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出國還有一天了。
韓零不知道喬知意也要去，他請了和葉希一起吃飯。
葉希知道喬知意會跟韓零同一天走，心低落。
“你這麼舍不得我？”韓零難得開起了葉希的玩笑。
葉希翻了個白眼，“我才沒有呢。”
“那你干嘛一直苦瓜臉？”韓零發出疑問。
“我心之人就要遠行，你還不允許我不高興？”葉希地牽著喬知意的手，是真的舍不得。
韓零嚇了一跳，“還說不是喜歡我？這種話都說出來了。葉希，要不得啊。”
“你別自作多了。”葉希靠著喬知意，都快哭了。
喬知意知道是在對不舍，只不過遵守著們之間的承諾，沒有說出來。
很清楚，如果韓零知道也要去，肯定會百般阻撓的。
結果并不會如韓零所愿，但不想節外生枝。
“這一次的離別是為了下一次的相聚，又不是去赴死，有什麼好舍不得的？”
“呸呸呸。”葉希急了，“不準胡說八道。”
喬知意笑了，“好好好，不胡說。”
“要平安回來。”葉希已經帶著些哭腔了。
喬知意心里也難，面上沒敢表現出來。
韓零總覺得葉希今天的表現很怪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
“葉希，你心上人是要去哪里了？干嘛搞得這麼嚴重？你要是再不說，我可真當你是在舍不得我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葉希沒有興致跟韓零打仗，整個人都是蔫的。
韓零看向喬知意，請求解。
喬知意搖頭。
因為葉希的垂頭喪氣，無打采，這餐飯吃得倒是不那麼愉快。
葉希沒胃口，去了洗手間。
“今天有點反常。”韓零看向葉希去的方向。
喬知意點頭，“嗯。”
葉希這個樣子，心里也不太好。
最好的朋友，就要分開了。
難過的不是要離開這個城市，難過的是最好的朋友因為的離開而難過。
“小意，這次離開可能會更久。”韓零突然深地著，“我甚至想過，可能一直都留在那邊了。”
喬知意倒是有些驚訝了。
“你不是只去兩年嗎？”
“以前著急著早點回來是想見你。現在突然沒有了什麼牽掛，就想著不如把心放在那些需要我的人上。”韓零遲疑了一下，才說：“如果有人希我留下，我會考慮留下來的。”
當初是因為結婚了，所以他才義無反顧地選擇離開。
現如今已經是自由，只要一句話，他真的可以舍了大義，不想再舍。
喬知意懂他的意思。
只是淺淺一笑，“尊重心的第一選擇，也很好。如果真的想留在這里，本就不需要理由。”
“想留下只需要一個理由。”韓零有點急切了。
他需要的挽留，才不至于無可歸。
喬知意自己都不是會留下來的人，自然不可能去挽留他，“其實想留下，可以找一百個理由。既然你覺得只有一個理由，而這個理由還不能夠讓你主留下，那就不必去想了。”
韓零心里升起來的那點期待已經完全沉了下去。
話已經說得夠明顯了，他若還這麼不依不饒下去，是他太不懂事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
喬知意抿微笑。
如果明天他們上了同一架飛機，他看到，不知道會是什麼想法。
想著倒是有點期待，也是一點樂趣。
吃了飯，葉希非要跟喬知意一起睡，喬知意是懂的意思的，便沒有拒絕。
倒是韓零，依依不舍。
他幾次看著喬知意都想再一次表白，若是失敗了，他怕他們真的沒有辦法再做朋友了。
算了。
他們之間，終究還是差了一點緣分。
把們送回了酒店，韓零站在門口，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明天見。”喬知意關門前，說了這麼一句。
韓零想著的是明天可能會去送他，心里稍微有了點喜悅。
就這樣吧。
不讓兩個人現在的關系變得更尷尬，那就珍惜當下。
葉希正準備跟喬知意抱著哭一場，結果父親打電話來回去，一會兒有個越洋會議需要在一旁翻譯。
“我明天送你。”葉希不舍得喬知意。
喬知意也是紅了眼眶，這種時候才知道離別的痛。
說：“如果沒有時間就不用來送，反正到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不行，我一定要送。”葉希非常堅定。
喬知意不再拒絕，只能同意。
葉希離開后，喬知意躺在床上，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流。
不知道哭的什麼，以前也不是沒有離開過，可是今天心里的那種讓莫名的難。
敲門聲讓停止了哭，這個時候誰會來？
吸了吸鼻子去開門，看到時涇州的那一刻，想也沒想要關門。
時涇州一只進來，手著門板，盯著哭過的眼睛，“哭了？”
喬知意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用力地抵著門，“不關你事，麻煩你離開，不然我報警了。”
“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時涇州瞇眸。
喬知意愣了一下。
也就這麼下，時涇州已經進來了。
手就起的下，仔細看著的臉，“為什麼哭？”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喬知意用力地拍掉他的手。
時涇州見狀，倒也忍了沒再問。
他解開了領口的兩粒扣子，出的地方恰到好的。把袖子挽到了手腕，出瘦的小臂，整個人都著慵懶，。
喬知意回過神來，盯著他，“你到底來做什麼？”
“討謝。”時涇州往沙發上一坐，“你以為那個人為什麼沒有把你供出來？要不是我，你現在已經在局子里了。”
喬知意不敢相信，但心里又有點信的。
要不是有人暗中做過手腳，那個人怎麼可能會不把供出來？
雖然多供一個也沒有什麼好，但是更沒有必要藏著。
“所以呢？”就算是他幫的忙，也不會謝的。
“你怎麼跟個白眼狼似的？我幫了你，讓你免了牢獄之災，你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問句‘所以呢’？”時涇州雙手搭在沙發上，翹著，“喬知意，你有心嗎？”
喬知意不會對他恩戴德的，與他們時家結的仇還沒有了呢。
“如果你后悔了，大可以去改口供。我沒有讓你多管閑事。”
“我發現你真的是不識好歹。”時涇州真的是要被氣炸了。
他真的是見了鬼才跑到這里來的氣，以為會知點趣，能給點好臉，哪知道還是這副鬼態度。
是他厚臉皮，跑來這里找不快。
這人，當初說喜歡他，這麼快就變了卦，這喜歡還真是廉價。
翻臉無！
喬知意站在門口，冷面無，“是，所以麻煩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