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劉玉殺心已起,已經有了出手的打算。
且先看看此人怎麼說,隨時準備搶先發難。
“咳咳”
謝俊杰發白,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捂住的掌上出現了點點,一副傷勢惡化的模樣。
但眼底深卻有一貪婪之閃過。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那應該是一件專用于飛遁的飛行法吧?
這種法比之自己施展法的遁速不相上下,論價值應該還在普通兩件極品法之上,備修士的追捧,有靈石也不一定能夠買到。
而這還只是其中的一件,這劉師弟只有區區筑基初期修為,卻接連拿出了五件極品,怎能不讓他妒忌?
這劉玉何德何能,能夠擁有這麼多!
謝俊杰出于一個有四名筑基修士的小家族,因為是雙靈修士,所以得到家族的資源傾斜,順風順水修煉到了筑基期。
但他所在的家族終究只是一個小家族,放在元宗本算不了什麼,在晉升筑基后,已經提供不了多助力。
因為缺修煉資源,筑基后謝俊杰修煉了接近三十年才到筑基中期,而現在更是被后期瓶頸卡住,已經十幾年不能寸進,
好不容易湊齊靈石,購買了一粒突破瓶頸的丹藥,最后卻失敗了,這讓他如何不怒?
如果繼續被筑基后期的瓶頸卡住,那最后一沖擊金丹的希也會消失,謝俊杰本不能接這個結果,所以就有了一些“大膽”的想法。
而位煉丹師又有好幾件法,修為也不高的劉玉,就是他盯上的目標之一。
“是師兄的唐突,既然劉師弟的法核載一人,那麼在下也不強求。”
“咱們還是盡快出發吧,我的傷勢,已經快制不住了。”
“只要劉師弟幫我離開寒霧森林,在下一定銘記這份人。”
“若有差遣,在所不辭!”
謝俊杰一臉“真誠”的說道,聲音似乎因為傷而有些沙啞,但卻堅定非常。
說話間他手臂一揮,看似正常的放下。
一波極小、接近明的飛針從袖中飛出,向劉玉去,出手之間極為蔽。
“謝師兄不必如......”
劉玉面不改正要回話,只是話還沒有說完,敏銳靈覺便開始示警。
他心中頓時升起濃烈的危機之,神識一掃便鎖定了明飛針。
這枚飛針赫然達到了極品法的級別!
但早有準備的劉玉雖驚不慌,瞬間注法力,將手中的金鋼旗往前一擋。
“叮”
一聲脆響在溪邊響起。
明飛針被金鋼旗的旗桿擋住,撞出零星的火花,隨后倒退而回無功而返。
飛針這種“”,用來襲刺破護罩無往不利,但與同階法正面撞,卻往往占不到便宜。
謝俊杰既然已經出手,那麼便意味著兩人撕破臉皮,那層脆弱的同門關系也隨之破裂。
兩人轉瞬之間便祭出各自的法靈,出手之間毫不留。
謝俊杰此時哪里還有重傷的模樣?
他面冷,眼神狠毒辣,抬手之間就祭出一把樣式古樸的大戟。
“上品靈!”
大戟之上有青的蛟龍虛影游,以其筑基中期頂峰的修為驅使,威勢還在離玄劍所化之火鳥之上!
甚至超出不止一籌!
大戟揮之間風聲陣陣婉若游龍,剛一手將離玄劍完全在了下風。
使之守多攻,繼續下去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這就是此人出手的底氣所在嗎?”
劉玉見此眉頭一皺,但很快又松開。
他雖然修為低了一階,可法力論質量已經不輸于普通筑基修士。
離玄劍與古樸大戟都是上品靈,品質即使有所差距,也不應表現得如此不堪才對。
無論如何也不應該一個照面就完全落下風。
那麼此人修煉的功法,很可能不是普通功法,所以實力遠超普通修士,隨意輕松擺了合歡門修士。
種種原因相加,才出現這種一邊倒的況。
思及此劉玉心中一,翻手之間取出一面掌大小,邊框刻有金花紋的橢圓小鏡。
注法力對準半空中兇威赫赫的古樸大戟,一道白從鏡面生出,瞬間照在大戟上。
這白不含一雜質,是純粹的銀白之,似乎比皓月還要皎潔。
這正是許久未用,能夠干擾法靈力運行的金鏡!
古樸大戟銀白的鏡一照,威勢迅速開始衰落,直至下降一小截方才停止,戟上青蛟游的速度,也因此緩慢了一些。
但即使如此,離玄劍還是敵不過古樸大戟,只是境好上許多,不至于迅速敗下陣來。
“效果只有這些了嗎?”
劉玉眉頭微皺,有些不滿意。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開口對著謝俊杰發出責問:
“謝師兄何至于此?莫非忘記了宗門的門規?”
“同門相殘可是大罪!”
“劉某一旦稟告宗門,你可就要被宗門追殺到天涯海角。”
“屆時楚國雖大,卻無你的容之!”
劉玉義正詞嚴,牢牢占據道德制高點指責謝俊杰,試圖拖延時間。
左手卻悄悄在儲袋上一抹,一張表面繪著金大戟的符箓劃袖中,開始注態法力。
正是從多寶閣購買的金剛戟符寶!
“不不不,怎麼會同門相殘呢?”
“此地是合歡門控制的地盤,師弟應該是死在合歡門修士手中的才對。”
“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只要師弟死去,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宗門又如何得知呢?”
“在下奉勸師弟一句,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為好,以免待會嘗盡苦頭!”
謝俊杰冷笑連連,言語之間沒有毫后悔,甚至開始威脅劉玉。
看其沒有毫心虛,老神在在的樣,很可能是個“老手”。
“符寶!”
但很快謝俊杰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發現了劉玉的小作,睜大眼睛驚駭道。
“是啊,在執行宗門任務的途中死去,推在合歡門修士上,也就一干二凈了。”
劉玉睫下的瞳孔漆黑深邃,眸中寒一閃,看著驚駭絕的謝俊杰森然說道。
話音落下,他手中已經注足夠法力的符箓一松,控制著向上而飛。
而后符箓綻放出刺目的金,一種讓筑基期修士心頭震的威勢傳出,籠罩小溪旁二三里范圍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