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零定定地看著,“是什麼讓你有這樣的以為?”
喬知意搖頭,“覺。”
“你是不是言小說看多了?”韓零啟車子,“這世上霸道總裁都不太好遇上,更別說一國首領。正常的標配是我這樣的。”
“……”
韓零開著車,又說了一句,“如果時涇州真是這個國家的首領,那你最好不要跟他在一起。你跟他在一起當不了第一夫人,還很有可能連普通的日子都會變得很奢侈。”
喬知意從來不知道韓零能說出這麼不太好聽的話。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若是時涇州真是什麼一國之主,那更加配不上了。
再者說,當霸總的人都很難,更別說這種份的人。
“你最好是希時涇州份普通,哪怕只是時家的獨子,也夠你吃幾壺了。豪門不易,更何況你跟時家還隔著時蘭婷的牢獄之災。時涇州可以不介意,但是他父母呢?”
“跟這樣的公婆相,你真的能夠周旋?”韓零如今每說的一句話都是在給喬知意潑冷水。
喬知意沉默了。
是啊,忘記這回事了。
要跟時涇州在一起,怎麼過時夫人那一關?
時夫人有多喜歡時蘭婷大家都看在眼里,把人家喜歡閨送進了監獄,人家怎麼可能允許進時家的門?
韓零見不說話,知道自己把話說重了些。
是心里有怨氣,想要報復從不給他機會,但是看到現在失落的模樣,心頭還是有些不忍心。
便說:“不過以時涇州的格,他也不是個會聽從家里人安排的人。”
“當初,我就是他家里人給他安排的妻子。”
喬知意這話倒韓零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無所謂了。如果真的經不起折騰,就算了。”喬知意故作輕松地聳聳肩,“凡事盡力就好。”
“那又何必開始?”
“不試一下,會留下憾的。有些憾,到死也不能釋懷。”
“所以,不管誰阻止,哪怕知道沒有結果,你也要一頭栽進去?”
“嗯。”
韓零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心很疼,可曾想過,也是他一輩子的憾?
最終到底還是沒再說什麼。
沒有導航,喬知意也不怎麼記得路,就憑著不怎麼清晰的記憶錯了兩次才開到了那片山林。
繞了山,終于看到了悉的房子。
車子停在外面的大門,守門的士兵上前詢問。
喬知意了臉,說來找時涇州的。
士兵搖頭,催促他們離開這里。
“怎麼回事?”韓零問喬知意,“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沒有。”喬知意覺得自己說得不夠清楚,下車又說了云諾的名字。
對方還是對他們擺手,讓他們趕離開這里。
“這到底是什麼況?”韓零也下車了,皺起了眉頭,“他是不是已經不住這里了?”
喬知意盯著里面的房子,沒有任何變化。為什麼不管提時涇州或是云諾的名字,這些人都沒有什麼反應?
云諾不是這里的主人嗎?
“我是云諾的朋友,你不能去通報一聲,讓我們進去嗎?”喬知意不死心。
哪知對方不僅沒有放他們,還端起了槍,槍口對準了他們。
韓零嚇得趕拉過喬知意躲開一些,“要不先回去等著吧。”
礙于這些人的態度,喬知意心里帶著疑上了車。
韓零先別把車開走,再等一下。
只不過守衛的士兵本就不讓他們在此停留,端著槍指著他們,警告他們立刻離開。
沒有辦法,韓零只能把車先開走,到了山腳下才停住了。
“現在怎麼辦?”韓零問,“你們沒有聯系方式嗎?”
喬知意拿出手機,信號時好時壞,號碼本就撥不出去。
聯系不上時涇州,又找不到他,心里很著急。
“有沒有可能他們已經回去了?”韓零說:“時涇州了那麼重的傷,再加上這里的局勢如此張。他留在這里遠沒有回去安全。”
喬知意現在不敢肯定時涇州是不是回去了。
可不管怎麼樣,阿鬼都應該會來跟說一聲的。
阿鬼做不可能這麼不靠譜。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本就不能聯系,或者是聯系不了。
如果真出了什麼事,那一定是要了命的大事。
喬知意不敢再往下想,越想這心就越難。
“要不要再上去問一下?”韓零雖然一點也不擔心時涇州,可他心疼的是喬知意。
不管怎麼樣,這是他喜歡的人,難過,他也高興不起來。
喬知意突然很果決地搖頭,“算了。”
“你不擔心嗎?”
“如果他沒事,一定會人來跟我說的。如果他有事,我擔心也沒有用。”喬知意心頭是不安,可是真的沒有辦法。
不會自不量力,以命換取時涇州的消息。
要是對方真的開槍,就算是換到消息了又能怎麼樣?
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等。
不管是死是活,總得有個消息會傳來的。
得留著命等。
韓零有時候很佩服喬知意,的緒來得快也去得快,最重要的是一向都非常理智。有些事換別人,肯定不會像這麼快改變心意的。
是真的拿得起放得下。
“那走了?”
“嗯。”
一路上,喬知意看著車窗外,心并不如表現這般平靜。
不希時涇州出事。
要是時涇州出了事,這輩子都會放不下的。
回到大使館,喬知意下車,看到旁邊有輛軍用車在一旁打著雙閃。
回頭看了眼,那車牌跟的是同款。
想必是誰要出去吧。
剛要走,車子又鳴笛了。
喬知意再一次回頭,那車又響了一下。
“好像是在喊你。”韓零也發現了。
喬知意并不覺得同行之中會有人坐在車上用這種方式。
猶豫著,遲遲沒有靠近。
“去看看。”韓零說:“我陪你。”
喬知意也想著這是在大使館,應該不會有什麼壞人敢在這里對做什麼。
往那邊走,韓零跟在后。
到了之后也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盯著車窗,本就看不進去。
后座的車窗緩緩落下,喬知意順勢看過去。
那張臉一點點地出來,的心跟呼吸都狠狠地一。
“嫂子。”阿鬼在駕駛座位上回頭一聲,笑著說:“州哥非要給你一個驚喜。”
喬知意的眼眶卻是紅了。
眼淚汪汪地盯著時涇州,時涇州的眼神卻是帶著笑意的。
兩個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
可是眼神里又好像說了很多只有他們自己能懂的話。
韓零看到了車里是時涇州,他眼神暗淡下來,看到喬知意眼里蓄著的淚,默默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