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存神妙法的運轉,劉玉平靜的面孔漸漸發生變化,鬢角、額頭漸漸冒出些許汗,打了袍。
“呼。”
又過了兩個時辰后,一口長長的濁氣呼出,如同無形的“氣箭”,吹起了地面些許的塵埃。
劉玉掐著法訣的手緩緩停下,最終睜開了雙眼。
此時窗外已是一片黑暗,清冷的月灑落在窗沿,時間已經到了亥時三刻。
著比以往更強盛一分的修為與神識,心中暗暗滿意。
隨后他站起來,出了練功房來到盥洗室,用法力凝結出了一個大大的水球,開始清洗。
片刻后,待上的污垢與汗漬皆清洗干凈,劉玉進了臥室。
寬解帶躺在木床上,很快就進了夢鄉。
接連的好幾場斗法,還有與同門之間的必要際,讓他的心神無時無刻不在繃,即使是筑基期修士,也到了一陣疲憊。
回到府后這一放松,立刻便有一陣睡意襲來。
……
不過了多久,劉玉睡眼朦朧的睜開了雙眼,發了一會呆后,才漸漸恢復了清醒。
看著窗外明的日,聽著不知名凡鳥嘰嘰喳喳的聲,心似乎也變得輕松了起來。
掐指一算現在已經接近巳時,一覺睡了五六個時辰之久。
起穿上衫,離開臥室出了閣樓,劉玉在閣樓前的草地上停步。
一不茍的打完兩套“元鍛拳”,漸漸發熱,意識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此時離上次吞服丹藥修煉不過六個多時辰的時間,不宜再次修煉,他回到閣樓找了一張太師椅坐下,取出青竹丹經開始參悟。
存神妙法的金丹篇太過深奧,以劉玉此時的元神造詣,參悟起來事倍功半。
而且也很容易出現錯誤,故而已經被暫時擱置。
元神方面的造詣不更進一步,他便不打算再次參悟,畢竟現在考慮金丹期的事為時尚早。
之前的三年中,靈早已完全被吃,并且修煉到了圓滿的地步,這方面已經不需要花費時間。
而青功第五層筑基中期的功法,劉玉也已經被參悟徹,相信修煉起來不會出現大的差錯。
目前已經開始著手第六層筑基后期,進展順利并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正常況下劉玉一個月只需要睡一次覺,便完全不會有疲憊之,而存神妙法的擱置與靈的完,也解放了大量的時間。
使得現在他除了日常修煉、練習法、溫養法與參悟功法外,有了一些閑暇的時間,可以翻看繳獲的功法典籍之類,或者翻看一番靈草心得。
所謂修仙,不僅僅只是自的蛻變,還有知識的積累。
或者說,在知識、見解不夠的況下,有些蛻變本無法完。
修仙之路,可不單單是某些人想象中的,只是法力、實力積累與提升的過程,那樣太過狹窄與無知了。
時間慢慢來到午時,到儲袋的靜,劉玉神一,將宗門令牌取了出來。
“任務完結,功勛點已經發完。”
“林曉月、謝俊杰、姚云松、樓存軍四人,留在宗門玉冊上的懷氣息已經消散,確認隕落。”
面對兩位合歡六子的追擊,那位林姓師姐的死亡并不奇怪,雙方的實力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讀取了宗門令牌中的訊息,劉玉心中毫無波瀾,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姚云松與謝俊杰的死亡,雖然直接或間接與他有關系.
但以現在楚國修仙界的形勢,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隕落幾名筑基修士已經無法引發波瀾。
何況事發生在合歡門掌控的區域,又沒有留下明顯的線索與,一切都合合理不是嗎
或許,宗門在派發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某些弟子隕落的準備。
任務都圓滿完了,又怎麼會因為幾個弟子的死亡,而大干戈呢?
搖了搖頭,劉玉將宗門令牌放回儲袋,隨后進了練功房。
花了五個時辰的時間,完青功與存神妙法的修煉。
沖洗一番,換上一青衫,將裝著準備出售的修仙資源的儲袋別在腰上。
劉玉迎著亥時的月,走出了府。
此次出門,主要是有三件事需要完。
一是理修仙資源,二是修復青蛟戟,三是拜訪一番嚴紅玉,出自己能夠煉制元丹的消息,看看能不能達合作。
這一躺劉玉沒有易容,此次收獲的流螢紫晶等修仙資源,都是執行任務的途中得來,屬于可以見的,自然無需遮遮掩掩。
至于那些見不得的,帶有標志能夠指明謝俊杰份的東西,自然早就被放到一邊。
因為這些資源來路“正當”,所以他并不打算再分開出售,而是徑直前往東市,打算一次全部出售給多寶閣省時省力。
算上流螢紫晶和自己現在已經用不上的幾件上品法,一并理,這批資源大約價值在五千五百靈石左右,對筑基后期修士都是一筆大數目了。
有修士把戰爭當做噩夢,生怕丟了命,從而退不前。
也有修士把戰爭當機緣,希殺敵立功賺取資源,要是能得到師長的賞識那就更好了。
毫無疑問,這是弱者的噩夢,強者的......盛宴!
而劉玉不屬于兩者之間,他實力與底牌遠超同階,也不需要特意去獵殺敵方修士賺取資源,但該出手時還是會出手。
大約半刻鐘后,多寶閣,一間掛著許多山水畫的會客廳中。
劉玉比較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品嘗著侍奉上的靈茶,目掃視墻上的字畫,耐心等待多寶閣主事賈富的到來。
筑基期的修為、元宗門的份以及數千靈石的易,自然不是區區煉氣期管事能接待的。
許多時候,平等對話的前提,都是實力與份對等。
若用煉氣期的管事,接待筑基期的客人,難免存在一種輕視客人的覺。
什麼修為的店員,接待什麼修為的客人,這算是修仙界不文的規矩之一。
此多寶閣分店,只有賈富達到了筑基期,自然只有他一人能接待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