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落地的一瞬間,邑塵的第一反應竟然是——
幸好。
幸好這一劍沒有刺下去。
其實在看到月笙那雙眼睛的時候,他已經沒有辦法下手了。
但是下一秒,這樣的想法就消失殆盡,變了無盡的屈辱——
“是你!”
“是我呀~”月笙蹲下,出手指勾起他的下,他抬起頭來。
“看來新藥的藥效真不錯,本來還想著怎麼靠近仙尊,沒想到仙尊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聲音輕,尾音勾著卷兒,和那天晚上如出一轍。
邑塵忽然意識到,他從那晚開始,竟然一直被掌控在手中。
銀的瞳孔了,直勾勾看向月笙,似是恨極。
月笙歪著頭,盯著那雙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一下:
“仙尊,你的眼睛真好看,但是這樣看著我,也真讓我難過。”
從腰后拿出一把匕首,在指尖轉了轉。
隨后,冰冷的刀刃便上了邑塵的眼睛。
“我想做一件事,這件事,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想做了。”
邑塵呼吸一窒最后看到的,便是得艷麗的笑。
下一秒,眼前一片,撕心裂肺的疼他雙手死死扣住了地面——
月笙挖出了他的眼睛。
銀的眸子,果真和想的一樣麗。
尖銳的匕首挑出那絕的眸子。
白的掌心躺著兩顆帶的眼球,月笙盯著那擴散的瞳孔欣賞了一會兒,指尖微。
那銀的眼球便化為了兩顆晶瑩剔的寶石,閃爍著月華一樣的澤,人移不開眼。
“仙尊真,這是仙尊的東西,是寶貝,我要好好珍藏。”
依依不舍地將兩顆眼球收進系統空間,看向邑塵。
他的雙眼閉上,兩道鮮從眼睛流下,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染紅了襟。
月笙勾著他的下,他連低頭都做不到,只能這樣跪在地上,被迫仰頭。
月笙抬手上了他的雙眼,很快,那近乎令他瘋掉的疼痛褪去大半。
“很想讓仙尊疼,但不是這種疼。”
月笙笑著,將邑塵抱回了屋子,放在了床上。
這般果斷地挖掉眼睛,當然是因為還能仙尊靈力解除限制之后還能恢復。
不然可是舍不得的。
畢竟,就算是那雙眼睛里全是對的恨意,還是覺得活著的、有澤的雙瞳最好看。
邑塵蜷在床上,指尖冰涼。
他沒有想到,竟然是個瘋子,還瘋得這般厲害……
為什麼,明明他親手毀去的修為……
為什麼還有能力……
但是很快,他的理智就已經不支持他思考了。
那種悉的熱意再一次涌來,甚至比那個晚上還要洶涌。
更可怕的是,失去了雙眼后,一切的都被放大。
比如現在,月笙的手上他的結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猛地抖了一下,嗚咽著控制不住地蹭了過去。
月笙的他無法控制地追隨。
想要……
他渾無力,也看不到月笙在哪里,只知道本能一般蹭著月笙的手背。
月笙微微瞪大眼睛,忽然發現,這一次仙尊好像都不抵抗了誒……
果然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就會變得容易很多嗎?
他臉上的鮮弄到了月笙的手背上,黏膩的在腥味中變得更加野。
其實這一次的藥效和上一次是一樣的,若是他想要抵擋,恐怕還是可以掙扎一整子。
但是這一次,他幾乎沒有掙扎。
像是終于認命,放縱自己,但是在迫下,約約又潛藏著微不可查的和期待。
“我要……”
低啞的聲音響起,抖著鉆出艷紅的。
“你要什麼?”月笙扣住他的手腕,一般輕聲問他。
“我要……你疼疼我。”
幾個字說出來的一瞬間,邑塵的最后一理智終于轟然倒塌。
他幾乎是帶著哭腔纏住了月笙,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憑借本能拽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又重復了一遍——
“疼疼我……”
月笙再也沒有讓他等。
實際上,自己也忍不了了。
低頭,吻住了專屬于的絕世味。
雙相接,那從來都閉的牙齒竟然微微張開。
月笙驚訝了一瞬,便覺到的糾纏了過來。
生而又瘋狂。
在嚨里發出一聲輕笑,更加用力地了下去。
輕笑聲夾雜著重的息,被結界擋在了這小屋里。
窗外,一片鳥語花香。
寰宇宗的弟子們修煉之余,總會看向仙尊的那座最高的山。
那是他們的信仰。
沒有人知道,信仰被“”的惡魔在了床上,一遍又一遍,蜷起手指,發出抑沉悶,卻又無比愉悅的音。
*
吃了,依舊沒有完全吃。
就像上次一樣,幫他解決,但是并不到最后一步。
這種事,當然是要在對方清醒并且心甘愿的時候做才可以。
有一點點藥的加持都不行。
畢竟,是個接改造的好寶寶,才不會玩強取豪奪什麼的。
月笙點了點指尖,一切便又都變得干干凈凈。
邑塵躺在床上,口大敞,上面的牙印還泛著珠。
白的袍子胡地堪堪蓋住,銀的長發披散,雙眼閉。
不知道他現在只是在閉目養神還是暈過去了,只知道現在的仙尊真。
像是白的琉璃擺件被主人快要玩壞了一樣。
月笙估著,現在藥效應該差不多了,以仙尊的修為,按理來說應該睜開眼睛跳起來一劍捅死自己了。
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都沒靜?
倒是眼可見的,上的傷口正在復原,眼睛會恢復得慢一點,但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和月笙想的一樣,邑塵確實已經清醒了。
靈力不再限,流轉全的同時,卻無法拂去剛剛深骨髓的快。
他覺到月笙正在側,竟然不敢睜開眼睛。
剛剛他居然……
腦海中剛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耳尖便控制不止紅了起來。
這一瞬間,他簡直想要殺了月笙,再殺了自己。
正在他閉著眼睛難堪之時,月笙的氣息猛地近。
熱氣灑在他的耳側,帶來電流搬的戰栗。
“仙尊,莫非食髓知味,賴在我的床上,不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