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恩了。”
時涇州走進來,直接坐到喬知意后的椅子上。
他和韓零現在是面對面,喬知意則蹲在他們中間,背對著時涇州。
韓零對時涇州這種聽的行為有些不太看得上眼,但是也無所謂了。他聽到看到也好,得讓他知道喬知意有人追求。
“時先生現在住哪里?”韓零在對于喬知意這件事上面,已經不想再退讓了。
之前他是回來遲了,只能接喬知意已經嫁人這個事實。
如今他們離了婚,那他完全有追求喬知意的權力。在這件事上,他不需要再忌憚時涇州了。
時涇州就盯著喬知意的后腦勺,兩個月不見,是瘦了很多,但這脾氣卻半分沒減。
對他搭不理,現在連看他一眼都是多余了。
跑這到里來跟初人你儂我儂,條件雖然惡劣艱苦一些,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還沒地方住。怎麼?韓醫生是不是能給我安排個住?”時涇州直面韓零,目里帶著挑釁。
同是男人,韓零又怎麼會察覺不到他的意圖。
“我們這里的條件你也看到了,實在不是個好住所。”
時涇州輕哼,“韓醫生細皮的可能覺得這種環境很差,但對于我這樣的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這人的就沒有饒過人,想要留下來還要損韓零一。
喬知意不知道他到底來這里是什麼意思,現在這種作為又是什麼意思。
沒想摻和進去,隨便他們說什麼,聊什麼,只要不打架,都行。
“你臉上還有些傷,我給你上點藥。”喬知意站起來,其實近看韓零臉上的傷還是有些目驚心的。
從來沒有見過他傷這樣,心里多還是有點心疼。
湊得很近,從時涇州的角度來看,他們更像是在親吻。
這個畫面對于時涇州而言,十分的不好。
倒是韓零,他非常用。
眼角的余瞟到時涇州的眼神沉下來,韓零的角微微上揚。
喬知意哪里不知道他倆這明里暗里的較量,給韓零上完了藥就準備撤場。
他們兩個的眼神這麼炙熱,就不在這里礙眼了。
喬知意收了東西就走,時涇州也站起來了。
韓零剛站起來就被時涇州給按住,“韓醫生了這麼嚴重的傷,不宜走,好好休息。要是加重了傷,還得讓人照顧,會更耽誤你們的工作的。”
韓零的臉沉了下來。
時涇州好手好腳地走得快,跟上了喬知意。
他倒也沒有打擾喬知意,反正就跟著。
喬知意去給那些需要輸的傷患換藥,還要給需要打針的打針,要去看孕婦,要去給別人理傷口,反正什麼都干。
時涇州就一直跟在后,第一次看工作,竟然有幾分悅目。
這個地方不好,但是這個人卻讓這個地方更加的明艷起來。
喬知意忙完后停下來,轉看著時涇州,“你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
一直都知道他在,只不過是無視他了。
“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時涇州雙手環,細看的臉真的消瘦了幾分,下更尖了。
的皮也沒有之前那麼白,上的服也不如以前那麼亮麗,反正就不如以前。
喬知意不想跟他抬杠,確實也是欠他一份恩。
難得好言好語地說:“這里的空間狹窄,病人也多,一會兒還會送來一些傷者,你在這里會打擾到我的其他同事工作的。”
“行,你什麼時候下班,我去外面等你。”時涇州不拿人命開玩笑。
“我們這里沒有下班一說,不忙了就休息,忙起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休息。”喬知意也是說真話,“只要沒有傷者送來,我們就可以休息。”
時涇州來的時候已經了解過這里的況,據以前的經驗,也知道這些援醫人員有多麼的辛苦。
想到這個,時涇州看喬知意的眼神變得越發的深沉了。
這麼小小個人,弱不堪的,到底是有一顆多麼強大無畏的心,才敢來這里?
是為了躲他?
還是為了韓零?
時涇州現在不去細想,有的是時間等說。
他沒有打擾,去了外面。
喬知意回頭看他的背景,這麼配合讓有點不習慣。
其實時涇州的出現還是擾了的心神,當初走算是不辭而別,后來又給時蘭婷定了罪,再加上今天這一出,和時涇州的關系真的有些理不清了。
“喬醫生,那位時先生一直在外面的車上沒走,他是不是在等你?”李哥走過來,看了眼外面。
喬知意搖頭,“不用管他。”
“你要不去見見他,人家都等了兩個多小時了。現在不忙,你過去聊兩句吧。”李哥想著人家好歹也是救了他們一命,就那麼把他晾著也不太厚道。
喬知意想了想還是妥協了。
今天跟時涇州要是不說上兩句話,下不了場。
時涇州著煙,看到喬知意穿著那算不上白大褂的白大褂朝他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卻已然了陌路人。
“時先生。”喬知意站在車旁,喊他。
時涇州靠著座椅,手搭在車窗外,輕彈煙灰,墨的眸子睨著,“忙完了?”
“沒有。”喬知意說:“你如果有事的話,就請說吧。”
“沒事呢?”
“我們這里是真的忙的,可能沒有時間招待你。”這也是實話。
時涇州吸著煙,煙霧不知道是迷了誰的眼。
凝視著許久,才問了一句,“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喬知意不知道他想讓說哪一句。
兩個人四目相對,眼看著時涇州的煙已經快要燃到他的手指,喬知意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小心燙到了。”
時涇州看了眼煙,直接手指捻熄,丟在地上。
喬知意對此并不發表任何言論。
“真的沒有話要說?”時涇州又問了一遍。
喬知意搖頭,“你想讓我說什麼?”
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有非說什麼不可的必要嗎?
時涇州拿出一個盒子遞到面前,“不解釋一下?”
喬知意一時沒有想起這是個什麼東西,一臉疑地著他,“什麼?”
時涇州蹙起了眉頭,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男士戒指。
喬知意眼睛漸漸睜大,終于知道這是什麼了。
那天,和葉希專門去訂制了一枚婚戒,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