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案那件事先放下吧。”
白昭倒了杯熱茶遞來，“怎麼忽然想放棄？
你要知道，雖然那件事沒有確鑿的證，但卻有人證，這樣不否認法可能會誤判。
就算是沒有誤判，在你舅舅的職業生涯上也會有污點。”
只要是被指認了，就算沒確鑿證據，但只要沒有徹徹底底的洗清，那就會有污點在上。
這也是為何白昭會讓夏梵音去將事調查清楚的原因。
夏梵音想起那天聽見的打罵聲和林小蓮上的傷。
不是圣母心，但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這件事左右都不好下手。
“沒事。
再說吧。
等日后再調查看看，我們把關注點放在另兩件事上。”
白昭挑高修長的眉，手指指腹二人面前文件，翻后推到對方面前。
“至于外匯和當年的事，我都讓人去查了。
當年你母親資助的學生很多，目前只核實了相對的一部分。
那些人都沒有往里面匯錢。”
白昭哼笑聲，帶著幾分冷意，“甚至于很多人都不想被別人知曉當年自己是被人所資助才能夠上得了大學。
如若不是帶了證據，那些人還想說并沒有這件事。”
夏梵音淡淡地應了聲，并沒對這件事有如何不滿。
其實，當年自己小時候不止一次看到過母親往卡里匯錢。
當初，母親也和自己說過這件事。
而當年的態度就是，自己不介意其他人到底會不會再回報自己。
做這件事本就只是想要做一個好事罷了。
“其他很大一部分的人都在國外。”
白昭緩和了語氣，“再加上這筆錢的來源，有可能就是國外的這部分學生亦或者是他們其中的某個人投資做的。”
“如若能找得到證據，那對于你舅舅來說，最大的罪證就沒有證據了。”
夏梵音點點頭，“到時候就麻煩白律了。”
白昭斜睨一眼，“只要你不要到時候拆臺，又和我說不想調查這件事就好。”
“白律說笑了。”
“等會一同吃個飯吧？”
白昭邀約。
夏梵音略有遲疑。
兩個孩子還在家中。
而且自己今天出門前曾答應過他們，說自己要陪他們一同共進晚餐，如若不回去的話未免說話不算數。
但白昭幫了自己那麼多忙，自己要是不答應和對方吃飯的要求又有點不近人。
白昭似有若無地掃了幾眼的臉，“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等會也有事，只不過是提議問問看。”
對方沒咬著不放，夏梵音也隨之松了口氣。
“我之前答應了孩子要在家中陪他們，不好貿然反悔。”
夏梵音解釋道，“下次，等下次有空的話，我定然是請白律好好吃頓飯！”
“好。”
二人又就著其他容進行就了簡短的洽談。
白昭起將夏梵音送到門口。
“阿昭。”
不遠一人打了聲招呼，雙手在兜中，閑庭信步般緩緩走來。
面稍緩的白昭難得多了幾分笑意，“阿言。”
夏梵音覺著對方聲音自己似是在哪兒聽過一般，扭頭看人。
但兩人四目相對時，眼里都帶著詫異。
“是你？”
二人異口同聲地開口。
白昭站在二人中間，好奇道，“你們二位認識？”
沈墨言面上帶著溫和笑意，眉眼彎彎，“嗯。
這位小姐是一位很有意思的人。
我在莉莉的畫展上見過。
對莉莉的見解很高。”
“對了，上次還沒來得及和你打過一聲照顧。”
沈墨言朝人手，“我沈墨言。”
“你好，我夏梵音。”
雙手輕輕一握便松開。
“你對畫畫的見解和悟能力也很高。
我很能遇到那麼快就發現不對勁的人。”
夏梵音夸贊道。
沈墨言淡淡一笑，“如若不是當初見過你，我都快懷疑你是不是在嘲笑我了。”
“不敢不敢。
不過，后面的拍賣會，你沒來倒是有些可惜了。”
沈墨言角噙笑，“嗯？”
“后面的拍賣會上有兩幅畫進行拍賣。
那時候能靜距離觀看畫，而不是隔著玻璃。
這對于畫家來說是最有意義的吧？”
畢竟隔著一層玻璃自然是比不上近距離直接臉觀看。
所以，夏梵音多有點替人覺著沮喪。
沈墨言卻輕笑出聲，“沒事。
我日后有的是機會好好看看，當天展出的畫作之一。”
夏梵音一頓。
白昭見夏梵音沒轉過彎來，幫人解釋道，“當天兩幅畫的買家，一個是爵寒，另一個就是阿言。”
“啊？”
夏梵音有些詫異。
確實不太關注買家。
當初也就只有米開拿來發票讓自己簽名時掃過一眼，依稀記得似乎另一張確實是被沈家給買走了。
但沒想到，自己能這麼快就親眼見到另一個買家？
“沈家是以藝起家的，現如今住要經營的也是古董字畫等價值昂貴的東西。”
白昭好心解釋道，“阿言在繪畫上很有天賦。
而且他很喜歡莉莉到。”
夏梵音眨了眨眼。
沈墨言淡笑著打趣道，“你這再說下去，我底可都快被你下來了，拿去討夏小姐歡心了。”
白昭輕咳一聲，面上沒有任何表變化，他只是斜睨一眼，“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那幅畫確實是我買走。
當天恰好家中有時，沒辦法親自前往拍賣現場，索囑托幫忙拍賣的那人倒也靠譜，這才能買走莉莉的真跡。”
“原來如此。”
“不過，我聽阿昭說——你認識莉莉？”
沈墨言問道。
“嗯。”
反正本人就是莉莉，這也算是另類意義上的認識，不算是說謊吧？
“你……”沈墨言似是想說什麼，話卻被人所打斷。
“墨言哥哥！”
清脆悅耳的嗓音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漸漸靠近。
白霜霜立馬挽上沈墨言的胳膊，恨不得整個人都在他上，“墨言哥哥，你怎麼回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要不是我剛好來找我哥哥，我豈不是要很久都見不到你！”
沈墨言輕輕都摁著對方胳膊將自己的手出，順勢往后倒退半步，“霜霜，你現在是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