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停電了,還不足以造混,在停電的瞬間,于澤凱將手里的一個酒瓶隨便丟出,坐在了附近的一張桌上,能出得起錢坐在前排卡座的肯定都是有點面子的,突然發現一個酒瓶砸了過來,誰心里能舒服?那桌的人站了起來吼道:“誰他媽的丟酒瓶?不想活了麼?”
一聲吼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黃老二也站了起來,正要開口說話呢,他突然覺到自己嚨一涼,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的時間到了,不陪你玩了,你一路走好。
黃老二本能用手捂住脖子,但是鮮還是順著他的指間噴涌出來,在黃老二邊的陪酒孩覺到有滾燙的落在自己上,在黑暗中大罵道:“誰他媽的在噴熱牛?弄到老娘上了。”
另外一邊的小弟也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立即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黃老二原地倒下,他的脖子像噴泉一樣,鮮不斷的往出涌,兩條像痙攣了一樣,不停的搐著。
尖聲、喊聲……響徹了整個夜場。
另一邊,于澤凱已經離開了夜場,開著一輛車套牌車離開了昆明,直奔中緬邊境姐告口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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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云峰開了一整夜的車,天快亮的時候諾基亞手機上收到了于澤凱發來的一條信息:蒼狼,我走了,沒等到你回來有點小憾,不過也沒關系,以后還是會見面的,記住你欠著我兩萬八,還要我的刀。我這人小氣的很,遲早會找你要回來的,昨天夜里我幫你把麻煩解決了,沒想到分開這麼多年,我還能有機會幫你做點事,真的高興的。
以前的我們都是這個國家的守衛者,直到下軍裝離開那一刻,我才有一種莫名的悲哀,甚至有點懷疑過自己的信念,在邊境爬滾打的這幾年,才深刻認識到一個道理,有國才有家,見多了流離失所的難民,見多了被戰爭摧殘的百姓,心的也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其實我很理解你的無奈,你退役之后和我選擇了截然不同的兩條路,我繼續我的亡命天涯,而你重新回歸都市,了一個普通的百姓,面對有錢有勢的黑惡勢力,你的無奈多的吧!打司對方有替罪羊,玩暴力擾,對方人多,還好你有我這個兄弟,換做普通人,他們又會怎麼做呢?估計大多數人也就是忍氣吞聲了吧,有的人還保留著一顆赤子之心,會用自己的方式掙扎反抗,但太多人都是心存顧慮而選擇忍。
我不希你被現實抹去了棱角,也不希你對現實妥協,我們都是驕傲的狼,是馳騁在天地無拘無束的狼,你有我,我有你,永遠不要向這個世界妥協。
————孤狼
蒼云峰看完于澤凱發來的短信,平靜很久的心燃起了一無以名狀的烈火,那團烈火讓都沸騰了,他默默的看著遠方,重復著孤狼最后的這句話:我們都是驕傲的狼,是馳騁在天地無拘無束的狼,你有我,我有你,永遠不要向這個世界妥協。
原本想著早點回到昆明去辦了黃老二,還是被于澤凱搶先手了,現在提前回去也沒意義了,于是蒼云峰找了一個服務區進去把油加滿了,還故意讓自己暴在攝像頭的下面,即便是警察懷疑黃老二的死和蒼云峰有關,也不至于把他當殺人兇手。
這一路高速攝像頭都拍到了蒼云峰的車,此時蒼云峰的人也出現在車邊,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加滿油之后,蒼云峰在服務區睡了幾個小時,臨近中午的時候才啟程繼續往昆明方向走,下午三點就回到了公司的宿舍。
當時同宿舍的狗哥正在睡午覺,被蒼云峰開門聲吵醒,當他看到蒼云峰抱著一只金雕走進門的時候,狗哥整個人都傻了,他著眼睛盯著金雕看了好幾秒,然后把目轉向蒼云峰問道:“這……啥玩意?老鷹?”
蒼云峰雙手把飛飛舉到了床邊,飛飛很自覺的跳到了床頭,爪子死死的抓著床頭,蒼云峰輕嘆說道:“這玩意是金雕,別看現在長的小,以后可大了,雕牌洗的LOGO就是‘它’的照片。”
“我了個乖乖……”狗哥的午覺都不睡了,從床上起來后徑直走向了飛飛,眼睛盯著飛飛對蒼云峰說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有機會玩鷹。”
說著,狗哥就把手向床頭,準備把飛飛抱起來。
飛飛警覺的看了一眼狗哥,沿著床頭的鐵桿桿向右移了兩步,他對蒼云峰說道:“你能不能讓它來我懷里,讓我抱抱它?”
蒼云峰一邊換服一邊對飛飛說道:“你要是不讓他抱,他就不給你吃的,我正打算把你的窩搭建在狗舍去呢。”
飛飛聽不懂蒼云峰在說什麼,前幾天和狗待在一起的時間有點多,狗哥訓練的狗子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聽不懂主人說話的時候就歪腦袋,飛飛也學會了,他也歪著腦袋看蒼云峰。
狗哥見狀喜歡的不得了,對蒼云峰說道:“你先別換服了,咱倆現在去狗舍,你看它需要什麼樣的窩,咱倆過去搭建起來就完事了,每天我幫你喂它。”
“走,去狗舍。另外我和你說,金雕這東西不需要喂,它們本來就是自然界食鏈頂端的獵食者,前幾天我喂它牛是因為它太小,還沒學會捕獵……臥槽!”說到這蒼云峰突然想起來,“我還沒教它捕獵呢,怪不得這小家伙賴著我不走,你認識賣倉鼠的麼?先買幾窩倉鼠回來練練手吧。”
“倉鼠很好買,寵市場多的是,順便買兩條蛇回來也行,剛好昨天清洗4號狗舍,現在里面是空的。”
“4號狗舍是哪個?最大的那個麼?”
“對,就是最大的那個,差不多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四周都是四米高的鐵網。”
蒼云峰抱著飛飛對狗哥說道:“找鋁板或者是鐵皮板把下面的鐵網全都圍起來,高度在50厘米左右,確保倉鼠逃不出去就行,然后把飛飛的窩掛在最高,今天晚上就把倉鼠放進去,就不要喂它吃什麼生牛了,能抓到倉鼠它就不會肚子。”
“要是抓不到呢?”
“要是抓不到就著吧,兩天不死。”
“我得提醒你一句,狗舍的鐵網是沒有頂的,沒有哪個狗會爬四五米高越獄,你這玩意會飛,要不要搭建個頂啊?”
“不用,它要是自己飛走了就隨它去吧,本來我也沒想著控制它一輩子,金雕本來就屬于大自然,我只不過是巧遇見了從樹梢跌落的他而已。”
“那行吧,飛走了你可別怪我。”
“咱倆分頭行,我去狗舍給它搭建個窩,你去買點倉鼠回來。”
“。”
“錢你先花著,等溪玥回來發工資我一起給你。”
狗哥還真不在乎這玩意這點錢。
四號狗舍,蒼云峰把飛飛放在了地面,觀察周圍的面積,一點都不影響飛飛原地起飛,為了模仿野生金雕的窩,蒼云峰特意找了很多垂柳的枝條,學著老太太編筐的樣子,做了一個直徑一米多的窩,在里面放上了樹葉什麼的,在固定鐵網的柱子上還焊接了個兩個固定點,將編好的窩擺在上面后有用鐵做了加固。
重新回到地面仰頭看了看,總覺得點了什麼,狗哥此時也回來了,他一眼就看出來問題,對蒼云峰說道:“窩的上方用樹枝做遮擋吧,畢竟誰都不愿意在太底下曬著。”
蒼云峰一拍腦門說道:“的確是這樣,野外生存的金雕都會把窩搭建在山崖或者是樹梢上,我再去弄點柳條搭建個簡單的雨棚,這玩意好像也不能太認真,還得讓它淋雨,要是覺得窩不舒服,它應該也會自己修復吧!”
“你丫的就是懶……”
蒼云峰還真不是懶,他只不過是想努力還原在大自然的生活環境,全部搞定之后已經是六點,食堂的晚飯時間到了,蒼云峰爬上梯子把小金雕放在搭建好的窩,然后“鄭重其事”的對小金雕說道:“地面有十幾只倉鼠,那就是你的自助晚餐,吃多自己去取,肚子別怪我。”
小金雕似懂非懂的看著蒼云峰,蒼云峰也沒搭理它,順著梯子下來之后把狗舍的門鎖好,約著狗哥就去晚餐了。
臨走的時候,狗哥還一步三回頭的回看。
蒼云峰摟著狗哥的肩膀說道:“走啦,不用看,它自己會搞定的,我不可能喂它一輩子的。”
兩個人來到餐廳,在排隊的時候遇見了一隊的申東旭,他帶著跟班高繼偉也來打飯,高繼偉那張賤看到蒼云峰回來了,頓時擺出一副很震驚的樣子。
然后大著說道:“哎呀,九隊的人回來了,你們走的時候不是要去找山麼?這也去了一個多星期,怎麼沒聽到你們的捷報呢?是不是也沒找到啊?我記得當初你們出發之前是跟我們隊長打了賭的,如果輸了你要怎麼樣你還記得麼?”
狗哥很討厭高繼偉,他看了一眼申東旭,然后對申東旭說道:“告訴你多次了,牽著狗閑逛的時候一定要管好狗,咬到人你得賠錢,就算沒咬到人被投訴了是不是也很麻煩?”
高繼偉當時就火了,大聲吼道:“你他媽的說誰是狗呢?”
申東旭站在高繼偉后干咳的了一聲,然后尷尬的說道:“狗哥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這話說的高繼偉一臉懵,這不是等于申東旭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承認他是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