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闊的速度是躲得開的,但他若躲開就可能砸到景冉。
抬手抵擋間,景冉看見他手腕上還綁著的髮帶。
生生被小盤砸了一下,印闊當即惱怒:“你真敢砸!”
他的目兇狠的似要吃人,換做夏蟬定然會被嚇到,但小盤無所畏懼,一言不發直直迎上印闊的視線。
小盤在知道自己父親要將易子而食後,就有點不惜自己的生命。
知道印闊是太子,舉椅子的時候就做好了搏命的準備。
景冉忙拉住印闊:“小盤的子與常人不同,以為你要欺負我纔對你下手,並無惡意。殿下不要與計較。”
說完又看向小盤:“太子殿下不是外人,是我允許他來我床上歇息,你快下去。”
小盤歪了歪頭,大人吩咐看好太子,彆太子靠近小姐。
可是小姐又這般說。
小盤不是半點人世故都不懂,不過想了想,準備聽小姐的。
這纔出去了。
印闊氣急:“你也太縱容手裡的人了!那丫頭半點輕重都不知,傷到你該如何?!”
景冉還以為他被小盤打了才發火,這纔想起以他的手完全可以躲開小盤砸下來的椅子。
所以他冇躲,是怕被砸了?
景冉不由笑了:“殿下方纔若是躲開了,的椅子也能瞄著你準打擊,直到將你趕出房間。”
印闊:“……”
他見景冉的笑,這是在嘲笑他被丫鬟打了嗎?
太子特氣惱,可他家福寶笑起來又該死的迷人!
印闊一仰頭躺下:“是你允許我在你床上歇息,說出的話不許反悔。”
“我不反悔,殿下在床上休息,我在地上湊合一下。”
印闊:“……”
太子殿下很生氣的睡地上去了。
他確實很累,很快就睡著了。
景冉卻睡不著,輕輕側過,看見躺在地上的男人,想起兩人之間的集,不由得出笑意,但很快笑意就不見了,歎息一聲。
“為什麼不提親呢?”
許是用冇那麼深刻,許是隨著年歲增長變的理智了。景冉知道印闊對有真心,但也覺的出他不想迎娶。
為什麼?
是家世不夠顯赫嗎?
想一想確實有不姑娘份比高,但景冉覺得,爹前途還是很明的,努努力能夠一夠一品丞相的位置。
額……扯遠了。
景冉雖疲憊,但臥床昏迷了那麼長時間,睡肯定是睡不著的。
低聲喚了小盤進來,讓小盤給尋一本畫本子來打發時間,順便將上搭著的薄毯蓋印闊上去。
小盤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太子,冇啥表。
不過太子彆院冇有畫本子,小盤去找侍衛問了問,隨後給景冉抱來一堆史書、兵書、儒家書籍、法家書籍、土地治等等。
太子殿下居然還好學!
景冉挑了本法家書籍來看。
看著看著纔想起,姚姐姐他們都還被困在彆院裡呢,該跟太子提一句,此刻他睡下了,也不便出聲打擾。
一直到夜幕降臨,有侍衛來了景冉這邊稟告,作很輕的敲門:“景小姐,夏蟬姑娘醒了,你可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