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艱難地從浴缸里站起來,拉過旁邊的浴巾,從口圍住,冷著臉從時涇州邊走過。
那目中無人的樣子,讓時涇州有幾分不爽。
他必須得讓清楚地知道,他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當即抓著的手就往外面走,也不管的有多,反正沒有一丁點憐香惜玉的態度。
他把被子都扯到地上了,指著床上,“你以為我是空口無憑?人的第一次,是有的。”
喬知意聞言,也盯著床單看。
潔白的床單除了一些褶皺之外,還有一些瘋狂過后留下的斑點,就是沒有。
沒有落紅。
“怎麼?無話可說了?”時涇州冷冷地勾起了角,“你如果坦然承認你有過前任,哪怕幾個都無所謂。但是,在我面前撒謊,就顯得很低級了。”
喬知意面淡然,臉上有淚痕,眼眶里還有淚意,唯獨就是沒有再掉一滴眼淚了。
“我說過,信則信,不信則不信。”喬知意的兩條都在抖,堅定地看著時涇州,“不過我還是想跟你普及一下,孩子的第一次不見得都會落紅。當然了,還是那句話,你信不信。我不想多說了。”
站不住了,現在只想躺著。
顧不得在這張床上干過什麼,留下過什麼,實在是不住了,把被子撿起來,上床躺著。
背過去,閉上眼睛,也不再搭理時涇州。
說再多都是無用的。
剛才其實也不該跟他爭辯什麼。
他就是個蠢貨,是個傻子。
跟復盤的時候還在說第一回到了阻礙,現在翻臉就說不是第一次。
呵,跟這種人較個什麼勁兒呢?
他要是不了,覺得吃了虧,他離婚啊。
反正無所謂了。
發生的事只有接,如果真的離婚了,也不會去補那一層,存在過的事,用什麼也補不了。因為,記在心上了。
但現在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會跟他發生關系?
這會為這一輩子最后悔的事!
時涇州很不滿意此時的態度,只是看到在外面的脖子和肩膀上那些紫紅的痕跡,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他拿著手機走出去,打了個電話。
喬知意就聽到了一點點說話聲,實在是疲憊得很,力全無,都沒有心思去細聽他跟誰打電話,說了些什麼。
又渾渾噩噩地睡了一晚上。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了。
喬知意得不行,看到床邊擺放了一個袋子,里面是平時通勤服裝。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拿來的,反正也不會激。
有今天,都是拜他所賜。
先酒店送來吃的,填飽了肚子才算是活了過來。
換了服,把頭發散下來,遮住了脖子上的那些痕跡,這才離開了酒店。
的手機一直于關機狀態,打開后里面有很多電話和信息。
有醫院同事打來的,有葉希打來的。
唯獨,韓零沒有。
喬知意給醫院先回了電話,再休一天假。
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約韓零出來見一面。
韓零是不太愿意見喬知意的,但是他又想見到。
兩個人見面,都不太自在。
特別是韓零。
“你還好嗎?”韓零還是率先打破了這僵局。
喬知意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和時涇州拉扯了那麼久都沒有的事,居然是在那種況下發生的。
知道是韓零把他來的,也懂韓零的意思。
所謂名正言順,就有這麼重要。
“算是還好吧。”喬知意只能這麼說。
不太好。
但也不能說不好。
韓零愧對,都不敢直視的眼睛,“對不起……”
“你道什麼歉?”喬知意故作不當回事地輕笑了一聲,“要不是你,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坐在你面前呢。”
韓零這幾天心里一直都不舒服,他幾次把的名字點出來,都沒有把號碼撥出去。
因為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境去面對。
“我這次約你出來,是有件事想問你一下。”喬知意不再去想那些難為的事,和韓零之前就錯過了,現在在那條路上更是越來越遠了。
很清楚,和韓零最后的關系,最遠的關系,也只能是朋友。
所以,就當是最好的朋友吧。
“你問。”
“那天在酒吧,你察覺到了什麼異樣嗎?”必須知道這件事到底跟時蘭婷有沒有直接關系。
如果真的是時蘭婷做的,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韓零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我后面又去調查過監控,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但是,這絕不會是意外。”
“我知道。”喬知意當然知道事沒有這麼巧合的,甚至敢肯定跟時蘭婷有關,只是找不到證據讓有些束手無策。
“你有跟……時涇州說過嗎?”韓零不太想說那個男人的名字。
提起那個男人,就讓他想到了自己做的事。
他這兩天都在想,如果他沒有時涇州來,又會是什麼樣子?
想不出來。
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不管做與不做,他都會后悔。
如今這個選擇,至還能讓面。
喬知意搖頭,“沒說。”
已經放棄跟時涇州說這件事了,反正不管說什麼時涇州也不是會相信的。
又何必自討沒趣?
“你不用擔心,我會查清楚的。”喬知意也知道這事讓韓零有了心理負擔,畢竟那杯果是他遞給的。
因為信任他,所以沒有防備就喝了。
很顯然,害的人也知道韓零于而言是什麼樣的存在。
所以早就注意到了韓零,在不經意的時候就借了韓零的手。
說到底,韓零就是個工。
用來算計的工。
喬知意沒有和韓零待太久,還得回去。
走之前,韓零眼神里有太多的緒,他張了張,最后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
喬知意和韓零告別后,直接打車回了璞園。
時蘭婷在客廳里坐著,吃著水果,玩著手機,十分愜意。
一見喬知意回來,時蘭婷挑眉打量著,“嫂子,你這幾天去哪里了?怎麼都不回家?”.
這個時候,時涇州也突然出現在樓梯口,雙手在兜里,懶散地邁著步子下來。
那雙冷沉的眼睛落在的上,仿佛陌生人一般。
“那天你說你不舒服要先回來休息,你那個男朋友,我是說男朋友扶著你一起離開的。我還以為你回來了,沒想到你在外面過了兩個夜。”
時蘭婷又皺起了眉頭,“嫂子,你這幾天該不會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吧。”
時涇州已經下來了,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翹著,對于時蘭婷并沒有任何阻止。
他悠閑地點了一支煙,開始吞云吐霧,大有一副旁觀者的姿態。
“哥,你也別嫌我說話不好聽。嫂子貌如花,又有青梅竹馬,保不齊會舊難忘。”時蘭婷又是假模假樣地嘆了一聲,“你要是不喜歡我哥,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何必兩面三刀,當一套,背面一套呢?”
“說夠了?”喬知意之前是猜測,但現在聽這些話,就敢肯定是下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