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瘋狂。
對彼此的思念,盡數在極致的纏綿中宣泄出來。
“瑟瑟,我你。”
他在耳邊低喃著自己的,而淚流不止,隻能的攀住他的背脊,沉溺於中。
靳封臣沉沉的睡著了。
房間裏線昏暗,隻有床頭一盞壁燈亮著。
橘黃的燈灑落在床上,江瑟瑟轉頭,深深的凝視著靳封臣。
似乎是要將他的樣子鐫刻進自己的腦中。
兩個月沒見,他似乎瘦了點,饒是線不足,依然清晰可見他眼底的青黑。
他過得並不好。
頓時,複雜的緒湧上了心頭。
有愧疚、有心疼,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對不起。”
江瑟瑟喃喃自語,閉上眼,出手將他抱住。
良久,才鬆開。
指尖溫的過他的眉眼,角緩緩彎起,一苦的笑在邊蔓延開來。
“封臣,請原諒我的自私。
因為隻有這麽做,對你對我對靳家才好。”
外麵的天快亮了,江瑟瑟不舍的起下床,撿起地上的服穿上。
之後,幫靳封臣穿好服,收拾好一切,製造出沒有出現過的假象。
最後離開的時候,不舍的看著床上睡的男人。
這一分開,或許再也見不到麵了。
但盡管心裏萬般無奈,萬般的不舍,也隻能做這樣的選擇。
一咬牙,轉,帶著心痛,決絕的離開。
早晨的過窗戶玻璃照在厚重的窗簾上,床上的人.
了幾聲,忽然,謔地從床上坐起來。
靳封臣看了看四周,然後又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自己上服完好,好看的劍眉不由狠狠皺起。
難道……隻是夢?
可為什麽那麽的真實?
隨後,他自嘲的勾了勾角,那麽狠心的離開,又怎麽可能會出現呢?
自己不過就是日有所思夜所有想,做的一場夢罷了。
靳封臣沒再多想,簡單的洗漱後,就匆匆的離開了酒店。
他並不知道,在他坐上出租車離開的時候,一個纖細的影從酒店外麵的盆栽後麵走出來。
江瑟瑟著出租車漸漸駛遠,久久都沒有回過神。
……
江瑟瑟回到家中,一夜沒有怎麽睡的,渾都提不上勁,心裏空落落的。
知道,並不是什麽睡眠不足,而是因為靳封臣。
兩個月過來了,以為自己慢慢的就會忘了他。
可當看到他,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在欺騙自己。
遠比自己所想的還要想他。
為什麽老天爺要這樣對呢?
為什麽都已經選擇離開了,卻還要讓他出現在麵前呢?
這樣,要怎麽樣才能忘了他。
忽然,的手機響了。
是同事打來的。
“瑟瑟,你怎麽還沒來上班呢?”
……
上班兩個月來,江瑟瑟第一次遲到,免不了被主管說了一頓。
回到自己的位置,一旁的同事湊過來,小聲關心的問:“瑟瑟,你沒事吧?
我看你臉很不好。”
江瑟瑟衝笑了笑,“我沒事。”
同事點點頭,又問:“昨天晚上你怎麽沒說一聲就走呢?
主管可生氣了。”
原來還有這麽一回事。
難怪主管會氣那樣,敢昨晚就在生的氣了。
同事一臉的好奇,江瑟瑟輕描淡寫的回道:“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是嗎?”
同事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回答”的表。
細眉微蹙,“對啊,怎麽了嗎?”
同事看了看四周,見大家都在專心的工作,於是湊到江瑟瑟耳邊,小聲的說:“昨晚我看見你扶著一個男人離開的。”
聞言,江瑟瑟眼底閃過一詫異,但臉上依然平靜,看不出什麽來。
“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吧。”
同事難掩一臉的八卦盯著。
江瑟瑟挑了下眉,否認道:“不是,他隻是我的一個朋友。
剛好遇到的,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隻是這麽簡單?”
“當然是。”
江瑟瑟拿起桌上的一個文件塞到懷裏,沒好氣的說:“別八卦了,快把這份數據對完吧。”
說完,打開電腦,把心思都放到了工作上。
見狀,同事也不好在吵,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江瑟瑟敲打鍵盤的手指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眼同事,角抿起,心裏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封臣醒來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
如果有的話,會不會讓人查清昨晚的事呢?
這樣的話,他不就知道自己在哪裏了嗎?
午休的時候,江瑟瑟來到頂樓平臺,給陸崢打了個電話。
“瑟瑟。”
陸崢一如即往的溫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江瑟瑟猶豫了下,“……學長我遇到他了。”
聞言,陸崢臉驟變,急忙追問:“是靳封臣嗎?”
“嗯。”
陸崢沉默了。
江瑟瑟咬了咬,繼續說:“他喝醉了,應該沒認出我。”
“你確定嗎?”
陸崢問。
“嗯。
他醉得很厲害,不可能認出我的。”
陸崢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
我還怕他認出你了,就會把你帶回錦城。”
“我不可能回去的。”
江瑟瑟咕噥了句。
雖然聲音很小,但陸崢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下,然後問:“瑟瑟,你放得下嗎?”
放得下嗎?
江瑟瑟抬頭看向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放得下。
良久都沒有聽到的回答,陸崢心中已有了答案。
“瑟瑟,如果可以,我希你能坦然麵對自己,麵對自己的,有的時候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嗯,我知道。”
但知道了,想去做,卻太難了。
陸崢也不好多說什麽,輕輕歎了口氣,說:“哪天你想回來,我就去接你。”
“謝謝。”
江瑟瑟掛掉電話,的心就和現在的天空一樣,蒙上了灰,看不真切。
錦城,想回去。
更想回去的是,他的邊。
可是,還能回去嗎?
隻要想到自己的過去,想,就變了奢。
苦笑了下,然後深吸了口氣,轉下了樓。
有的事想再多也隻是徒增煩惱,不如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