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穎,“……”
突然覺得這話不太對,似乎不應該這麼說。
總覺他接下來沒什麼好話。
“只要不違背道義,不違背原則,也別是些什麼不要臉的話,都可以。”警惕的回答道。
鐘景期角稍稍勾了一下,上揚出一抹弧度,“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唐夕穎更警惕了,“還行吧。”
鐘景期角笑意更深了,“所以你是覺得,我這人還可以,不管是份背景,還是三觀價值,都是你比較認可的是吧?”
唐夕穎,“……”
這個比較認可,還真讓挑不出病。
“確實算是比較認可,雖然有時候有點小病,但是無傷大雅。”
“那既然如此,我作為一個三觀正的好青年,應該也說不出什麼違背道義,違背原則的話,接下來我說什麼,你就跟著我說什麼?”
“……”
千防萬防,還是特麼沒防住。
這男人腦子這麼好用,怎麼不用在正道上呢。
哦,他以前是用在正道上的。
只是最近風了,都用來對付了。
這何德何能啊……
“唐夕穎,在過去的三年,我確實做得不夠好。但我希你能說出來,并且對我索要賠償或者道歉,這些我都可以接。但是我不喜歡你現在這幅樣子,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似乎過去的三年,真的全是做戲一樣。”
他聲音沉沉,多了幾分前所未有的認真。
唐夕穎有些錯愕。
那些被抑很久的緒,像是被打開了閘門,洶涌而出。
其實自己覺得,這三年各取所需,鐘家不管對如何,都是自己選擇的,應該接。
如果真的一拍兩散,這件事可能便會永遠封塵在心里,不被提起。
以前鐘景期都只是不要臉的試探的底線,或者是霸道的表達自己的企圖,強迫或者威脅做出有利于他的選擇。
這還是第一次,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
塵封了很久的心,竟然了一下。
也是現在這一刻,才意識到,其實是需要他的道歉的。
需要他向道歉,給這三年一個代,給他們這三年有個代,然后用面的方式,給這段沒有結果的,畫上一個句號。
扯了扯角,干笑兩聲,“難道,不全是做戲嗎?什麼事給了鐘總錯覺,覺得你對我是認真的。”
鐘景期轉頭看了一眼,眸復雜,也難得的,帶著幾分清晰可見的愧疚。
“我曾經說過,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你,是認真的。但是到后來,或許是你太讓人省心了,太乖巧了,讓我覺得即便我不遵守承諾,你也一定會留在我邊。”
“……”
“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我向你道歉。”
“……”
車廂里死寂一般的沉默。
唐夕穎腦子里嗡嗡的,那些過去被提起,還是不能做到從容。
將窗戶降了下來,企圖用外界的溫度讓自己清醒。
夜風疏冷。
像刀子一樣,刮在人的臉上,生疼。
過去的種種,像電影畫面一樣,在腦子里閃過。
唐夕穎突然反應過來,造二人之間的現狀,不只是他,其實也有一部分責任。
是太不安,太擔心被拋棄。
獨自面對姜雪茹。
到后來,羽翼逐漸滿后,又發現了那份書,于是更擔心了。
擔心未滿三年被離婚。
擔心拿不回唐家的家產。
從頭至尾,的企圖都太強烈了。
所以選擇一再退讓。
也就是這無條件的退讓,給他造了自己很省心,很乖巧,不需要花心思的想法……
窗戶緩緩升上來,周圍又恢復了詭異的安靜。
男人清冽的嗓音在耳邊傳來。
“清醒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