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云峰擺手道:“走吧走吧,快開車走吧,手套箱里面有加油卡,碼是123456,沒油了自己加去。”
于澤凱走兩步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頭說道:“你是為了讓我以后幫云婷打架不給錢……”
蒼云峰可不和他在這件事上理論,拿出電話放在耳邊假裝在打電話,忽略了于澤凱的話,氣的于澤凱除了豎起一中指之外,也沒別的發泄辦法了。
于澤凱走后,蒼云峰購買了當天下午飛曼谷的機票,打著去泰國學習潛水的旗號,實際上就是為了度假。當天晚上就抵達了斯米蘭島,九隊已經在這里玩十多天了,就連游泳技不怎麼好的唐嫂都對潛水上癮了。很多人有一個認知誤區,那就是不會游泳的人肯定不能潛水,事實上“游泳”和“潛水”完全是兩回事,泰國很多島嶼都有給游客驗潛水的項目,基本上就是在泳池先講作要領,然后水肺后下水。
經過十多天的訓練,九隊的除了唐嫂之外,所有人都已經可以練的潛水到15米左右,溪玥的基礎扎實,訓練到第三天的時候,就能潛到25米的深度,這還是只是普通的浮潛裝備下,如果換上更專業的,還能增加深度。
一隊發生的那些事已經傳到了九隊這里。
蒼云峰才到斯米蘭的酒店辦理住,一群人就趁著晚飯的時候開始八卦就行發生了什麼,蒼云峰也沒親自到現場看,所以他知道的也就那些信息,簡單的說了一遍之后,小胖第一個歡呼,毫不客氣的說道:“活嘰霸該,人熊還給高繼偉留個全尸,簡直就是太仁慈了,吃的一干二凈才好呢。”
依依雖然不滿意小胖這麼魯,但是也沒說什麼。
朗卓拉姆嘆道:“原來這事是真的啊,昨天晚上我給我爸爸打電話,他說甲應村的森林里面有人被熊了,引起了鄉里的高度重視,現在去甲應村的路都封了,現在去甲應村要登記。”
老唐聽后很欣的說道:“把路封了也好,了那麼多人惦記。”
蒼云峰點頭道:“這也算高繼偉為保護山做了點貢獻吧,如果他不死在里面,鄉政府也不會這麼重視的。”
朗卓拉姆補充說道:“高繼偉死在里面應該只是一方面,每年下雪之后,那條路都要封起來的,因為整條路太難走了,稍微不小心車就會失控側,別說是外地游客了,當地人都不敢在下雪天把車開的太快,所以每年冬天都會象征的封路對到訪的人勸返,可能是今年發生了死人的事,路封的就比較早了。”
小胖很好奇的問道:“那你們本地人回家,應該不限制吧?”
朗卓回答道:“本地人看份證就行了,外地人真是堅持要進村,關卡的工作人員也不會過分的阻攔,簽一個免責協議也就放人了,不過發生了熊吃人的事之后,恐怕再想進也難的了。”
大家七八舌的開始閑聊起來。
吃過晚飯,蒼云峰坐在酒店的海景臺上抱著平板電腦研究羌塘的地圖,著重區域就是“窮宗”附近,利用“打點”、“劃線”來測繪距離,李聰明失蹤的勒斜武擔湖,從勒斜武擔湖到窮宗的距離接近700公里,如果說于澤凱說的那些信息和“邪湖”有關,那未免這個距離拉的有些太遠了。
溪玥從背后走過來,手里端著一個果盤放在了蒼云峰椅邊的玻璃桌上,隨口問道:“在研究什麼呢?”
蒼云峰把平板電腦遞給溪玥說道:“我一個戰友在西藏當兵的時候,聽當地人說過一個‘邪湖’,這個‘邪湖’在一個名‘邪谷’的山谷里面,當地人說的這個‘邪谷’就是克里雅大峽谷,事大概是這樣的,一個藏族游牧的人把牛趕到了大峽谷里面,牦牛喝了一個湖的水之后就死了,那個游牧的藏族人就說那是‘邪湖’。”
溪玥聽后盯著平板電腦問道:“所以你懷疑山寫到的‘邪湖’在克里雅峽谷?”
蒼云峰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可能是我最近太敏了,有一點關于‘邪湖’的消息,我都會記錄下來,其實想到克里雅峽谷那邊,我還想到了窮宗埋骨之地,也是傳說中的天堂之門,牧民說牛喝了那里的水,沒多久就死了。我就在想它的牛會不會喝了窮宗那個湖里的水呢?傳說羌塘的在臨死前都要到窮宗等待死亡,會不會和這里的水有關?比如這里的水中某項礦質超標,喝了之后就重金屬中毒后快速死亡了,而正是因為這種況,藏族游牧的牧民就把這里當邪湖,憑借我對藏地文化的研究,我發現很多傳說都是有實際依據的,也就是說現實基礎是故事的來源,靈記載將寶放在邪湖中鎮邪靈為蒼生祈福,多半是要表達一種好的向往和神寄托。”
溪玥在一邊安靜的聽著,在蒼云峰停下來吃水果的的空檔,也在思考這些。
蒼云峰咽下里的水果后繼續說道:“山里面還記錄了湖底有兩扇門吧,大概就是這種意思,一種是通往天堂,另一個是被惡魔守護,要進下地獄的。這不就是和轉世回的如出一轍麼?人們死亡之后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就是走進兩扇不同的門,如果這麼分析理解的話,我更愿意相信我們要找的邪湖就是窮宗這里的湖。”
溪玥想了想說道:“但是窮宗距勒斜武擔湖好幾百公里,李哥失蹤的地點是勒斜武擔湖,難道是他找錯了?”
蒼云峰也不是很確定的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分析這件事,李哥是在2014年10月4日,從西藏日土縣界山達坂出發,開始騎行橫穿羌塘無人區至可可西里無人區沱沱河。這一天之后,李聰明未在網上發布過任何訊息,也未與任何親友聯系,2016年4月25日,北京老男孩車隊在可可西里無人區勒斜武擔湖北岸因為陷車,意外發現200米外李聰明的自行車和部分行李。現在找到的相機存儲照片顯示,最后一張照片攝于2014年12月11日,距離李聰明從達坂界出發騎行已經過去了69天。也就是說,他用69天從界山達坂走到了勒斜武擔湖,途中是經過窮宗的,而且這麼走并不繞路,甚至是一條直線,所以我懷疑李哥一定到過窮宗。”
溪玥并沒有反駁蒼云峰的猜測,這時老唐也走了過來,加了分析討論說道:“如果我們這一次出發尋找邪湖毫無頭緒的話,就按照李哥留下的軌跡走一下呢?或許在路上會有靈與發現。”
蒼云峰說道:“年前我們是不可能出發了,真的要到湖底潛水尋寶那也要在明年的6月份以后了,去早了冰層都沒融化呢。”
溪玥拿起一個剝開的橘子遞給老唐,隨口說道:“我們沒有把握一次出發就找到邪湖,還是要先探探路吧,如果我們告訴宋老明年6月份才開始干活,他怕是要瘋掉,每個月重金養著我們度假,他上不說心里也不舒服。”
蒼云峰笑著說道:“還真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太清閑,回國之后看一看宋老從國外采購的裝備,據說質量都是軍用級的,而且是軍的最先進的,網上吹的那麼牛,實際上咋樣咱也不知道,回去驗貨找個地方拉練一下,什麼不行就再采購什麼,過完年我去一趟德格印經院,之前認識過一個在那邊修行的喇嘛,平時在的德格印經院做印刷經文的工作,看看能不能從他這里得到一些線索。”
老唐聽后特別興趣的問道:“是不是四川的在四川省西北部的德格,我記得那里有一個佛教薩迦派的寺廟更慶寺。更慶寺里面的印經院就這個名字吧,你說的事這個麼?”
蒼云峰回應道:“就是這個,德格印經院一它的全名“西藏文化寶庫德格扎西果芒大法寶庫印經院”,也稱“德格吉祥聚慧印經院”。據藏文《德格世德頌》記載,印經院系德格四十二世土司卻吉·丹澤仁(1689~1750)創建。始建于清雍正七年(1729),至今快有300年的歷史了,1729年,在八邦寺大喇嘛司徒·卻吉窮乃的鼓勵下,由當時52歲的卻吉·丹澤仁修建德格印經院,在他61歲去世時印經院都沒建好。他死后,他的兒子彭措登·索朗貢布和珠加措3人繼承父志,繼續擴建印經院,經16年才完,后經歷世土司擴建,終于達到現在了規模。”
“帶著我……”老唐激的說道:“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帶著我。”
“過完年吧,過完年我們就過去,山的經文我都拍照了,有一些經文上有德格印經院的字樣,我們過去確認一下這些經文是不是從德格印經院出來的,如果是的話,應該能解開很多疑問。”
溪玥沒去過山,所以對山有什麼并不清楚,看著蒼云峰問道:“那個在山修行的喇嘛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蒼云峰回憶說道:“從山殘留的皮箱、經文紙張來分析判斷,覺也就是一兩百年的樣子吧,不會太久遠的。皮箱制作工藝就是近代的,清宮電視劇里常見的那種道箱,除了皮箱還有木箱,但是木箱的氧化腐爛程度要嚴重一些,另外從扎西平措的口中我們也大概能得到一些信息,他祖上幾輩人而已,按照25年一個輩分來算,時間是也比較吻合,不管怎麼說,我們行之前先做充分的調查,別像一隊那樣愣著頭往前沖,磨刀不誤砍柴工。”
老唐贊說道:“一點點來,一隊這次損失大了,申東旭已經把高繼偉的尸帶回到昆明了,今天下午趙姐(趙敏)還給我打電話了,高繼偉的家人到公司去鬧了,還要起訴云峰呢。”
溪玥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立即提高了聲調問道:“起訴云峰干什麼?他被熊吃了去起訴熊啊,又不是云峰吃了他,還講不講道理了?老唐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公司的高層又是怎麼回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