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楚輕再也不敢耽誤,趕忙下跪賠禮道歉:“前輩在上,請恕輕剛才的魯莽。”
什麼?
看到楚輕這番舉,陳柳兒不用去過問,心里就已經有了念頭。
陳仙仙,果真會煉丹!
楚輕可是奇門里面最優秀的煉丹師,奇門掌門和長老,都對夸贊有加。
倘若楚輕承認了陳仙仙會煉丹的事實,那這件事,幾乎就是毋庸置疑,板上釘釘的事了!
想到這,陳柳兒手有點抖,聲音也有些虛了。
剛才還告訴楚輕,說陳仙仙是個廢,可沒想到,反轉來的這麼快……
陳仙仙若有所思的看了楚輕一眼,淡淡道:“沒事,年輕的時候,誰還沒上過幾次當呢。”
陳柳兒是名義上的親妹妹,陳柳兒說是個什麼樣的人,大部分人都會相信的,這不過是人之常罷了,沒什麼好說的。
陳柳兒聽到這話,心中憤怒不已。
什麼年輕的時候沒上過幾次當,陳仙仙這是在說自己故意騙楚輕了?
“姐姐恕罪。”陳柳兒垂下頭,遮去了眼底那濃濃的怨恨之。
只見臉頰通紅,躊躇了半天,這才上前道:“對不起姐姐,是我誤會你了,只是……之前姐姐你從未煉過丹,也沒說自己會煉,我……我們還以為姐姐您是個廢,不能修煉的那種。”
說到后面,陳柳兒更是一臉的委屈,好似在怪陳仙仙沒將會煉丹的事告訴大家,從而才會引發出這樣的誤會。
陳仙仙似笑非笑的笑了起來,只聽冷靜的陳述道:“你們五年才來看我一次,每次來,都是直奔丹藥和奇珍異寶而去,我想告訴你們也沒機會啊。”
原主是不會煉丹沒錯,可陳柳兒和杜夫人也從未給過原主一個說話的機會,每次相見,都是一場金錢的掠奪,這樣的場景,讓原主如何開口,又如何陳述?
甚至,原主不想當陳王妃這件事,也沒機會告訴杜夫人。
相反,正是因為杜相和杜夫人對原主太過無,相比之下,顯得小皇對原主太好,以至于小皇賜婚時,原主都沒有反駁一句,哪怕心里不愿,卻也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聽到這里,李富和楚輕看向陳柳兒的眼神頓時變了變。
這麼聽來,陳仙仙和陳柳兒的關系并不好啊,難怪陳柳兒不知道陳仙仙會煉丹呢。
只是……這真的是親姐妹嗎?
楚輕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陳柳兒的眼神明顯帶上了一抹嫌棄和厭惡。
陳柳兒分明是和陳仙仙有仇,兩姐妹不合,這才會發生這種事,可陳柳兒和陳仙仙的仇恨,為什麼要將拉下水?
討好李家主對楚家而言有多重要,陳柳兒不是不知道!
這種莫名被人利用了,還將自己也給坑害了的覺,著實是讓人憤怒又惡心。
對視上楚輕那惡心的眼神,陳柳兒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嗓子一噎,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楚輕這些天,忙前忙后的,就是為了討好李家主,而剛才,差點就毀了?
陳柳兒恨不得鉆個地離開這里,可一旦走了,楚輕這邊,怕是就很難挽回了。
似乎是為了驗證陳柳兒的猜想,只見楚輕恭敬上前,向陳仙仙解釋道:“李家主沒事就好,剛才是我愚昧了,竟聽信了陌生人之言,還差點冤枉了仙仙姑娘,輕在這,向仙仙姑娘賠罪,還希您一定要原諒我剛才的魯莽。”
楚輕的這番道歉,說的言辭誠懇至極。
對視上楚輕那雙擔憂而著急的眼睛,陳仙仙淡淡的笑了笑,一副不以為然的表:“無妨。”
一句話,瞬間讓楚輕松了口氣,而一旁的陳柳兒,卻是呆若木,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陳仙仙。
這才多久?
這才過了多久?
陳仙仙就直接一躍而起,站到了所仰不及的高度?
還以為,陳仙仙就是個廢,背后唯一能仰仗的,也就是皇帝而已,可哪曾想,不知不覺中,陳仙仙這個賤人居然攀附上了李家主,還學會了煉丹!
李家主是何等人,連楚輕都要盡心盡力的討好,要是讓陳仙仙攀附上了,將來,還能把陳仙仙在腳底下嗎?
然而,還沒等陳柳兒想好對策,一旁的楚輕已經將陳柳兒與自己撇清:“柳兒,之前你幫我帶路,買到了玲瓏草,我十分激,可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了,你是不是可以先行離開了?畢竟,我們不。”
楚輕一句我們不,頓時讓陳柳兒本就慘白的臉越發蒼白。
楚……楚輕怎麼能這麼說呢?
為了討好李家主,楚輕這是要放棄自己嗎?
可是馬上就要為楚輕嫂嫂的人啊!
陳柳兒咬著,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楚輕卻是威脅而警告的瞪了一眼,明顯是不讓說話。
對視上楚輕那雙略帶威脅的眼睛,陳柳兒此刻,是徹底的絕了!
楚輕,這是準備棄了!
哪怕這些天,一個勁的在討好楚輕,討好楚家,可楚輕還是因為陳仙仙一句話,就準備將給放棄了?
陳柳兒面發白,眼底滿是絕。
而臺階上,陳仙仙居高臨下,眉眼含笑,似在嘲諷一般。
陳柳兒的握住了拳,心知,自己留下,只會討人嫌惡,當下惡狠狠的瞪了陳仙仙一眼,隨后,決絕的轉離開,頭也不回!
“不好意思,誤會仙仙姑娘了。”楚輕微微頷首,面上雖含笑,可心底的慌,卻是不比陳柳兒。
畢竟,因為相信了陳柳兒,才那般的冤枉了陳仙仙,還差點將對方得罪頂……
“沒事。”陳仙仙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
倒是李富,見丹藥已,激涕零的邀請道:“仙仙姑娘,咱們走,上座,上座。”
說完,李富就跟個跟屁蟲似得,一路跟在陳仙仙的后。
看著李富對陳仙仙那一副恭敬的模樣,楚輕輕輕的咬了下瓣,眼底滿是懊惱與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