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表達的很直接。
跟這群人沒什麼好說的,他們直接看病人,然后出去聊。
唐夕穎突然對這顧家人提起了興趣,看了鐘景期一眼,眉梢微微輕揚了一下,“好,你帶路。”
顧衍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上樓。
鐘景期和唐夕穎跟上。
顧凌郁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只留下客廳里的人,罵的罵,哭的哭,格外熱鬧……
二樓臥室。
房間門關上。
顧衍張了張,剛想解釋。
就見唐夕穎拎著醫藥箱徑直往床邊走去了。
上前檢查了一下老爺子的面,瞳孔,又手替他把脈,從坐下開始,眉心就一直是擰著,認真又謹慎。
把完脈,將老爺子的手放回去,才疑詢問,“你不是說病人清醒著?”.七
指了指床上的人。
這掛著吊瓶,靠營養活著的老人,可不像是清醒的啊。
顧衍尷尬的笑笑,“顧家況復雜,樓下事也多,我只是找個借口,想讓你們上來說。對不起啊,我格一直很古怪……”
“是一直很古怪嗎?”唐夕穎像是對這個很興趣。
顧衍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是的。”
顧凌郁站在門口,雙手抱臂,冷幽幽的聲音糾正,“并不是一直。”
三道視線齊齊的看了過去。
顧凌郁保持原本的站姿,都沒一下。
“爺爺跟不怎麼樣,在特別是爺爺出事那幾年,他們一直吵架。我一度以為,爺爺現在這樣,會很開心。但沒想到,愿意讓出份來為老爺子治病。”
他聲音慢悠悠的,有條有理,像是在說著別人家的事。
而且說到最后的時候,不是慨,也不是驚訝,甚至有幾分嘲諷……
唐夕穎坐在床邊,單手環,另一只手著下,若有所思的看著床上的老人,眸微微波。
顧衍驚訝,“一直吵架?我怎麼不知道?”
顧凌郁瞥了他一眼,怪氣的淡嘲,“在顧家的嫡長孫面前,當然要維持一下形象,不然怎麼營造一個完的顧家?”
顧衍,“……”
他將信將疑,看著顧凌郁的眼神帶著探究。
顧凌郁垂著眼瞼,低聲輕笑,“不過在我們面前就不掩飾了,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丑態百出。”
顧衍,“……”
他張了張,想反駁,卻不知道說點什麼。
“顧老太太對其他醫生,也是今天這個態度嗎?”唐夕穎突然問。
顧衍忙道,“不是,可能只是看你年紀小,覺得……”
顧凌郁淡聲糾正,“是,一樣的流程,一樣的結果。顧一涵唱白臉,唱紅臉。要麼是醫生自己不了走人,要麼是草草檢查,逃似的離開。”
顧衍聽見這話,滿臉震驚,“但我請來的醫生,每次都是恭敬相迎的!”
顧凌郁懶洋洋的,“因為你請的那些草包,都沒什麼分量,就算看了,也得不出什麼結論。”
顧衍,“……”
他這話已經說得太明顯了。
顧衍要是真聽不出來,那他這些年的年紀就白長了。
“你什麼意思!”
他猛的轉頭,桃花眼迸出凌厲的。
顧凌郁依舊悠閑散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毒醫圣手在醫學界名聲太高了,懷疑的同時,也張了。想試探,更想將人趕走。”
顧衍氣急,臉鐵青,“顧凌郁!你平時跟我作對就算了,在這種事上,別胡說八道!”
顧凌郁嘲諷的扯了一下角,“你覺得我在胡說八道?”
顧衍厲聲,“難道不是?跟爺爺顧家上下都清楚,你誤導……”
“對,顧家上下都清楚,只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