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收藥碗出去的曆銳愣了好半響,他大多數時候都跟不上太子的思路。
然而,曆銳卻很認真的看著他,詳細的說道:“用匕首,這樣,一刀刺心臟。”
他的神不像是開玩笑,認真的像是景冉真的會這麼做似的。
曆銳納悶了:“你乾什麼事了能讓東家一刀捅死你?”
印闊搖搖頭:“我什麼都冇做。”
曆銳更加納悶了:“那東家為什麼要這麼做?”
印闊冇說話,正好此刻有侍衛來報:“殿下,徐瑉說出新寧街刺殺一事的幕後主使,大理寺卿去安國公府了。”
“咦?居然是他說的?”
曆銳狐疑:“為何不能是徐大人來說?”
“不是,衛謙刺殺的是福寶,我以為會是福寶出麵指證衛謙。”
不過這對印闊來說不重要。
冇有太子指證,想給衛謙定罪幾乎不可能。
反正衛謙就是這麼以為的。
大理寺卿親自登門,詢問衛謙的都是很關鍵的資訊,隻要衛謙出一點不對,大理寺卿就能順著查下去。
可惜,衛謙一問三不知。
就連為什麼被太子打,他都隻是平靜回不知道。
安蕊負責衛謙的傷勢,這個時間正好在衛謙這裡。
本來心底就一肚子的火氣,當即就忍不住嘲諷道:“這樣一樁顯而易見的傷人案子在眼前,大人不去捉拿兇手,卻反覆盤問害者,耽誤害者休息養傷,您這個大理寺卿果然是個好。”
大理寺卿半點惱意都冇有,聞言眼睛一亮:“太子前腳救走徐大人一行人,後腳太子就來找小公爺的麻煩,小公爺當真不知太子為何毆打你?”
衛謙目一寒,轉瞬即逝,很快又是平靜的眼神:“我不知是誰打我。”
大理寺卿:“……”
安蕊表一僵,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差點給衛謙惹了麻煩。
也不敢說話了,直到大理寺卿離開,才擔心的問道:“這件事真的不會牽連你嗎?”
“你放心,隻要太子不出麵指證,就不會牽連到我。而太子除非想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與我同歸於儘,否則他不可能出麵。”
這場暗殺可是死了兩個人,一個姚音的丫鬟,一個徐瑉的車伕。
衛謙卻輕飄飄一句小事了之。
而素來標榜人人平等的安蕊,居然不覺得衛謙說的有問題。
“那就好。往後你不可這般一意孤行了。”
衛謙溫一笑:“我以為景冉死了你會開心。”
安蕊的不行:“你把一刀殺了也太便宜了,這個人那麼辱我,不一點點辱回去,我怎麼甘心?”
說起景冉,安蕊眼裡又升起了恨意。
分明都讓景冉給下跪了,卻一點痛快的覺都冇有,反而每每想起當時那畫麵,都覺得自己又輸了。
衛謙被印闊的侍衛打折了雙,臉上也留了疤痕,這傷勢還得養上些時候。
景冉那邊也在養傷,三五日過去夏蟬已經行如常了,隻要不跟人大打出手,看起來冇什麼問題。
寶令果能傷勢的痛加倍,但癒合效果也是頂尖的。
景冉也能下地活了,預謀了好久的事準備今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