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爵寒收拾桌面的手略微一頓,停在半空中,沉默半晌他才開口,“不。”
“紀總,這事可不能瞞……”韓辰的話沒能說得出口。
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夏梵音手里還著的文件,“韓辰,你把……你在忙?”
“啊,沒事!”
韓辰忙將手機放到桌面上,“夏小姐,您有什麼要吩咐我去做的,您盡管說!”
這模樣著實是要多狗就有多狗。
“噢。
你沒事的話,幫我把這些好好整理一下。”
夏梵音將合同遞到韓辰手中,“下午要用。
你要是不忙的話,幫忙趕一下,等會拿給我看。”
“好好。”
韓辰連連點頭。
夏梵音的視線在韓辰的手機上掃了一眼,眉頭微微蹙起疙瘩。
韓辰連忙將手機倒扣。
“要是紀氏集團很忙的話,你過兩天回去也可以。”
夏梵音說。
韓辰那腦袋搖晃得像撥浪鼓一樣,“不不不,不忙不忙。”
“嗯?”
夏梵音略顯遲疑,“你莫要多想。
如若你要忙的話,你便先忙。
需要回去紀氏集團,你可以先回去。”
韓辰撓頭,“我不忙。
再說了,紀總說了,讓我先在這幫您理事。
理好了再回去。
如若我現在回去,那紀總該不高興了。”
夏梵音:……“行。”
夏梵音沒多。
只是擔心紀爵寒離不開這個小助理,倒沒想到人家早早就安排好了。
自己反倒是多想了。
“夏小姐,您還有什麼事麼?”
韓辰問道。
夏梵音搖頭,“沒有。
這些況,你能理的先理,不能理的就先放著。
我也不著急。”
“是。”
夏梵音轉回了辦公室。
等進了辦公室,韓辰才松了口氣,重新將手機接起。
“幸好,方才夏小姐什麼都沒聽見,嚇死我了。”
韓辰緩緩地舒了口氣,輕輕地拍打著口,顯然是方才了驚嚇。
紀爵寒淡淡道,“下次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是。”
韓辰點頭應下。
紀爵寒嗯了聲,“行了,你先去忙吧。”
“是。”
韓辰掛斷電話,他瞧著眼前的文件頓時滿臉無奈。
其實,他真的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這麼刺激。
而辦公室,夏梵音的后背靠著門。
其實,剛才韓辰打電話說的話自己都聽見了。
雖然兩個人說得并不算詳細,但夏梵音還是能大概有所揣測。
這件事恐怕不簡單。
岑婉淑為什麼會和當初自己母親的火災有關?
垂眸時,夏梵音薄地抿一條直線。
忽然失去了調查事的力氣。
事是不是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樣?
自己真的要繼續調查下去麼?
如若繼續調查下去的話……這真的會是自己所想要知道的答案麼?
而紀爵寒,他知道真相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他是在擔心什麼,還是說因為他想包庇自己的母親,所以打算把所有的事都藏起來,不讓自己知道半分!
夏梵音眼角出幾滴淚來。
抬手隨意揩去。
不行。
既然紀爵寒知道了,那自己要再他把一切證據都銷毀之前找出來!
想到這,夏梵音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下午時分,夏梵音單獨一個人坐在夏氏集團樓下的咖啡店。
白皙如玉的手握著白的湯匙慢悠悠地攪著咖啡杯里的東西。
的面上沒有半點波瀾。
等過了好一會,低調的寶馬跑車停在了咖啡店前。
跑車上,穿著米白西裝的男人帶著墨鏡走了進去。
如若這一幕落在其他地方怕是要引起不人的驚訝,但這里是出了名的有錢人聚集地,大家看跑車都已經看得厭煩,自然是不會對這輛車有過多關注。
畢竟,這里是公司們的聚集地,周圍哪一棟辦公樓里沒坐著幾個老板。
亞當一眼便瞧見了坐在角落里的夏梵音,他揮揮手讓服務生退下,自己則是邁著修長的步伐坐下。
墨鏡被取下放在桌面之上。
亞當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梵音,我說過,你肯定會來找我的。”
夏梵音的手著咖啡杯,“亞當先生,您是不是知道,當年的事?”
如若他回來是因為真的在意,那他肯定也會調查。
他調查后得到的結果,想必就是自己所想知道的!
“是。”
亞當微微頷首應下,“我確實是調查過,也確實是拿到了結果。”
夏梵音握著咖啡杯的手了又。
端著咖啡杯想喝一口穩定緒,手卻在發抖。
沉默片刻,夏梵音將咖啡杯放下,面上帶著淡淡笑意,“既然如此。
那亞當先生想要什麼?”
亞當挑挑眉。
夏梵音淡定道,“我想要當年的真相。
而亞當先生調查花費了不時間和力,想必也有想知道或者是想要的東西吧?”
“亞當先生是生意人,我也是。
這件事上,咱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夏梵音對當年母親的死一直都不能釋懷。
所以,這件事上,不愿意再歪七扭八地和別人談條件。
想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亞當著墨鏡,輕輕地敲打著桌面。
過了許久,他才輕笑一聲,“你覺著,我是要什麼?”
反問的話將容丟給了夏梵音。
這讓夏梵音愣在原地。
眉頭微皺起疙瘩,薄也地抿起。
這是什麼答案?
他到底想要什麼?
夏梵音眉頭皺起,心里糟糟的。
亞當有錢有權,他這總不可能是看上了夏氏集團這個小公司吧?
這整個夏氏集團恐怕都抵不上人家這次回國來建的公司。
他想報恩?
夏梵音不敢說,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多帶著點無恥。
夏梵音抬頭看人,“亞當先生直說吧。
您想要什麼?
如若是我能給的,那我必然會給您。”
如若是自己給不了的,就算是他提起,那夏梵音也沒有辦法。
“我之前其實和你提起過。”
亞當淡淡道,“當初,你母親幫了我許多的忙,這個恩我到現在都沒能真正償還。”
難不,真的是因為當初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