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先從自己的包里翻找出一張卡,卡里有預支工資之后剩下的四萬多塊錢。
將左腕上的銀鐲子摘下來連同手機一起塞進包里,包里還有一張儲蓄卡,里面有聶蒼昊轉給一個億的零花錢。這些東西統統不會拿,全部還給聶蒼昊。
安然只拿走了那張四萬塊的卡和自己的證件,另外找了個小包裝了起來。這只小包是一次逛街的時候自己掏錢買的。不是什麼牌子貨,看起來低調不起眼,正是想要的那種。
因為只有自己買的包,才能確保不會被聶蒼昊藏進跟蹤什麼的。
把聶蒼昊給的東西連同挎包都丟在排練室,起悄悄下樓離開了樂行。
安然在步行街工作了幾個月,午餐時間經常出來游逛。其實不是為了玩,而是為了悉這里況。
知道這條街有很多監控攝像頭,同時也知道有很多的監控死角,早就在心里規劃了一套完整的跑路方案。
總結前幾次逃跑失敗的經驗,安然發現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前兩次總急著往機場跑,結果剛到機場,或者半路上就被攔截了下來。痛定思痛,這次決定反其道而行之。
先不急著往機場跑,而是找個地方躲兩天,等到聶蒼昊以為逃出帝都了,把注意力放到了外地去尋找的時候,再悄悄登機離開帝都。
安然一路躲避著監控攝像頭,隨時注意觀察有沒有暗中尾隨的保鏢,結果很快就讓發現了兩條尾。
冷笑一聲,如同泥鰍般鉆進了旁邊的小店,再從后門溜走。
接下來為了確保能甩掉尾,安然七轉八拐,見店就鉆。鉆進去從不原路返回,直接從側門或者后門溜走。
步行街的小店彼此間甚至是相通的,就從這家店又溜到那家店,如果折騰了二十多分鐘。不但功甩掉了那兩條尾,還順便在一家小店里刷poss機把卡里的四萬多現金都兌換了出來。
確保無人跟蹤,安然這才按照計劃進到了一家平價裝店。
知道這家裝店不但賣服還賣假發,最重要的是價格親民,簡直太符合的需要了。
安然從頭到腳換了新服,連鞋子都換了,最后再買了個假發套戴上。對著鏡子照了照,完全變了一個人。
還是不放心,又買了副護目鏡戴上,確保監控拍到也認不出的真面目了,這才低著頭從側門走出了裝店。
安然目標很明確,知道穿過窄巷連拐三道彎就能慢慢離開步行街的繁華位置,進到專門為附近大學生和打工人員開設的平民小旅館。
小旅館登記只要份證號碼,并不認真檢查份證,也不會拍照上傳電腦,簡直是安然的福音。
早就暗中在紙片上記下了一位店員的份證號碼,暫且拿來應付實名登記最好不過。
路過一個小超市的時候,安然又進去用現金購買了一些生活資,什麼八寶粥、桶裝面、火腸、罐頭……拎著滿滿兩大兜走出小超市。
安然四下張了一番,沒發現有可疑人員注意,就加快了腳步,向著那家小旅館走去。
只是轉之后沒有看到,有個人影悄悄地跟在了的后面。
由于是工作日的中午,小旅館的人并不多,老板娘伏在收銀臺前打瞌睡。
安然敲了敲臺案,開口說:“我想住店。”
老板娘睜開惺忪的睡眼,甚至連人都沒看清楚,就例行公事地答道:“鐘點房七十,全天二百六!”
“要全天的……先預付一個星期的房款吧!”安然仍然用現金支付,這是為了避免刷卡時留下記錄。
深深了解聶蒼昊的手段,只要敢刷卡,用不了五分鐘,他的人就能準確出現在刷卡地點逮住。
付了房款,老板娘帶去選了個比較僻靜的房間,安然終于功住進了這家小旅館。
老板娘返回收銀前臺的時候,一個略有些駝背的年輕男人對說:“剛才那位小姐住的房間……隔壁還有空房間嗎?”
“咦,你這是追朋友呢,還是變態跟蹤呀!”老板娘警惕地打量了那個年輕男人一眼。
男人連忙塞給幾張百元大票,低聲音說:“是我朋友,吵架跟我賭氣呢,我這不是跟了來想辦法跟和好的。”
老板娘了幾張票子,撇道:“這麼寒酸,難怪朋友要生氣。”
男人咬咬牙,又出兩張大票給。
老板娘這才滿意地出笑容:“隔壁確實有個空房間,看你有誠意的份上,就開給你吧!”
安然安頓下來之后,時間已經接近下午兩點了。繞了很多路,再加上提心吊膽的,能量消耗嚴重,肚子得咕咕。
拿出自己買的食,準備泡面,發現沒有熱水。起找了一圈,只在桌子底下找到了一個油膩膩的小電壺。
安然只好挽起袖子刷電壺,終于將電壺收拾干凈,口干舌燥的為自己燒了一壺水。
可是自來水燒開之后總覺得有一怪味,喝慣了各種進口山泉水,對于這種沒有任何凈化理的自來水總覺得難以下咽。
勉強喝了一口,差點兒吐出來。
更糟的是雖然買了食,但是忘記買瓶裝水了。
安然迫,實在沒有力氣再出門買水,好在買了八寶粥。
最后打開一罐八寶粥,拆了一玉米腸,勉強湊合著吃了一頓。
填夠了肚子,安然穩穩神,想著應該再出門一趟買些大桶的礦泉水燒著喝,順便泡面什麼的。可是想到還要拎那些大桶水,就覺得發愁。
沒有手機,不能點外賣,當然也不敢點外賣。
安然思來想去,覺得可以讓旅館的老板娘代勞。給一些跑費,讓幫買大桶水和食。
想到這里,安然立刻行。因為覺得口干,想喝水了。
安然打開房門,冷不防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男人。那人正舉著手臂,看樣子打算敲門。
“啊!”安然頓時失聲驚起來。
“別喊!”那男人立刻捂住了的,低聲音提醒道:“別把聶蒼昊的人招來!我知道你想跑,我是來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