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解釋道:“所謂的包工,其實很簡單。
按照目前的修路進度,修一公裏路需要多,以及結算下來要耗費多錢,這是能計算出來的。”
“那麽,就把錢的數額定下,甚至可以再稍稍上浮一點,給予更多的預算金額。
然後,把一公裏路承包下去。
所謂承包,便是這一公裏路,多人負責修路我不管,你多完工我不管,我隻管你修完結算錢財。”
“你早完工也是這麽多錢,晚完工還是這麽多錢。”
“也就是,你完工的速度越快,賺得到錢也就越多。
這,就是所謂的包工。”
林環顧眾人,道:“明白了嗎?”
“妙啊!
!”
張府眼前一亮,他捋著頜下的胡須,然後雙手合攏,拱手道:“林侯爺真是妙計,這樣的做法,能最大限度讓百姓全力以赴做事。
隻要是早些時間完,平均下來,每個人賺到的錢更多。
所有人,都會全力以赴,會爭取最短的時間完事。”
桓肅之附和道:“侯爺的辦法,的確解決了一些人耍的問題,這更為妙。
如今一一的推進,許多人實際上速度不快。
改變了策略後,便不一樣。
錢就擱在麵前,百姓做事越快,就能賺到更多的錢。”
韓延道:“侯爺英明。”
此刻的韓延,心更是期待。
跟著林有前途,沈荃這人貪婪,又沒有足夠的能力,跟隨沈荃沒什麽前途。
林不一樣。
有前途,有背景,還有能力。
韓延想了想後,直接道:“侯爺,包工的策略,自然是極好的。
不過卑職認為,這安排也容易出問題。”
林道:“什麽問題?”
韓延回答道:“修路是包工下去,那麽修路自然有負責人。
這負責一段路程的人,就極為關鍵。
一旦這個負責的人,肆意克扣錢財,乃至於還有其他的想法,那就麻煩了。”
林道:“你認為該如何?”
韓延神一振。
他提出來,自然是有想法的。
不能隻提問題,沒有解決的辦法。
韓延再度道:“侯爺,卑職認為要安排,實際上不複雜,隻需要再安排一個監督的人即可。
隻要多了一個監督的人,也就不會出現貪墨的況。
甚至,能進一步了解施工的況,隨時向侯爺稟報。”
林讚許道:“韓延的建議,我認為可行。
你們,認為怎麽辦呢?”
桓肅之道:“卑職讚同。”
張府道:“老朽也讚同。”
其餘各大家族的人,全都一致讚同改變當下修路的策略。
林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過雖要推行這一個策略,不直接貫徹安排,先采取試點推行的辦法。
先安排一隊人出來,他們采取包工的策略,負責一段路的修築。”
“這第一批人,在最短的時間完修路,便發放錢財。”
“有了第一批人的修路,再進行大規模的推行,才不會遇到阻礙。
原因很簡單,你驟然要改變方法,甭管你的策略,是多麽的好,是多麽的有利於百姓。”
“可是,許多的百姓也未必願意同意。
所以,先之以利。
隻要試點的百姓傳開消息,其餘的百姓自是會要求改變。
所有人做出改變,一切就不一樣了,自然不會有阻礙。”
林這一路走來,一直在思考。
關於修路!
他的心中,也是琢磨了許多,有詳細的腹稿和方案。
“侯爺英明!”
韓延直接話。
張府看向林時,心下更是讚歎。
林這人心思極為縝,涉及到策略的改變,在細節上的考慮,那也是心細如發。
恰是這樣的安排,使得事更順利。
不至於,出現什麽麻煩。
張府看向林,心思卻是轉起來。
林是荀子弟子,又是宗師境高手,還是皇帝重的人。
這樣的人,在姑臧縣的時間不長,肯定要離開的。
張家在姑臧縣有些影響力,實際上,也就僅僅止於此。
如果張家能跟上林,能追隨林,張家也就不一樣了。
張府存了這心思,便暫時下想法。
這事,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麵。
後續他一個人來。
林談了修路的事,再度道:“修路一事,繼續按照如今的策略推行。
另外,煮鹽方麵,可有什麽問題?”
桓肅之笑道:“煮鹽的事兒,其實倒是簡單。
因為蓮華山這裏的鹽比較純正,且鹽井也不算深。
在當下,隻需沿用原本的鹽井,以及在附近區域挖井就行,不需要挖太深。
總之,煮鹽很順利,並沒有太多的難題。
甚至到目前,已經是囤積了近六百斤鹽。”
張府也是喜笑開,道:“侯爺,蓮華山的鹽井,出的鹽很純正。
這裏的鹽,相比於市麵上的鹽都更好。
所以,這完全不愁銷售。
老朽認為,一定會大賺特賺的。”
林頷首道:“蓮華山的鹽能打開市場,自是極好的。
不過本侯考慮的,不僅是姑臧縣乃至於魏無忌的銷售,姑臧縣產出來的鹽能否銷售到整個大秦,這才是關鍵。
你們,可有這樣的資源?”
眾人一聽,全都神一滯。
他們在姑臧縣,算是比較大的家族,然而涉及到對外銷售,那就有些難了。
甚至,別大秦各地,就算威武郡境都難。
他們在姑臧縣,都一直被楊家製的,沒有更多的資源。
如果是楊家,或許有這方麵的能力和實力。
他們,沒有這能力。
林微微一笑,繼續道:“你們在大秦各地沒有足夠的資源,也沒有什麽。
到時候,姑臧縣鹽的銷售,姑臧縣、威武郡乃至於涼州境,由你們負責,鹽場和府不攙和。
涉及到涼州之外的鹽銷售,依舊是府統一批發銷售。”
張府道:“一切謹遵侯爺安排。”
其餘人紛紛開口,所有人的臉上神卻有些敷衍,甚至有人臉上是一副耐人尋味的神。
他們考慮的很簡單。
先答應林。
至於接下來,涉及到鹽的買賣,他們到時候私下裏賣鹽也是可行的。
誰能知道呢?
林看著一眾人答應得快,角勾起一抹笑容,笑道:“既然都已經答應了,本還是闡述清楚,先斷後不。
一旦是後續,有人擾市場,想擴展涼州外的鹽市場,那就是逾越。”
“到時候一經發現,便不是簡單的置,直接殺無赦,不會有任何的留。”
“不要到時候撞到鐵板,再開口求饒,沒有這樣的可能。”
“本侯的格,你們也都是明白的,一向一不二,在規則範圍,你們可以經商,可以隨意安排。
一旦是超出了規則,那麽對不起,別怪我置人。”
森冷話語,傳所有人耳中。
一個個神,有些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