的范圍,便算是安全了。
劉玉正要離去,但臨走前一頓,著這片樹林中因為離玄劍而引發的火勢。
想了想還是雙手掐訣,一個低階的“云雨”使出。
引空氣中的水氣,凝聚一團不大不小的雨云,隨后淅淅瀝瀝下起了大雨。
云雨雖然只是一階下品法,但由筑基期修士施展,威能還是非常可觀的,撲滅這些凡火綽綽有余。
做完這些后劉玉也不等待結果,駕馭遁風舟沖天而起沖天而起,化為一道在夜空中并不顯眼的烏,沿著克米爾大平原的邊緣向南方飛去。
原地只留下一小片雨云嘩嘩下著大雨,森林中的火勢逐漸變小直至熄滅,最后雨云也消失不見。
只有切口整齊的樹木,與殘留的火跡,昭示著這里方才經歷了一場修士之間的斗法。
……
后方雖沒有了敵方修士追擊,可因為還在合歡門的控制范圍,劉玉不敢松懈。
一個時辰后,遁風舟上,劉玉時刻觀察著周圍的靜,手中一火一木兩塊中品靈石,因為靈氣耗盡化為飛灰飄灑長空。
一連串的斗法下來,雖然他法力比同階修士深厚,但滅殺黑老者之時法力也只剩下不到三,此時終于恢復得七七八八。
一般筑基后期修士的遁速,大約在每個時辰六百里左右,比初期修士快了一倍。
遁風舟專飛行,遁速比筑基后期修士還要快上一線,但因為防脆弱需要時刻小心可能到來的攻擊,劉玉不敢全速前進。
一個時辰過去,距離斗法的那森林已有五百里,距離寒霧森林大約還有六百里左右。
這麼久都沒有合歡門修士追上來,應該是不打算大干戈了,畢竟他們也有資源點要駐守。
劉玉默默想到,隨后法決一掐,遁風舟開始全速飛行。
接下來的一段路應該安全許多了,合歡門的筑基期修士有限,又要駐守資源點,克米爾平原那麼大,想要封鎖是不可能的事。
離地十幾丈夜空中,一道烏快速劃過,直直的朝南方飛去。
在如此黑暗的夜晚,遁太高的話目標就太明顯了,很可能被還在搜查的合歡門修士注意到。
十幾丈的高度剛剛好,不至于目標太明顯,又可以規避大多數障礙,不容易被地面的修士襲。
突然,在烏前方的某叢林中,一道藍遁沖天而起,也是向著南方飛去,兩者的速度相差無幾。
劉玉神一驚,迅速從儲袋取出法,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有修士存在。
“謝俊杰”
他認出了這道遁,還是駕馭遁的修士。
原本在敵方的地盤遇到同門應該抱團取暖,共渡難關才是。
“但也太過巧合了吧?”
劉玉心中一冷,毫沒有因為是同門而放松警惕,握在手中的法也并沒有收回的意思。
無論是逃跑選擇同一個方向,還是恰巧在此地相遇,他都覺太過巧合,就像是有意為之一般。
更令他警惕的是,追擊此人的筑基后期修士呢?
甩掉了?知難而退?亦或者……?
腦中閃過種種猜測,無論哪個可能,都說明此人實力非同小可,實力遠超普通的筑基中期修士。
尤其是最后一個猜測,更讓劉玉前所未有的警惕。
正在思慮間,謝俊杰的話語已經傳了過來。
“能在這里遇到劉師弟真是太好了。”
“師兄我為了擺合歡門的追兵,到了不輕的傷勢,一實力只剩下五六。”
“現在急需穩定傷勢,否則修為倒退損傷基。”
“此地已經離寒霧森林不遠,師弟可否載我一程?”
謝俊杰語氣誠懇道,隨后遁一轉向著劉玉靠近。
配合他蒼白的臉,還有衫上點點跡,似乎真如其所言一般。
見其遁靠近,劉玉眉頭一皺,只好控制遁風舟徑直往下降落而去。
在一條小溪旁落下,揮袖間將之收儲袋。
這件飛遁法對自己而言頗為難得,有靈石也很難購買,但防脆弱容易損壞。
若是待會發生點什麼因而損,那就太可惜了。
謝俊杰也在小溪旁落下,距離劉玉只有十丈的距離。
這個距離十分微妙,以極品法的速度而言,只需兩瞬便可越,稍不留神發起襲很可能得手。
“同門之間理應守相助,這是應有之義,原本劉某不該推辭。”
“但劉某的法核載一人,實在不方便搭載謝師兄。”
“不過我們可以一同穿越寒霧森林,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劉玉遠遠的看著謝俊杰,緩緩開口。
話語間毫不猶豫拒絕了這個要求,但并沒有把話說絕,只是語氣頗為冷漠。
法上搭載其他修士,就算極為親的同道之間,也極發生這種事。
畢竟要分神控法,而且彼此的距離又太過接近,若搭載之人心懷不軌,那麼后果不堪設想。
所以要好的道友甚至道之間,都很乘坐一件法。
這是修仙界的常識,冒然提出這種要求,是極為失禮的。
不管原因如何合理,劉玉與謝俊杰終究只是普通的同門罷了,聽了這番話基本斷定了其不安好心。
既然如此,那麼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