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安然做了常規檢查,最后得出了氣郁的結論。
阿豪拿過了醫生開的藥方,見上面寫著一些疏肝理氣的藥,就拍了下來,讓手下的保鏢照著去藥店里購買。
安然坐起,提醒他:“昨天我看到他打你了,你要不要也讓醫生檢查一下。”
阿豪搖搖頭,失笑道:“那點傷不算什麼。”
“我看他打得重,還踹你的肚子……”安然想到聶蒼昊的兇狠,不打了個寒戰。“你還是讓醫生檢查一下吧。”
“沒事。”阿豪安:“以前我過的傷比這嚴重十倍都沒看過醫生,自己都過來了。你不用擔心,我去送送醫生,很快回來。”
安然怔了怔,什麼做過的傷比這嚴重十倍?突然記起來昨天聶蒼昊跟阿豪之間的對話。
聶蒼昊似乎說了一句話:按照暗島的老規矩,想要的東西就拿出本事來搶,誰贏了就歸誰!
暗島是什麼地方?
難道說聶蒼昊和阿豪以前都在暗島待過?那里的規矩就是想要的東西需要靠本事搶?那是一種什麼強盜規矩,難怪聶蒼昊會養那種野蠻霸道的格。
安然的心里充滿了許多未解的疑,想等著阿豪回來詳細問問他。
可是沒等到阿豪,劉建波竟然來了。
安然只見過劉建波一次,對他的印象簡直不要太糟糕。總之這個人各種不行,特別惹人厭的那種——比聶蒼昊還差勁!
“喲,這不是我那親親表弟的心頭嗎?”劉建波油腔調的聲音響起,就見他鬼鬼祟祟地溜進了傭宿舍。“嘖嘖,你怎麼被貶傭人了,還住在這狗窩一樣的地方!”
安然一驚,怎麼都想不到劉建波溜進來了。“誰允許你進來的!快出去,否則我喊人了!”
“哈,你以為這是什麼高級地方,還不允許本爺進來?這就是個下等傭人住的通間宿舍,爺我肯貴腳踏賤地是抬舉你,不趕笑臉迎著還裝腔作勢,你以為現在還有人慣著你麼!”劉建波看安然的模樣還是那麼清麗人,不由心難耐。
盡管他閱無數,但安然清麗的,惹火的材還是令他垂涎不已。
上次因為對安然言語調戲,結果他被聶蒼昊揍了一頓,從那以后就歇了心思。
今天他過來探姑媽劉君,卻發現宋雪純也在這里養傷。趁著劉君不注意的時候,宋雪純悄悄告訴了他這個——安然已經被聶蒼昊厭棄,貶為了傭!
宋雪純還暗示劉建波,安然已經失寵,現在無論他對安然做什麼事聶蒼昊都不會管了。
劉建波聽到這里心難耐,立刻就到了傭通間宿舍,意圖昭然若揭。
“別過來!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喊人了!”安然抓著一個枕頭護在前,大聲求救:“阿豪,阿豪救我!”
但是這次阿豪并沒有及時出現,劉建波還是一步步地近了過來。
“我的小人,哥哥就在你跟前,你喊別的男人干什麼呢!來吧,讓哥哥好好疼你……”劉建波笑著撲了上來。
安然大一聲,從床上跳起來,用枕頭拼命地砸劉建波,一邊想逃出門外去。
但是男力天生懸殊,很快劉建波就追上了,并且搶過了的枕頭,然后抓住了的一條胳膊。
“人,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乖乖躺下,讓哥哥疼你!”
“別我!”安然好像被蟲子咬到般尖起來,另只手拼命地往后索著,想找到什麼可以防的武。
“嘿嘿嘿,這麼辣……爺我就喜歡辣的……”劉建波盯著安然滿的口,不停地咽口水。聶蒼昊那小子艷福不淺吶,今天自己也要嘗嘗這味。
安然終于從后的床頭柜上到了一個沉甸甸的,顧不得搞清楚這是什麼東西,就趕舉了起來,對著劉建波的腦門狠狠砸了過去。
“砰!”劉建波腦門頓時多了一個窟窿,他慢慢地撒開了雙手,圓睜著眼睛直地仰倒了下去。
“啊!”安然尖著扔掉了手里染著鮮的鐵熨斗。
“嗵”七八斤重的鐵熨斗差點兒把地板都砸出個窟窿,可見它的殺傷力有多強。
這是已經淘汰的老式電熨斗,死沉死沉的,整個鐵疙瘩。有一個傭為了省錢,從老家帶過來用。
恰巧昨晚那傭熨完了服忘記收起來,隨手撂在了床頭柜上。
安然為擺劉建波的糾纏剛好躲避到這里,慌中為了擺他,就單手抓起了這個東西砸向了劉建波的腦門。
放倒了劉建波,安然才驚悚地發現自己闖下了大禍——可能把他給砸死了!
阿豪送走了醫生,正準備返回傭宿舍陪伴安然,卻被聞洪帶人攔下。
“阿豪爺,太太聽說你私自從外面請醫生,還打傷了保鏢,很生氣,讓你過去一趟問話!”聞洪一臉公事公辦的表。
阿豪手撂翻保鏢強行帶醫生進來給安然看病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煩。“安然小姐生病了,我必須給請醫生。”
“太太說安然小姐裝病,才沒有讓家庭醫生過去,并非故意待。你擅自從外面請醫生這已經違反了家規,還手打傷保鏢,強行帶一些來歷不明的人進家門,必須要接家規罰!”聞洪一板一眼地說道。
阿豪站在那里沒,心里盤算著要不要繼續手?
“阿豪爺,跟我去見太太吧!”聞洪又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而已,他算哪門子的爺!”劉君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就見怒氣沖沖地帶著幾個保鏢過來了。
聽侄子說了阿豪的種種狂妄行為,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再加上宋雪純也說阿豪太囂張了,再不教訓可能要欺負到主子的頭上,弄得家里了規矩。
劉君考慮了一會兒,猜到聞洪可能鎮不住阿豪,索讓人拿了家法,親自過來收拾他。
阿豪沒想到劉君親自過來,他原本想手反抗的念頭就打消了。
面對劉君,他只能低下頭,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賤種,我兒子就是跟著你這種人學壞的!”劉君怨毒地盯著阿豪,好像恨不得咬他一口。“我不管你以前多麼張狂,來到我們家就得守家規!你想打就打,想闖就闖,想撒野就撒野,把我們家當什麼地兒了!”
阿豪只是垂首默默地聽著,一言不發。
劉君從一個保鏢手里拿過藤條,對著阿豪劈頭蓋臉地著,里兀自教訓他:“建波是我親侄兒,你這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居然也敢不把他看在眼里,誰給你的臉!以后見了他你得規規矩矩喊一聲表爺,不許對他有任何無禮,聽到沒有!”
阿豪好像一木頭樁子,任由劉君打罵,即不求饒也不應聲。
劉君打了一會兒就氣吁吁,更可氣的是阿豪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甚至連眉都沒有皺一下,好像剛才的藤條都在了木頭上面。
“你骨頭很啊!我就看看你能撐多久!”劉君打累了,把藤條給旁邊的保鏢,吩咐道:“給我狠狠他,打到他跪地求饒為止!”
那保鏢接過藤條戰戰兢兢地,不太敢手。架不住劉君喝斥,他只好壯起膽子對著阿豪打過去。
但是阿豪卻一把抓住了藤條,冷目睇向那個保鏢,那五大三的漢子竟然嚇得撒手松開了藤條,踉蹌后退幾步差點兒當場跌坐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劉君差點兒氣暈過去,又從阿豪的手里奪過藤條,準備再親自狠狠他一頓。
就在這時,有一個傭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里大聲嚷著:“太太不好了!表爺的腦袋被安然小姐給砸出一個窟窿,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