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醫療隊的人又馬不停蹄地忙起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李哥組織大家立刻退回到大使館,有專車在外面等待接他們走。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突然?”喻醫生收拾著行李,問喬知意。
喬知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們剛把東西收好,韓零就出現在門口,跟喬知意說:“東西給我提。”
上次談之后,韓零確實是有幾天沒有理喬知意,大家都以為他倆吵架了。
“我可以。”喬知意知道韓零心里不爽,也能理解。
如果喜歡的人一直在拒絕,心里也會生怨氣的。
韓零一把搶過的行李,“走了。”
喬知意張了張,人已經走了。
喻醫生難得在這種張的氣氛里還出一臉姨母笑,“你和韓醫生是不是吵架了?現在人家主跟你示好,你也別端著了。他人不錯的,長得帥,業務能力也強。他可是被很多單盯上了。”
喬知意無奈地解釋,“我跟他就只是好朋友。”
“你倆這別扭鬧的可不像是朋友。”喻醫生拉著的手走出去,“其實你可以考慮考慮韓醫生,他真的是個優質男人。”
“我有喜歡的人了。”喬知意不想再被誤會下去。
喻醫生一驚,“誰啊?”
“我前夫。”
“啊?”
喻醫生久久沒有緩過來,喬知意已經撤離上車了。
車子開往了大使館,那些傷患被當地政府安頓了。其實他們都清楚,留下來的又有幾個能活著?
他們這里的醫療條件本就不行,只是現在的況惡劣,若是不撤離,到時誰也離不開。
“這大概就是人間煉獄吧。”喻醫生看著車窗外那些傷患,紅了眼眶。
為醫者,救死扶傷是天命。
可是如今的況已經不允許他們肩負起這份責任了。
很多不由己,都是被現實所。
喬知意心疼他們生在這樣一個國家,但是就憑他們這些醫者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遠的槍炮聲震得人心里發,車上每個人的神都是凝重的。
他們都清楚,留下來的人得有多讓上天憐,才會活下來。
車子所到之站著的人,著他們的車,眼里滿是羨慕之。
喬知意不敢去看外面,不夠強大,所以面對這些悲天憫人的事跡做不了任何事。
想到了時涇州,已經有五天了,阿鬼沒有給帶來任何消息。
阿鬼說過只要醒過來就會第一時間通知,現在還沒有出現,是不是意味著他還沒有醒過來?
這里的況如此糟糕,他在那里是否安全?
心里越發不安。
到了大使館,工作人員給他們安頓下來。
“聽說接下來會有一場大戰,只要這一場結束了,這個地方就該太平了。”韓零拿了一瓶水遞給喬知意。
喬知意回頭,沒接水。
“就算是做不了人,也沒有必要跟我劃分得這麼清楚吧?”韓零問:“都不愿意喝我給的水了?”
喬知意接過來,“我以為你還在生氣。”
“我沒有生過氣,只是有點想不明白,還有點不甘心。”韓零平視著前方,“不過的事一向如此,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我以前想過當朋友還能陪你更長久,只是心還是想跟你談,想跟你有一個未來。”
“顯然,那也只是我所想。一個人的想法那一廂愿,自作多。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執著?把自己困在一個自己編造的牢籠里,除了痛苦,再無其他。”
韓零擰開水瓶喝了一口,側過臉看,“你心里有他,那就好好經營。趁著這喜歡的勁兒再拱一拱火。談也好,復婚也罷,是自己想要的就好。”
聽了這些話,喬知意鼻子有點泛酸。
知道韓零對是有真實意的,只是他們的線從來沒有在一條線上。
“你會遇上對的人,也會很幸福的。”喬知意說完之后又搖頭自嘲一笑,“這話聽起來也有點像場面話。但是我真的祝福你。”
韓零釋懷一笑,“我明白。謝謝。”
“現在算是朋友嗎?”
“我沒想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兩個人相視一笑,都是對這段無疾而終的一笑置之,從此再也不會提了。
站了一會兒,韓零問,“時涇州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提起時涇州,喬知意是有些擔憂的。
都這麼久了,還沒有醒過來,到底是什麼況也不知道,之前忙起來倒沒有這麼擔心,現在停下來,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些煎熬。
是好是歹如今一點消息也沒有,好幾次想給阿鬼打電話,本就沒有信號。
他們說這里的通訊信號被炸毀了。
除非是直接找到那個云諾家里,要不然只能干著急地等著。
韓零安,“你也別太擔心了。沒有消息未嘗不是好消息。”
“要不是戰事吃,我真的會去找他的。”這是真話。
沒有那個自信可以順利地把車開到山上去,萬一被打死或者怎麼樣,是在給組織添麻煩。
或許正如韓零所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明白。”韓零說:“你是個聰明人,知道現在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喬知意無奈地譏笑道:“呵,有時候我也不想自己這麼理智。”
寧愿自己沖一些,憑著一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活著,可能更自在一些。
偏偏的格使然,不想給其他人添麻煩。
如今,就只能等。
等戰事消停,等阿鬼傳消息。
又過了三天,李哥興地跟他們分了一個消息,戰事停了。
不過,戰事是暫時停了,當地的居民可以不用躲起來,但是外面還是有很多脾暴躁的野蠻人,他們還是會殺傷擄掠,一定不能獨自外出。
喬知意得知了這個消息后,就有些激的跟李哥申請了一輛車,要去找時涇州。
一開始李哥有些猶豫,畢竟這里還是很,很危險。
是韓零說會陪著喬知意一起出去,李哥才同意了。
出門前,大使館的人把車牌換了一個,首字母是“z”開頭。底是墨綠,上面的數字和字母是紅的,十分的顯眼。
他們說車子掛上這個車牌,不管遇上了哪一方的人,他們都不會的。
喬知意看到這個車牌想到了時涇州的那輛車,記得當時他的車牌跟這個很相似。
“走了。”韓零坐上駕駛室,著出神的喬知意,“你不想早點見到你的心上人嗎?”
喬知意回過神來,坐到了副駕駛,系好了安全帶,心莫名有些忐忑,腦突然打開,問了一個自己覺得很可怕又好笑的問題,“韓零,你說時涇州會不會有什麼藏份?比如說,是這個國家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