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道比高速安全,而且寬敞。
但是因為大霧天氣,再加上限速,幾人到達預定的酒店,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午飯就在沿途小店隨便吃了點,唐夕穎還好,鐘景期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旅途勞累,加上環境雜,本就特別不適應,唐夕穎竟然一點都沒將就他。
以前習以為常的小習慣,像凌遲的刀子,等他快忘記了,又暗的出來捅他一刀。
一整天下來,他心俱疲……
尚城天氣不太好,幾人剛到就飄起了雨。
周宏鈺幫唐夕穎舉著雨傘,護著從車上走到了酒店門口。
唐夕穎拍了拍袖子,雙手了手臂,“這邊的天氣也太詭異了吧?剛剛路上還艷高照呢!”
周宏鈺安,“尚城這邊就這樣,今天下雨,可能明天就放晴了。”
唐夕穎挑眉,“周校長經常來尚城?”
周宏鈺解釋,“之前在這邊待過一段時間,帶學生考試。”
唐夕穎了然的點點頭。
后,一道頎長的影,獨自撐著雨傘走過來。
看著二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唐夕穎那巧笑倩兮的樣子,一雙冰寒的眸子像是要將人凌遲。
周宏鈺接收到死亡信號,很懂事的走開。
“先回去泡個熱水澡,暖和一下。我定了餐廳,晚上六點,就在這家酒店。”臨走前,他還心的提醒道。
唐夕穎點頭,“辛苦你了。”
等那輛紅的賓利漸行漸遠,才轉往大廳走。
二人辦了住,推著行李走進電梯。
狹窄的空間里,只有二人。
尷尬的氣氛蔓延。
唐夕穎盯著閃爍的數字,在心里默默祈禱快一點,跟這男人坐同一輛車已經夠窒息了,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這里。
“你不是不待見他嗎?為什麼要對他笑?”后幽幽的嗓音,突然想起。
唐夕穎被嚇了一跳,轉頭看他,“誰?”
鐘景期冷眸睨著,“周宏鈺。”
唐夕穎,“???”
不待見不代表就不說話,不流了啊!
還有,什麼時候對他笑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又怎麼了?鐘總連我笑都要管?”
鐘景期臉更黑了,薄抿一條線,眼看著電梯快到了,他忍不住開口道。
“不是說不介意以前了嗎?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
他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無奈。
讓唐夕穎都愣了一下,詫異這高高在上、自大狂妄的狗男人,竟然會有這樣的口吻。
確實不介意了,也不想再提起過去。只是跟這男人實在沒辦法好好說話,他總是有一種奇妙的能力,一句話就能準惹怒別人。
有些人的討厭,不顯山不水,只直接刻在骨子里的。
“我到底哪里惹你不高興了,你直接告訴我,嗯?”
他上前半步,湊近了幾分,俯著耳邊,嗓音低低啞啞的,帶著幾分莫名的,讓唐夕穎都了一下。
臉一陣發燙,不自然的把頭往旁邊偏了一下,剛準備開口。
就聽見那男人低低的嗓音繼續,“雖然我也不一定改,但是你總該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麼?”
酒店的電梯壁上,鑲著明亮的鏡子。
過鏡子,唐夕穎能看見自己垮下的角,以及滿臉的無語。
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以為這狗男人能意識到自己有問題?
他問出這些,是想知道自己哪里惹不高興了,然后記住這個原因,方便下次不爽的時候招惹他吧?
“叮!”
電梯到達住的樓層。
唐夕穎拎著行李箱大步走了出去,一秒都不想跟他多待。
電梯里的鐘景期,看著那道氣沖沖的背影,眸微暗,無聲的扯了扯角。
發脾氣的樣子,格外生。
讓他實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