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出發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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貶斥的分,並不是說說而已。

劉緯離開公廳,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已經有兩名州牧侍等在那裏,似乎準備監督劉緯,這就收拾東西,趕滾蛋!

對此,劉緯並不覺得意外。

自從自己附於這個劉緯的上後,種種表現過於怪異,很多人都傳說他著了鬼魅,大不吉。

就連父親劉璋和兄長劉循,也多到這種流言的影響。

其實,與張任談過後,劉緯雖有些頓悟,但還是不敢確定,父親劉璋將自己貶斥他方的行為,究竟是為了曆練他,還是因為這種流言,產生了忌諱,才把他趕走。

“阿朵,收拾行裝!”

劉緯怒視那兩名侍一眼,朝著屋大喊一聲。

“公子……為何如此?”

聽見聲音的阿朵,連忙小步跑來,恭敬施禮後,莫名其妙地問道。

“吾遭貶斥,去往江!”

劉緯的口氣不是很好,雖是對阿朵說的話,但似乎也是在給那兩名侍聽。

“諾……”阿朵顯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但還是遵命,立刻去準備了。

片刻之後,忽然有一位年,進院落,來到劉緯麵前,恭敬施禮後說道:“公子!

小人奉命,護送公子去往江!”

劉緯好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看年紀也就是十歲左右,稚氣未,皮黝黑,神氣十足。

此人著麻短褐,背負行囊,腰間懸挎環首刀一柄,雖然年,倒頗有些豪氣在

看穿著打扮,劉緯覺得,這名年應該是府中的小廝下人角,但他是奉誰的命令前來呢?

“何人所令?”

劉緯問道。

“奉循公子之命,為公子侍從也!”

這個年拱手又施一禮,慷慨答道。

原來是兄長劉循派來的人,劉緯得知後,心中稍

看來這位做兄長的,對弟弟還是有些護之心的。

“敢問尊姓大名?”

劉緯似乎年英氣所,竟然正還禮,客氣地問道。

“公子如此大禮,小人當不起……”那年見劉緯如此客氣,略顯寵若驚之,連忙謙卑地跪下了。

“快請起……”劉緯連忙攙扶起那年來。

“小人陳式!

今日起,當隨公子,任憑驅馳!”

年起,拱手一禮,恭敬且激昂地答道。

陳式!

這個名字,劉緯當然很悉!

此人是蜀漢中期一員將領,當然,在曆史上他並不出彩,史書記載寥寥無幾。

但這個陳式的後人可是大名鼎鼎!

有一種說法是,《三國誌》的作者陳壽,就是陳式的兒子(也有說是侄子或族侄的)!

時值漢獻帝建安五年,公元200年,陳式還是個十歲左右的年,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了劉緯邊的護從!

“可有表字?”

劉緯想到這些,對陳式又多了一,連忙問道。

“小人出寒微,未有表字也……”眼前的陳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在漢代,隻有那些世家大族、文人雅士或地位較高之人,才有表字,很多出微賤之人,是沒有的。

“願贈足下表字‘壽長’可好?”

劉緯覺得自己所問唐突,為緩解尷尬,當場為陳式取一表字。

“謝公子賜字!”

陳式的臉上忽然出燦爛的笑容,顯得非常高興地拱手施禮應道。

劉緯雖然遭到貶斥,現在隻不過是個未上任的小小縣尉,但他畢竟是州牧劉璋之子,份尊貴。

而陳式,出寒微,小廝下人,公子能為其賜字,這可是無上的榮,他當然高興!

“嗯哼!”

就在劉緯與陳式談正歡之時,守在門口的一名州牧侍,突然發出這種聲音,顯然是在催促劉緯快點上路!

劉緯不滿地看了一眼那侍,想要發作,卻被陳式攔下。

“公子,請您更!”

說著,陳式解下行囊,從中取出一件麻布短褐來,雙手呈上。

“這……”劉緯接過服,卻有些猶豫。

主要是這件服實在是太破了!

自從穿越到這個時代,劉緯對穿很不適應。

漢代人穿,是裏三層外三層,非常麻煩。

尤其他為一名州牧公子,穿戴更是考究!

這一個月,他也基本適應了那些綾羅綢緞,錦玉帶。

現在陳式突然拿出來的麻布短褐,反差太大!

麻布的服倒也沒什麽,劉緯當然不會嫌棄。

關鍵是這件服太破了,活生生像花子穿的,這讓他忽然想起了濟公的那行頭來!

而最關鍵的是,這服上……有沒有虱子啊!

“公子!

此去江,路途遙遠,賊寇兵橫行,須喬裝改扮,以策萬全也!”

陳式似乎明白了劉緯的顧慮,連忙解釋道。

劉緯聽了陳式的解釋,不由有些敬佩他了!

一個十歲年,竟然想得如此周到,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些!

其實,這也不怪劉緯。

他是個現代人,當然以為出趟遠門,與旅遊無異,卻忽視了這裏是漢末三國時期,土匪賊寇遍地都是,尤其是益州這裏,窮山僻壤之,占山為王者甚多。

另外,所謂的江縣,其實就是今天的四川瀘州,當時隸屬於益州犍為郡,與南中地區相鄰。

那裏夷漢雜居,有些數民族並不服朝廷管理,反時有發生,局勢不安。

如果此行他還是州牧公子的派頭,大搖大擺,招搖過市,恐怕沒到江,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壽長思慮周詳,吾不如也!”

劉緯麵激之道。

“公子言過矣!”

陳式謙遜地回應道,但還是很高興的樣子。

隨即,劉緯進,準備換上這短褐,卻不曾想,一眼看見阿朵後,愣在當場。

此時的阿朵,竟然換上了一本民族的服飾!

頭紮灰布巾,著黑,領口刺繡花樣紋飾,下,紫勾邊,腰紮彩帶,腳踏草鞋,雖然與劉緯想象中的南方數民族服飾不盡相同,但也是非常有特的!

尤其是阿朵的長相非常有特點,再加上這一民族服飾,整個人彩靚麗起來,劉緯一時間,有些看得迷了……

“奴家服侍公子更……”見劉緯手裏捧著短褐,呆立在那裏,

朵趕上前,聲說道。

劉緯這才反應過來,很是配合地在阿朵幫助下,換上了那短褐。

他心中念著,自己真應該趕學著穿才行,不能總是麻煩人家啊!

朵利手利腳,作迅速,在劉緯與陳式談的時候,便已經收拾好了行裝,待伺候劉緯更後,就可以上路了。

“阿朵,汝亦隨行?”

劉緯似乎突然想起什麽,連忙問道。

“奴為公子近侍婢,理應隨左右!”

朵趕應道。

對此,劉緯倒是並沒覺得不妥,反而有些欣

一直以來,都是阿朵陪在他邊,在這個時代,可以說到目前為止,阿朵是他唯一可依賴之人,能隨他一起前往江,劉緯當然是高興的!

收拾停當,劉緯走出房間,來到室外,阿背行囊,隨其後。

劉緯本不忍心讓阿朵負重,想自己去背行囊,可說什麽也不答應,劉緯搶也搶不下來!

出來後,劉緯發現,院又多一名州牧侍,似乎是後來的。

隻見那人微微行禮後,遞給劉緯一件東西。

那是個木製的小牌子,上麵有篆書文字,還刻有紅印章圖案。

“此乃符傳,公子領之!”

這名侍的態度,似乎還好些,竟熱心地解釋了一句。

所謂符傳,說白了就是漢代的份證和通行證,也是劉緯去江縣上任的憑據。

劉緯接過木牌,揣於懷中,隨即與阿朵和陳式一起,踏上了去往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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