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已經天黑,沈寧帶著戰利品回房,不管蕭惟璟有沒有肚子。
重點檢查胭脂水,反復用銀針檢測,發靈敏的嗅覺,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也對,幕后投毒之人早就把證據消滅了,而且又有李春牛傳授醫,只要腦子不蠢的都不會再手。
現在只能寄希李春牛,看沈懷仁夫妻會不會來找他。
沈寧約覺得,便宜爹娘跟鬼醫有切關切,而且是不可告人的那種。
經過今天回門,看似被全家團寵,實則全是利用,都在為主鋪路而已,可惜原主被捧殺驕縱,居然沒看清沈家的狼子野心,被白蓮挑撥,被大反派冷落防備,一步步走向不歸路。
原主的死,沈家才是始作俑者。
沐浴完,沈寧倒在床上,深深吸了口氣,心這才徹底放松。
這里雖然有大反派,可比起吃人不吐骨頭的沈家,還是活得比較愜意的,龐德松他們有心機會算計,但起碼的大是大非還是有的。
蕭惟璟黑芝麻餡,但還指著救命呢,估計不會搞啥幺蛾子。
與此同時,十一著頭皮進主子房間。
沒吃晚飯的蕭惟璟冷眼開瞟,“沈寧今天說了本王什麼壞話?”
啊?十一驚,王爺真是王妃肚子里的蛔蟲,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說得太多,而且……十一實在不敢開口。
可是,最終沒抗住眼神威懾,以及流淌在暗衛骨里的服從,他支吾著說了。
房間的溫度,降得格外快。
到主子周散發的嗖嗖冷氣,提心吊膽的十一臉發青,他只是說了部分,還有很多打死也不敢說。
“要賬本?”蕭惟璟嗤笑。
汲及王爺安危,十一不敢瞞,“是,沈懷仁引,王妃主答應,還趁機要到不銀票。”
蕭惟璟上揚,“有點意思。”
十一急,“王爺,沈懷仁包藏禍心,我們該如何應對。”
“既然他要賬本,那便給他賬本。”
賬本當然有,但遞到他手中就燒了,這種東西留著害人,他不可能給任何人機會。
十一骨悚然,“可是王妃……”王爺最恨他人背叛,王妃有麻煩了。
蕭惟璟瞟了眼在曹營心在漢的他,“出去,沒你蠢。”
十一隨行,到回沈家不得堂,但他暗衛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拿消息并不困難,沈寧敢大放厥詞,便不怕他告。
確切來說,算準他不會拿到開刀。
不得不承認,沈寧琢磨人心有一套,怪不得他培養出來的人,紛紛都被蠱收買。
十一不敢對視主子犀利目,心愧疚離開。
不過,王妃這般詆毀抹黑,王爺居然不生氣,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初九說得沒錯,王爺對王妃真的心了。
蕭惟璟傳來龐德松,“你跟韓青他們,把恤金賬本重做。”
王妃今天回門,王爺連夜吩咐做賬本?
龐德松心領神會,“末將馬上去辦。”
等人走后,他又來夜梟,“重新調查沈寧。”
夜梟震驚,著頭皮提醒,“王爺,我們已經調查王妃多達十幾次。”
蕭惟璟眼刀橫掃,“我要從出生至今的所有資料,越詳盡越好。”
夜梟風中凌,“……”王爺瘋了。
但他不敢置疑,只得乖乖照辦。
一覺睡到天亮,沈寧舒展筋骨,做了香噴噴的早餐。
奇怪,蕭惟璟昨天沒面,今早繼續失蹤,難不長得帥就不用吃飯或排泄?
昨天回沈家全程高能,戲太深拔不出來,越說越禿嚕,把蕭惟璟踩得太過,他該不會在醞釀如何報復吧?
畢竟是睚眥必報的大反派,殺親兄弟連眼都不眨。
沈寧心里發虛,悄悄打自個兩下。
讓你過癮不計后果,現在害怕都來不及了吧。
趕下廚煮了碗用料十足的面,殷勤敲開蕭惟璟的房門,笑容極度虛偽,“王爺,嘗嘗妾特意為你做的面。”
大反派梳洗穿戴完畢,一深錦袍,墨發梳得一不茍用玉冠束起,剛的五冷漠完,俗的打扮渾散發致命荷爾蒙的氣息。
該死,一天沒見,覺他又好看了。
鋒利的眼神掃過來,面帶寒霜。
沈寧深呼吸,將忙三觀拉扯回來,將面擱在桌上。
嘖嘖嘖,冰桶上放著新鮮進貢的水果,滿滿一大盆就是不給分點,真是摳門!
蕭惟璟擱下手里的書,坐到桌邊安靜吃面。
仿佛,沈寧伺候他天經地義。
察覺到他散發的低氣,果然是要清算。
頭頭都是一刀,沈寧干脆抱著果盆開吃,等著他出招。
見吃得沒心沒肺,蕭惟璟心里不痛快,書朝扔過來。
沈寧眼疾手快接住,“什麼?”
咦,居然是賬本。
賬本做得很細,細到每筆支出的流向,恤對象的姓名住址甚至番號都有。
呃,這不過是薅沈懷仁羊的說辭,誰知第二天早上就收到了。
狗男人,無不在的狗男人!
還真別說,他做假真有一筆,賬本用的是舊紙,就是字跡還有墨香。
這是敲打,還是清算?
“嘿嘿,王爺多慮了,只要一天不和離,我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絕對不可能背叛你,昨天不過是跟我爹演戲而已,騙點銀子花嘛,你可不能當真呀。”
沈寧笑得很狗,滿臉奉承結。
蕭惟璟冷哼,“莫非,和離之后你就能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