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一直到回到車上,還覺得今天跟做夢似的。
他因為月笙去見喬肅而去酒吧喝酒,結果跟人打了架。
明明應該在約會的月笙忽然出現,幫他揍完人之后拽著他跑掉,又給他來上一口,然后還把他咬破了?
明明……
白天的時候,他們還只是房主和房客的關系啊!
剛剛一切是怎麼發生的,祁鈺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
喝的幾杯威士忌酒勁上來,他一閉上眼睛,便能看到月笙那雙在黑夜里瘋狂而又明亮的雙眸。
手臂和鎖骨上傷口的疼痛也因為酒變得鈍鈍的,沒有那般激烈了。
祁鈺忽然抬手,起袖,將手臂到了正在開車的月笙的邊。
“再咬一口吧。”他含糊不清地開口。
月笙自然也不客氣,直接張口咬住,尖牙很快咬破。
祁鈺滿足地喟嘆,歪頭,雙眼朦朧地看:
“謝謝。”
月笙松開牙齒,了的鮮,心想,這個世界的老師多有點傾向。
不過結合他的這些神經病來看,好像也不那麼奇怪了。
酒品好的瘋子醉酒后便看上去綿無害。
剛剛在箱子里,月笙親完祁鈺,高大的男人直接一個踉蹌,趴在了的上。
月笙還想再和他說幾句,沒想到這人的酒意來得真快,只好拽著祁鈺上了車,開車回家。
祁鈺看著月笙,眼底的喪氣都褪去,變了微醺的氣,像是一口酒夾心的糖,沒有半點白日里那拒人千里的氣質。
“我醉了嗎?”祁鈺話也多了起來。
他收回手臂,了剛剛月笙咬的地方。
舐也會讓傷口更加刺痛一些,他了好幾下,又送到月笙的邊:
“你。”
月笙:?
雖然并不嫌棄祁鈺,但是這也不代表想他過的傷口。
月笙側過頭:“我拒絕。”
祁鈺一不,直勾勾盯著月笙看了半晌,配上那致又喪氣的眉眼,頗有一種森的覺。
“為什麼拒絕呢?”他嗓音沙啞,吐字也黏糊糊的,尾音勾起的瞬間又病又,
“我都是你的了,你不應該什麼都答應我,只能看見我,只能到我嗎?
“為什麼要去見喬肅呢,我弄死他,好不好?”
月笙稀奇地看了祁鈺一眼,沒想到他喝醉之后真是什麼都說。
只不過……若是明天他想不起來今晚說的話做的事了,可怎麼辦?
月笙苦惱了一秒鐘,很快就想到了解決方法——
當然是直接強取豪奪啊。
咬都咬了,親也親了,可不愿意再溫水煮青蛙了。
直接一把火把青蛙燒灰比較爽快。
一路上祁鈺都在喃喃說著瘋話,似乎也沒有想要月笙回應。
他的語句和他不太正常的腦子一樣混,唯有看向月笙的眼神里面的瘋狂是那樣清晰。
月笙想,難怪他是個影帝。
明明是個危險的瘋子,偏偏日常往中,除了一些怪癖外,并沒有讓人覺得危險。
車子停好,月笙輕車路拉著祁鈺的手上了樓。
祁鈺踉踉蹌蹌跟在了月笙的后面,明明已經神志不清,偏偏在進家門的時候站住不往前走了。
月笙:“怎麼了?”
祁鈺掉外套,扔進了門口的垃圾桶,隨后又用放在柜子上的消毒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一邊努力睜大眼睛做著刻在dna里面的事,一邊黏糊糊地解釋:
“這些……都到別人了,臟。”
月笙盯著他的作,心想,祁鈺的這些皮手套和風是不是都是批量購買的?
一看就價值不菲,沒有十萬置辦不了這一,偏偏在他面前就是個一次防護服。
祁鈺給自己來了個消毒,才又牽起月笙的手指,沖彎著眉眼笑了一下:
“好了,我不臟了。”
月笙挑眉:“我呢,我還沒消毒呢。”
祁鈺歪了歪頭,朦朧的眼睛睜大了一些:
“不,我的,我的小姑娘才不臟。”
說著,像是要急切地解釋什麼一樣,抓起月笙的手指就往里送。
月笙還沒反應過來,指尖便到了綿潤的熱意。
祁鈺艷紅的舌尖了月笙的指尖,笑道:
“不臟,有腥味,是我的。我的小姑娘上有我的味道。”
一時間,月笙忽然開始懷疑祁鈺是真的喝醉了還是裝的。
這副模樣……實在是過分人了。
覺得自己口干舌燥。
祁鈺牽著月笙的手踉踉蹌蹌往樓上走:“洗澡,我要洗澡……”
還差點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
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月笙忽然站住了。
祁鈺見拉不,茫然轉頭:“寶寶?”
怎麼又是小姑娘又是寶寶的。
“我是誰?”月笙問。
祁鈺笑:“是月笙,是小月亮。”
他說著,帶著一濃重的酒氣就要抱住月笙。
喝醉的老師!!怎麼可以這麼可!!
月笙不了了,月笙直接撲到了祁鈺的上,抱住他的腰,連拖帶拽把他扔進了浴室。
祁鈺還想拽著月笙不松手,被月笙拿著花灑澆了一頭冷水,
“你快洗,我也去洗澡了!”
上帶著煙味和酒味,現在的老師即便是再怎麼可,也沒辦法多出一點旖旎的心思。
這點冷水似乎讓祁鈺清醒了一點,他抓住花灑,小聲應了一聲。
月笙大步走出祁鈺的房門,回到自己的臥室準備洗漱。
祁鈺半跪在浴室的地面,握著花灑低著頭,半天沒有靜。
半晌,他忽然抬頭,勾了勾角。
這個笑卻不是剛剛那朦朧瀲滟的笑。
長睫抖著滴下水珠,眼底霧氣散去,哪還有一點醉意。
*
月笙著頭發來到祁鈺房間的時候,一抬眼便是艷麗風景。
男人著上半,腰間松松垮垮圍著浴巾,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來。
線條分明的腹毫不遮掩地展現出來,肩膀寬闊,側腰收,完的人魚線往下延到了浴巾里。
原來不是連,祁影帝的每一寸都是最完的。
而手臂上和鎖骨上發紅的傷口給這添上一點凌的。
祁鈺看到了月笙,似乎是想要跑過來抱,卻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了床上。
月笙走過去,掐著他的下讓他抬起頭來,看進他霧氣蒙蒙泛著醉意的雙眼,勾起角笑了一下:
“好了,別裝了,來清醒地聊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