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來呀,我在這呢!”
“嘻嘻嘻,快來,快來——”
夜,整個宮城一片寂靜,只有甘泉宮中依舊燈火通明,鶯歌燕舞,巨大的紅燭不斷地燃燒著,其中的耗費不可估量。
“這狗皇帝日子過得真舒服,有酒有,快活的好似神仙一般!”
殿外,數名元從軍的軍士,正把守著門外,耳邊傳來、的聲音,下的帳篷自然高高豎起,心中就跟螞蟻爬似的,別提多難了。
“都督還給他安排侍伺候著,吃食不斷,他也怪識相的……”
眼瞧著無事,兩個被安排做侍衛的軍士,無聊地聊了起來。
“這宮也真漂亮……”
“軍爺,晚膳時間到了!”兩個聊的正起興,突然就來了一隊宮宦。
“快些送去吧!”瞟了一眼這鴨魚,侍衛直接挑了兩隻,一盤,一罈酒,然後揮了揮手,放了進去,也不細看。
這些東西都是膳房準備的,如果是出了什麼病,也無法責怪到他們上,再說了,狗皇帝死了,也是一件好事不是?
那麼都督,就可以上位了。
領頭的宦則習以爲常,恭敬地點了下頭,然後帶著數名低頭的宦與婀娜多姿的宮,進了宮殿中。
咯吱——
“陛下——”
“放下東西就走吧!別打擾我雅興!”
“好嘞——”
極度平常的一次晚膳,極度平常的宦,前後不過一刻鐘,侍衛們並不起疑。
等這批送食的走後,又會有一批收拾的宦進去,這是都督親自安排的,裡面大有深意。
雖然是餐食時間,但舞樂聲依舊不曾停歇,站立在門外,諸多侍衛腦海中已經自腦補奢侈的用餐場景了。
啃食著,愈發的香甜起來。
殿,宮們不間斷的跳著舞,作爲皇帝的劉鋹,則沒有坐在席位上,反而位於一擺放雜的偏角之地,坐在地上,面無表。
“陛下,臣今日方知天子的境,臣等該死,該死啊!”
在他的前方,跪坐著一位面白無鬚的男子,正痛哭流涕不止,匍匐在地上,不知所言。
“你喚作劉昱?封州人,目前什麼職?”被關了幾個月,劉鋹雖然一肚子草莽,但好歹懂了事,對於朝堂上的這些吏,都記了起來,細聲問道。
也沒辦法,被關在宮殿中,無聊頂,只能不斷的琢磨哪位大臣看他可憐前來救尋自己,從宰相到尚書,再到侍郎,以及軍中的大臣,來回回憶,倒有了些許印象。
長時間的飲酒作樂,讓他的嗓子都有些啞了,軀反而瘦了些許,這在劉昱看來,這位年輕的皇帝還是了苦啊!
他的目四掃,微微低著頭,著腦袋,彷彿一個茍延殘的病人。
“臣添爲太常寺卿!”劉昱慢慢擡起頭,看著這位被囚的皇帝,輕聲說道。
“你也難得來一回宮中,對於朝廷,我倒是無從知曉,潘將軍可曾來救駕?鐘相公呢,他又是什麼想法?”
祝這位面生的太常寺卿,劉鋹彷彿抓住了一救命稻,不再放手。
“這,由於陛下陷於賊手,潘將軍不敢妄,但請陛下安心,有潘將軍在外,賊人不會陛下分毫的!”
劉昱頗有些尷尬,但他依舊一本正經地回覆道,政治低下的劉鋹,選擇了相信。
“這就好,虧我這些時日,食之無味,只要保全命就行!”長舒了一口氣,劉鋹又滿臉神起來,他看著這位給他帶來好消息的大臣,問道:
“鐘相公等人呢?啥時候能帶我出去,天天待在這,也不知我的大蟲死了沒有,沒有人吃,他們肯定壞了,可憐啊……”
看著這位從低下,到興高采烈,再到緒低落,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爛泥扶不上牆,自己產生了幻覺。
劉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好起來,這一趟,可不能白來。
“這次前來,微臣自然帶著鐘相國等忠誠之事的期,忠志之臣門列宮外,忘死之士蓄勢待發,懇請陛下發還詔書,微臣帶出宮外,號召全國能人志士出兵勤王,定能救吾皇於水火之中!”
“可以——”劉鋹一聽,也不計較事泄之後會怎樣,反而興致r的答應下來。
聽到此言,劉昱連忙拜下,口呼:
“勞煩君上了——”
“我要怎樣?”劉鋹有些懵。
“撕下一塊皇袍布料即可!”劉昱有些張,輕聲道。
“我日日需要換洗,肯定會被發覺的!”劉鋹難得智商在線了一回,反駁道。
“用臣的!撕拉——”從中扯下一塊布料,劉昱擺放在皇帝面前。
“然後呢?”
“微臣來的匆忙,有些簡陋,未曾帶紙筆過來……”瞪著眼睛看著這位皇帝,瞧著他一臉迷糊勁,劉昱氣就不打一來,腮幫子抖了抖,繼續道:
“微臣來寫,陛下按下指印就行了!”
說著,就忍著劇痛,咬破手指,寫了幾行救架的詞彙,將布料攤開,讓皇帝瞧瞧。
“有些疼——”試著咬了咬指尖,劉鋹瞬間放棄了按指印的想法,順便還有些不想弄帶詔的意思在裡面。
“陛下萬金之軀,還是用臣的吧……”使勁地了,將指尖的塗抹到其拇指上,按下,齊活。
咯吱——
一隊宦又進來收拾餐食,劉昱連忙站起,淚流滿面地說道:“臣告退,必救陛下於水火!”
“這就是帶詔,沒什麼特別的!”使勁地看了看,滿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李嘉這才嘆道:
“餌已經下了,不知有多人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