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別墅的傭宿舍也分等級,最下等的就是四人合住的通間。
住在通間里的傭都是干雜役的使傭人,們嗓門大,素質低,最可怕的是睡覺還打呼嚕。
安然第一晚住通間非常不適應,哪怕困倦到極點,還是無法睡。
由于是炎熱的夏天,夜晚只能開空調。
空調雖然帶來涼爽的溫度,但卻關門閉窗,總聞到屋子里有臭腳味。
這個季節每天都洗澡洗頭,怎麼還會有臭腳味?安然無法理解,實在不了,就起離開了宿舍去外面氣。
為了避免吵醒睡覺的傭,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再輕輕地打開了房門。剛探出去,猛然發現門口站著一條高大的黑影。
猝不及防差點兒驚出聲,但是一只大手及時捂住了的,同時一條鐵臂將圈進了懷里。
悉的氣息,悉的,下了安然已經到了嚨里的驚。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個襲擊自己的男人是誰。
安然真的很無語,這個男人流落在外面的那些年是做賊的嗎?
后虛掩的房門被男人給推上了,他在的耳畔低聲音道:“別喊,有幾句話要吩咐你。”
安然:“……”
大晚上的他跑來傭宿舍,專門有話吩咐?
懷疑他是不是夢游了!
聶蒼昊握住安然纖細的皓腕,拽著離開了傭宿舍的門口,來到了旁邊拐角的綠化樹叢里。
“你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麼?”男人先下手為強,冷著臉詰問,好像審賊一般的語氣。
安然:“……”
再次被這個男人的無恥給震驚到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賊喊捉賊?
霓虹燈的芒過綠化樹叢的枝葉照進來,投下了斑駁的暗影。男子那張絕魅的俊愈發致到失真的程度,幽邃的冰眸攝人心魄,正牢牢鎖定著子蒼白的臉頰,等待著的回答。
安然不想搭理他,永遠都不想再跟這個男人扯上任何關系。“你放開我,我該回去了!”
聶蒼昊再次將摟進懷里,冷笑道:“明明就是離了我睡不著覺,還不承認!”
他盲猜跟他一樣,半夜溜出來想找他的。
“你……”安然風中凌,連罵他都覺得多余。“有病吧你!”
“還!”聶蒼昊起的下,克制著自己想吻的沖。然而他的很誠實地著,每一個部位都囂著同樣的想法——想要!“你明明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既不向我認錯又沒乞求我的原諒,罰你應該的!”
今晚失眠,他反思了阿豪的話,覺得有些道理。安然一直把他誤認為聶擎宇,他乍然恢復了本來份,可能一時間有些接不了。
再加上瘋狂想找到聶擎宇,而他又恰好把線索擺在了面前,不住才犯了錯。
他錯在不該考驗人,更何況從來都沒把當作他的人,何來背叛一說。
聶蒼昊明白這個道理,但自尊心不容許他輕易原諒,必須要讓好好吃點兒苦頭。
劉君命令安然住傭通間宿舍,他也沒有反對,就是想讓吃點苦頭,給點教訓,讓以后識趣一些。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決定不止懲罰,同時也在懲罰他自己。
孤枕難眠的滋味不好。
尤其這段時間以來,兩人夜夜春宵慣了。就算最近因為份暴的事兩人已經鬧翻天,但至每晚仍然睡在一起。
突然間他要獨守空房,且不論安然是何滋味,反正他很不適應。
深更半夜,他起床出門,借口出去氣,卻鬼使神差般來到了傭宿舍門口。
他沒想到恰巧看到安然也一個人悄悄地開門離開宿舍,那一刻他特別高興,對的怨怒都消了大半。
他牽著的手,把拉到了綠化樹叢里,溫香暖玉抱滿懷的時候,他其實已經不怎麼生氣了。
曾經那麼冷的鐵石心腸,在面前竟然不由自主了下來。假如識趣,這個時候窩在他懷里撒個,說幾句話,說不定他就饒了……
安然太悉著的這男軀了。三年多的婚姻生活,對他的每一細微變化都了若指掌。著他飆升的溫暖,聽著他愈發低啞的嗓音,就知道這個男人又發了。
蹙眉用盡力氣推搡著他,慍惱地道:“我沒有錯,為什麼要乞求你的原諒!你可以欺負我,反正我又斗不過你,想讓我向你認錯,做夢吧!”
“還是不乖……”聶蒼昊咬著牙,狠狠地吻向。
兩人抱在一起,耳鬢廝磨了一會兒,他早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可太不乖,總在他懷里扭來扭去不肯配合。他有些心浮氣躁,出大手在的部拍了一掌。
“你……”安然氣得臉通紅,這個男人太惡劣了,他又打……的屁!
“乖一點兒,我抱你回去睡覺。”聶蒼昊決定放過,同時也不想再跟自個兒過不去了。
“你休想再我!”安然聞言如臨大敵,拼命地反抗。“聶蒼昊,我們離婚了!你若勉強我,你就是流氓、土匪、強盜!”
聶蒼昊被罵得有些火大,語氣不冷了幾分:“別給你臉不要臉!現在乖乖跟我一起回去,那件事一筆勾銷,以后誰也不提了!你若還是死不改……有你吃不完的苦頭!”
安然并沒有被他的話嚇住,寧折不彎:“你勉強我,我也許反抗不了,但我就當被狗咬了!”
聶蒼昊睨著英勇赴義般的剛烈模樣,滿腔都化了泡沫被他的滔天怒焰給燒得無蹤無影。
“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他火大,索跟挑明了:“白天你做傭,晚上你必須滿足我的需要,我隨你隨到!”
“憑什麼?”安然憤怒地質問。
“只要你晚上伺候我滿意了,第二天可以去樂行上班。”聶蒼昊提出了他的換條件。
安然:“……”
“嗯?”他居高臨下地冷睨著。
安然屈辱地咬著,好久才哽咽著問道:“你不是要讓我一直在這里做傭人還債嗎?”
“無論在半山別墅做傭人還是去樂行上班,你的工資都要用來抵還你給公司造的巨額損失!”
也就是說,無論做什麼都沒有工資。
不同的是,去樂行更自由一些。
——這就是他拿來跟換的條件!
安然沒有選擇的余地,他拋出這個條件的時候就篤定本就無法拒絕。
一門心思想調查聶擎宇的下落,不走出去怎麼可能有機會查到有用的消息。
聶蒼昊見不再抗拒,這才冷酷地勾了勾角。他將攔腰抱起,大步回到了自己的起居室。
由于心里窩著火,他待并不溫,進門之后直接將扔在了沙發上。
安然默默地承著,眼角的淚水一直沒有停止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不容易盼到了風停雨歇。饜足的男人一手擁著,一手搭在了額間,微瞇著眸子似乎準備睡覺了。
其實他選擇在沙發上就沒打算留宿,但不知為什麼,親熱完之后他的決心就搖了。
如果識趣些,想留宿在他房間里也不是不行……
“我該回去了。”安然掙不開他的鐵臂錮,輕聲地提醒畔昏昏睡的男人。
聶蒼昊角抿起一不悅的弧度,勉強克制住了再次升騰的火氣,不不愿地松開了圈在腰間的手臂。
“滾!”薄吐出冷酷的字眼,他連一眼都懶得多看。
安然下了沙發,撿起了扔在地上的服穿好。
看著躺臥在沙發上的男人,猶豫了一番,還是勇敢地要求道:“能把那枚尾戒還給我嗎?”
聶蒼昊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拿開了搭在額間的鐵臂,瞇著眸子覷向這個膽大包天的人。“你說什麼?”
安然面無表地說:“那枚尾戒是我買給聶擎宇的,你又不是他……要麼你還給我,要麼你扔進垃圾桶里,以后不要再戴了。還有你送我的那枚鉆戒,得知你不是他的時候,我就摘了放在你臥室的首飾盒里了,怎麼置你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