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意恨不得撕爛時蘭婷那張囂張的臉。
在面前,時蘭婷當真是裝都不會再裝了。
現在算是親口承認是對母親下了手,可是證據呢?
喬知意咬牙切齒,雙眼通紅地盯著時蘭婷,時蘭婷得意地揚長而去。
那一刻,喬知意才深刻地知道為什麼人要努力往上爬,要有錢,要有權。
這個世界表面明磊落,實則骯臟無數。
那些黑暗的地方不過是他們這些普通人無法及的地帶,所以才會覺得這個世道真好。
“喬醫生。”聶祎凡下車就跑步朝走來,遠遠就看到的狀態不對,不免有些擔心。
喬知意抬頭,那雙眼睛紅得不行,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眼皮輕眨,淚就掉出來了。
聶祎凡見過人哭,但是沒見過人這眼淚能夠讓他心里不舒服。
“怎麼了?”聶祎凡略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安。
喬知意緩了好一會兒,才哽咽問:“是不是沒有辦法指證了?”
聶祎凡面難,“不管是人證還是證,都不能夠直接證明對伯母傷害過。這件事,很難。”
喬知意咽著口水,深呼吸,“剛才承認了。”
“什麼?”
“承認是對我母親下了手。”喬知意地攥著拳頭,著他,“這也沒有用,對吧。”
聶祎凡也沒有想到事會這麼棘手,看到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忍心再打擊。
“因為只有你聽到了,隨時可以否認。所以,也不能為證據。”聶祎凡眼可見地看到的緒一點點下沉,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過既然已經承認做過,那肯定會留下蛛馬跡的。”
喬知意覺得時蘭婷說得沒錯,既然決定要做這件事,怎麼可能會留下把柄呢?
可以把一切可以指證的那些證據都用最合理的解釋推翻,早就是預謀好的,哪里會留下線索?
這麼久了,就算是真有證據,也早就沒了。
所以,就這麼算了嗎?
“你別氣餒,這事我會跟下去的。”聶祎凡鼓勵,“這世上任何罪犯在犯罪過程中都會留下證據的,沒有人可以做到干干凈凈。有些案子發生了十年二十年,最后還會是破的。喬醫生,你不能放棄!”
“不能放棄”這四個字如同一無形的力量一樣注進了喬知意那已經快要支離破碎的每一神經。
是啊,怎麼能放棄呢?
放棄了,那母親不就是枉死了嗎?
“對,我不能放棄!”喬知意找回了點力氣,狠狠地說:“我不會讓逍遙法外的,絕對不!”
聶祎凡見又找回了點信心,才稍微放了心。
這人吶,就怕泄氣。
“走,吃飯去。”
聶祎凡帶著喬知意去了外面的大排檔,吃了飯,才又送回酒店。
“事一步步來,別想太多了。你好好休息,只要自己的不垮,萬事皆可做。”聶祎凡給打氣。
“謝謝你,聶警。”喬知意是真的很激他,要不是他,不知道要怎麼緩過來。
回了房,喬知意站在鏡子前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丑。
想到時蘭婷那囂張的臉,那恨意又涌了上來。
真的就拿時蘭婷沒有辦法嗎?
要等十年二十年那麼久嗎?
不想等那麼久。
時蘭婷說過,只要時涇州不幫,就沒有辦法。
不會再回去求時涇州了,不信離了時涇州,辦不了事。
在床上躺著,怎麼也睡不著。
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或許能夠一試。
有了這個念頭,立刻翻下床,換好服就出門了。
喬知意找到了黃有為,他在夜店里左擁右抱,十分的瀟灑。
“黃先生。”喬知意走過去,喊他。
黃有為看到喬知意的那一剎那,眼睛亮了。
“看你有點面,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黃有為打量著喬知意,眼神很直白。
當初時蘭婷和黃有為結婚也只有雙方家長在,喬知意和時涇州也去了。
除了那一回,他們并沒有見過面。
更何況現在喬知意素面朝天,不如之前那麼濃艷,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我有事想跟你說,能不能單獨談談?”
黃有為見狀,也沒有什麼猶豫,讓邊的人走開。
然后點了一支煙,指了指旁邊,“過來坐。”
喬知意沒過去,在離他有點距離的地方坐下。
“既然這麼防備我,還敢一個人來找我?最重要的是,現在就你我孤男寡。”黃有為吐著煙,話里的意思十分明顯了。
喬知意提著一口氣,直了腰背,“時蘭婷回來了。”
黃有為煙的作頓了一下。
他忽然瞇起了眸子,“我想來了,你是時涇州的老婆。”
“現在不是了。”
“什麼意思?”
“離婚了。”
黃有為彈了彈煙灰,打量著,“有點意思。你就不怕我對你怎麼樣?”
“黃先生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又何必對一個想跟你為盟友的人有興趣呢?”喬知意其實也想過借著時涇州的名來保自己,但是這并不能夠讓黃有為相信自己。
索,坦白了。
黃有為換了個姿勢,“盟友?這確實是更讓我有興趣。什麼意思?直說吧。”
“時蘭婷害死了你的孩子,你是想讓時蘭婷坐牢的。雖然后來你與時家達了某種協議,但時家還是怕你會對下手,就把送出國了。”
“繼續。”
“現在,時蘭婷回來了。你就任之?”喬知意必須知道黃有為對時蘭婷是怎麼樣的一種態度。
黃有為冷笑了一聲,“為我打胎生子的人多了去了,既然能夠用一個孩子換取我想要的利益,又有何不可?”
喬知意心里有點慌了。
他都說出這種話了,又怎麼可能會跟合作?
這條路,走錯了。
“怎麼?你想讓時蘭婷坐牢?”黃有為這一句才是真正到了喬知意的心。
喬知意沒想到他竟然看了的想法。
黃有為挑眉,“我也不管你和有什麼仇恨,如果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幫你讓獄,也不是不可以。”
喬知意知道這種話的后面,是有“不過”的。
說白了,黃有為就是唯利是圖的家伙,對他沒有益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你想要什麼?”喬知意忐忑。
黃有為掐了煙,站起來走到面前,居高臨下地慢慢彎下腰,俯近距離地盯著的臉,“既然你已經不是時涇州的老婆了,那不如跟我做回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