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自然不知道,大爺不過是國公爺用來磨礪世子的手段,兩人的談話也被國公爺聽個全部,已經了最大老板的眼了。
現在自由的很,世子一出門,也很難在府里找到的人,世安苑的人都習慣了。
四個大丫鬟還有些不滿,沒說酸話,袁嬤嬤直接拿來一疊的繡品,讓們干活兒,一個個的都是閑的。
能被夫人看中,琴棋書畫之外,針線活都是極好的,從小練就的手藝,堪比一流的繡娘。
只是們才不想苦哈哈地當繡娘呢,直接給袁嬤嬤甩臉子,罷工不做。
袁嬤嬤可不是文楠,慣得們病,一張老臉嚴肅冷漠:“姑娘們不做也行,老奴這就去跟夫人講,世安苑容不下這麼大譜兒的丫鬟,你們一天不是世子的姨娘,就得當一天的大丫鬟,怎麼做姑娘們自己看著辦!”
“你個老刁奴,怎麼不去管萱草,可是低等丫鬟,比我們大丫鬟還威風呢,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告到夫人那里我們也不怕!”
袁嬤嬤收拾幾個心高氣傲的小蹄子手段不要太多,神不變道:“姑娘這話可說錯了,你們還沒當上主子呢,就別擺主子的譜兒,我是老刁奴,你們是什麼?
羨慕萱草啊?有本事你們也哄得世子開心,這世安苑也讓你們橫著走!
實話跟你們說了,這些服都是萱草的,世子爺親自吩咐了,萱草雖然是低等丫鬟,可除了他,這個院子里萱草最大,就連你們的月例銀子,萱草沒發話,世子都不會發!
做人吶,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想當小姐也得有那個命,心比天高最終的結果就是命比紙薄!
別想搞小作,自己要是作死,別怪嬤嬤我心狠,嬤嬤可不是大老爺們,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
說完冷冷一笑,轉就走,聽不聽的就看們了,院子里可不養閑人!
冬竹看著手下一匹匹低調卻華貴的綢緞,居然還是給那個死丫頭穿的,恨不得拿剪刀給剪爛了,自己都沒能穿上一件這樣的裳,還要給繡花兒,也配?
冬率先拿起花繃子,練繡起來,不求別的,能安穩待在院子里,好吃好喝的養著,將來出府,嫁個殷食人家當主母,日子比什麼都強。
世子邊再好,也得有那麼命去,將來夫人進門,還不知道會怎麼對待通房丫鬟呢,簡單點兒好!
府里的暗流涌唐樂樂自然是不管的,早早來到屠家飯店,幫孫氏化妝,今兒看的氣格外好,像是枝頭含苞初綻的桃花似的,角不自覺地帶著笑意!
“喲,嬸子這是有啥好事兒呢?瞧這笑模樣,跟竇初開地似的,我看了都羨慕呢!”
孫氏斜了一眼:“你這小兒真是甜,趕的,我都不敢下手,你得多教教我!”
唐樂樂這時候來自然就是要教會的,習慣了噠噠的樣子,不化妝都沒辦法出門,這種心思理解,后世很多孩子都是如此!
門外有人敲門,孫氏打開一看,居然是兒媳婦,端著一碗銀耳羹站在門外,趕接過去,嗔道:“你這孩子,懷著子呢,阿娘說了,什麼都別做,生個大胖孫子就是最大的孝順了,趕進來!”
唐樂樂笑著跟點點頭,對這個兒媳婦兒不,也沒打算深,人家婆媳相,從不發表意見。
兒媳婦兒坐在矮榻上,目灼灼地盯著孫氏,眼里的不言而喻。
孫氏臉落了下來,化妝也是一門手藝,樂樂為了幫自己挽回婚姻,大方拿出來,可不代表就是自家的東西,兒媳婦兒這麼眼皮子淺,明晃晃地學人家的手藝,這個病慣不得!
“你回自己房間去吧,阿娘跟樂樂說說話!”孫氏開口攆人。
兒媳婦眼里閃過一尷尬,隨即卻親親熱熱地拉著唐樂樂的手,說道:“樂樂姑娘,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我就厚著臉皮只說了,這化妝能不能教教我?以后我幫阿娘化,也不用麻煩你來回跑了,也給我一個盡孝心的機會,我不白要你的,拿銀子學行嗎?”
孫氏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得慌,自己已經表明態度了,是故意裝傻的吧?這不是打自己臉呢!
“尤氏,你說的是什麼話?樂樂在乎那點兒銀子嗎?張口要學人家的技,你哪兒來那麼大的臉?這就跟別人家要咱們鹵的方子一樣,你怎麼說得出口來?”
尤氏進門,孫氏還是第一次這麼嚴厲的訓斥,雖然潑辣,對孩子卻是極好的,心地也善良,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收留唐樂樂。
尤氏漲紅著臉,眼淚在眼里打轉兒,也不過十六七歲,臉皮薄,當著外人的面兒被婆婆訓斥,心里委屈的不行!
其實敢這麼直白的跟唐樂樂提意見,也是進門之后對的不滿,一個暗,娼門子的兒,在自己家里跟姑似的,每次來了,公公婆婆都熱很,那不要錢似的拿,這可都是家的東西。
只是剛進門,吃住都是公婆給的,不好說什麼,現在懷了孩子,腰桿子覺得直了,自然不會把唐樂樂看在眼里。
學點兒手藝怎麼了?有拿走的那麼多值錢的嗎?
唐樂樂沒想到很簡單一件事兒,讓們婆媳起了矛盾,趕道:“嬸子別這麼說,小道而已,嫂子想學,也是為了孝順你呀,只是嫂子你懷著孩子,這些化妝品含有鉛和朱砂,對孩子不好,等你生了孩子,我再教你哈!”
孫氏趕道:“樂樂,這不是教不教的問題,是人品問題,別人的再好也是人家的,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可得讓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手的,想都不要想,你下去好好想想!”
尤氏低垂著頭,看不起神,行了禮道了一聲:“婆婆別生氣,媳婦兒知錯了,我回屋了!”
孫氏嘆口氣,心里越發沉重,這是鉆了牛角尖,以前都是喊阿娘的,現在喊婆婆,足矣說明心里有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