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瞬間凝滯。
黎家本來是準備來道歉的。
今天上午,他們便收到了消息,江燃把好幾個黎家找關系塞進來的人開除了。
而且,那個心理醫生,也沒有換。
即便是江燃并沒有找他們,也沒有說什麼,但是這行為已經很明顯表現出了他的態度。
黎家一直以來都被縱容慣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黎父當即就摔了個杯子,咬牙切齒道江燃翅膀了。
黎婉更是生氣委屈。
現在雖然在和葉明俊曖昧,但是也還沒有被迷到非他不可的程度。
葉明俊在黎婉面前偽造的份是一個優雅有趣的酒吧調酒師,自還有一點產業。
這種份很吸引孩子。
若是再給葉明俊一點時間,恐怕就能拿下黎婉,但現在,還沒到那個程度。
無論是家世還是養貓,江燃都是頂尖的。
黎婉十分傷心,沒想到自己和江燃青梅竹馬那麼久的關系,比不上一個突然出現的莫名其妙的心理醫生。
那個人憑什麼!
唯獨黎母最為理智,安下丈夫兒的緒之后,提出來要上門道歉。
與此同時,還親手做了江燃母親最喜歡的點心,穿了江燃母親經常穿的。
黎家依附江家,是一定要和江燃打好關系的。
管家在江家很多年,自然是對黎家一家都十分悉,見黎家三口人手上拿著禮過來,以為是和爺約好的,自然沒有多想,直接給開了門。
于是,三人一進門,看到的就是江燃把那個心理醫生在下的場景。
最主要的是,那心理醫生還眼含淚,鼻尖通紅,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連肩帶都掉下來一邊,出皙白的肩膀。
反倒是江燃摟著對方……
黎父怒目圓睜,重重咳嗽了一聲。
黎母張大了,手上的點心都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而黎婉更是驚一聲:“你們在干什麼!”
那神態,那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正宮抓現場。
尖銳的聲音令江燃皺了皺眉,他冷冷掃過門口的三個人,很快便收回目,看向月笙,輕聲問:
“沒事吧?”
月笙吸了吸鼻子,將眼淚忍下去:“沒事。”
江燃松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膝蓋和手腕都有點疼。
不過月笙沒事就好。
兩人的腹部以下都在一起,江燃后知后覺地覺到那熱意,涌上脖頸,也涌上奇怪的覺。
他連忙站起,掩飾地彎了彎腰,隨后沖月笙出手,將從地上扶了起來。
直到確定月笙沒事,又看著月笙坐在了沙發上,他才將目再一次轉到了黎家三人的上:
“有什麼事麼?”
黎婉氣的快要瘋了:“江燃哥哥,你瘋了嗎,你居然和那個人搞在一起……肯定是勾引你的是不是!這算個什麼……啊啊啊什麼東西!”
黎婉話還沒說完,便只覺得腳踝一陣尖銳的刺痛!
疼得直接跳了起來,低頭一看,竟是被一只貓咬了一口!
茸茸的白小貓毫不留地將黎婉的腳踝咬出后,“呸”了兩聲,又跳回了月笙的懷里。
“喵嗚!”
壞人,也敢罵主人?
月笙滿意地了麻團,輕開口:
“哎呀,都會咬人啦,真棒。”
黎婉氣得都要哭出來了:“什麼?你……”
“閉。”江燃了眉心,聲音大了一些。
他表現出不耐煩又不笑的時候,上會有莫名的煞氣,黎婉一噎,直接打起嗝來。
黎母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震驚和憤怒掩蓋下,出慈的笑容:
“江燃,別生氣,阿姨只是想來看看你,順便給你送點吃的。這可是你媽媽以前最喜歡吃的。”
說著,將碎了的點心撿起來,給丈夫和兒使了個眼,自顧自坐在了沙發上。
點心雖然碎了,但好在外面還有包裝盒。
黎母小心翼翼打開包裝盒,微笑著看向江燃:“不嘗嘗嗎?”
本不像是個客人,倒像是主人。
黎父和黎婉也一左一右坐下來,臉都格外難看。
月笙臉上傷心的表已經褪去,角噙著漫不經心的笑,仔仔細細將三個人觀察了一番。
看來,這個家,做主的是黎母。看似溫婉,實際上心思極深又善于偽裝、拿人心。
黎父是個沖且沒有腦子的。而黎婉,可惜了,像爸。
江燃皺著眉,走到了月笙的側,坐在了月笙的邊。
月笙和江燃坐在一側,對面是黎家一家三口,涇渭分明。
聞到月笙上的味道,江燃覺得焦躁的緒好了不。
他慢吞吞抬眼:“到底有什麼事。”
黎父:“你這小子什麼態……”
黎母死死掐了一把黎父,看向江燃,笑得溫婉:
“真的就是想來看看你,你最近辛苦了。我們想要換掉你這個心理醫生,也是為你好,我認識一個更好的醫生,一定會對你有幫助的。”
即便是當著月笙的面,黎母也沒有半點委婉,可見本不把月笙放在眼里,甚至故意要給月笙難堪。
月笙挑了挑眉,摁住想要沖過去咬人的麻團,側了側眸子看向江燃。
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只在意江燃的。
江燃的臉果然眼可見更差了起來。
他剛準備趕人,卻聽黎母又道:
“我一直以來,就把你當親兒子一樣,如果你媽媽還在,肯定也會像我這樣做的……”
極為擅長這樣拿江燃。
然而這次,江燃卻忽然打斷了的話:
“說夠了嗎?夠了就走。”
他眼神很冷,聲音更冷:
“是我錯了,給你們太多錯覺。那我現在就說清楚,我是江家繼承人,和黎家毫無關系。我的人,你們別想。”
話音剛落,幾個保鏢便走了進來,來到黎家三人邊,低頭:
“請離開。”
黎母臉上的笑意終于掛不住,黎婉更是直接哭了起來。
黎父了拳頭,雙眼冒火,卻在看到周圍一圈氣勢人的保鏢之后,眼中的火又熄了。
黎母終究扯開一點勉強的笑:
“那我們就先走了,點心在這里,下次想吃,我還給你做。”
“嘖嘖嘖~”月笙忽然開口,意味不明地看著黎母笑了起來,甚至還拍了拍手,“厲害啊。”
黎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猛地站起來走了出去。
黎家人屁還沒坐熱,就被趕了出去,他們什麼時候過這種屈辱!
令黎母最沒有想到的是,江燃似乎真的對那個心理醫生很重視,而且搬出江燃的母親都沒有用……
一臉沉,猛地看向黎婉:
“江燃是個有責任心的,你懷上他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