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魏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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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元年,信國公徐達被明太祖朱元璋改封魏國公,位列明朝開國第一功臣。

洪武十八年,徐達去世,被追封為中山王,其長子徐輝祖襲爵魏國公。

待到祖朱棣靖難功,追封中山王三子徐增壽為定國公。

自此,徐家一門兩國公,顯赫至極。

其中,由於政治原因,祖朱棣遷都北京的時候,僅僅令定國公一係隨行。

魏國公一脈留在南京,號稱世鎮南京,自此拉開了掌控南直隸兩百餘年的序幕。

...

早在明朝中葉時期,南京城的人口便達到了一百二十萬。

是當時中國規模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

隨著夜降臨,南京這座陪都不但沒有陷沉靜,反而是更加喧囂,熱鬧異常。

夜間的南京,要比白天更加繁華。

秦淮河畔上,波粼粼,數之不盡的遊船在這淮河上行駛。

豪門富商,文人客紛紛登上遊船,摟著絕的佳人,推杯換盞,意氣風發,紙醉金迷。

縱然邊境不穩,遼東尚有建奴虎視眈眈。

甚至前些時日,山東境都發生了一起白蓮叛軍起義,但這毫影響不到南京城中的奢靡與

尤其是自從新皇登基以後,朝廷接連打了多個勝仗,著實振了人心,在這種況下,南京城中"慶祝"的人就更多了,就連城中的普通百姓們也時常小酌兩杯,

不住的稱讚新皇。

由於南方富庶的原因,即便是普通的百姓們也留有餘財,比北方的百姓們不知幸福多

"皇上的聖駕到哪了。"

秦淮河畔中,最顯赫最奢華的一條遊船上。

當代魏國公徐弘基站在船頭,背負著雙手,淡淡的說道。

"家主,聖駕已經從登州出發,順著運河一路而行,用不了多久便會抵達南京。"

"朝廷的明文也發到了南京,令我們準備接駕。"

聽到家主詢問,自遊船的角落裏走出一名漢子,微微躬,恭敬的衝著徐弘基回話。

"來的好快啊..."

聽到此話,徐弘基出手,抓住了船頭的欄桿,不住的慨著,同時向著不遠的一遊船微微點頭回應。

遊船是隸屬於南京城中的一名大鹽商,剛剛那名鹽商正摟著兩名小妾,滿臉笑意的衝著徐弘基,舉杯致敬。

若是擱在平時,他徐弘基定會"平易近人"的與那富商共飲幾杯,可是今日卻是全然沒有了往日的興致。

皇帝,要來了。

一想到此,徐弘基就有些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同時有些發酸的太

在他的預想中,一個泰興王,一個安遠侯應當足以使皇帝滿意,至也能拖上一陣子,給他一個反應的時間。

可是他萬萬想不到,皇帝的作居然如此之快,瞞過了京中的所有人,徑自來了一個金蟬殼。

等到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天子聖駕已經駕臨兗州府了。

徐弘基知曉,皇帝是衝著他來的。

"這幫廢..."

沒來由的,魏國公徐弘基猛地一拍前的欄桿,狠狠的咒罵著。

至於所罵何人,恐怕徐弘基心中,也並不是十分清楚。

"家主,要不要我等?"

見到徐宏基惱怒,那名漢子向前走了兩步,站在徐弘基側,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良久,徐弘基方才微微一歎,搖了搖頭。

"沒用了,天子攜重兵前來,擺明了就是不想給我機會。

難道要我魏國公府造反嗎?"

說罷,魏國公徐弘基便是自嘲的一笑。

"家主,那該如何?

難道我們就自縛手腳,任由小皇帝置嗎?"

見到家主拒絕,那名心腹臉上閃過了一抹急促,言辭之間也開始不客氣起來。

"這天下都是皇帝的,我等又能如何?

有些事,做了就做了。

逃不了。"

徐弘基又是一聲輕歎,似乎是有些認命了。

"家主,遼東還有那些韃子..

關外也有蒙古人..

我們未必沒有機會.."

那名心腹還是有些不死心,臉上也湧現出了一抹瘋狂。

"閉

死到臨頭,還要帶上一家老小嗎?"

聽到此話,徐弘基一掃之前的頹勢,上猛然散發出了一人的氣勢,狠狠的注視著邊的心腹。

他從未注意過,此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到了這一步,還想鋌而走險。

"卑職失言。"

到了徐弘基上的氣勢,那名心腹收起了臉上的瘋狂,低頭抱拳回稟道。

隻是其眼中還是有著不易察覺的不甘。

"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吧,皇帝想要什麽就給他什麽,希還能留有一命在吧。"

說到此,徐弘基的聲音中有一

顯然他的心並不如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這番風輕雲淡。

"家主,就怕我們都出去,皇上依舊不放過我等,進而趕盡殺絕啊。"

看著有些心灰意冷的徐弘基,那名心腹還是有些不甘心,妄想做最後的掙紮。

他作為徐弘基的心腹,他深知眼前的家主手中握有的力量有多麽恐怖。

魏國公府坐鎮南京二百餘年可不是一句空談,手中可不僅僅握有南直隸的兵權而已,還有整個南直隸的經濟命脈...

"毋庸多言了。

按計劃行事吧。"

徐弘基的臉上先是閃過一抹遲疑,不過很快又再度去。

天子邊的那京營,著實將他心中的那點僥幸徹底擊碎。

更何況,他雖然號稱掌控南直隸的兵權,可是真要行那等不軌之事,可就不見得有多人應從了。

"是,家主。"

見到徐弘基已經下定了決心,心腹也不再勸,徑自應了一聲,便再度黑暗,隻是其眼底仍然有著不甘與瘋狂。

著秦淮河上的一切,聽到耳邊不時傳來的浪笑聲。

徐弘基沒來由的一悔,自己好好當一個富貴國公不好嗎。

倘若自己當日的態度再堅決一些,不那些人的裹挾,怎會有如今的煩惱。

不過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徐弘基懊悔。

有些事一旦做錯,就要付出代價。

如今他隻希,能夠保住他魏國公府,不讓這傳承兩百餘年的國公之位在他手中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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