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然已經過了三個月的孕早期,可以安排超聲波檢查了。
聶蒼昊仍然沒有提結婚的事,也從來沒有問過。
不知為何安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反復告訴自己,才不在乎什麼名分!因為本不想嫁給聶蒼昊,從來沒有放棄過離開他的念頭。
在這個男人邊危險的,總是時不時因為他的連累遭到各種綁票,還是趁早遠離他為妙。
自從跟蹤被取出來之后,安然確定聶蒼昊沒有機會再給安裝跟蹤。不過現在被他足在龍湖莊園,沒有機會外出,也本用不著跟蹤。
安然去醫院做超聲波檢查這天,劉君也到了。
劉君看起來比安然還要張,陪著進了彩超檢查室,還問了醫生很多話。
剛開始的時候,醫生暗示胎兒別極可能是男胎,劉君高興的。但是接下來醫生說是單胎,又不滿意了。
“我生的是雙胞胎,以為你也能一樣,結果你只懷了一個啊!”劉君不滿的語氣好像在抱怨安然的肚子不爭氣。
安然無語:雙胞胎也是有概率的好吧!誰家生了一對雙胞胎,還能代代雙胞胎?!
“看來這種事可遇不可求!唉,一個就一個吧,希能平平安安地落地,平平安安地長大!”劉君這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安然離開彩超室,見聶蒼昊和阿豪都站在外面等著。
劉君對兒子囑咐道:“一切還順利!你注意點以后盡量別行房事了。你們年輕人貪歡,沒輕沒重的萬一傷到孩子怎麼辦!”
說到這里,察覺到兒子不太高興,就轉過頭訓斥安然:“你要自重,沒事纏著蒼昊求歡!你肚子里揣的可是聶家未來的繼承人,半分馬虎大意不得!”
安然:“……”
哪只眼睛看到沒事纏著聶蒼昊求歡了?!真是無語到家了!
離開醫院之后,劉君跟圈子里的太太們約好了打牌,聶蒼昊公司還有一個會議要開,總之都有自己要去的地方要干的事,只有安然仍然被阿豪押送回了龍湖莊園。
安然進了院子就不想再進別墅了,嚷著要繼續在樹下看螞蟻,還一臉擔憂地問阿豪:“等過些日子天冷了,螞蟻也不見了,我該做什麼消遣啊。”
阿豪聽說得可憐,就安道:“你別再招惹他,過兩天他就能放你出去了。”
“真的嗎?”安然在心里盤算著聶蒼昊的氣應該消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今天確認了懷的是男胎,他心應該不錯吧。不如今晚求求他,也許明天就能讓出門了呢。
“我把倉倉拎出來陪你玩,但你記住不能用手指它。”阿豪說完就進別墅去了。
安然仍然蹲在樹下看螞蚊,直到阿豪把小倉倉放到面前,還順手給了一個小細。
拿著細著小倉倉的鼻孔,忍不住咯咯笑。
阿豪看著自娛自樂,抿了抿角。
他可是頗費了點力氣才保下了這只小老鼠。
原本聶蒼昊以安然懷孕不能寵為名準備送走小倉鼠,阿豪保證每次安然跟倉鼠玩耍的時候他都在旁邊監督,他堅決不讓用手指。
如此以來,聶蒼昊才勉強同意繼續留下這只小老鼠。
此時的安然逗著蒼鼠玩耍,阿豪則蹲下來在旁邊看著。
“阿豪,飼料呢!”安然一只手拿細逗著小倉倉,一只手向旁的阿豪探過去。
結果手到了阿豪的腹?
阿豪“呼”地站起,退后兩步,那張冰塊臉似乎都要被燒化了。
安然鬧了個大紅臉,連忙對他解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讓你幫忙拿飼料,我以為……那里是你的手……”
怎麼辦啊,好像無意間冒犯到他了。
但是安然的道歉并不能讓阿豪的臉退燒,他略有些慌地掉外套抱在懷里,似乎把那件外套當了他的護盾牌。
安然:“……”
、沒想非禮他啊!他、他干嘛這麼夸張!
“你記得別用手指倉倉,我……去趟洗手間!”阿豪把外套搭在手臂上,近乎狼狽地轉。
但是轉的瞬間,他注意到了什麼。
阿豪頓住,犀利如鷹的目覷向那棵枝繁葉茂的楓樹。
已經過了仲秋,楓樹的葉子全部紅了,正是霜葉紅于二月花的最佳觀賞時期。如果不是特別注意觀察,誰也不會發現那棵樹的枝葉間似乎藏了什麼東西——好像是眼睛!
阿豪憑著職業的本能警惕,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安然看著他去而復返,他健步如飛地回到楓樹下,抬起一條長臂從一簇繁茂的紅葉后面摘下了一個遠程攝像頭。
“啵”,攝像頭在他的手里裂了碎片,他一邊繼續搜尋,一邊急聲對安然說:“外面危險,你快帶倉倉進屋里去!”
安然聞言立刻拎起了倉鼠籠子,快步躲進了別墅里面。
到了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阿豪已經喊來了幾個保鏢一起搜查還沒有別的攝像頭,但不知為何他始終把外套搭在手臂上,似乎在遮擋什麼。
想到剛才自己的無心之失,安然不再次紅了臉。畢竟經過人事的子,似乎有些明白了——他……該不會是起反應了吧!
這烏龍鬧大了!安然覺自己闖了禍,心里惴惴不安的:跟阿豪純潔的戰友會不會因為這次烏龍事件變質了?
——天地良心,真不是故意的!
帝都,某連鎖賓館。
此時賓館的一間普通大床房,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坐在沙發里,正在跟站在他面前的年輕人說話。
那男子看起來也就四十歲左右,穩重干練,氣度非凡,上有種歲月沉淀的男魅力。他一邊煙,一邊用手指劃著手機屏幕翻看著一張張的照片。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長相很帥氣的年輕男子,眉眼如畫,邊的深深梨渦特別引人注目。
誰也想不到,在這樣普通的連鎖賓館里竟然住著一位大佬級別的人。
陸義昌故意選擇下榻在連鎖賓館,這里是平價賓館,一般深工薪階層的人歡迎。以他的家至得住進帝都赫赫有名的“國際大飯店”,就像上次他的兒子陸人杰一樣。
但是陸義昌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用了個假份來到帝都,下榻最不起眼的平價連鎖酒店,就連這趟跟隨保護他的幾個親信保鏢,以及他的第一將小剛也都換了份。
現在他的新份是一位來自外省的珠寶商,這趟來帝都開辟新市場拓展新客戶。一切都布置得很完,絕不會驚聶蒼昊。
所以聶蒼昊本沒有想到,小剛竟然能把攝像頭安裝到了他家院里的楓樹上,還拍下了他的人跟他的親信之間的曖昧舉。
陸義昌一邊吞云吐霧,一邊劃看著小剛傳到他郵箱里的一張張照片。
昨天小剛打暈了一名園木工人,大搖大擺的進到了龍湖莊園,給聶蒼昊家里修剪花木,順便在楓樹上放了一個攝像頭。
之所以放了一個,因為小剛深深知道在聶蒼昊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多麼不容易。如果貪多,反倒更容易暴。
果然這趟收獲頗,拍下了非常寶貴的畫面。
小剛很沉得住氣,始終站在旁邊,等待著陸義昌欣賞完了那些照片之后,他還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他。
陸義昌把照片逐張看了一遍,又重新翻回去。角的笑意更加充滿了譏諷:“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個阿豪是聶蒼昊邊的第一親信,又是出名的不近,誰能想得到他竟然覬覦主子的人!”
照片里定格的瞬間,都能看清阿豪黑眸里忍抑的火焰。
子蹲在地上用小細逗弄著籠子里的小倉鼠,笑容純粹干凈,然而對于邊的男子來說,的一顰一笑猶如畔那樹火紅的楓葉一般眩目。
第一張照片,阿豪的目定格在纖細的皓腕上;第二張照片,他的目定格在的笑靨上;第三張照片,他的目已經探向低領針織衫下的波瀾壯闊……
下一張照片,子一手逗弄小倉鼠,一手竟然探進了阿豪的腹部,他臉頓時漲得通紅。
最后一張照片停留在男子發生反應的瞬間,他匆忙掉外套意圖掩蓋。
“妙啊!”陸義昌將照片反來覆去看了幾遍,滿意地哈哈大笑。多日的抑不由煙消云散,他頓神清氣爽。“有了這把柄,還愁對付不了聶蒼昊!”
只要功策反了阿豪,做掉聶蒼昊簡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