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糙漢子,小姑娘反而哭得更傷心了。
路人們袖手旁觀,甚至饒有興致地觀看著這位小娘子的的哭聲,莫名的還心生歡喜。
一路尾隨而來的小道士,張維之,心裡自然氣憤不平,走了出來,呵斥道:
“爾等真是齷鹺,欺負一個小子,還有王法嗎?”
“王法?這是什麼?我只知道教法!”山羊鬍道士扭過頭,瞧著這位年輕的漢子,冷笑道:
“在整個端州,只有我們白仙教的教法,什麼王法,不過是路邊的狗屎,講究個甚?”
“你作爲父親,竟然標賣,還有些許廉恥之心嗎?”
孫滿無奈地搖了搖頭,又瞥了一眼那瞇瞇的壯漢,慢慢地牽引著兒過去,心中瞬間如刀絞。
“這無病無災的,竟然賣兒,真是天大的笑話,大家快來瞧瞧,瞧瞧啊!”
張維之叉著腰,對著四周大喊大起來,一下子就吸引了許多目,待衆人得知是賣獻教時,議論聲小了許多,只是目點點,盡是不滿。
未曾想到,這白仙教,竟然在端州有如此大的勢力,師兄怎麼還未到呢?張維之心中打起了鼓。
“小郎君,我看你對咱們仙教不滿啊!來人,抓了他!”瞧著這漢子義憤填膺的模樣,山羊鬍冷笑一聲,揮了揮手。
隨即,後的打手們肆無忌憚地過去,就準備抓住。
可張維之自小也是習武的,打磨過氣力,出了腰間的寶劍,揮舞起來,三五個人近不了。
“法師,此人面生,想來不是本地人士,應是外來客,模樣也算周正,無論是勒索些錢,或是賣去做小相公,想來也是便宜。”
瞇瞇的大漢目從小姑娘上挪開,開始瞅著段靈活的張唯之,饒有興致地點頭評足起來。
猛虎難架羣狼,不一會兒功夫,張維之就險象環生,差點就被近了。
瞧著如狼似虎的幾個壯漢,他心中泛苦,師兄怎地還未到?
說曹,曹到。
心中嘀咕了幾聲,耳邊就傳來了喊聲:
“師弟莫慌,某來遲了——”
白仙教的幾位瞬間一愣,立目一瞧,只見一隊衙役,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面猙獰,威風的呢!
“拿下!全部拿下!”白郎君揮了揮手,白仙教的諸位都被拿下。
“許捕頭,咱是白仙……”山羊鬍還想掙扎一下。
“白你孃的頭,祠邪…教,不得好死!”許捕頭鐵面無私地揮了揮手,順說著路上組織了許久的詞,氣勢十足。
“師弟,辛苦了!”白男拍了拍張維之的肩膀,說道。
“審問一下,乘此機會,直搗狼——”
這場全國的掃除祠活,到了方以及地方的一致好評,反饋的意見,都來到都督府。
李嘉的名聲,在場上,正面了許多,至,大家都認爲雖然李都督竊取君權,但確實是施政有方。
有方,當然有方了。
此次行,搗毀了祠五千一百四十三所,抓捕祭祀等人近萬名,收取的贓款百萬貫,田畝十萬餘畝,其餘的宅院商鋪不可勝數。
解救了數千名子,施惠萬家,崇福司的名聲,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嶺南。
當然,挈領提綱的還是我們李都督,士紳們還是明白的。
中央朝廷的威信,一下子就拔高了許多,政令施行,也運行得更加通暢。
手裡的權力大了,李嘉心自然歡暢,夜數不是夢。
在這個時代,名聲這東西了,擁有巨大的效應。
比如,這次清除祠活後,都督府門前,候立的吏,又長了一大截,門房紅包收得手。
而且,外國使者,也找對了門路,開始拜訪這位李都督。
“老爺,趾吳王特使求見!”門房收了大包,自然也跑得勤快。
“讓他進來!”李嘉思量了片刻,隨口說道。
趾,也稱作安南,漢時爲州,唐時設都督府,自南越到唐,近千年歸屬於中國。
五代時,軍閥割據,但依舊臣屬於中國,南漢高祖劉巖時期,公元937年,楊廷藝爲牙將矯公羨所殺,翌年吳權從州(今清化)出兵擊殺矯公羨。939年,敗南漢軍於白藤江,稱王,建都古螺。
吳權爲了不刺激南漢朝廷,只是稱王,而沒有國號,一切都以南漢爲準,設置朝服,禮儀等,反而促進了趾的漢化進程。
可以這樣說,此時的趾,與中原各國地位一般,都屬於中國,即使後世稱作吳朝。
直到968年,趾地區的丁部領稱帝,取國號爲“大瞿越”,安南這才正式建立了獨立政權,爲國家。
吳權死後,大臣楊三哥篡奪吳朝繼承者吳昌岌的王位,發十二使君之,越南歷史進十二使君時期。地方豪強紛紛割據,自稱使君。
雖然吳權的次子吳昌文擊敗楊三哥,重建吳朝,但小小的趾,依舊四分五裂。
而且,更奇葩的是,前幾年,吳昌文與兄長吳昌岌一同稱王,兩王並立,更是加劇了分裂,隨後吳昌岌去世,吳昌文才勉強控制分裂的局勢。
顯然,爲了鞏固自己的統治,吳昌文需要宗主國南漢的支持,而作爲嶺南最有權勢者,李嘉自然會被其看中。
看了下禮單,戰象十頭,巨象軍有的是,不稀奇。
十名,安南那地方有啥,李嘉搖了搖頭。
“老爺,人到了!”禮單還沒看完,人就到了。
這樣一通馬屁下來,李嘉瞬間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