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歌站在外面觀察了一會兒,又慨了一番,才拎著東西,背著背簍往里走。
潘燕也說周朝的傷不算重,不過傷在上,肯定要臥床一段時間,而且以后還能不能高強度訓練,這個誰都說不準,就算是大夫,也得看后恢復況。
這都手了,還打了釘子,唉這還傷的不重?
可能在見慣了生死的這些人眼里,這人只要還活著,就不算傷的太重。
可對于天天都要訓練的人來說,尤其他們還經常要出任務,這要是不能恢復如初,絕對是件很殘忍的事。
李如歌按著潘燕說的,也沒用再找人打聽,很容易就找到了寫著骨科療區的一排平房。
推開雙扇門,走進去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邊一個個小房間的門上都寫有數字,從一零一開始,還沒等李如歌數到一零七,就聽見里面一個房間里,傳出了周朝的喊聲。
認識這麼長時間,還是頭一次聽見周朝發這麼大脾氣,這是和誰啊?
見旁邊幾個屋里都有人在探頭往那邊張,李如歌也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悄悄靠了過去。
一零七的房門是開著的,剛剛伴隨著周朝的喊聲,李如歌還聽見了砸東西的聲音。
不大的屋里就兩張單人床,周朝的病床,正好就靠在門口這邊,所以一探頭,就瞧見他床邊站著兩個年輕的人。
其中一個人的半個子,正好擋住了周朝的視線,他應該沒瞧見自己吧?
李如歌吐吐舌頭,又把腦袋了回來。
這扯的,貌似來的還有點不太是時候,萬一周朝同志不想讓自己這個外人知道的太多咋整?
剛剛好像聽見周朝同志罵了一聲滾,不會就是罵這兩個人吧?
屋里沒瞧見其他人,那肯定罵的就是這兩個人了。
嘖嘖,難怪旁邊幾個屋里的病患拄著拐的,坐在椅上的,看戲看的那麼熱高漲。
這年月這樣的大戲一定不多見,為啥?
很明顯,現在的姑娘都臉皮薄,哪有這樣厚臉皮的,被人都罵滾了,還賴在屋里不出來。
馮娟也沒想到小叔子這樣煩陸丹,之前想把陸丹介紹給他的時候,他就說二十五歲之前不考慮個人問題,也沒說出陸丹哪里不好。
實際也不想冒冒失失把表妹領來,可一聽說周朝傷了,陸丹就非要跟來。
而且你來就來吧,還見誰都說自己是周朝對象,尤其看見有漂亮大夫護士的時候,就更是不管不顧的非要給自己上周朝對象的標簽。
這次是真把周朝給惹急了,讓們趕離開,陸丹還說啥都不走,然后周朝突然就發了,不但摔了暖壺,還罵們滾出去。
陸丹畢竟是自己的親表妹,雖然馮娟也不贊這樣急于求,可朝那話罵的也太狠了點。
朝,陸丹這樣做,也是因為太喜歡你大嫂,你是馮家的兒,也是周家的媳婦,今天這事,我可以原諒你一次,但僅限這一次。
話說到這,李如歌站在外面,好像都能聽見周朝在氣,可見真氣的不輕。
接著就聽他又道:如果有人喜歡我和我哥,我們就要娶,那當初做我大嫂的人,也不可能是你。
周朝這話,一下就把馮娟給敲醒了,是啊,能嫁進周家是馮娟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怎麼還敢肖想讓自己的表妹也嫁進周家。
大嫂知道了,以后不會了。
馮娟說完,就去拉哭哭啼啼的陸丹,走吧陸丹,今天這事,的確是你做的不對。
不要,我不要走,我憑啥走,我是來護理你的,你就得對我負責,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臥槽,周朝才多大啊?
好像才二十歲吧?
這就有為他要死要活了?
李如歌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下更不急著進去了,豎著耳朵就想聽聽周朝能咋打發走這個陸丹的姑娘。
這一刻,馮娟才意識到,表妹真是被姑姑慣壞了,急道:陸丹,你怎麼能這樣,我要是知道你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來的,我說啥都不會帶你進來的。
這種地方,要不是馮娟帶來,就憑陸丹,進得來嗎。
表姐,我,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他答應娶我,不然我是不會離開的。
丹丹,你別忘了姑父是咋說的,你再這樣鬧下去,姑父可能真的會送你去鄉下。
聽表姐這話,陸丹才有點害怕,不過一想到自己還有娘護住,任勁兒又上來了:他敢,我娘說了,他那個縣長能當的這麼老實,都是我姥姥家人在幫他。
而姥姥家人最聽娘的話,娘又最聽的話,陸丹話說到這,頓覺得意的不行,哼,我才不怕他。
李如歌聽到這,才聽明白這姑娘是誰,我天,陸縣長那麼好的一個人,咋會生出這麼個東西?
唉服了,能如此理直氣壯不要臉的人,也是服了。
屋里另一張病床上這會兒沒有人,這屋里現在就他們三個人,如果馮娟被自己表妹的執著說服,倒戈去陸丹那邊這時候對男關系抓的可嚴了,這姑娘又是陸縣長家的,
周朝肯定也不好做的太過份。
李如歌正想著要不要進去幫周朝一把,就聽里面傳出了周朝的喊聲:誰在門口?
去幫我報告一下,就說我這里來個神病,讓小張他們幾個過來,把人抓走。
嘿嘿,原來自己站在這聽,早被人發現了?
李如歌有些不好意思的走進病房,在那兩個人的瞪視下,嘻嘻笑著繞過們,先把網兜放在周朝邊的床頭柜上,然后正要去解下背簍的時候,就見陸丹突然沖了過來,里還罵著,
是你,我認識你,你就是那個狐貍,都是你,不然朝不會不要我的。
7K妏敩臥了個槽,這人不會真有神病吧?
這咋逮誰咬誰?
還狐貍?
狐貍有這麼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