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吐真和酒后真是一掛的。
這不經意流出來的才是真正的。
時涇州給喬知意拉開椅子，讓坐下，“恐高。”
“啊？原來恐高呀。”秦夢莎不好意思地說：“我是真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就會不選擇在這里吃飯了。也怪涇州，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
帶著幾分埋怨地瞪了眼時涇州。
時涇州說：“沒什麼好說的。現在不是已經坐在這里了嗎？”
“剛才還說你人。”秦夢莎蹙眉，“看來是我把話說早了。”
“瑤池閣的廚師是江市最頂級的，你想吃的料理也只有這里能夠滿足你了。”時涇州語調沒有什麼溫度，但是很輕，話語中也是帶著討好的意味。
秦夢莎笑了一下，“也不能為了我想吃，就不顧小意恐高的了。”
“沒事，有我。”
時涇州這句話，讓秦夢莎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喬知意安安靜靜地聽他們說話，不管他們說什麼，都不打算話。
心里有數，時涇州和秦夢莎之間，一定是有除了友之外的的。
只是現在出于雙方都有了家庭，才不得不保持一定的距離。
都懂。
時涇州說過，他不，但是他會盡好一個做丈夫的職責。
不知道時涇州后不后悔當初沒有答應離婚？現在這段婚姻里，只怕他才是最束縛的那一個了。
仔細想想，就算是再怎麼煎熬，他也得維持著。
畢竟離了婚，秦夢莎也不可能是他的。
除非，他愿意當秦夢莎的人。
又或者，秦夢莎離婚。
沒多久，秦天明來了。
秦天明看到喬知意的時候，眼里帶了幾分探究。
“涇州，我聽我哥說過了，如果不是你這幾年的照顧，我哥的生意可能也可能做不到這麼好。”秦夢莎倒了杯酒，走到他邊，手輕搭在他的肩膀上，“我敬你，謝謝你。”
時涇州還沒有喝，秦夢莎已經一飲而盡了。
秦夢莎抿了抿，一只手搭在時涇州的肩膀上，一只手搭在了秦天明的肩膀上，無比嘆。“能活著的覺，真好。還能夠見你們，真好。”
喬知意想到周正說過的那句不吉利，現在又聽這麼說，便知道以前一定是出了非常嚴重的事。
“你也別嘆了。現在我們都定居在江市，你以前的朋友還是你的朋友。”秦天明說：“確實是需要謝謝涇州，要不是他看在你的面子上一直幫襯我，我又厚著臉皮總是找他，你哥就沒有今天。”
“所以啊，我們兄妹倆都欠他太多了。”秦夢莎拍了一下時涇州的肩膀，笑著說：“可惜了，你已娶，我已婚，要不然我還能以相許呢。”
喬知意聽著這話便垂下了眸子，非常不禮貌地拿出手機，開始胡刷屏。
以為結婚了就各自安好了嗎？并不。
瞧瞧人家說的這話，像話嗎？
阿鬼下意識地就去看了眼喬知意，他也覺得秦夢莎這話說得有點過了。
老公不在這里無所謂，但是喬知意在這里呀。
說這種話本就不適合。
秦夢莎似乎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趕跟喬知意解釋，“小意，你別誤會，我就是跟涇州開個玩笑。以前習慣了，我們都是當兄弟一樣，一時忘記了你還在。”
這句話并沒有安到喬知意。
不過，也不打算去在意。
“沒事，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的。”喬知意也保持著微笑，“你們聊你們的，把我當明的就行了。”
“那怎麼行？你是涇州的妻子，以后我們都是朋友。”秦夢莎非常真誠，“小意，因為我，涇州，還有阿鬼真的是在一起很久很久了，所以有時候說話就沒有太在意分寸。你別介意，我們三個會是永遠的兄弟，朋友。你，也會是我最好的朋友。”
話說得很漂亮，聽著也坦。
喬知意覺得是自己心狹隘，就是怎麼聽都不是那麼回事。
“嗯。”喬知意無話可說，也找不到說要說的點。
秦夢莎多看了喬知意一眼，坐到旁邊的空位，“小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喬知意心頭一。
問這麼直接嗎？
問得直接，但不能回答得也直接呀。
“不是，我只有點慢熱。”喬知意說：“我這個人對不悉的人，做不到很熱。這一點，還請你能夠見諒。”
“我明白的。”秦夢莎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是不喜歡我呢。沒有關系的，以后我們多走，就會了。”
“嗯。”喬知意應聲。
時涇州看得出來喬知意是不喜歡秦夢莎的，的態度就不端正。
菜上了桌，喬知意也無心去品嘗味，對于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填飽肚子，然后趕離開這個讓非常不舒服的地方。
從來都是很能忍的人，只是在面對今天這個環境，忍著難。
“小意，你很急嗎？”秦夢莎終于看到喬知意吃得很快了。
喬知意放下了筷子，著，不好意思地說：“我只能出來三個小時，一會兒還得回醫院值班。”
“不能請假嗎？”
“我已經請過很多次假了。班已經排好，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也不好再請假。”喬知意對其他人說：“你們慢用，我先走了。”
秦天明本就不會在意喬知意，他全程都沒有跟喬知意說過一句話。
倒是阿鬼有幾次在秦夢莎回憶過往的時候會很注意喬知意，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要是一直反復強調曾經他們有多麼的親無間，設地的以喬知意的角度來想，他也會很不舒服。
當然了，他也能理解阿莎。
正如阿莎所說，還能夠活著，他們還能再見，真的是非常幸運的事了。
說到底，誰都沒有錯，站在誰的角度都能理解。
只是有些話，確實是不該說。
秦夢莎站起來拍了一下時涇州的肩膀，“你去送送小意吧。”
時涇州自然是要送的，他起和喬知意一起走到門口，回頭對送他們出來的秦夢莎說：“你回去，不用等我。”
“沒事的，反正今晚還早，我們等你就是了。”秦夢莎又看向喬知意，“小意，那你工作辛苦了。等你空下來，我們再好好聚聚。”
喬知意禮貌地點頭，“謝謝你今天的招待。”
“你不用跟我客氣。”秦夢莎笑著說：“你這樣，讓我很不自在。”
喬知意笑而不語。
終于，走進了電梯。
門緩緩關上，隔絕了秦夢莎那張笑臉，喬知意臉上的笑意瞬間散去。
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明明不，明明氣場不和，還要裝作一副很融洽的樣子，太累了。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這一回，時涇州沒有抱了。
喬知意掀起眼皮著頂上，沒看下面，也沒看左右。
聽到這句話，平視他，“你是在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