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世杰已經跟唐樂樂很悉了,馬上出平時調戲小姑娘地調調:“哎喲,誰惹了咱們萱草姑娘生氣了?爺幫你教訓他!”
“你俯臥撐做完了嗎?要不要加倍?”唐樂樂才不慣他病,直接照著心窩子。
郭世杰哭無淚:“你,不提俯臥撐,咱們還能好好聊天!”
“呵呵,隨便你做不做,反正是你自己的,你想進宮當宦,給你姑母盡孝心,盡管敷衍,凈都省了,以后要喊你郭公公了呢!”
唐樂樂心不好,火力全開,郭世杰頓時被懟在墻上下不來,一張臉漲的通紅,卻無可反駁。
“哈哈,郭公公好呀,來,個蘭花指,拋個眼兒給爺看看!”謝玉可不想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笑的極為欠揍。
“別笑人家,你也差不離了,年紀不大,子虧這幅德行,生不出兒子,等著被你那幾個弟弟霸占了侯府,把你和妹妹攆出來,凄慘度日吧!”
謝玉頓時苦了臉:“姑,我哪兒招你了,這麼損我!”
“不是損你,是事實,昨兒跟幾個人鬼混了,你心里沒點兒字母數的嗎?俯臥撐,一起做去,不想斷子絕孫,盡管荒唐去吧!”
謝玉也有點兒怕了,“你嚇唬我的吧?說的跟真的似的!”
“呵呵,信不信,又不是我的誰,我管你凄不凄慘,罪的又不是我?”
說完直接走人,上趕著不是買賣,自己又不是他們親媽,沒責任為他們的人生負責。
等一走,兩人了難兄難弟,同時看著文渲,問道:“你惹了?這火氣,忒大了點兒!”
文渲聳聳肩,“不關我事兒,我又沒搞,不過萱草的醫是真的好,你們還是照做的好,免得將來后悔,畢竟是自己的,鍛煉一下虧不了!”
于是謝玉悲催地跟著郭世杰一起做,兩人也顧不上吵架了,世界終于安靜下來。
唐樂樂在房間盤著世安苑的賬目,管家文楠很是愧疚地站在旁邊,袁嬤嬤也在,這倆人管著院子里的一切事。
今天大管家送來兩萬兩銀票,同時調走了廚房的兩個管事,車馬房的一個小頭目,還有采買的兩個管事,空缺的人手讓世子自己安排!
文管家哪兒還不明白,這是他們貪墨院子里的銀子,他作為大管家,一個失職的罪名不了。
隨即兩人又大開眼界,唐樂樂居然打的一手好算盤,世安苑幾年的賬目,不出半個時辰,居然全部捋清了!
“才還回來三分之一,這是把咱們院子的人都當傻子看呢,我……,算了,過去的事兒不說了,袁嬤嬤,最近你多費心,院子里的人都敲打一遍,做事兒浮躁,不嚴的通通攆出去,我要這院子里鐵桶一般,你能做到嗎?
另外,留下的月例漲一倍,年節賞賜也加倍,做得好還有賞金,這個度你看著把握,人貴不貴多,月例給足了,誰再敢吃里外,就不是攆出去那麼簡單了!”
袁嬤嬤心驚膽戰問道:“用不用跟世子爺說一聲?不大好吧?”
唐樂樂扔下算盤:“,你去問吧,不用再來找我了!”
真以為姑愿意攬下這個爛攤子似的,還樂的清凈呢,得罪人的活兒,誰做誰做!
屏風后面轉圈的文渲趕走出來,討好地笑了笑:“不用問,都聽萱草的,沒有萱草,爺還不知道咱們院子這麼多病呢,還是那句話,萱草的話就是爺的話,你們聽著就是了!”
“別介呀,奴婢就是一低等丫鬟,可不敢做您的主,省的老被人說奴婢不知尊卑呢!”
袁嬤嬤心思通,倆人吵架了,想想剛才萱草像是惱了自己,趕道:“老奴以為,萱草姑娘還是升為管事姑姑的好,想管人,就要有相應的份,否則名不正言不順,站不住腳!”
文楠也跟著道:“就是,雖然咱們從不把當低等丫鬟,可外人不知道呀,難免被人輕視!”
“那就升為管事姑姑,院子的所有事做主就好!萱草姑姑辛苦哈!”
文渲不想跟冷戰,太難了,何況這事兒本就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足夠強大,能自信的跟樂樂剖白心事,也就不會讓生出離開的心思了!
何況生氣的時候,還幫自己盤賬,管理院子,他低個頭說點兒話也沒什麼!
算你識相,唐樂樂本就沒多生氣,此時也就坡下驢,臉緩和很多。
拿著賬本遞給他:“你去,跟國公爺說,四年的賬目,貪墨了六萬多兩銀子,這還不算沒上賬的,只給兩萬兩,幾個意思?世安苑都是傻子還都是死人呀?”
文渲也有點兒生氣,自己給三叔面子,可他好像不像要,拿著賬本去找國公爺。
唐樂樂繼續跟兩人代:“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但是以后再犯錯,不管你們資格多老,我可就不講面了,騰出位置給有能力的人!”
“姑姑教訓的是,老記下了!”
有了管事姑姑的份,這倆人給萱草低頭就沒覺得別扭了,態度擺的很正!
那邊國公爺聽著大管家的調查結果,神極為復雜,他的長子,居然是這樣狠辣無的人,太讓人失了!
文柏接著道:“老奴倒是很意外萱草姑娘的做法,居然把墨玉給買下來了,還讓人送回家里去,給了五十兩銀子讓養子,平時覺得這姑娘出手狠辣,以為是個狠毒的,想不到心腸這麼好!
這是以德報怨呢,墨玉幾次陷害,最后還是出手幫助,老奴都很欽佩呢,世子眼不錯!”
“居然有這事兒,”定國公捋著胡須,也很意外,隨即恍然道:“你覺不覺得這姑娘眉眼五像一個人?”
文柏仔細想了想,“老爺一說,還真有點兒眼,像是夫人家過世的那位堂姐,嫁給宣寧候那位,顧煥璋的生母,生孩子難產去了,一尸兩命,夫人傷心好一陣子呢,現在提起來還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