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休息一會兒,也沒拒絕他們,用過晚膳,仔細教了他們后續的護理,三天和七天之后會來復診,他們才離開。
郭二和謝玉現在對著唐樂樂,有種莫名的恐懼,敢拿刀子割開肚子的狠人,已經在他們心里留下深刻的恐懼。
不過同時也很信服的醫,楊匪可是被醫都判定沒救的人,在手里幾下子救活了,瞬間建立了高大上的形象,比自家老子都要崇拜。
原本敷衍著的態度頓時變了,俯臥撐都心甘愿去做。
文渲覺得再一次幫自己度過難關,心里很是激,又買了一套珍珠頭面送給,臨安城最出名的鋪子來做了好多套的服,徹底讓改頭換面。
人都上門來了,總不好把人攆走,唐樂樂只好讓他們量了尺寸,孩子都喜歡漂亮服,反正不用自己花錢。
文渲好容易把兩個跟班給甩了,就想多點兒時間給相,那麼大倆電燈泡,他很多話都沒辦法說出來。
唐樂樂覺得今天這人笑的有點兒包,有些警惕道:“你又鬧什麼幺蛾子?別打我主意啊,我忙著呢!”
文渲很無辜:“哪兒有,就是覺得好幾天沒有安安靜靜吃頓飯了,心里高興唄!”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忘了問你,你不是說你的錢就是我的錢嗎?那你買首飾裳的錢從哪兒來的?不會藏著小金庫吧?”唐樂樂一直想問這件事兒。
文渲一攤手,很不負責任道:“沒付錢呀,記賬,他們自己會來府里結的,爺上從來不帶錢的,看中什麼直接送回來,用得著藏小金庫嗎?”
唐樂樂猶如被雷劈似的,“你說那些東西最后還得我付錢?”
“從院子里的賬目上算的,怎麼會是你付錢?”
“院子里的賬目是你的錢嗎?你這敗家子,合著我白高興了,真是氣死我了!以后不準買了,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呀!算了,以后你不準在外面簽賬單,不了解價錢,萬一他們忽悠你呢?”
“怎麼會?敢忽悠爺,爺砸了他的店!”
“呵呵,你厲害,砸店不用賠償的嗎?反正你長點兒心,你想想,你們這樣清高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傻爺,從不問價錢,還不是人家想要多就要多?真服了你了!”
誰家主子不是這樣的,出門跟人談價錢,斤斤計較的,肯定會被人笑話小家子氣,太丟面兒了。
不過樂樂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都是為了自己好,文渲對的話向來是深信不疑。
唐樂樂又道:“今兒三房送來五萬兩銀票,你收著還是給賬房?”
這次三房也是狠狠出了,三老爺著三夫人把錢還上,甚至變賣了一些首飾古董,三夫人氣的不行,卻沒辦法,不過從此恨上唐樂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沒來一切都好好的。
文渲無所謂:“你看著理,這些錢能要回來,都是你的功勞,給你都行!”
唐樂樂雙眼冒,驚喜異常,隨即又苦了臉:“你就會我,幸好我定力足,才不上你的當的,欠你的越多,將來想走就難了,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世子爺,心機夠深,哼哼,姑娘我堅守本心,你的糖炮彈對我沒用!”
文渲臉不大好,好好的干嘛又提離開的事兒,我真的沒謀呀!
不得不說,這一刻心了,五萬兩銀子呢,放在誰面前都會忍不住,可不想欠文渲太多,將來走的時候,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云彩,這里的一切只是自己人生的一段旅途罷了。
波瀾不驚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七天很快到了,唐樂樂裝扮好,再次來到楊府,幫他拆完線,養上兩月,又是一條好漢。
楊匪大好,神不錯,要不是肚子上的傷口,他都想下床打兩趟拳,整天在床上躺著,渾的骨頭都僵了。
拆線并不痛,只留下淡淡的紅痕,的合技很好,沒有留下那種蜈蚣一般猙獰的傷疤。
楊夫人還是有點兒心疼,到底破了相,將來說媳婦兒肯定有影響。
沒等開口,唐樂樂拿出一瓶藥膏,“每天早晚兩次抹在疤痕上,除疤效果很好,就算不能恢復如初,也能好上七八,楊可以做一些簡單的活,別太劇烈都沒事兒了!”
“太謝吳大夫了,雖說男孩子對臉不用太在意,可就怕嚇著未來兒媳婦兒!”
“楊夫人不用客氣,要謝就謝文世子,老夫是為他辦事兒,自然要盡善盡,老夫告辭了,楊養好傷,比以前只好不會壞!”
楊匪對文渲還有怨氣,他打的自己,就應該為自己治傷,他還了疼丟了面子呢,所以態度不冷不淡的,看都不看文渲。
定國公還擔心楊匪的傷勢,甚至利用自己的人脈,去請哪位老大夫出面,文渲已經自己解決好了,真是讓他很意外。
兒子已經能自己理好事了,老父親深欣。
“那個吳大夫澤蘭從哪兒找來的,沒聽說他出遠門呀?”定國公問文柏。
文柏一言難盡,“呵呵,如果老奴猜的不錯的話,什麼吳大夫,分明就是那個小丫頭假扮的,只是沒想到的醫居然這麼好。”
“不可能吧?”定國公有些不敢相信。
“原本老奴還有疑,可查了吳大夫的名字,確信無疑!”
“哦,吳大夫大名什麼?”
“呵呵,吳次仁,現在的孩子呀,真是厲害!”
定國公思索片刻,喃喃道:“吳次仁,無此人,哎呦!”
想明白之后頓時覺得牙酸,這倆孩子,真會玩兒,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算了,幫他們做好掩護吧,那丫頭是個聰明的,醫再高,年紀擺在那兒,又是個小丫頭,肯定難以讓人信任,想的比澤蘭周全,有相助,澤蘭的未來會很多波折!”
文渲和唐樂樂不知道的時候,定國公做了很多,誰還沒個頭疼腦熱的,神醫的名聲一傳出來,各家各府都找他打探,為了是提前結好關系,好請來幫自己看病。
定國公一律以神醫遠游打發走了,這個神醫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就此消失不見!