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中年大師,在確定蔣塵三人沒有威脅后,便回到了大廳北墻的位置。
在大廳的中央位置放著一張沙發,丁軍山就躺在沙發上,而兩位大師則選擇了靠著北墻的位置。
靠著北墻的地上還放著一個木箱,里面應該就是那兩位大師要用到的。
中年大師走后,李文和吳都有些疑地看向蔣塵。
他們兩人都沒看出來那兩位大師的份,而聽蔣塵的話,顯然蔣塵是知道他們的份。
看到兩人的表,蔣塵知道兩人要問什麼,直接說道。
“他們兩人是北方‘跳.大.神’的。”
隨即,蔣塵就簡單地給兩人介紹了一下,有關“跳.大.神”的詳細信息。
最后,蔣塵囑咐道。
“一會你們都藏好自己的修為,咱們先靜觀其變。”
說完后,蔣塵手中擺弄著水瓶,靜靜的看向那兩位大師。
……
中年大師回到原先的位置,和那位男大師輕聲幾句后,便開始忙碌起來。
只見他們先從木箱中,拿出了一塊很大的彩布。
兩位大師把彩布給林英秀,吩咐把這個掛在北墻上。
很快就出來幾位年輕人,把這個彩布懸掛在大廳的北墻上。
蔣塵這才發現,他們懸掛的是一幅用布書畫的神案。
神案高一丈,寬六尺,上面畫著一幅幅大仙的名牌和畫像。
懸掛好神案后,又有人從別搬來一張供桌,放在神案正前方位置。
供桌的下面還系有紅桌圍,在桌圍的中間有個大圓圈,圈中有個“仙”字。
在圓圈的兩旁,還繡有一幅對聯。
上聯“有求必應”,下聯“當愿眾生”,橫批“心誠則靈”。
擺放供桌后,就有人端來瓜果貢品等,一一擺放在供桌上。
而林英秀則端來一個煮的豬頭,放在了供桌的中央。
這是一顆完整煮的豬頭,是貢品中最重要的品。
這些東西,都是之前兩位大師吩咐林英秀準備好的。
擺好貢品后,那兩位大師便從木箱中拿出一尊香爐,擺放在供桌之上。
隨后,他們又掏出各種香燭等,同樣擺放在供桌之上。
各種品擺放妥當后,又有人搬來一個木凳,放在了供桌的前方。
那兩位大師又從木箱中掏出一塊紅氈,鋪在了木凳的上面。
品擺放完畢,兩位大師便從木箱中取出配飾,開始往上穿戴起來。
“跳.大.神”的大師,上的穿戴也是很有特的。
蔣塵之所以一眼就能認出,這兩位大師是“跳.大.神”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兩人的服飾。
這兩位大師上穿著的就是薩滿服,這是他們特有的服飾。
兩位大師之前就穿著薩滿服,所以只要再佩戴配飾就好。
那位男大師,首先拿出來的是一頂神帽。
他戴好神帽之后,神帽上垂下來的彩穗正好能遮住他的臉孔,為他平添了一神之。
隨后,他又取出一個面,戴在了臉上,最后又在腰間系了一圈腰鈴。
而那位大師,則是左手抓著單面八弦鼓,右手持著鼓鞭。
看著兩人的打扮,對‘跳.大.神’有所了解的人,心中也就有了數。
“那個中年男人是大.神,那個人是二神。”蔣塵同樣低聲對邊的李文和吳說道。
“大神要舞巫舞,所以頭戴神帽腰系腰鈴;二神則要執鞭擊鼓。”
“而且,那個中年人手中的鼓和鞭也有來頭。”
“鼓文王鼓,又開元鼓;鞭武王鞭,又趕神鞭。”
“和一般的牛皮鼓不同,那面鼓是驢皮制的,鼓的八弦暗合文王六十四卦。”
“至于那桿鞭,最開始的薩滿巫師用的都是羊蹄,現在則換了木鞭。”
聽了蔣塵的講解,李文兩人點頭的同時,心中也更是佩服蔣塵的見多識廣。
蔣塵講解完,那兩位大師也做好了準備工作。
在大師的吩咐下,上來幾個年輕人,把躺在沙發上的丁軍山扶了起來。
在幾人的擺弄下,丁軍山盤著,面朝北方坐在了沙發上。
隨后,只見那位男大.神,點燃了一只香來到了丁軍山的面前。
他先是手持著那只香,在丁軍山的頭頂轉了三圈,然后把香塞丁軍山的手中。
在這期間,那位二神則是不停地搖晃著手中的神鼓。
神鼓上掛著八串銅錢,在搖晃的時候,發出了嘩嘩嘩的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別墅中顯得那麼清脆。
大.神把香放丁軍山的手中后,便轉回來到供桌前。
他點燃了供桌上的蠟燭,又上好了香,一番叩拜之后,這才轉在供桌前的木凳上坐下。
就在這時,二神猛地一揮鞭子,打了一個很漂亮的響鞭。
突如其來的一聲鞭響,把周圍很多沒有心里準備的人嚇的一哆嗦。
不過,蔣塵卻是神一震,他知道,這是要開始請神了。
打過響鞭后,二神就開始不慌不忙地敲打著鼓。
鼓點時時慢,時驟時疏。
敲打鼓的同時,二神也跟著節奏,開始走著舞步。
舞步雖不甚優,但配著鼓點以及那服飾,卻也給人一種獷野的。
看著不停敲鼓舞的二神,蔣塵贊賞的連連點頭。
“凰點頭,看來這兩人確實真有些真本事!”
李文聞言,疑的問道。
“老四,你說什麼呢?什麼凰點頭?”
吳同樣好奇的看著蔣塵。
蔣塵見狀,笑著給兩人解釋道。
“凰點頭,是一種鼓點的打法。”
“現在會這種打法的人,可是不多了。”
“這個二神會這種打法,看來他們兩個人確實有些真本事。”
給兩人解釋完,蔣塵又輕聲說道。
“繼續看,馬上就唱請神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