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賭場門口,在蒼云峰經過金屬探測儀的時候,發出了刺耳的警報,馬上有幾個人就圍了上來,其中帶頭的那個要求蒼云峰出來隨攜帶的金屬。
蒼云峰很從容淡定的從上拿出了于澤凱的那把刀,在手里擺弄了一圈然后遞給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男子問道:“你確定要收了這個麼?”
男子盯著蒼云峰的臉,然后將刀接了過來,突然覺到手里的這把刀重量有點讓人意外,整個刀都是用鋼打造的,重量自然要比市面上賣的歪貨重很多,在他的手掌察覺到重力的時候,本能的低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刀刃上的孤狼印花格外的顯眼。
男子趕了眼睛,確定自己沒看花之后就有點慌了,把頭轉向后領班,領班皺眉問道:“怎麼了?”
男子把刀遞給了領班,領班看到這刀之后恨不得把遞刀給他的這個混蛋玩意捶一頓,灰溜溜的把刀送回到蒼云峰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狼哥……里面請……您過來玩麼?”
蒼云峰接過刀之后隨口說道:“過來玩。”
“好嘞,我給您拿點籌碼去,您先玩著,有什麼需要的隨時我。”
很快,賭場的人拿了兩萬塊錢的籌碼給蒼云峰,對他格外的客氣,這倒是真的出乎了蒼云峰的預料,他自己找了個玩梭哈的桌邊坐下,一次就下注500塊錢消磨時間。
另一邊,賭場的人徹底慌了,趕把“孤狼到訪”的消息告訴了老板吳興燦,吳興燦昨天就聽說他哥哥吳星輝的賭場發生的事,原本吳星輝還有點懷疑昨天是不是被騙了,這有得到“孤狼”到他弟弟的賭場玩,頓時覺得這事不妙,開始反思是不是最近做的什麼事讓玉將軍不滿意了。
他們兄弟倆也不敢得罪玉將軍,開始找“上面的人”聯系玉將軍,希玉將軍給個明示。
很快,玉將軍那邊也得到了“孤狼”到賭場玩的消息,這事就鬧的有點大了,因為“孤狼”是玉將軍手上的王牌,任何熱冒充孤狼都等于是對他的一種試探和挑釁。
蒼云峰把這件事給玩大了!
晚上七點,外面的天漸黯,蒼云峰坐在一張賭桌邊心不在焉的下著賭賭大小,聽到了右邊傳來一個悉的聲音傳來,“你膽子還真夠大的,竟然都跑到這里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后,蒼云峰就已經知道是誰了,他頭都不歪的說道:“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我以為你已經嗝屁了呢,準備過來給你收尸的。”
于澤凱從蒼云峰面前的拿了點幾千塊錢的籌碼,隨手丟向了賭桌上押大小的地方,丟的相當隨意,回應蒼云峰說道:“我那個手機被我留在昆明了,防止大數據追蹤,你昆明那點事我都給你理完了,我覺得你也用不到我了,也就沒想著再跟你聯系,你看我都這樣了,聯系點吧,免得因為有些事把你牽扯進來就不好了。”
“是不是兄弟?說這話有點見外了吧。”
“不是見外,是因為我真的把你當兄弟,所以才不希你涉足我的生活,走吧,換個地方,我請你喝點去。”
蒼云峰把剩余的籌碼都收拿了起來,然后抵押給于澤凱后很不要臉的說道:“足足好幾萬呢,保護云婷的費用就用這玩意支付了啊。”
“我草。”于澤凱罵道:“你特娘的用我的名字在這騙賭注玩,反過來還用這個支付費用,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給了。”
于澤凱被蒼云峰說的無語了,不過他也懶得跟蒼云峰計較,帶著蒼云峰走出賭場之后上了一輛車,開出去大概有個幾公里后,來到了一個吃飯的地方。
點了八個小菜和一箱啤酒,打開啤酒后于澤凱的第一句話就是,“喝完這頓酒你就回去吧,別留在這里,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干什麼?”蒼云峰問道:“你就那麼希我回去?”
于澤凱不聲的說道:“你有個合法的份,還有穩定的工作,你還有個妹妹在家等著你,你來這種地方湊什麼熱鬧,我把那個手機留在昆明就沒想在近期聯系你,干我這行的都是刀尖拿命換錢,有今天沒明天的所以你離我遠點。”
“上次打電話你說著急回來,然后我就聯系不到你了,以為你出事了,我也是沒辦法,才用這種方式引……說真的,我沒想到你會來,我這麼做的目的是想引起你說的那個玉將軍的注意,從他的里找到你的消息。”
“你已經功引起玉將軍的注意了,這不是什麼好事,一會兒你把刀留下就回國去,以后都別來這種地方找我。”
蒼云峰理解于澤凱擔心的是什麼,他看著于澤凱問道:“說真的,你有沒有想過重新回國生活,重新有一個合法的份,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我就想辦法去幫你運作一下,咱們之前的連長已經轉業回云南了,在云南省公安系統工作,找他走走關系,這事應該不難吧?”
于澤凱猶豫了,吹了半瓶啤酒之后搖頭說道:“算了,別麻煩了,連長當時待我們不薄,我不能讓他因為我犯錯,我自己做過什麼事我清楚,越是對外有恩照顧過我的人,我就越是要離他們遠一些,爭取這輩子都別聯系了,知道你們都好好的,我就安心了……包括你,以后如果沒有要弄死誰的想法,你就別麻煩我了,像黃老二那種小角,我是玩夠了才送他走的。”
“怎麼覺你總走個人說的這麼輕松呢。”
“送走的多了,也就沒覺得有什麼難了。你這次來木姐鎮就是為了確定我是否安全吧,現在你看到了,可以放心的滾蛋回去了,以后沒事別來。”
“老子是真的擔心你。”
“沒什麼好擔心的,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的,這個世上也沒什麼牽掛的人,也沒欠什麼債,哪天死就死了,一點憾不留。”
蒼云峰意識到于澤凱的這種心態有點厭世的嫌疑,作為兄弟,他并不想看到這樣的于澤凱,于是蒼云峰對于澤凱說道:“你以為我愿意來找你麼?是我妹著我來的,他說我不來的話,就自己來,你說我能放心過來麼?老子讓你保護我妹,你結果都干了什麼?你給我說清楚,你睡沒睡我妹妹?”
“我草。”于澤凱大道:“啥玩意啊?我睡你云婷?我對天發誓我沒干過這種事。”
“我不管,你得跟我回去把這事解釋清楚,當著我妹的面解釋,你要是不去,我就覺得你把我妹妹給睡了,否則憑什麼一定要讓我把你帶回去?”
“我……”
“打住。”蒼云峰本不給于澤凱說話的機會,拿起酒瓶說道:“今天就喝到這,我回去睡覺,就住在旁邊的酒店,明天你來找我,我在酒店等著你,咱倆一起回去,,你要是不來,我就繼續帶著你的刀四裝去。”
說完,蒼云峰起灰溜溜的就跑,本不給于澤凱說話的機會。
回到酒店之后,蒼云峰撥通了昔日趙連長的電話,趙連長對蒼云峰再悉不過了,接到蒼云峰的電話后寒暄了幾句,然后很了解況的說道:“云峰,你小子要不是遇見什麼事,你絕對不會給我打電話的,你給我打電話了,說明你遇見的事不小,自己解決不了了,是吧。”
蒼云峰輕嘆說道:“你真不愧是我們的老連長,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于澤凱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趙連長對于澤凱的況還是有所了解的,“當年他不是走掉了麼?”
“連長,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這些年于澤凱過的并不好,在國連個份都沒有,當年的的死亡報告的確是留住了他一條命,但是卻把他趕出了國門,現在他在外面很辛苦活的很累,您看能不能幫幫忙,給他搞一個份,能讓他回國明正大的活在下,這事能麼?”
趙連長想了想問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們一直都有聯系麼?”
“有,我們剛剛還在一起吃飯。他在緬甸木姐鎮,給當地的私人武裝效命,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對生活都失去了信心,活一天算一天的心態,對生活沒有任何期待,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沒有一個合法的份不能回到故鄉,連長,于澤凱當年是什麼況你心里最清楚,在西藏戍邊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賣命,能不能看在曾經的戰功上,幫他一把。”
趙連長輕嘆說道:“好多年沒聯系,沒想到你第一次聯系我,就是幫于澤凱求,我從來沒換過電話號碼,他小子怎麼不親自聯系我呢?”
“這些年他沒聯系過任何人,他就是怕自己的份連累到昔日的戰友,他一個人扛下了所有,這不就是當初你教我的承擔責任麼,他是你的兵,你幫幫他吧。我知道你可能會很為難,甚至是冒險,但為了于澤凱,你冒險一次行麼?給他搞一個合法份,讓他回來吧,我真不想某天看到他的實躺在國門之外,說真的,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更希于澤凱當年就死在和阿三的搏中。”
說起“與阿三的搏”,趙連長的眼眶潤了,他拿著電話對蒼云峰說道:“云峰,這事我想辦法,你爭取把于澤凱帶回到昆明,我要當面親自教訓他,能把人給我帶回來麼?”
“報告首長,保證做到,”下完保證之后,蒼云峰話里有話的換了個語氣說道:“但是……于澤凱的份……進國門有點困難啊。”
“你先找到于澤凱,把他最近的照片發給我一個,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掛斷電話后,蒼云峰終于松了一口氣,他要把于澤凱帶回國,讓他有新的生活,大不了兄弟倆一起闖荒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