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金運無法相信,也有些無法接。
但他畢竟是個高素養的人,半晌后,慘然笑著:“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
他著蔡元迎,面帶歉意地道:“蔡總,我的辭職信待會給你,恕我無能,你另請高明吧,最好是請一些大膽的有才能的年輕人,這個行業太需要新鮮。”
眾人一聽,都有些訝然,又有些佩服他,沒想到他竟能如此爽快果斷地將責任擔下。
蔡元迎趕起挽留,說道:“先生不必如此,我們集團還需要先生來領導。”
此話屬實,謝金運再怎麼說也是服裝業界的千金難求的資深人士,要是他走了,貿貿然哪兒找合適的總設計師?
謝金運卻嘆息道:“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而我是老年代的殘影,已與市場格格不,留下也只是徒然害了集團利益。”
眾人默然。
蔡元迎也陷了思考,他目呆呆地看著航南服裝集團的那些富有創意的服,也是心緒凌,難道立了幾十年的一個老集團,真要被如此輕易擊潰?
但猛然間,他靈機一,想到了某條制勝法則!
“有了!我有個反擊和搶回市場份額的辦法。”他輕敲著桌子說道。
眾人都抬起了頭,心存切盼地著他。
畢竟蔡元迎也是打滾在服裝界多年的老鱷魚了,沒準還真有什麼出奇制勝的妙計。
“那請蔡總詳細說說。”謝金運也神認真地看著他。
“制勝也,一字足以!”蔡元迎還念起了舊腔:“抄也!天下一大抄!你抄抄,我抄抄!”
眾人頓時錯愕,大眼睛瞪著小眼睛。
“你的意思是……”謝金運眉頭深深地皺著。
“抄呀!”蔡元迎指著航南服裝集團出品的服:“他們哪款服賣得好,我們就抄那件,噢不對,準確來說,是‘借鑒參考’。”
謝金運頓覺作為一名創作者的尊嚴辱,拍案道:“抄襲乃大忌!又是最不齒之事!我絕不能做這種事。”
蔡元迎嘻嘻地笑著:“謝先生不必有心里包袱,你看看咱們商界第一大巨頭‘企鵝集團’不就是靠‘借鑒參考’發家的嗎,人家不照樣做得家大業大?所以有時候,有太多原則也是不好的。”
一提到“企鵝集團”,眾人都是頻頻點頭,似乎對其是不敢冒犯。
“要抄你們自己抄!”謝金運憤然邁步離開:“如今,我不是愧疚而辭職,而是跟你們理念不同而辭職!”
他鐵骨錚錚地走了。
鬧得眾人都有些尷尬。
蔡元迎則不以為然,對COO李悅吩咐道:“聘請一個愿意‘借鑒參考’的總設計師回來!只要放得下段,才拿得起財富。”
李悅愣了愣,只好點頭。
此時法務部的首席法務開口道:“蔡總,萬一對方從輿論上和法律上就抄襲事件攻擊呢?”
“怕什麼?”蔡燕燕出了森然的笑容:“抄襲最難定義,你說我抄,我說我巧合雷同,服來來去去不就是那幾樣設計,哪怕是百分百重合,他奈我何?有種來金陵法院告我呀!”
這個他倒是底氣十足。
金陵就是他的地盤,他的集團也是在金陵注冊的,在這兒,他無所畏懼!
眾人一聽,就明白了:蔡總如今終于練了天下第一厚臉皮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