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鱗衛是皇上的耳朵和眼睛,說的好聽點兒是孤臣,說的難聽點兒是狗子,皇帝又賦予他們極大的權利,凌駕于律法之上,行事有些偏激,所以跟文臣武將勛貴世家都不會走的很親近!
定國公府可是正經的皇親國戚,跟紀剛沒什麼利益瓜葛,平時不過點頭之,所以定國公世子來訪,紀剛也很驚訝。
唐樂樂有些不敢確定,這人不會特意來找自己的吧?
不管怎樣,人都到門口了,紀剛不好怠慢,親自迎了出去,唐樂樂覺得自己有點兒想多了,就沒面,萬一人家找紀剛有別的事兒呢?不就自作多了嗎?多尷尬啊!
文渲在唐樂樂面前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偶爾還犯點兒二,對著外人卻跟沉穩,舉手投足之間盡顯世子的雍容氣度,在唐樂樂看來就是裝腔作勢,很會唬人。
兩人寒暄一陣,茶水喝了一盞,紀剛還沒想好打探他的來意,文渲先開口了:“我家丫鬟說是來府里做客,恰好我要回府,順路來接一下,紀大人可否幫忙找一下人呢?”
紀剛知道唐樂樂是國公府的丫鬟,只是沒想到世子是來接的,畢竟沒有誰家主子來接丫鬟的道理!
呆滯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笑著道:“是在下的疏忽了,剛剛還在這兒說話呢,貴府能有這麼有本事的丫鬟,世子眼不錯!”
他以為文渲也是發現唐樂樂的醫,才會格外尊重的,對他們這些人來講,錢財權利都不缺,就想健康長命百歲,沒個好,這些外之也不了!
就像今上,修道煉丹,也是為了長生不老,永榮華!
唐樂樂就在隔壁的茶室,聽他說完,神復雜地走了出來,規矩行禮:“見過世子爺,奴婢不會誤了時辰的,哪兒敢勞駕您來接呀?”
文渲端著世子的架子,斜睨著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爺都到這兒了,你還沒走人,等爺回了府,能見到人才怪?完事兒沒?能走了嗎?”
唐樂樂也是無語了,當著外人就會裝相,大尾狼一個,等回府再跟他算賬。
反正這里的事兒也完了,就差給錢了,唐樂樂看向紀剛,紀剛拿出準備好的診金,裝在一個小匣子里,遞給,文渲說了一句:“告辭!”
拉著人就走了,紀剛捋著胡須,眼里神晦暗,這個世子爺不簡單呢!
兩人坐在馬車里,文渲目灼灼地盯著那個匣子,唐樂樂嚇得趕放在后,警惕問道:“你想干嘛?這是我應得的,打主意啊,堂堂世子爺,覬覦自家丫鬟的銀子,丟不丟人?”
“我就是好奇里面有多銀子?還用匣子裝著,肯定不吧?見面分一半,好歹我也接你回府不是?”
唐樂樂瞪大眼睛,更加護的了,“你怎麼不去搶?”
“這個主意不錯!”文渲壞笑一聲,還真就手去搶了!
他手長腳長,又習武多年,唐樂樂哪兒是對手,幾個回合,匣子就落在文渲手里。
唐樂樂氣的不行,這狗男人專門跟自己過不去,賺點兒錢容易嗎?
文渲很欣賞氣鼓鼓的樣子,可的很,卻不想想,把人惹生氣了,待會兒還得自己哄,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嗎?
打開匣子拿出一疊銀票,數了數也忍不住驚訝了:“一千兩呢,紀剛手筆大的嘛,難怪你看不上府里那點兒月例銀子,賞人比爺都大方,這錢來的容易!”
唐樂樂手要槍回來,文渲直接塞進自己懷里,道:“我幫你保管,省的你大手大腳,以后出診我就陪著你去,就當是保護費了啊!”
唐樂樂氣的不行,最恨別人搶自己的銀子了,居然還想讓自己當苦力,想都不要想。
勢不如人只能暫時茍著,尋找機會一擊必中,唐樂樂偃旗息鼓,心里盤算著無數后招,在角落里,不想搭理某人!
他們在馬車里鬧的歡,卻不知道外面伺候的車夫和長江長河兩個小廝,一言難盡地看著不斷搖晃的馬車,這倆人在里面干嘛呢?
不過很快就安靜下來了,幾個人松口氣,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如果是真的,那世子爺堅持的時間可就太短了,這就有問題了呢!
下了馬車,長河還仔細看了看里面,沒有可疑的味道,雖然凌了點兒,也還正常!
唐樂樂要是知道幾個人腦子里想的那麼污,肯定會打他們的狗頭,就他這樣的,自己才看不上呢!
世安苑的人都很意外,世子爺笑瞇瞇的心極好,倒是萱草姑娘繃著臉,一副誰欠錢的樣子,這是什麼況?
晚飯的時候,還是同樣的湯,這次是屁沖著文渲,頭在翅膀里,很生氣,不想理你!
文渲的笑容就沒消失過,這樣氣呼呼的樂樂,怎麼看都覺得可,真想使勁兒的頭發,又怕真的炸了,小爪子利著呢,文渲作死還是有底線的!
“隨我來書房!”吃了一頓郁悶的晚飯,文渲看把人逗的差不多了,該哄哄了,生著悶氣睡覺,對不好!
“不去,累了,想睡覺!”唐樂樂直接拒絕,聲音冷的都帶著冰碴子了。
“這樣啊,我還想著送你禮呢,爺是那麼沒品的人嗎?看的上你那點兒銀子,瞧那小氣的樣子!不來就算了,爺還省了呢!”
文渲忍著笑意,邁步往外走,心里暗暗數著數,果然,沒數到三下,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臉上笑意更濃了!
他早就知道,這丫頭就是個小財迷,關系到銀子,馬上跟打了似的。
到了書房,回頭看著亮晶晶的眸子,滿是諂和討好,笑意再也憋不住了,指著無奈道:“在你心里,銀子比爺都很重要吧?這麼財,小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那得看賣的值不值,反正已經賣了一次了,不差多賣一次!”
唐樂樂說的無所謂,文渲卻有些心疼,“你不提我差點兒忘了問你,你這麼能賺錢,為什麼還賣進府里給人當丫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