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沒等杜相想到法子開,下一秒,皇帝的圣旨便到了。
皇帝早就猜到此事和杜相不了干系。
只是,他缺乏證據。
故而,剛才去陳王府時,他就已經給那些考生下了個套,說這事只有他和杜相知道,這會嘛,那些考生已經代個十之八九了。
置杜相對皇帝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正如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一大臣死,還能想不到法子?
如今,他已經從那些考生,以及焦尚書手中搜集到了足夠的人證證,要想將杜相繩之以法,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本以為,杜相會好好做人,可沒想到,他居然變本加厲,在斷絕了和老祖宗的關系后,竟還敢去害老祖宗,真是不知死活。
倒是宰相一位,若是就這麼將杜相給革了,那麼,和杜相相關的那些勢力,勢必也要連拔除,屆時,朝堂之上將會空出一大批的位置,而這些位置,該由誰來填補呢?
想到這里,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心中滿是慨。
唉,愁啊!
杜相是好,可問題是,后患呢?
抓拿杜相的靜很大,以至于,當杜相被押進皇宮時,幾乎是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了。
誰也沒有想到,權傾朝野的杜相,居然會被宮里的侍衛押走。
這況,一看就不妙啊!
杜柳兒本是被足的,此刻聽到靜,也不由的跑了出來。
著杜相被押走的背影,杜柳兒心里一驚,像是有什麼東西,即將離自己遠去。
“造孽啊,造孽啊!”杜夫人在杜相走后,就哭個不停,跟個淚人似得。
這些天,杜府是一日不如一日。
因為丸的事,杜夫人沒有了朋友,如今,境艱難,卻沒有一個夫人會上門來安,各個都避之不及。
那些和杜相關系切的大臣,此刻也生怕杜相會將自己供出來,各個慌張失措到不行,恨不得卷鋪蓋跑路,以求一線生機。
“娘,發生什麼事了?”杜柳兒見杜夫人哭的傷心,趕忙拿出繡帕給娘淚。
杜夫人一邊眼淚,一邊哭訴道:“還不都是因為你姐,原本科舉考試的題目都是你爹出,就因為你爹不好,皇上就讓陳仙仙那個賤人來出題,這下可好,得罪了一群考生。”
杜夫人怨恨十足的將考生們上門找陳仙仙算賬的事和杜柳兒說了番。
聽完后,杜柳兒皺了皺眉,心底有些惶恐不安。
這件事,也略知一二,每年是靠科舉考試,爹就能收獲頗,而今年,皇帝居然讓陳仙仙出題?
難怪會有考生去鬧事了。
可這事和爹有什麼關系?難不,還想讓爹給陳仙仙背黑鍋?
“娘,這事既然和爹沒關系,那就是陳仙仙的事,等皇上調查清楚,就會把爹放回來吧。”杜柳兒心里有些沒底的安道。
自從陳仙仙和陳王解除了婚約后,陳仙仙就跟變了個人似得。
還學會了煉丹……
在去陳王府之前,陳仙仙每天都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故意讓陳仙仙連字都學不了,可這才幾年時間,陳仙仙怎麼就學會了煉丹?
好在,整個陳國帝都,沒幾個人知道陳仙仙會煉丹!
然而,一旦這件事被陳國帝都的人所知曉,而且還知道陳仙仙是一位九階煉丹師,對待陳仙仙的態度,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到那時,的境也會變得更加艱難!
皇宮里。
看到杜相的那一刻,皇帝沒好氣的瞇了瞇眼睛。
“杜相,朕對你這般信任,可你居然做出這種事來!”皇帝猛地一拍桌面,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
杜相心里一驚,趕忙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息怒?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沒點數?”皇帝沒好氣的瞪了杜相一眼。
以前看這老東西還順眼的,這幾年,是越看越不順眼。
尤其是在看到杜相迫不及待的想和老祖宗解除關系后,他心里對杜相的最后一激,也消失的一干二凈。
這些年,他沒給杜家賞賜,杜相私底下的那些勾搭,沒出人命,他也就任由著杜相去了,可沒想到,他居然把主意打到老祖宗頭上去了。
開玩笑,老祖宗的主意,是他能打的嗎?
“皇上可是聽信了什麼人的謠言?皇上,微臣對您可是忠心不二啊,您可一定……”杜相的話還沒說完,一本小冊子已經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自己怎麼死的,自己看吧。”皇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氣沖沖的回到了龍椅上。
看著眼前的小冊子,杜相有些不安的撿了起來。
他在進宮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就算皇上知道他將科舉考試的事給泄出去了,也不會將他怎麼樣,頂多就是斥責他兩句,可隨著小冊子落到前,杜相有種不祥的預。
果不其然,在打開小冊子的那一刻,杜相的瞳孔驟然一,眼中滿是不安與恐懼。
“皇上息怒,這些都是無中生有,無中生有啊!”杜相趕忙開口解釋,生怕自己說晚了。
他還以為,皇帝只是因為考題泄一事而找他問罪,哪曾想,這小冊子上,竟是將他這些年來所犯下的罪行,一樁一樁的記得一清二楚。
里面的任何兩條,都足以讓他死無葬之地,甚至是……滿門抄斬!
高座之上,皇帝卻是笑了,語氣輕松,著一冷的無:“杜相,事已至此,你還想狡辯?”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證據都甩他臉上了,他還敢狡辯。
皇帝冷冽的掃了他一眼,語氣里面充滿了嘲諷:“若是以往,朕或許會看在仙仙的面子上,給你一個機會,可惜啊,你誰的腦筋都行,唯獨不能到仙仙頭上。”
他對杜相這麼好,這麼的信任,并非是因為他相信杜相,而是因為老祖宗的原因,他一直對杜相心生激和愧疚。
這些年,看在老祖宗的份上,他對杜相可以說是百般包容,可是杜相倒好,自己作死,把不該的主意打到了老祖宗頭上,這就休怪他無了。
杜相一抖,臉有些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